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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歡迎收看經濟半小時,繼續今天的話題,明天我們如何養老。今天我們來關注一個特殊的群體。他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在人生漸入暮年時,突然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孩子,也從此失去情感和生活上的依托。中國社會崇尚養兒防老,這些失去孩子的老人,又將如何度過自己的晚年生活?一起來看今天的故事。
老人:誰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在夢里回來親親媽媽的臉。
這是一個特別的聚會,參加聚會的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失去了唯一的孩子,被稱作失獨者。
陳茂虎:你好。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他叫陳茂虎,今年59歲,是重慶市橡膠廠的一名退休職工。妻子鄭洪英,今年58歲,他們的兒子陳翔在1997年因病去世,十幾年來,妻倆相依為命。在這個家里,孩子是他們一直刻意回避的話題。
記者:這里面都是什么呀?
陳茂虎:都是陳翔的照片。我一直放在上面,平時都沒看它,不是不看,不想看當時,哎呀!|這張照片是我最喜歡的一張,|這個時候大概兩歲左右。笑的很開心,無憂無慮的樣子。
陳茂虎生在50年代,下鄉做過知青,回城后認識了比自己小一歲的妻子鄭洪英,相戀4年后,倆人在1980年才登記結婚。
陳茂虎:就是響應黨的號召,響應政策
鄭洪英:響應黨的號召,晚婚嘛,晚婚后面還有一句話就是晚育,晚婚晚育,所以28歲的時候我才生陳翔。
1982年,小陳翔的出生給夫妻倆帶來了很多的幸福和快樂。然而就在陳翔快三歲的時候,被檢查出患有罕見的免疫功能缺乏癥。從此,小陳翔的成長就一直伴隨著痛苦的疾病。1997年的最后一天,經受了10多年病痛纏身的小陳翔離開了這個世界,那一年他15歲。
陳茂虎:如果能用我的生命來換他,我愿意換他,他還年輕,他才15歲,他還有很多夢想沒有實現。
孩子的離世,讓陳茂虎和鄭洪英的生活天塌地陷。雖然是五年過去了,我們還是能感覺到,陳翔的身影無處不在。
鄭洪英:他很聰明,這個小孩很聰明,他也喜歡小動物,他是屬狗的,他喜歡動物、植物,天文學這些,想起他很多的點點滴滴都是很掉淚的。我和他爸爸形成一個默契,如果是做夢或者什么了,我們都不會在家里面提到他,提到他對大家都要傷心嘛,所以都不提他,都不提他的名字,就是我,就是做夢夢到他的時候,都自己承受。但是很想說出來這種難受,后來都到單位上去跟同事們講。
這一對小烏龜是夫妻倆在陳翔去世之后開始喂養的,現在已經15歲了。
陳茂虎:在其他人眼中它是烏龜,在我們夫婦之間我們覺得它就像陳翔一樣的,我們看到了它就像看到了陳翔一樣,就是一種思念,你看它,它就是不怕我,就是往我這個地方走。
鄭洪英:你是小乖乖,這是我們的小乖乖,我們翔兒都很愛它的,我們都很喜歡它的。
它就像我的兒子一樣,像小陳翔一樣,就覺得把它當作這個小陳翔來喂,有時候我說去把你們那個龜兒的水給換了,天天要給它換,它就像家里面的成員一樣,
對于陳茂虎夫婦來說,它們就是全部的精神寄托,也只有這個時候,夫妻倆才能露出開心的笑容。現在的他們,害怕觸景生情,很少和原來的老朋友來往。
陳茂虎:在當他們談到孩子、談到孫子,有天倫之樂的時候我們從內心里來說,我們是在流淚,但是我們又要控制自己,又不能表達,在這個交叉的情感當中,我們感到很痛苦的
兒子的去世,留給他們的除了難以釋懷的傷痛,還有給孩子看病借來的28萬元的巨額債務。為了還債,從事財會工作的鄭洪英在重慶市運輸公司退休之后,不得不又到外面的公司應聘打工,直到現在。
鄭洪英:想掙錢,掙錢還賬,就是要給他掙的錢把賬還了,也想給自己今后,老了的時候,遛不動的時候,你要請人的時候也需要錢,自己又沒有子女了,自己實際上身體很不好,但是還是要去打工,還是要去掙錢,就是想要多掙點錢
2008年,夫妻倆才終于把債還清了。孩子離開的這十五年來,倆人一直互相扶持、相互陪伴。
陳茂虎:你可以打針了,洪英。
鄭洪英患有嚴重的糖尿病,每天都要在家自已注射胰島素。
鄭洪英:這個腿都打了好多蜂窩眼了。
除了糖尿病,鄭洪英還有高血壓和嚴重的耳鳴,4年前曾經去醫院檢查過,但開一次藥就要將近500元,而她每個月醫療卡上只有60多元錢,無奈之下,有些病鄭洪英只能是能拖就拖。
記者:這病怎么能拖得下去呢?
