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證監會研究中心主任祁斌（新浪財經 周煊攝）

　　新浪財經訊 齊魯證券2011年夏季投資論壇7月12日在青島舉行，新浪財經全程圖文直播。中國證監會研究中心主任祁斌在會上表示，要建設一個有效的，公平公正透明的市場，需要多方面的努力，就中國證監會來說，應加快制定改革的步伐、法律法規等。他認為，中國經濟轉型進入一個新的階段，“如果十年之內，跟中國資產結合，投資者的命運就會隨著中國經濟發生變化”。

　　以下為發言實錄：

　　祁斌：瞿主任、姜局長，各位下午好，很高興有機會來到青島參加這樣一個活動。我們要建設一個有效的，公平公正透明的市場，需要多方面的努力。就中國證監會來說，我們要加快制定改革的步伐、法律法規等等，對市場的認知要加深，否則的話市場的有效透明是很難實現的，也需要媒體的支持。有的時候看到各位媒體的報道有些斷章取義，不是非常準確，這對市場的信息傳播不是有利的。

　　我想借這個機會談談資本市場方面改革發展的情況，做一個簡單的回顧和一個簡單的展望。大家看一下這個PPT，先簡單回顧一下市場的歷史。中國資本市場正好走了20年歷程，簡單概括應該是兩句詩，一句是李白的詩叫“輕舟已過萬重山”，還有一句是毛主席的詩。1990年前后，市場的爭論比較激烈，到底是往前走還是往后退，鄧小平同志在1992年做了南巡，他非常堅定地支持中國市場經濟的改革方向，他說我們要做一件事情，要讓全世界看到我們堅持改革開放。小平同志很有智慧：“我們試試看，這個是不是資本主義所特有的，試的好就往前走，試不好的話就關掉。”20年之后，這個市場成為中國第二大經濟體，對中國經濟社會的影響超出了所有預期。

　　第一是幫助中國國有企業的改造，中國有超過100家的國有企業進入了全球五百強的行列，仔細看一下，這100家企業全部是這幾年上身的。當時朱镕基同志做總理的時候，曾經說過，全球范圍內，國有企業的制度是個難題。最后很多國有企業走出困境，是因為跟資本市場的結合。現在我們提到全球五百強，很多都是國有企業。民營企業，咱們青島有海爾。舉個例子，像蘇寧電器，幾年以前都沒有聽說過。去年我去日本開會的時候，發現東芝有它的分支機構。這個對中國經濟社會的影響(很大)。中國經濟社會的現象，這些名詞，“公司信息治理”等等，很多都是跟資本市場相關的。很多老百姓，退休的老頭老太太很關心CPI，以前經濟學家都不關心CPI，老百姓關心國家經濟的發展。這些資本市場，對于中國最大的意義是決定了中國發展的方向。越來越多的專業投資者、機構投資者參與市場之后，將會堅定不移地沿著市場方向往前走。從它本身的變化和成立，也是舉世矚目的。

　　瞿主任這方面應該有體會，承擔很多壓力，市場的漲、跌，多多少少都會有很大的壓力。另外，這個市場本身很多事情需要完善。如果在國際環境下比較，中國的資本市場發展還是非常成功的。2007年我在日本參加一個國際會議，印象非常深刻，會議比較長，大家后來都開小差了，我什么都沒帶，旁邊的國家代表正好有一本字典，我就借過來看。拿過來一看，不是字典，是英文版的證券法，寫得很完整。當時我以為是歐洲國家的證券法，后來這個代表說這是我們國家自己的證券，是孟加拉的，我當時就問的：“你們國家還有自己的證券法？” 真沒想到，這是一個口誤，人家也沒有生氣，笑了笑：“我們國家證券法是1923年頒布的。”在座的各位了解金融歷史的時候，應該知道美國的證券法是1933年頒布的，比美國還早了10年。后來我就意識到，世界上有多少國家早了100年，都是我們沒有聽說過的。所以我們講規模的過程，它的發展是比較驚人的。

