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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中國經營報 本報記者:王吉舟
從2001年到2006年,美國人給了我們5年的時間全面開放市場。據說,當年WTO談判桌上主要的爭奪,發生在金融業開放上。
5年大限已過,業內驚呼資本市場開放元年到來。主要觀點分成兩派:草根派作痛心疾首狀言中國資本之弱,《光明日報》甚至用“膽戰心驚”來形容跨國資本入侵中國乳業;海歸派則繼續發表并購數據報告,以融資數額證明開放使我們得到了很多,尤其是錢。
2007年以后的資本開放,會“膽戰心驚”還是歌舞升平?且讓我們講個舊事,看看能否幫助我們脫離資本開放暫時的得失榮辱,思考開放的實質。
唐朝詩人孟浩然,據記載長得“峨鼻深目”。某日有人當面說他長得像洋人,結果他拔出佩劍要拼命。為什么?孟浩然時代,中國就是世界的中心,當時洋人在中國基本上屬于下等人或者家奴。孟浩然不能忍受侮辱,所以亮劍。
到了晚清,中國國力衰退,在被西方的洋槍大炮敲開國門之后,全國掀起洋務運動,“峨鼻深目”變成了美的標準。
這里邊折射的不只是審美觀的變化,更深層地反映了民族地位的強弱轉換,是強勢民族盲目自信向弱勢民族盲目自卑的轉換。
一百年后,當我們開始談論和平崛起的時候,當伊利莎白女王明確向胡主席表達其對中國崛起的恐懼的時候,我們的思想是不是又沒跟上形勢?
事實上,我們還保持著弱者的習慣性恐懼心理。曾經侵略過我們的對手開始對著我們發抖的同時,我們自己也在發抖。
所以,在談論諸如“外資掃蕩式收購中國企業”、“外資將擠垮本土證券業”之類的話題以前,首先應該自省的是,是不是我們已經習慣性恐懼了?我們是不是把外資幻想得太強,而把自己假設得太弱?事實上,其他行業的開放元年早已開始,我們不妨就近借鑒。
以家電制造行業為例,最早完全開放,今天沒看到哪個日本電器商掃蕩了中國市場,倒是淘汰了大批老舊企業,催生了一批生機勃勃的新民族家電商。他們不僅和日本企業一爭高下,還令世界發抖。
再把目光放到更寬,我們發現:兩種極端行業不害怕對外開放,一是對內開放最早最完全的行業,二是國家巨頭完全壟斷的行業。那些既嚴格限制民營企業發展、對內不開放、又沒有國有巨頭壟斷市場的行業,倒是經不起對外開放的沖擊。
本身巨大的市場和優良的商業傳統,使中國的情況迥然不同于日韓鄰邦。只要我們對內對外一視同仁,發抖的不應該是我們。我們的力量足以改變世界的游戲規則。既然如此,我們就沒有必要言必稱西方發達資本市場如何如何,華爾街如何如何,我們就有潛力締造自己的華爾街。西方發達資本市場的成熟也不過是近20年的事情,我們自己的資本市場就有16歲,本來就是同輩,誰需要學習誰?
如此看來,解決之道也水到渠成:要么以國家的力量建立壟斷性大型投資銀行,要么對內開放,打造自己的“狼圖騰”,迅速形成自己的狼群。否則,確實有可能出現“一家高盛可以席卷半個中國證券市場”的情形。
多年的壟斷經營使商業銀行早已樹大根深,工商銀行(601398.SH,1398.HK)一朝上市,世界三甲手到擒來,與花旗位列世界雙雄也是指日可待。而證券行業卻很不幸。這里既沒有對內開放,又沒有世界100強規模的大型國有巨頭壟斷市場,于是,這里就成了高危區,所謂“外資猛于虎”,其實也是這里的聲音。期貨、證券市場創新不斷,作為一個新興行業,這里的國有航空母艦可能擱淺,倒是盡早對內開放,讓這些行業有機會展現中國人的聰明才智更加現實。2007年作為資本開放元年,希望首先是對內開放元年,這樣的元年才有意義。
那么,我們有沒有力量打造這樣一個“圖騰”呢?超過33萬億元的儲蓄總額,即使只有10%轉化為投資,也是3.3萬億元的可觀之數,而現在滬深兩市的流通市值還不到2.4萬億元。實際上,我們缺的并不是錢,而是投資精神,一種像格雷厄姆、彼得林奇、巴菲特那樣的投資精神。有投資精神的民眾,才能產生充滿自信的市場,才能沖刺“亞洲第一市”,抗衡華爾街。從這種意義上來說,“投資元年”最需要喚醒的是我們的投資精神。而煽動大眾的投資精神,并給這樣的精神以更肥沃的生存土壤,正是監管當局眼下當擔之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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