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淺加航

　　今年4月初，香港富豪李嘉誠的長子李澤鉅發表聲明，表示放棄注資加拿大楓葉航空公司(Air Canada)的計劃。李嘉誠帝國版圖擴張計劃未能如愿。加拿大楓葉航空公司是加拿大最大的航空公司，也是北美洲第三大航空公司。在全球航空公司中名列第11位。楓葉航空擁有336架飛機，3.1萬名員工。但是長期以來存在經營管理問題，再加上很多廉價機票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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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蠶食，比如加拿大卡爾加里的WestJet，蒙特利爾的JetsGo，哈利法克斯的CanJet Airlines等。在楓葉航空連年虧損的時候，這些公司卻連續7年都保持盈利。9.11以后，楓葉航空公司的乘客劇減，特別是去年伊拉克戰爭以及SARS爆發以后，更是回天無力。航空公司損失26億加元，負債120億加元，終于在去年4月請求破產。

　　受阻工會

　　李澤鉅正式介入收購楓葉航空公司是在去年10月前后。1983年李澤鉅18歲時就入了加拿大籍。他一直強調自己是一個忠實的加拿大公民，說他成為加拿大公民已經有20年，他的妻子和三個孩子都是加拿大人，加拿大是給他強烈歸屬感的地方。他看好加拿大航空業，作為一名加拿大人，他希望將楓葉航空公司保持在加拿大的手中，愛國激情溢于言表。為了避開與香港億萬富翁的聯系，他這次是以自己的一家名叫圣三—( Trinity Time Investments Ltd.)的投資公司對國家級的航空公司進行注資的。

　　據悉，李澤鉅已經投入6.5億美元，買下了楓葉航空31%的股份。加拿大主流意見對李澤鉅收購楓葉航空是歡迎的，同時參加投標的美、日、德投資公司則紛紛落馬。然而由于投資人不承擔楓葉航空的數額高達18億加元的退休金，因此工會拒絕收購。李澤鉅在與工會的談判中，也屢遭羞辱。一名接近三一投資公司的人說，一位工會領袖甚至對三一投資公司的人毫不客氣：“叫你那位香港億萬富翁，把錢拿走或送到中國去吧！”在工會的一再反對下，李澤鉅不得不放棄收購。

　　雖然，李澤鉅打出三一投資公司的旗號，但是絕大多數的分析并沒有將李澤鉅同李嘉誠分開。業界幾乎無一例外將這次收購看成是李嘉誠家族對航空領域的一次大規模介入。很多人認為：如果李澤鉅收購了楓葉航空，盡管加拿大的國家航空公司仍然打著加拿大的國旗，但是誰都知道是香港億萬富翁在幕后操縱。

　　亞洲航線蛋糕

　　李嘉誠是亞洲最富有的商人，李嘉誠家族的財富占了香港股市的23%，人們把香港戲稱作“李家城”，香港人不愿意說李嘉誠的壞話，有人說大概1/3的港人直接或間接在李嘉誠的企業里打工。李嘉誠的業務范圍涉及地產開發、投資、地產經紀和管理、酒店、電訊、電子商務、金融、投資、零售、制造業、港口及相關服務等領域。與世界40個國家有業務。這樣一個龐然大物進入加拿大最大的航空公司不能不引起業界的震蕩。

　　在楓葉航空公司的重組計劃中，國際業務為主已經達成共識，其內容包括開辟亞洲航線，尤其是中國和印度業務，同時將美國一些中小城市飛往亞洲和歐洲的乘客吸引到楓葉航空公司的航線。這個戰略與李嘉誠的盤算有不謀而合的地方。目前楓葉在加拿大國內的業務已占2/3，在美國也是最大的外國航空公司。此外，亞洲也無疑成了最具潛力的增長點。