　　從市場的質量來說，看過去的十年二十年，變化是巨大的。為什么提十年呢？因為是我自己的體會，我是2000年回國的，經歷了11年的發展。我想姜局長從頭到尾都參與了，我就沒有那么幸運。2000年我從華爾街回來，回國以后發現一個很驚訝的事情，那時候出國留學工作八年半了，回來以后發現很多事情都很新鮮。最讓我震驚的事情之一，到了書攤上買書，滿街都有一本《如何做莊》。大家都知道，“做莊”就是操作市場，法律嚴格意義上一般是判20多年。我們的書店里面公開教你《如何做莊》，旁邊還擺著一本書叫做《如何與狼共舞》，同志們回憶一下應該還記得。操作市場就是以中小投資者的利益為目的，結果中小投資者就是“與狼共舞”。這十年中機構的改革發展，具有方方面面的變化。

　　第三點，它的市場國際影響力也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十年以前，我在高盛。同事們都很驚訝，問你上中國干什么？大家沒有想到，中國經濟還沒有像現在的態勢。我說我回國以后加入中國證監會，他們更加驚訝，不知道中國有證監會，十年以前的華爾街十個人有九個人不知道中國有資本市場。現在，華爾街證券的工作人員早上一睜眼先看A股市場。這個變化是非常重要的，去年年底陪領導訪問紐約，曾經去了一趟高盛，進了大廳發現里面掛了一面五星紅旗，當時還有點神志恍惚，我心思是不是到了中國領事館。后來突然想到，“這是不是歡迎我們的？”我們領導說：“不要胡思亂想，不可能。”結果發現真的是歡迎我們倆的。一問，為什么？去年，高盛超出的IPO，50%來自于中國，十年以前他們根本不知道中國資本市場的存在。

　　所以這一二十年中國資本市場成長的變化，是非常驚人的。但是毋庸置疑，市場存在著很多問題，像任何發展中的事物一樣，充滿著矛盾、充滿著問題，這是發展的特征。比如說市場機制的問題，市場化機制還沒有規范，一個市場的穩健運行不能靠監管天天督導和處處打擊，需要有一個互相約束、互相制衡的機制。比如市場的文化，待會兒再提一下。還比如說市場機構，非常明顯的。我們的發展是自上而下的發展模式，美國是自下而上的發展模式。大部分國家，債券市場是股票市場的兩類，我們是一半不到，還沒有算上金融衍生品。金融危機之前，美國的金融衍生品過火，其中一個是CDS，金融危機爆發前夜，62萬美元。而我們的金融衍生品剛剛起步，所以雖然我們是全球第二，但跟規模上比我們小的市場還是有差距。

　　舉個例子，市場的文化建設，是我們市場的一個特色。一個市場的發展，如果沒有投資者的參與，沒有流動性，是不可能往前發展。但如果一個市場投資機構過剩，會影響到它的持續發展，需要把握一個平衡。現在美國證監會有時候訪問我們，說真羨慕中國，中國市場這么活躍，有這么多散戶投資者，我們說我們還正羨慕你們也這么多機構投資者。所以兩國的情況是不同的。我們市場的文化有很大進步，但在很多方面還需要進一步走向理性、走向成熟。當然有一些客觀的原因，有一些無法回避的因素。

　　我們在思考未來若干年轉型的一個背景，要把過去若干年的研究報告匯編成冊，以前這些都是給內部領導做決策參考。但現在因為工作很忙，這個還沒有真正做起來。過去十年，濃縮的世界，兩個變化：一個是世界從90年代末期，美國這種過度寬松、過度自由，高度杠桿化的模式走到了相對的金融危機，但大家認為這種情況好日子不可能一直走下去。后來經過金融危機之后，修正了發展模式，從過度自由的發展模式走向了可持續的發展模式。在這個背后，更加深層次的變化，二戰結束之后，一下走上了計劃經濟道路，最后70年代末期的結果出來，大部分發展都不太好，所以80年代之后是一邊倒走向了市場經濟。美國這種過度依賴市場，走到最后又出現了一個否定。所以金融危機之后，人類認識到任何國家經濟生活的建設，社會的發展，必須有形的手、無形的手找到一個平衡點。我們知道，過去十年一個重要的變化是世界發展模式發生了修正。

