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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巴菲特(6)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5月14日 17:17 新浪財經
“有什么問題?”陳開顏問。 “第一,”劉益飛說,“他們查出我們投票的股東代碼卡許多是連號的,而且一連就是幾十張甚至上百張,明眼人一看就有問題。第二,說我們的不同委托書上,委托人的簽字是同一個筆跡。假如前一個問題是線索的話,那么后一個問題就是證據,你說麻煩不麻煩?” 陳開顏傻了,這還真是個麻煩。股東代碼卡是證券公司營業部連同身份證一起給辦的,好像真是連號的,至于同一個筆跡,那更是沒辦法的事,陳開顏總不能真找一千個人來填委托書吧? “那怎么辦?”陳開顏真緊張了,他只出來一個零頭,絕大部分還在里面,現在可千萬不能再出事了。 “其實這種麻煩早晚會有的!眲⒁骘w說。 “怎么說?”陳開顏問。 “你的目的不是解套嗎?”劉益飛說,“既然是為了解套,隨著股價的抬高,你必然會慢慢出貨,但是你現在手中的股票剛剛夠控股,一旦你出了一批貨,哪怕是出五分之一,你實際上就達不到控股數目了,這時候只要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比如第二大股東或者十個以上的散戶要求召開臨時股東大會,在會上一清點票數,就發覺你已經不具備控股資格了,就會馬上要求改組董事局,如果那樣,我們‘雞尾酒計劃’不是為別人做嫁妝了嗎?我們手中剩下的大部分股票不又是被套住了嗎?” “那怎么辦?”陳開顏問。陳開顏此時已經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他自己心里知道,如果此時就發生剛才劉益飛說的那樣的事,召開臨時股東大會,那么他偷偷出貨的事立刻就會暴露,如果那樣,劉益飛肯定要和他翻臉,并且他手中的絕大多數股票又重新被死死地套住。陳開顏知道,股票漲起來有多快跌起來就更快,因為同樣的百分之十,漲和跌的基數是不一樣的,有一個經紀人曾就這個問題專門跟他講過一小時,所以陳開顏對這個問題認識特別深刻。 “拖!眲⒁骘w說。 “拖?”陳開顏問。 “對,”劉益飛說,“好在董事長和董秘都是我們的人,我們先拖住再說,只要先拖住不開臨時股東大會就好辦。” 劉益飛的話算是說到陳開顏的心里去了,陳開顏現在最怕的就是召開臨時股東大會。但是拖又能拖多久呢?拖到最后怎么辦? 陳開顏問:“拖到什么時候?” 劉益飛此時那根煙已經抽完,思路在海風的吹拂下仿佛也更清晰。劉益飛說:“我已經聯系了北京的一家大機構,讓他們來收購我們的法人股。只要他們收購了‘深生物’一部分法人股,我們就能牢牢控制董事局! 陳開顏一想是這么個理,彼消此長,只要我們能控制百分之十的法人股,就能夠從二級市場上出逃百分之二十的流通股,然后還照樣控股。 “談得怎么樣?”陳開顏問。邊問心里還想,他媽的這個小子不愧是中國的巴菲特,腦子就是好使,想得確實周到。 劉益飛說:“他們對我們的‘雞尾酒計劃’非常感興趣,并且告訴我,實際上雞尾酒療法中的那幾種藥成本非常低,如果我們這個計劃能夠實施,將是百分之幾百的利潤。” “是嗎?”陳開顏又喜笑顏開了。 “但是現在有兩個問題!眲⒁骘w說。 “哪兩個?”陳開顏問。 “第一是要他們愿意買,第二是要這邊的股東愿意賣。”劉益飛說。 說了等于沒說,陳開顏想,這不是廢話嗎?任何交易不都是這兩個問題嗎? 劉益飛不管陳開顏怎樣想,他仍然按照自己的思路說。 劉益飛接著說:“我跟北京的人說了,說我們的股票非常有潛力,漲到六十元都沒問題! “他們怎么說?”陳開顏問。 “他們說,別說六十元了,只要能漲到四十元,我們就有信心了!眲⒁骘w說。 “你怎么說?”陳開顏又問。 劉益飛說:“我當然告訴他們沒問題,但我心里還是有點擔心。” “擔心什么?” “你沒發覺這幾天突然增長勢頭放緩了嗎?” 陳開顏心里一驚,仿佛自己做小偷被劉益飛捉住了一般。于是做賊心虛地打圓場:“任何一只股票漲急了都要放緩一緩,再說我們最近也沒有出臺新的利好,買家當然要看一看! 劉益飛沒有接陳開顏的話,他故意不想捅破這張紙,他還要將計就計,于是說:“關于賣家這邊,我覺得問題不大。賣還是不賣說到底就是一個價格問題,只要價錢出得高,沒有不賣的道理。到時候大不了我們暗中補貼北京那邊一點。” “什么意思?”陳開顏問。 劉益飛說:“比如北京那邊能夠接受的購買價是每股六元,而這邊股東愿意出讓的價格是每股八元,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暗貼買方每股兩塊錢,以促成這樁交易! 