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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貨緊縮是否是經濟加速下滑的一個信號?歷史得出的結論并不那么振奮人心。看看20世紀90年代的日本和“大蕭條”就知道,物價下跌的時期通常都是經濟上處于困境的階段。
但是還存在一種可能:消費者價格的下跌可能是對史無前例的經濟環境作出“正!闭{整的一部分。物價的下跌同即將到來的“地毯式鈔票”結合起來,可能的確會加速經濟的反彈。后者指的是2009年在途的龐大的貨幣和財政刺激措施。
毫無疑問,物價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下跌。12月16日公布的消費者價格報告顯示,11月份消費者價格下跌1.7%。10月份物價跌幅將近1%,這樣一來,兩個數字加起來便成了迄今為止最高的兩個月下跌記錄。
我們有充分的理由擔心出現通縮螺旋。企業降低產品價格,這意味著收入下降和更大的裁員壓力。隨著失業人數增加,消費需求將會下降,企業被迫再次降價,然后經濟進入失控狀態。
但是還有另一個重要因素指向相反的方向。2003-2007年美國經濟繁榮時期有一個非常糟糕的現象,那就是大多數職工實際工資在下降。這意味著,即便經濟似乎處于增長時期,大多數職工的購買力卻在不斷下降。這部分也可以解釋為什么他們會借那么多錢去買房,以及為什么債務的積累最終會演化成如此嚴重的問題。
物價的大跌扭轉了這一趨勢,至少對雇傭工人而言。換句話說,一年的總工資按大約6.5萬億美元算的話,過去兩個月物價的下跌相當于增加了1500-2000億美元的購買力。如果物價繼續下跌,大部分受雇的美國人將有能力支付更多的商品和服務,因為企業通常會發現裁員比降低在崗職工的工資要更為容易。
但如果失業率上升過快,更多的人變成失業,受雇職工購買力的提升將顯得不足,這時就要靠貨幣和財政刺激措施了。通過降息和各種救援計劃,聯儲已經以驚人的速度向金融系統注入了大量資金。一旦環境開始好轉,銀行和其他金融機構坐擁的巨量現金就會變成貸款。
與此同時,奧巴馬總統有可能會提出一個高達1萬億的提振方案。這些錢一部分會馬上花掉,用來支援各州和地方財政并加大失業救濟的力度。剩下的將會在2009年后期和2010年陸續進入基礎建設、科研和環保領域。
在最理想的情況下,物價的下跌和大規模政府提振支出可以刺激經濟持續回暖。物價下跌意味著受雇工人購買力提升,政府支出擴大意味著更多工人得到雇傭。一旦環境變得安全,銀行也會參與進來,開始以低利率發放貸款。
當然,由于財政支出的滯后效應,這一切最早要到2009年底才會發生。在這個過程中,還將出現大量的壞消息,使得反彈剛開始就受到壓制。但是物價下跌只要不持續過長時間,將清除復蘇之路上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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