　　第二個變化，過去十年我們見證了中國的崛起，2002年的《大國崛起》，當時定片名的時候，大家有很大爭論，說這個名字是不是不夠韜光養晦。2009年12月31日，這是全世界搜索最頻繁的詞組，第二名是什么呢？9·11。說明世界對中國的發展是刮目相看。金融危機之前，有一個發達國家的七國集團的富人俱樂部，他們討論些話題，后來七國集團加了兩國，還沒有我們什么事兒。但后來出現了金融危機，變成了兩國集團，其中一個就是中國，中美從來沒有這么高的相關度。說現在美國經濟就剩下兩個產業：一個是新興產業，一個是夕陽產業。我說什么是新興產業？說任何跟中國相關的就是新興產業，跟中國沒有關系的就是夕陽產業。也有道理，為什么呢？任何產業，不管它的技術多么落后，如果有13億消費者在消費，它就是新興產業。就像我們若干年以前說的中國人每人每天喝一杯牛奶一樣，什么產業是新興產業？不是技術說了算，當然也不是領導說了算，市場說了算。所以中國有13億的消費者，是非常強大的，而且我們在2009年貢獻全球經濟60%，所以中國經濟強勁的態勢出現了世界舞臺上。但同時我們還有很多問題，我們的總量是全球第二，但人均GDP只有美國的十分之一，這個結果也很不容易。阿爾巴尼亞，文革的時候是我們的兄弟國家，在改革開放30年之后，我們還是兄弟，人家還在我們前面。

　　中國經濟現在有一個存量的改革，并購是存在于上市公司的并購。所以我們講存量的整合跟資本市場有關系，第二個就是增量的發行。前兩年關注到中國社會有一個“富士康事件”，它背后是什么？更大的原因是經濟問題。中國很多產品處在相對被動的地位，談判的地位是很低的。中國的產業在世界產業中從下游努力到中上游，也就是我們發展一些高附加值的產業。過去的三年，全球興起了若干戰略性新興產業。金融危機之后，大家突然發現中國和其它發達國家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突然就面臨一個問題，過去的很多產業，比如PC、互聯網，一直是一條腿短，我們的用戶雖然是全球第一，但畢竟是一個落后追趕的態勢，但未來有機會跟發達國家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我們怎么對待？如果我們回顧歷史，1976年的時候，歐洲和美國都在發展未來的新興產業，最后美國成功了？為什么？過去三十年產業，四大產業：PC、電信、互聯網、(生物產業)。哪個國家的市場比較先進，就容易勝出，哪個國家的市場比較落后，就容易被淘汰。

　　中國經濟還面臨著一個非常明顯的挑戰，我們講一些問題，生活中很多東西都是相通的。有一個現象就可以講清楚，大家可能看過《非誠勿擾》，相親節目，現在年輕人都妙語連珠，都很有才，為什么這個節目那么火呢？尤其現在出現很多剩男剩女現象，為什么？缺乏有效的對接機制。所以《非誠勿擾》應運而生，一下火爆了，橫空出世了。中國經濟也是這樣，一方面一大堆企業排隊融資，另外一大堆老百姓扛著一麻袋的貨幣買房子。也需要一個對接機制，很大的發展需要資本市場。還有是中國面臨的通脹壓力，怎么跟中國經濟實現協調發展，這也是需要調整的。

　　今天我們觀察中國經濟中發生的活動，需要有一個界限，中國經濟活動中發現兩個事情：一個是大規模的重工業化，美國的工業化發生在1900年前后。第二個是創新力，美國的創新力出現在1970年以后，二十世紀的最后三十年。重工業化階段，美國大量的產業通過并購實現了整合，很多產業因為并購在全球占據了若干強。創新經濟，美國高科技產業的真正出現是1978年，隨后出現了各種各樣的高科技產業。我們中國現在希望未來三十年完成美國過去一百年之內完成的產業。要完成這個任務，一個非常有效的金融市場、資本市場必須要建立起來。歐洲和日本短期不太成功，歐洲在70年代進入市場經濟之后力圖走出困境，到今天為止不太成功，它背后有很多問題。日本財政大臣的解釋，說大部分日本人都認為是美國的沖擊，但如果長期十幾二十年走不出危機是我們自己的問題。我們說什么叫做市場化資源配置？你買了一個股票，實在看不下去了，要賣掉，需要花多長時間？我們講市場化資源配置并不是在每時每刻任何時間都有效，但從長期統計決定來說，市場化的資源配置應該高于其它任何方式。

