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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別人在用她的賬戶?”
在紹興市溫馨社區的辦公室內,社區主任向記者解釋:“被列入這份名單,并不完全等同于是處于失業狀態,蔣菲可能就是這種情況,她應該也在商務電視做了好多年了。被列入名單,可能出于當時辦理一些證件、手續的需要。”
對于蔣菲的情況,該主任表示并不十分熟悉,“小區現在住著5000多人呢,不可能人人都認識。”小區的一名保安告訴記者。而在得知記者的來意后,辦公室內的一名工作人員表示:“不可能,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們小區會出這樣的人?”社區主任同樣對記者的講述產生了懷疑,而當記者再次向其描述了蔣菲的特征之后,社區主任仍舊顯得半信半疑:“這應該就是同一個人,沒錯的,但我估計可能不是她本人,是不是別人用她的身份證和賬戶在操作呢?”在社區主任提出自己的看法之后,同一辦公室內不少工作人員紛紛表示: “這個還是有可能的。”
蔣菲的同學告訴記者:“蔣菲是在2006年12月1日結婚。結婚以后,蔣菲就搬出溫馨花園,和丈夫一起住了,還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她丈夫在工地上打工。她家里現在應該條件還不錯,好像是起了3幢樓,大部分租出去了,一幢自己住。雖然條件好,但實在是想象不出能有幾億身價的樣子,至于她是炒股票還是其他途徑來的錢,我們就不知道了。”
家住普通白色小樓
隨后,按照蔣菲同學提供的地址,記者昨日中午來到了位于紹興中興大橋旁邊的三幢白色小樓。這三幢緊鄰河流的樓房由一圈欄桿圍著,記者向租住客房的住客打聽,眾人紛紛表示:“我們確實租了這里的房子,但沒聽說過蔣菲這個人。”
隨后,記者撥打了蔣菲原位于溫馨花園家中的電話,接電話的男子自稱為蔣菲的弟弟,“姐姐住的地方是一個有小院子的,你從那個門口進去。”在其指點下,記者終于找到了蔣菲的住宅。在這個有著獨立院子的樓房旁邊,還掛著某公司的招牌。一名在該公司工作的男子向記者證實了蔣菲極有規律的日常生活:“對,這里是有這么個人,她每天早上出門上班,晚上下班的時候就回來,很正常啊,和其他人沒什么兩樣啊。”
隨后,該男子指著這幢還掛著紅色雙喜字的樓房告訴記者:“就是這幢樓了,現在不知道有沒人有住。”記者隨后上前敲門,但無人應答。記者注意到,這幢樓共三層,裝飾著深藍色的窗戶,拉著咖啡色的窗簾,門窗緊閉,樓外晾曬著日常穿著的衣服,窗戶上紅色的喜字格外惹眼。一眼望去,這幢普通的白色小樓,似乎和附近的住宅,并沒有太多的不同。
在撥打了多個電話之后,記者終于撥通的蔣菲的手機。蔣菲對記者的來電非常意外:“啊?你有什么事情嗎?”在得知記者的來意之后,蔣菲急匆匆地表示,她現在沒有時間接受采訪,且有電話接入,隨后掛斷了電話。記者隨后數次撥打,卻始終處于忙音狀態,電話再次接通后,蔣菲立即反復地向記者表示:“我不會接受采訪的,你在我家守著也沒用,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決不會跟任何說的。”
記者表示:“那我到你單位來吧?”蔣菲告訴記者:“你來也沒用,我肯定不會接受你采訪的。”記者隨后表示:“那你幾點下班,你現在還是在商務電視工作吧?”“沒有,換單位了。”蔣菲隨即再次掛斷了電話。
對話蔣菲
都是我自己的錢
雖然蔣菲表示她“已換單位”,記者仍按照上市公司公告披露的蔣菲聯絡地址:紹興市人民東路263號紹興商務電視有限公司,按圖索驥而去。
當記者推開綜合部的大門,詢問蔣菲是否在辦公室內的時候,辦公室內的工作人員卻異口同聲地告訴記者:“蔣菲不在,出去了。”但記者卻發現一名極其符合蔣菲特征的女子,正在辦公室角落內辦公。記者立即上前詢問,該女子向記者承認,自己就是蔣菲。
出現在記者面前的億萬富翁蔣菲,體態微胖,身穿紅色T恤,腳穿深色中褲,帶著眼鏡,即使是衣著打扮,她很難讓人和一名印象中的億萬富翁聯想到一起。面對記者的詢問,蔣菲不愿意多談。
“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和別人說這個事情。”蔣菲開門見山地告訴記者。“那這部份資金都是您自己的嗎?”記者問道。“對,都是我的,都是我自己的錢。”蔣菲表示。“會不會是別人在用你的賬戶在炒股?”“沒有,不是的,我說了,都是我自己的錢,沒有別人在用。”蔣菲向記者強調。“那您能不能跟我們談一下財富的積累過程?”記者追問道。“我沒有義務跟你說這些事情。”留下這句話后,蔣菲閃進辦公室,并將門反鎖。留給記者的,是蔣菲在貌似普通的投資者身后,是否隱藏著利益集團的重重疑問。
《每日經濟新聞》記者 孫嘉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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