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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申明,本文的題目"取"之中國證監會副主席高西慶的一次講話。
在由清華大學商法研究中心主辦的"21世紀商法論壇:2002年國際研討會"上,盡管高西慶一再強調其"清華大學兼職教授"的身份,但他的實際職務仍令其難以躲過許多尖銳的話題,中國證監會到底要一個不斷上升的市場,還是要一個干凈的市場?即是一問。
對于前一個問題,高西慶表示,證監會沒有職責也完全沒有意愿保證一個不斷上升的市場。這是一句大實話。高下相傾,漲跌相移。如同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那般,說能夠造就一個不斷上升的市場,一定是自欺欺人。就此而論,股市的漲也罷,跌也罷,確實"不是證監會的職責",證監會也沒有能力保證一個"不斷上升的股市"。股市的不斷上升,需要有資金的不斷流入。而資金的不斷流入,又取決于市場的張力以及一系列主客觀因素。
比較實在的,是向一個"干凈的市場"努力。所謂"干凈的市場",通常的理解是,把保護投資者的利益視為"重中之重",建立起公平合理的市場環境,為投資者提供平等的交易機會和獲取信息的機會,使投資者能夠在理性的基礎上,自主地決定交易行為。一切違法違規行為都將依法受到懲處。"三公"原則規范著所有的市場參與者的行為。
這種理解無疑是正確的。但僅僅持這種理解,又是不完全的。按照高西慶的說法,"干凈的市場"不僅意味著大家盡可能按規則辦事,而且還意味著市場的多層次,使上市的企業能"各得其所"。他舉了這么一個例子:"全北京一千多萬人,如果只許到賽特、燕莎這樣的地方買東西,只準買精品,結果不是大家穿上了精品,社會經濟大大發展,所有商品價格都提高很多,而是假冒商品充斥。因為假冒商品成本低,制造者也把省下來的成本拿出賄賂,從而一層層把別人打倒,使自己上去,說自己是真的。"何以會產生"劣幣驅逐良幣"的現象,因為劣幣和良幣一樣好用。中國有成千上萬家企業,倘若都想擠到主板市場這座"獨木橋"上,難防不夠格者使出種種歪招以蒙混其間,讓人防不勝防。比較高明的辦法是,按照市場的不同層次設置不同的門檻,按照高西慶的說法是:"讓二、三、四、五板市場盡快建立起來,將來大家都有了籌資渠道,就沒有沖動去造假了。"
這是不是"一廂情愿"呢?不是。這里,誠然需要有不少制度需要設計,有許多程序需要安排,但把"干凈的市場"與"多層次的證券市場"聯系起來,無疑是一條新思路,也是一篇大文章。
(《上海證券報資本周刊》 諸葛立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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