　　1900年，美國的金融市場是什么版圖呢？它的股市和美國銀行的存款大致是1：1，粗略地說，一半的資本在商業銀行運行。1999年是9：1。它走了很多的彎路，我們可以少走。這就是為什么瞿主任從上海銀行大了中國證監會，因為它離開了傳統的體系，加入了一個先進文化的體系。

　　這本書在網上有電子版，大家可以去搜一搜，《偉大的博弈》。大家看了以后可能會有點如釋重負。跟大家舉個例子，我們國家早期莊股莊家控股多少？50%。美國早期的莊股控制99%，對方做空、還有杠桿，對方就跳樓。另外，還有一個是1929年的美國股災，什么情況呢？從開盤的第一分鐘到一個小時以后，美國有13個著名的股票分析師跳樓，為什么呢？因為那時候炒無線電，炒到500美元，到最后一下跌到了3美元，連續跌。最有名的例子，華爾街最有名的酒店，五星級到六星級，原來前臺是“歡迎您來我們酒店”，后來改成“先生，你是來住店的，還是來跳樓的？”當然這是一個故事。

　　金融危機后的世界金融版圖的重構，形成了兩大集團。我在想，瑞典交易所存在的價值，我們看到交易所在過去的十年中，使得人類經濟活動的競爭到了新的臺階。遠古的時候就是男耕女織，每個人在自己的村里搞經濟。后來搞了公司，還跨國并購，再往后有了產業，還有產業，今天是把你的資本市場、金融市場整合在一起。市場的博弈，我們要加快自己的發展。

　　在我們思考未來資本市場發展的時候，我們要堅持一些原則，這是過去二十年中的代價總結出來的：

　　第一個原則，系統的重要性，實體經濟。我們在內部討論十二五規劃的時候，有一個協調小組，我說搞資本市場的規劃，第一個就是資本市場不能有自己的目標，一個資本市場、一個金融產業、一個虛擬經濟，如果有自己的目標，什么結果？就是金融危機，因為會變成一個怪事，它必須緊盯于世界經濟。

　　第二個原則是注重風險的防范。如果金融市場穩定運行，對經濟方面有很多好處。但一旦出問題的話，對經濟的發展是災難性的。

　　第三個原則就是市場化、法制化、國際化。我們小時候吃飯都吃不飽，1986年的時候，美國人寫了一本書叫做《誰來養活8億中國人》，這個問題問得全世界很震撼，中國這么多人，今天中國13億人口。為什么有這么大的變化呢？我們發展中國的資本市場，第一要通過市場化，發揮市場的潛能。第二要通過市場化，建立有效的市場約束機制。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必須注意方方面面利益的平衡，必須注意社會的穩定。現在全球都在解讀中國模式的核心，當然中國市場化的特色就是循序漸進。第二個方面就是法制化，中國證監會的職責，保護投資者是重中之重，要建立公平、公開、公正的透明的市場，要兼顧方方面面的利益。第三個就是國際化，每年我們的企業在國際上并購參與的非常多。過去兩年發生過兩件事情：一個是中旅收購力拓，第二個就是吉利收購沃爾沃。我們看到美國的投行，高盛、美林，都是在美國大型企業走向國際，然后成為國際投行，而今天中國的金融機構還是有差距的。所以我們講中國資本市場的國際化，還是服務于中國經濟的國際化。