　　加拿大人相信，李嘉誠控制加拿大航空公司以后，可以幫助打開亞洲市場。一位加拿大商學院的教授說：“只要做一個簡單算術，就知道中國和印度的重要性，這兩個國家的經濟正在快速增長，人們越來越富裕。但是如何擴大在這兩個市場的占有率，在消費者中建立信任卻一直是一個難題。不過李嘉誠家族的介入可以改變這種現狀，李嘉誠在亞洲的人脈關系將起非常重要的作用！亞洲的航線利潤都非常豐厚，雖然去年春天在香港和多倫多爆發了SARS，但是從長期前景來看仍然不錯。”

　　“外行”領導“內行”

　　加拿大Queen’s皇后大學 Douglas Reid 教授所說：與水陸運輸很不同，航空公司的客戶個人服務是非常關鍵的，稍不小心就會流失客戶。李嘉誠、李澤鉅有經驗嗎？摩根斯坦利研究李嘉誠的Churchouse先生則分析說，李嘉誠并沒有經營航空公司的經驗。但是電訊和石油公司他都做得比別人成功。對他來說經驗并不重要。

　　李嘉誠1987年收購的Husky石油公司，現在已經成為加拿大最大的石油天然氣公司之一，擁有2050公里石油管道系統和精煉設施，公司的能源儲備有55.4億桶原油，2萬億立方英尺的天然氣儲備，在加拿大還有552個加油站。在李澤鉅的經營下，不僅扭虧為盈，還連連兼并對手。另外，這家石油公司同中國的合作也開展得不錯，在南海同中海油已經開采了油田。這給了加拿大人信心，只要是李嘉誠的業務，跟中國合作就容易。中石油公司去年曾經希望收購Husky，但同和記黃埔沒有就價格問題達成共識，收購未能成功。一位曾經在這家公司工作的員工說，這些香港人非常能干，而且有紀律，他們不會三心二意，他們是非常勤勞，也非常耐心，又具備戰略眼光的投資者。被Husky兼并的 Renaissance Energy公司前任主席Ron-Greene， 現在是WestJet航空公司董事。他說李澤鉅是一個非常精明的投資者，他知道怎樣賺錢，楓葉航空公司在他的手中應該走好。

　　加拿大BC大學專門研究航空運輸的Tea Oum 教授說：李嘉誠家族懂得怎樣經營物流行業，李嘉誠的和記黃埔公司控制著全球最大、最多的港口和碼頭，包括對美洲非常重要的巴拿馬運河。雖然以往沒有經營空運，但是物流行業中空運和水陸運輸極其相似，尤其是這其中的融資和市場營銷，李嘉誠早已經輕車熟路。

　　對于航空領域李嘉誠并不是完全的外行。在廣州的白云機場，就有和記黃埔投資的廣州飛機維修公司Gameco，李嘉誠在巴哈馬擁有世界最長跑道的機場。此外，李嘉誠同中國國際信托投資公司下面的港龍航空公司關系也不錯。再加上李嘉誠還有一些酒店，雖然目前的規模還不足以形成體系，但是他同中國政府的關系是能夠確保在中國做大航空市場的。

　　不少分析人士表示，雖然楓葉航空經營不善，問題重重，但李澤鉅在楓葉航空最不景氣的時候以低價買入，一旦航空公司脫離了破產保護轉入盈利，增值希望很大，畢竟是一個國家級的航空公司。但是風險也是有的。因為這家航空公司以前的幾次改組都沒有帶來什么起色。楓葉航空公司已經投入了非常大的努力，包括裁員6300人，削減各種開支，甚至對配餐的面包、果汁、檸檬片也不放過。但是一系列的措施并沒有阻止營業額滑坡的勢頭。只要這種勢頭繼續，加拿大楓葉航空公司就沒有好轉的可能。

　　用“自己人”

　　有人擔心即便李嘉誠收購了楓葉航空，管理這些洋人雇員也是一個挑戰。但實際上李嘉誠已經具備了管理洋人的經驗。收購Husky之后，一開始李嘉誠就精心挑選管理團隊，主要管理人員來自香港，他們長期在加拿大工作，有的超過10年以上，這些人成為李嘉誠在加拿大的耳目，領導著洋人干活。盡管公司扭虧為盈贏得了聲譽，但是也有人批評這些香港人管理風格嚴厲，在加拿大建立的是嚴格的金字塔制度。

