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非偶然的巧合:在WTO厚重的大門向中國敞開之際,中國股市正面臨自它誕生以來最嚴峻的挑戰:十多年所積聚的系統性風險正通過其結構性“黑洞”與制度性“陷阱”漸次、集中地釋放,使整個市場——從管理層到投資者——均受困于進退維谷的兩難境地。在許多人的心目中,近期所經歷的仍舊是他們曾多次領教過的牛市中途的一次中級調整。但實際上,無論是技術面,還是入世之后所處的整個大形勢,以至為適應這個形勢必定要施行的、以革除多年弊端、實現與國際慣例與WTO所認可的游戲規則接軌為目的的自身的改革,都顯示
極有可能這是對于過去十多年大牛市的總調整。因為隨著保證金與券商帳戶的分離、實名制的施行、期指期權等避險衍生產品的逐步推出、國有股法人股的分批流通與法人治理結構的改善、監管體制的不斷完善以及投資理念與價值觀念日益被發達股市所滲透和同化,不難預期過去十多年由于只能做多不能做空的交易機制、由于長期供需失衡發展而成的“資金+成本”的單邊上升驅動,由于一定程度的政策失誤與監管缺位及手段滯后而催生的“無股不莊”的坐莊行為,都將受到力度空前的掣肘,從而使伴隨著深滬股市的降生而開始的偏離價值中樞的鐘擺運動終于在達至極限后反向回歸,并以入世為標志,宣布少年期的中國股市作為一個特殊歷史階段——操縱型牛市階段——業已終結。應該指出的是:在這個階段中,經濟方面的因素在很多時候并不是最重要的,對大盤的運行起主要作用的,恰恰相反,關鍵性的影響經常是來自那些制度性因素及主觀意志如行政意志及某些利益集團攫取暴利的強烈沖動。虛擬資本對于實體經濟的獨立性在這一歷史時期的縱情表演可謂淋漓盡致。
踏入青年期的中國股市在性質上必然是對它前一歷史階段的反動,故此它所啟步的也必然是重返價值中樞的理性回歸之旅。這是一個具有里程碑意義的轉折點,由此將引發投資理念與操作手法的深刻變革。以往長期以來行之有效的一些習慣模式如控盤做莊將不適用而被實踐拋棄,就像近年拋棄個股隨指數普漲的模式一樣。過去被高位套牢的少則一年、多則三年總能守得回來,今后則更多的是套五年十年以至一生一世因為退出。過去死多頭總能倚賴制度與政策之助逢兇化吉,今后則專滅死多頭,而且越是大資金越滅得快——假若它們仍抱著以往發跡的經驗不放、固步自封而不是與時俱變、與時俱進的話。一位時代巨人說得好,在歷史轉折的時刻,總是有人會被革命的列車甩下來的。這將是一個對股市的資源與財富進行再分配的新的歷史階段,所有的市場參與者無論財力大小均需對此有足夠的思想準備,以免在沒完沒了的滿腹牢騷中遭受股海的滅頂之災。
我有一言君須記——“當市場變得陌生時,危險就將悄然而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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