　　未來發展的時候，我們要考慮中國社會的幾個需求：第一，我們要建設創新型國家，中國已經推出了創業板，還是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盡管它還有方方面面的問題，任何新生事物都需要不斷完善。但我們看全社會年輕人創業的熱情，是很大的，現在年輕人不需要你號召創業。第二個，中國還要建設國際金融中心，上海。1913年發生過一個事情，紐交所第一次超過了倫敦交易所，同一年，美國取得英國成為第一強國。而我們國家前三十年，都是靠著東部發展，那么后三十年，我們將著力考慮中西部如何發展的問題。我曾經去西部考察，問新疆跟美國的硅谷有沒有共同之處？100年以前硅谷是一個淘金的地方，五十年以前只有10萬人，都是農民，而五十年之內硅谷發展起來了。所以新疆是個好地方，要好好發展，還有一些高科技，新疆有風能發電。五年以前去新疆，證監局的羅局長帶我去看了戈壁風力發電，說全世界最好的這方面的人才都在我們這兒。我說新疆也是邊疆，怎么把這幫人“騙”來的？他說沒有騙，我做了一件事情，就是“股權激勵”，后來上市翻好幾倍。所以即使生活在沙漠，也可以發展起來。所以像青島這樣的地方，更加不存在問題。

　　還有一點，我們現在建設和諧社會。這是比較大的課題，小時候讀過“半夜雞叫”，講了什么故事呢？周扒皮的故事。后來我想，周扒皮如果在資本市場，接受過投資者教育活動，補充點現在經濟知識，搞股權激勵，周扒皮也許不用扮演雞叫了。中國經濟十年以后是怎樣的呢？如果十年之內，跟中國資產結合，你的命運就會隨著中國經濟法發生變化。

　　最后簡單提提中國經濟轉型的曙光，現在大家都很好奇，交易所一天上市28個公司，是不是真的？真的。深交所創業板第一天，28家還多。在北京，有一個中關村科技園區，符合創業板條件，公司是多少家呢？785家。中關村科技園區是一個國家級的園區，一共有56個國家級經濟園區。這些企業應該是經濟轉型期的企業，如果能夠有效推動他們資本對接，這是需要仔細甄別的。我們講“股市有風險，投資要謹慎”。

　　我們對比一下中國和美國的發展，有很多不同。我回來有十一年了，美國一個企業的上市過程是隨機的，一個硅谷的企業摸到了高盛，上去了，沒有摸到就被市場消滅了。中國不是，一個省委書記、一個市委書記帶著公司就來上市了。

　　這里還要強調一個觀點，70年代末期，美國養老體系與資本市場的協同發展，1984年-2008年，每個人個身養老金賬戶年終余額今年是37萬，明年是38萬，和當年道瓊斯收市比率，相關性多少？如何證明養老體系是良性發展，如果跟股市是正數的，說明就是一個良性的發展。當然這個對中國的今天來講，建設養老體系和資本市場的協同發展，這個任務需要各方面的支持。

　　最后簡單提一下中國資本市場的過去十年和未來十年。二戰結束之后，很多國家都有“三十年奇跡”，三十年左右都遇到很多問題。德國、英國、法國，70年代陷入經濟(停滯)。美國是1945年從軍用經濟轉向民用經濟，一直到1972年，我們從1976年到2006年正好也是三十年。美國是唯一突破三十年經濟發展的國家，當然后來它有高科技牽引增長。

　　我們看十七屆五中全會的公告，說要站新的歷史起點上。鄧小平與外國首腦及記者會談時說：“我們的目標是：到本世紀末，人均達到八百美元………更重要的是，在這樣一個基礎上，再發展三十年到五十年，我們就可以接近中等發達國家的水平，到那個時候，我們才能說，人口眾多的中國對人類作出了貢獻。”2001年，全世界對中國經濟超過美國最樂觀的說法是2050年，而現在大家比較樂觀的認為中國經濟超過美國是2016年。

　　結束的時候我想提一句，1913年的時候阿根廷和美國在同一起跑線上，而經過了這一百年，這個結果顯而易見。阿根廷人均GDP是6000美元，美國是4萬美元。到了阿根廷，過了一條街就發現汪洋大海，后來導游說這是一條河。阿根廷國家的面積是美國的三分之一還多一點，耕地面積和美國一樣。車開了不到五分鐘，就發現那邊小山坡站了一個人，我說那是干什么的？那個導游不好意思說，我說你說吧。他說他在那兒看飛機，周末飛機起降只有五次。今天中國經濟發展成長的過程中，最重要的就是不斷改革，不斷優化體制機制，我們相信這也是資本市場體制機制的重要組成部分。

　　我就想這些，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