　　李嘉誠說：“從Husky的經驗，我們學會了完善管理。在一開始管理確實很松散，我在公司安排的兩個人和我一起工作了20年，另一個人和我一起工作了10年。漸漸地，原來在這里工作的人們都變成我們的自己人。重要的事情要通過香港批準，我們大家依賴于一個系統，我們也講究制衡，重要的是我們經常在一起開會。“

　　李嘉誠的一個長處是善于培養人際關系和信任，將很多人從普通關系發展為“自己人”，這些人在不同的時候發揮出重要作用。1970年代李嘉誠在加拿大投資CIBC銀行，后來這家銀行同李嘉誠成立了一家合資的商業銀行Canadian Eastem Finance。1986年，李嘉誠用這家合資銀行的原班人馬成立了CEF Holdings，業務范圍擴展到提供多種物業金融。在多年交往的過程中，李嘉誠有效地將CIBC的管理層納入自己人的圈子。Holger kluge 是這家銀行的一位高層，他后來成了李嘉誠的忠實朋友，長期在香港工作，后來他在Husky 石油公司董事會任職。李嘉誠剛剛收購和記黃埔，就提名一位CIBC的前任首席執行官Donald Fullerton則被李嘉誠安排到Orange電信公司。

　　養肥了再“宰”

　　曾經在高盛投資公司亞洲部分工作的Timothy Dattels指出，收購加拿大楓葉航空公司意味著李嘉誠家族希望將重心從傳統的地產轉移，也就是說要淡出地產。房地產業務的核心是通過交易中的手段獲得增值，但是現在李嘉誠似乎對交易手段增值的模式依賴越來越減少。加拿大SG Asset 公司的Fong分析了另一種意圖：李嘉誠家族進入航空領域的目的可能是“套期保值”：當石油價格上漲時，李嘉誠的石油公司Husky可以大賺大錢；當石油價格下跌時，航空公司又可以從中受益。但是，也有人說這樣太小看李嘉誠了。

　　從1960年代以來，李嘉誠不時地從一個行業轉到另一個行業，每每以低價買入經營不善的公司，經過精心培育，使其扭虧為盈，成長為業績出色的企業，到了適當的時候就轉手。長期以來很多研究李嘉誠經營模式的人們一直在爭論：究竟李嘉誠是做貿易還是做實業？究竟李嘉誠是金融工程師，還是實業家？現在，越來越多的分析開始認同：在不同的時期李嘉誠家族能夠扮演上述兩個角色，他可以從零開始構建一個企業，他也可以長期改造一個公司，但是他更擅長以高價賣掉他的企業。

　　過去，李嘉誠中心產業是加工工業，地產和基礎設施，現在長江實業和和記黃埔的重點是通訊，在全球范圍內，李嘉誠家族經營著一系列第三代移 動通信項目，雖然2001年以后，電信產業泡沫破裂，第三代通信的消費高潮姍姍來遲，但和記黃埔還是在香港、澳大利亞，以色列以及歐洲成功地推廣了第三代移 動通信服務。對于李嘉誠的第三代移 動通信的增值預期盡管出現很多爭議，但是只要看看和記黃埔的一個個案，就知道這個業務是多么賺錢！在1990年代早期，和記黃埔投資11.6億美元在英國創立第三代移 動通訊公司Orange，1999年賣了330億美元；和記黃埔的另外一個通訊公司Voicestream，2000年轉手，也增值10倍。可以預見航空公司在李嘉誠手中，也會是這個樣子。

　　李澤鉅此番收購楓葉航空公司，得益于一個重要人物，陸法蘭。他是和記黃埔的財務總監，90年代李嘉誠將他從一家律師事務樓挖過來。陸法蘭對稅務有非常獨到認識，被看成是李嘉誠處理稅務方面的大師。比這個更重要的是，他的高中、大學同學，后來又在同一家律師事務樓工作的同事Calin Rovinescu，現在正擔任著加拿大楓葉航空公司負責機構重組的首席官員。

