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顧之訟引發連鎖反應 顧雛軍能否熬過這一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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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5年06月25日 11:16 中國經營報 | ||||||||
作者:王吉舟 連續數個交易日停牌等待“股價敏感信息”的科龍電器(000921),籠罩著一層風雨欲來的陰霾。但人們在關注科龍電器的同時,更關注科龍電器背后顧雛軍的命運。 2005年5月13日,科龍電器和格林柯爾(8056HK)發布公告:“顧先生并沒有收到任何
被指為“在國退民進的盛宴中狂歡”的顧雛軍,到底做過什么,做錯了什么?他能否安然渡過這次危機? 訴訟小勝的舊事 格林柯爾,自從2000年7月它在香港創業板IPO的那一刻,似乎就是個永遠伴隨著質疑與傳聞的企業。早先的質疑,基本上都圍繞它“亞洲最大無氟制冷劑提供商”的產業真實性和反常的財務數據展開。 對于產業真實性的質疑僅限于制冷劑業界,對公眾的沖擊不大。但財務數據方面的問題卻為大眾所矚目。上市公司格林柯爾本身并不生產一公斤的制冷劑,而由另一家關聯企業(天津格林柯爾)全權生產制造這種神奇的制冷劑。上市公司只負責銷售。而格林柯爾從來不按賣出制冷劑的重量計費,而是按照購買制冷劑的客戶6~10個月制冷機耗電費的10%計費。例如,客戶的空調使用原來的制冷劑10個月耗電一萬度,電費5000元,那么,它購買格林柯爾的新型制冷劑替換原來的老制冷劑后,格林柯爾只收費500元。并且格林柯爾承諾,客戶買了這種產品后10個月內省下的電費一定超過500元,否則得賠償最多30萬元。 2000年,格林柯爾替換工程收入總額高達3.18億元。以此反推,格林柯爾的客戶制冷耗電費用要達到31.8億元,也就是說,當年格林柯爾125家客戶的平均空調用電費用高達每戶2544萬元!2001年,當格林柯爾的銷售收入超過5.16億元大關時,一位香港投資銀行分析人士撰文指出,格林柯爾的收益只是一場財務數字的游戲。但格林柯爾當即便狀告該分析師,結局是對方向格林柯爾支付了30萬港元以后,雙方達成了庭外和解。 這次訴訟勝利,一方面似乎證明了格林柯爾故事的真實性,另一方面也似乎使格林柯爾與顧雛軍面對財經分析人士底氣十足,為其后來的再一次訴訟埋下了伏筆。 郎顧之訟引發連鎖反應 顧雛軍有沒有挪用格林柯爾的資金,沒有人知道,但格林柯爾蹊蹺的財務結構,似乎暗示了一些線索。 從格林柯爾2004年年報中可以看出,公司賬面現金高達10億元之巨,占公司總資產的64%。而公司當年卻將2600萬元存款抵押給銀行,以申請短期貸款。此外,公司賬面上顯示,截至2004年12月31日公司仍然結余1.18億元存貨,說明了格林柯爾2002年以前用現金買了大量的天津公司的產品直到今天也沒有消化完。因為2002年以后上市公司再沒有購入天津公司的產品。 而香港聯合交易所今年1月11日的公開譴責,又使人回想起上市公司2001年曾有一筆2.3億元的現金支付給了天津公司購買制冷劑,但至今,天津公司也沒有交付貨物,這筆現金又去哪里了? 2001年,顧雛軍的順德格林柯爾斥資5.6億元,現金收購了時為中國冰箱產業四巨頭之一的廣東科龍電器20.6%的股權。收購這家香港H股及內地A股上市公司堪稱顧雛軍的成名之作。2003年5月,順德格林柯爾又以2.07億元收購了當時另一冰箱產業巨頭美菱電器20.03%的股權。2003年12月,新登場的揚州格林柯爾創業投資有限公司斥資4.18億元,收購亞星客車60.67%的股權。2004年4月,揚州格林柯爾創業投資有限公司以1.01億元的價格入主ST襄軸。 至此,顧雛軍已擁有4家A股公司和一家香港創業板公司,格林柯爾系已悄然成形。而在顧雛軍正欲再下城池時,他的流年開始逆轉。2004年8月,郎咸平開始到處演講,題目就是《格林柯爾:在國退民進的盛宴中狂歡》。 顧雛軍的第一反應就是把郎咸平告上法庭。顯然,他以前曾經這么做過,而且贏了,所以他“想當然”地再次啟動了訴訟程序。但這次他犯了致命的錯誤。因為,郎咸平攻擊的不是格林柯爾這個香港上市公司的真實性,而是顧雛軍收購科龍等涉及國有資產的內地上市公司的問題。 以后的事情,大家都十分熟悉:郎咸平用每一個人都能聽懂又不失專業的語言,把顧雛軍調整科龍報表的手段抖了個“底兒掉”,并證明顧雛軍是個“借雞生蛋”的騙子。而顧雛軍除了一次次地喊“我不是騙子”以外,似乎也拿不出什么更有效的證明了。 實際上,科龍只不過重演了一次格林柯爾的舊局,只是地點與手段略做了些調整。而四省證監局的聯合調查,似乎決定了這一次科龍難以風平浪靜。 “高調”的代價? 顧雛軍是否從科龍電器挪走現金去支撐他的資本運作,還無法作出定論。但是,科龍電器一方面手握巨額現金(2004年年報顯示為23.20億元),另一方面頻繁短期融資的表象,與格林柯爾如出一轍。 其實,縱然顧雛軍真的挪走上市公司現金去收購另一家公司,這也不算是他的發明,甚至也不是中國人的發明。這是資本市場的潛規則,全世界的大股東都能在玩這個游戲時毫不手軟,說有大股東從不覬覦上市公司的豐盛現金,就像說一只貓從來不關注魚缸里的金魚一樣。 而這一切的另一個潛規則是:一切都要在水下進行,大股東不要像個鯨魚一樣,在下面吃飽了還躍出水面供公眾憑吊。 顧雛軍在解釋不清楚他一個人憑借一套至今不被國內行業主流認可的“顧氏循環”理論,在1989年~1994年的五年出國時間里,怎么賺到第一桶金的蹊蹺故事的時候;在他至今也想不出如何讓天津公司把2.3億元的產品交貨給香港上市公司,同時又不留下庫存積壓痕跡的時候;在他可能確實把科龍的錢拿出去收購其他上市公司的時候……太喜歡站在高處喊話了。 這也許才是顧雛軍真正的問題所在:當他應該把精力放在消化、吸收一口吞下的白電產業巨龍,當他應該抓緊進行融資以維持現金鏈條的時候,他膨脹了。他開始相信他的尚未成功的模式能夠在客車行業復制。當他把魯冠球朝思暮想的亞星客車一把搶走之后,卻發現自己的大本營已經因為資金壓力而出現了拖上游貨款、棄下游服務的不利態勢。 可惜,這些變故似乎來得太快了些,甚至沒有給顧雛軍留下回旋的空間和余地。在與郎咸平的口舌之爭中,顧雛軍的目標越來越大,而形象卻越抹越黑,以至于他終日感慨“人言可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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