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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實
一邊是火焰，一邊是海水。中國經濟的盤點與展望讓人熱情高漲，舊歲9%左右的增長奇跡讓我們充滿自豪，新年“穩健有力”的增長預期也是激動人心。就在中國經濟送走了一個奇跡般的2004年時，中國股市卻迎來了一個噩夢般的2005年新春。1月4日，滬深兩市大盤低開低走，大跌收場，股指收于1242點，創出5年多的新低，股市和經濟的千差萬別一目了
然。
歌德說：“凡是值得思考的事情，沒有不是被人思考過的，我們必須做的只是試圖重新加以思考而已。”對于中國股市和經濟之間南轅北轍的現象，已有許多真知灼見發人深省，但換個視角也許會有些許新鮮的收獲。
就從龜兔賽跑的新故事開始這次小小的視角轉換吧。兔子和烏龜開始了一次新賽跑，和往常規則略為不同的是兔子和烏龜的腳間必須綁上一條紅繩。發令槍響后健步如飛的兔子很快沖到了前面，而步履沉重的烏龜一如既往地被甩開很遠，就當兔子發力狂奔為自己的速度自鳴得意之時，繩子繃緊了，速度的巨大差異讓小細繩不堪重負，隨著繩子的繃斷兔子栽倒了，半天才爬起來，而終點對于爬得慢的烏龜來說還是路漫漫兮，比賽結束的時候，兔子和烏龜都沒有跑出什么好成績。于是在第二次比賽中，兔子和烏龜在腳間綁上了堅固的繩子，兔子不再獨自發力狂奔，而是靠著繩子的力量帶動烏龜加速，烏龜自己也卯足了勁往前沖，最后兔子和烏龜雙雙創下了更好的成績。
股市和經濟之間，也存在著這么一條看不見的繩子。不必拘泥于所謂的“中國特色”，拋開技術分析的漂亮圖表、股評家的專業解讀、各類消息的潛在干擾，用一個更加長期、更加國際化的視角審視股票市場，股票價格最終取決于什么？自然是上市公司的收益和利潤，而上市公司整體的收益和利潤又取決于什么？唯一的答案是經濟的繁榮與否。所以，世界上任何一個股市都不可能脫離與實體經濟之間的關系，當然我國也不例外。
既然如此，為什么我國高速增長的經濟不能為股市帶來牛市行情呢？一般認為，是股市自已太不爭氣，股市存在的種種弊端限制了自身的發展，這種批評“烏龜”的思維是最常見的。但是，還有一個被忽視的問題，兔子能獨自狂奔下去嗎？哲學家羅素說：“如果一件事注定無法永遠持續，那么它必將終止。”繩子繃斷的那一天，就是兔子栽倒的日子。脆弱的中國股市如果得不到救贖，終有一天會累及整個經濟。沒有健康完善的資本市場，中國經濟的增長奇跡將難以為繼。
有一句話叫“股市是經濟的晴雨表”，現在，股市的持續萎靡已經為我國經濟的可持續發展敲響了警鐘。根據經濟學家們對“華爾街悖論”(也就是美國股市和經濟的反常關系)的經典解釋，只有當經濟繁榮的信息帶有疑點時，華爾街才會陰云密布。我國股市的低迷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對“粗放式”經濟增長方式的懷疑。
所以，中國股市和經濟的逆向表現，提醒我們不能將目光完全集中在股市，股市持續走低有風險，實體經濟持續快行也有風險，兩者并存的局面無疑使風險放得更大。股市需要振作，實體經濟需要穩健，股市和實體經濟之間的聯動關系需要加強，只有實體經濟能夠為股市改革發展提供更多的支援，雙方才能共同進步。
穩健的兔子、努力的烏龜、堅固的繩子是龜兔雙贏結局必不可少的三要素，缺一不可。這也為實現我國股市和實體經濟齊頭并進、共創輝煌提供了思路。
(作者系復旦大學國際金融系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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