　　另一位前楓葉航空公司董事Eva Kwok，則是李嘉誠家族的多年世交，直到李澤鉅去年10月開始收購楓葉航空公司之后，Eva Kwok才退出楓葉航空公司董事會。Eva Kwok也在李嘉誠控股70%多的Husky石油公司的董事會里擔任董事。她的丈夫郭敦禮在李嘉誠的長江實業集團董事會里擔任董事。他在長江實業集團的簡歷是這樣的：郭敦禮，76歲，自1989年出任公司董事；持有中國上海圣約翰大學的理學士建筑學位及英國倫敦建筑學系的建筑高級文憑；同時現任Amara International Investment Corporation、 中國信托商業銀行(加拿大)、Husky能源公司及Stanley Kwok Consutants Inc.公司董事。

　　李嘉誠在加拿大關系網的另一個重要人物是Robert Fung，他是一位多倫多金融家，也是李澤楷的導師。1980年代李澤楷在多倫多Gordon Capital商業銀行實習的時候跟Robert Fung學了兩年。在這兩年當中，他同李澤楷關系非常融洽，師徒二人經常結伴出游，到加拿大北部釣魚。李澤楷后來成了Gordon Capital最大股東，但是經營并不景氣，到了1998年這家投資銀行被轉賣給匯豐銀行，2002年這家投資銀行關門大吉。

　　Robert Fung有著廣泛的人脈關系，與加拿大前總理雷蒂安到現任加拿大總理保羅.馬丁都關系親密。保羅.馬丁是Fung多倫多大學同寢室的同學。Fung有一個孩子認保羅.馬丁為教父。1986年Fung介紹克雷蒂安進入李嘉誠的Gordon Capital擔任高級顧問，后來克雷蒂安將Fung孩子安排在加拿大政府里。

　　李嘉誠的另一個重要朋友是George Magnus，他是一位溫哥華富翁，在離溫哥華不遠的地方擁有一個30英畝的小島，他經常開著私人水上飛機進入市區，他有私家網球場、別墅和溫泉海水游泳池。Magnus在李嘉誠的公司中負責與西方公司和政府談判，他為李嘉誠買下溫哥華市中心204英畝(1英畝約等于6華畝)沿海黃金地段功不可沒。

　　曲徑通幽

　　對李嘉誠來說，和人脈關系同樣重要的是時機，香港回歸中國前的1987年，大批香港人移民加拿大，李嘉誠把這看成是自己的一次機會。不過李嘉誠并沒有從中國大陸撤資，相反他在中國國內同加拿大兩個市場都投入巨資，據說他是香港富豪中在中國大陸投資最多的。這也被看成是另一個“投資組合的杰作”：無論中國大陸看好還是加拿大看好，都可以抓住機遇。對中國和香港由于政治的原因投資風險可以起到一個互相彌補的作用。李嘉誠1992年這樣說：加拿大盡管不能夠提供一個非常的短期回報，但是加拿大那是一個健康穩定的投資市場，能夠提供一個中長期的資產增值。此外，由于李嘉誠一直保持著國內最大投資者和最大捐資者的地位，他通往北京高層的大門始終敞開著。

　　1986年李澤鉅21歲，這一年溫哥華舉行了世博會。世博會之后如何利用這塊場地成為溫哥華市政府的一個問題。世博會上當時的總理班尼特安排了一次晚餐，George Magnus出席了這個晚餐。晚宴之后，Magnus同班尼特總理談到了將來世博會場地的用途，Magnus了解到了政府的意圖，他告訴班尼特，他對開發這片土地很有興趣，可以找人一起開發。后來，他將消息告訴了李嘉誠。有資料顯示：由于這塊土地緣故，Magnus被安排進了長江實業集團的董事會，還在和記黃埔擔任執行董事。后來，溫哥華地產項目中出現的很多問題，他都出面幫李嘉誠擺平。

