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組公司正在占據我們的主要視線,許多成長性較好的公司都經歷過重組。市場特別關注的“信息技術”等新興行業的重組公司,其成長性大起大落。而那些重組后進入“傳統行業”的公司,成長性則相對穩定。
在今年我們推出的“100家最有成長性上市公司”(以下簡稱為“成長性100強”)中,有35家公司是重組過的公司(去年為30家),這足以令我們重視。許多事實表明,中國股市正
經歷其獨有的“重組時代”。
上市公司在中國成為稀缺資源,它的業績變得非常糟糕時,反而會因為可能會發生重組而保持相對較高的股價,可謂否極泰來。
“重組”影響著人們的投資預期,但置入“新經濟”與置入“傳統行業”的重組公司,其成長的穩定性卻截然不同。
盈利能力越差的公司,越被市場看好。我們將上市公司按盈利能力的大小分成四組來研究(將本次排名1033家上市公司按照“經常性總資產回報率ROA”的高低分成了四組,然后對比各組“市盈率”和“Q值”的中位數)。
盈利能力(ROA)越差的公司,其市盈率越高。由于市盈率反映了投資者對于上市公司的價值預期,這說明市場對于業績越差的公司價值預期越高。
“Q值”也體現了一種市場預期。在成熟的資本市場上,盈利能力不同的公司,其Q值也會相差較大—盈利能力越低的公司,Q值一般就會越低。從我們分析的結果來看,各組公司的“Q值”相當。說明市場對于業績很差公司仍有很高的預期。
為什么業績越差的公司,市場對其預期卻越高呢?一方面上市公司稀缺,很難退市,“殼”的價值支持了股價;另一方面,上市公司被認為是代表當地形象,即將退市前也會發生行政力量下的重組。諸多原因,形成中國股市特有的“重組預期”。
重組公司正在占據我們的主要視線,許多成長性較好的公司都經歷過重組。今年“最有成長性上市公司排名”中,前10家上市公司有6家曾發生過重大重組事項。前三名的“金融街”、“兆維科技”和“海螺型材”均為重組公司。另據統計,1997年發布資產重組公告的上市公司有110家,1998年為422家,1999年為437家,此后這一數字也逐年增加。
從最近兩年的數據看,置入“新經濟”的重組公司,多數不能像置入“傳統經濟”的公司那樣,保持穩定的成長性。
市場特別關注的“信息技術”等新興行業,其成長性大起大落。如下頁圖2,在退出和新晉“成長性100強”的重組公司中,“信息技術”公司都占有相當大的比例(在退出的14家重組公司中,共有9家重組時置入資產屬“信息技術”,今年新晉的19家重組公司中也有7家置入“信息技術”資產)。
在退出2001年“成長性100強”的信息技術公司中,“國嘉實業”、“科利華”都已經被ST處理,“宏盛科技”也已經從去年的第5名滑落到了今年的第845名。
在今年新晉“成長性100強”信息技術公司中,“兆維科技”(前年底借殼“天龍股份”重組)由去年第970名躍到第2名的;“寶信軟件”(去年由“鋼管股份”重組而來)由去年的第1015名升至第24名。
“信息技術”是否只是重組中最受市場歡迎的概念?今年新晉“成長性100強”的重組公司中,借助“信息技術”概念的重組公司正在減少,而借助“房地產”概念的公司則有所增加。
而那些重組后進入“傳統行業”的公司,成長性則相對穩定。43家連續兩年為“成長性100強”的公司中,共有16家公司為重組公司。這些重組公司中,除了兩家(“甬成功”和“長豐通信”)屬于“信息技術”行業外,其他均屬“傳統行業”。如2000年由“紅星宣紙”重組而來的“海螺型材”(屬“建筑產品”行業),以及1997年由“眾城實業”重組的“中遠發展”(屬“房地產”行業),兩年所表現出來的成長性均較高,相對穩定。
另一個值得注意的現象是,“民企”借殼重組上市的公司,其成長的穩定性也是大起大落(這里“民企”指上市公司最終由私人控股)。“民企”重組的公司,退出和新晉“成長性100強”的公司分別為8家、7家(占重組公司的比例分別為57%、37%),而“蟬聯”的公司中,“民企”重組的公司僅有3家。
如果重組能為資本市場帶來優秀資產,則是當前改善上市公司的整體素質較為實際的辦法。但那些以二級市場炒作為目的的重組,則會加重股市泡沫。應通過監管予以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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