陳開顏馬上就在心里面算了一筆賬:每股貼兩塊,二級市場可以套出兩股,實際上就相當于每股少賺一塊,行! “我們現在做一下分工,”劉益飛說,“我明天就上去,再去跟北京那邊交涉一下,給他們打打氣,順便催辦一下‘雞尾酒計劃’,你在這邊守住盤口,無論如何要保證上揚的勢頭,最好不要漲停板,要保持微微上揚的態勢! 劉益飛的分工很合理,但是陳開顏有苦難言,要想保持每天的上揚勢頭,就要護盤,所謂護盤,就是手里要有一定量的資金,一旦遇到有人拋盤,趕快就要接住,否則就要下跌。本來百分之九十的流通盤控制在自己手中,這倒也不是什么問題,只要他自己不拋,幾乎沒有什么拋盤,現在他自己放出去一千萬多股,結果就有了獲利盤,那些比自己更農民的小散戶,在二十元左右接了自己的盤,現在已經漲到二十三元,如果再往上漲一點,比如漲到二十五元,很難保證他們不跑,一旦他們要跑,自己手中再沒有資金接住,弄不好就會引發連鎖反應,想到這里,陳開顏說:“能不能再發幾個利好配合一下?” “不行,”劉益飛說,“要是我們現在就將利好出盡,到時候大規模派發怎么辦?利好出盡了也就該出貨了。你手中的股票早晚是要派發的,就像你自己說的,股票只有賣出去才能說賺了多少錢,我們的利好要慢慢發,要留到你出貨的時候才發! “我什么時候出貨?”陳開顏問。他差一點就說“我已經出了一些貨了”。 “等到北京那家機構進來以后,”劉益飛說,“這樣我們即使出了一批貨,還能保住在董事局的地位,只要我們控制董事局,就等于掌握了主動,總會有辦法,實在不行就來一個大送配,不愁派不出去。” 劉益飛這么說著,陳開顏心里就高興一些,借著這份高興勁兒,陳開顏說了半句實話。 陳開顏說:“我現在手中一分錢沒有了! 劉益飛聽了這話沒吱聲,仿佛不相信。 “真的,”陳開顏說,“實在是沒有錢護盤! 劉益飛說:“你可以重新質押呀。” 一句話提醒了陳開顏,對呀,可以重新質押呀!陳開顏可以以自己手中的股票作為抵押,從證券公司按一比一透資,比如一千萬股票,在股票價格是每股十二元的價位時,他可以透資一點二個億,現在股票價格已經漲到每股二十三元了,只要重新辦個質押手續,他就可以透資二點三個億,刨去原來的一點二個億,賬面上可用資金又有一點一個億,他完全可以拿這一點一個億護盤。陳開顏此時心里想:要是我前幾天不為小利所動,不拋去那一千多萬股,那么我手中仍然掌握百分之九十的流通股,也就不存在護盤的問題了,現在倒好,要護盤就要買進股票,等于是自己在二十元價位賣出去的股票,現在要在二十五元以上再接回來,這不是給散戶打工嗎?沒辦法,自己拉的自己吃。 劉益飛真的去了北京,并且將自己在北京住所的固定電話告訴陳開顏,以便陳開顏能隨時掌握自己的行蹤。 劉益飛和陳開顏每天保持電話聯系,有時陳開顏晚上與他通話,劉益飛會突然冒出一句:“你打我座機吧,座機清楚! 劉益飛剛開始是報告“雞尾酒計劃”的進展情況,并且說他想推薦國家醫藥管理局的一個處長來當“深生物”的總經理,說如果這樣對他們的計劃推進會大有好處,陳開顏說:“沒問題,我不是說好一切聽你安排嗎?”劉益飛說:“不行呀,人家知道我只是個馬仔,要從國家機關的崗位上下來,不見真佛心里沒底呀,你看你要不要親自來北京和處長見一面?” 后來劉益飛又匯報這邊法人股收購的情況,意思差不多,好像只要二級市場股價能達到四十元,他們馬上就去簽訂法人股收購協議。劉益飛在電話中還特意要求陳開顏做做老股東們的工作,讓他們多少讓出一部分法人股出來,就說如果他們不出讓,這邊“雞尾酒計劃”不好開展,別人一點股份沒有,誰愿意出力呀? 這么七匯報八要求,“深生物”不聲不響地爬上了每股三十五元價位。 這一天劉益飛給陳開顏打電話,說:“你幫我把那三百萬辦一個質押手續,看能不能套出一個億來,然后幫我再買進兩百萬‘深生物’! 陳開顏問:“怎么?這么高的價位你還要進?” “這個價位算高嗎?”劉益飛說,“如果你要是覺得高,干脆幫我質押出錢之后,你倒給我兩百萬怎么樣?” 陳開顏沒說話,仿佛在思考劉益飛的話,這樣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后,說:“這種事情還是你自己回來辦吧,反正現在已經到了三十五元價位,那三百萬已經是你的了,你自己可以辦了。” 新浪聲明:本版文章內容純屬作者個人觀點,僅供投資者參考,并不構成投資建議。投資者據此操作,風險自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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