　　經過半年多考慮，加拿大哥倫比亞省政府終于決定將這片土地出讓。到了1987年春天，政府發出招標通告，招標截至日期為1987年10月15日。在這個過程中出現了很多爭吵，不過很多具備實力的開發商沒有能看出這塊土地的升值潛力，他們考慮的土地用途無非是停車場、商場。但是李嘉誠看到的是移民成片的住宅！這塊土地給了李嘉誠在北美壯大的最好機會。

　　溫哥華“外灘”

　　李澤鉅今年40歲，長江實業集團是這樣介紹他的：1985年加入集團，1993年至1998年間擔任副董事總經理，同時任長江基建集團有限公司及長江生命科技集團有限公司主席、和記黃埔有限公司副主席、香港電燈集團有限公司招待董事、Husky能源公司之聯席主席及香港上海豐銀行有限公司董事，李澤鉅先生為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九屆全國委員會委員，并為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十屆政協常務委員，同時任香港策略發展委員會委員及香港特區政府營商咨詢小組成員，持有土木工程學士學位及結構工程碩士學位。

　　從1960年代起李嘉誠就在加拿大投資，1970年代李澤鉅常到父親在溫哥華買下的房子度假，李澤鉅在溫哥華認識了很多朋友，這種關系一直保持下來。從1987年開始，李澤鉅從父親手中接過溫哥華地產項目，負責跟進。跟這次收購加拿大楓葉航空公司一樣，李嘉誠沒有以長江實業的名義投資這塊地皮，而是以私人公司Concord Pacific的名義操作，而Eva Kwok是Pacific Concord 公司的老板。Eva Kwok當時是一個很有聲望并有著廣泛人脈關系的加拿大華裔建筑師，由他出面進展十分順利。

　　這個地塊被認為是世界上幾個不多見的最美麗的大城市“外灘”。房屋在全球范圍預售后，吸引了大批的亞洲買家。而溫哥華市民此時還不知道，房子已經賣完。因此加拿大人感到不滿，認為自己成了二等公民。不少溫哥華市民開始對李嘉誠的投資表示反感，他們覺得溫哥華突然之間就被一個亞洲富翁給買下了1/6。哥倫比亞省政府為此遭到猛烈抨擊，批評他們以3.2億美元賤賣這么好的一片旺中帶靜的地塊。最后，李澤鉅不得不出面平息風波，他強調了他的加拿大身份：“我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開發商，六年前我們就在加拿大投入巨資，也是在那個時候我變成了加拿大公民，溫哥華市民。我從一萬英里以外來到這里是為了交朋友，不是為了樹敵，也不是為了紛爭。”所幸，加拿大人平息下去了。

　　這片土地后來被命名為Pacific Place，項目開發期長達12年。總共包括8500套住宅，42英畝的花園、兩座小學、八個幼兒園，以及一系列的公共設施等。這個項目可能仍是北美迄今為止最大的房地產項目。自從接過溫哥華地產項目以來，李澤鉅在溫哥華和哥倫比亞省省會維多亞市逐漸建立了自己的關系網，一些關鍵人物包括：政治人物Grace Mcarthy，省政府官員Kevin Murphy，以及Stanley Kwok，當時他還沒有加入長江實業。當地分析人士認為，通過這些關系，李嘉誠和李澤鉅能夠及時得到準確的消息，事倍功半。

　　今天，溫哥華市民對李嘉誠的地產項目和政府出讓土地大部分還是贊賞的，市民們說加拿大的開發商永遠也不可能有這樣的眼光，加拿大的開發商只會開發一些沒有用處的大型商場和海邊停車場，而李嘉誠帶來的是一排排精致的建筑，使得溫哥華徹底改觀，變得更漂亮了。

　　至此，讀者對李嘉誠在加拿大的運作可以有一個大致了解。一位加拿大香港銀行的總裁分析指出了李嘉誠在溫哥華成功的一個秘密：溫哥華盎格魯式的政治控制并不嚴密，這座城市的權利體系相對寬松，這是一座新興的城市，與多倫多和紐約這樣的老城市表面上是不同的，那里有著很多傳統勢力，如果李嘉誠一開始就在那里投資效果肯定不同。

　　(轉載《中國經濟聚焦》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