鄭洪英:其實我不怕死的,|我死了以后,我就可以陪兒子去了,所以我不怕,怕的就是如果我們兩個走了一個的話,我覺得這個是很怕的,我不知道沒有他我怎么活,我也不知道,那時候天都塌了。
現在,鄭洪英最擔心的,就是自己和老伴兒的身體,但是,將近60歲的年齡,讓他們明顯感覺到身體大不如以前了。
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以前還好,現在就是說晚上睡覺還要戴呼吸機了,不戴的話,也睡不了,你看,這就是晚上我要睡覺必須要用的,就是這個呼吸機,平時我出去旅游的話,我都要戴上它
因為有嚴重的呼吸暫停,陳茂虎每天都要帶著這個呼吸機睡覺。除了呼吸暫停之外,他還患有重度的高血壓、腎積水、腦供血不足等疾病。陳茂虎說,沒有了孩子的晚年生活,除了孤獨,剩下的就是提心吊膽。
陳茂虎:現在我們兩個人就是60歲,我們一天一天老去,身體日漸衰弱,也有可能到哪一天我們爬不上來,徹底上不來了,我們也不知道這一天什么時候到來,我們現在想來心里說實話非常恐懼的。
鄭洪英:現在大家還能走動,如果不能走動的話,怎么辦呢?想到這里就像牛角尖一樣鉆不出來,怎么辦呢?只是說怎么辦呢?
為了能夠堅強的活著,陳茂虎和鄭洪英每天都在和時間抗衡,他們害怕老去的那一天。
鄭洪英:雖然頭發已經白了,但是我要把它染了,染了,這個白發要少一些,讓他們看不見,但是歲月的滄桑寫在臉上,不管你怎么染頭發,你還是老了。
記者:您怕什么?
鄭洪英:老無所依,老無所靠,沒有人管我們。
本來打算干到60歲的鄭洪英決定提前辭職了,這是她思考再三、無奈之下做出的決定。
鄭洪英:我想多掙點錢,給我們兩個今后養老啊。|你今后怎么辦呢,你要看病,你要看病的話那就有壓力了,有壓力就變成動力,現在這個動力已經推不動我了,我身體不行了,前面有一萬塊錢叫我去拿,我也拿不動了。
陳茂虎:陳翔,保佑爸爸媽媽不要生病、身體健康、爸爸媽媽一天天老去了,身體也不如以前,爸爸經常夢到你,保佑爸爸和媽媽啊。
鄭洪英:媽媽10號都不上班了,媽媽干不動了,保佑爸爸媽媽啊,不要生病啊。
失去孩子的傷痛,每況愈下的身體,現實生活的拮據,都讓陳茂虎夫婦感到孤苦而無助。衛生部發布的《2010年中國衛生統計年鑒》披露,全國失去獨生子女的家庭已經超過了100萬,每年還會新增7.6萬個這樣的家庭,50歲以上失獨群體日益龐大。在他們當中,有的是下崗職工,有的甚至是身患絕癥的病人。來看下面這個故事。
范梅:真的。我就是最苦的人了。我到長江邊上去了那邊哭了好多場,放聲地,在沒有人的地方發泄大哭。
她叫范梅,今年58歲,是一名癌癥病人。范梅17年前離婚,13年前下崗,靠打散工養活自己和兒子李亞非。5年前,和范梅相依為命的兒子,因突發性心臟病離開了她,走的時候只有27歲。
范梅:承受不了,承受不了,覺得天都塌了,天塌地陷就是這個感覺,當時我悲傷的人都變了形了,哭的眼睛睜都不開了。
孩子帶走了范梅所有的希望。料理完兒子的后事,范梅把兒子和自己所有的東西全部燒光,跑到火葬場吞下了300片安眠藥,決定追隨兒子而去。
范梅:我覺得我的人生沒有意義了,我父母也走了,也不在,自己婚姻也不幸,小孩也走了,我一無所有,什么都沒有,就是一個人,沒有一個家。
由于發現及時,范梅被搶救了過來。經歷過生死之后,范梅決定堅強的活著。
范梅:自殺都沒有死,可能命中注定,不過我這個事,現在想通了,好死不如賴活,沒有辦法嘛。
范梅現在住的房子是街道辦出面給租的,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好心人送的,對范梅來說,生活的艱苦并不算什么,讓她害怕的是失去孩子后的孤獨和無助。
范梅:過春節我都是到街上去走,上街上去逛,漫無目的的去轉,我覺得再怎么還是有一兩個人是吧,我在家里就是我一個人,我都去轉。轉到很疲倦了,路上漸漸沒有行人了,一般都是12點過后再回家。
記者:害怕一個人過春節?
范梅:怕,怕得不得了。
讓范梅害怕的,不僅僅是春節。三年前,范梅乳腺癌惡化,必須動手術進行割除,但是身邊沒有一位親屬可以為她在手術風險書上簽字。
范梅:當時做手術要我簽字,我們又沒有人給我簽字,難受,確實難受,真的很難受。在想什么?都想哭,就是想哭。覺得我的人生太悲慘了。
住院期間,范梅一個人在病床上躺著,沒有人前來探望和照顧,醫院每天下午三點的探視時間,是她最難面對的時刻。
范梅:探病的時候我最怕,他們來的時候,我就不看,我就把頭轉過去,|| 把耳朵遮起來,我怕,我躲在被子里面哭
現在雖然動了手術,仍然可能再復發,必須靠吃藥維持,每個月的藥費要500多元錢,再扣除400多元錢的房租,范梅每個月1500元錢的退休金也所剩無幾。
范梅:晚年的生活,我真的是很渺茫,怕,我就怕,怕生病,真的,因為我這個病隨時隨地都可以復發,我怕生病,生病死了沒什么,我怕痛苦,怕癌癥變成痛死、餓死,到身邊連個遞水的人都沒有,我在家死了沒有人知道,我最怕的是這一點。
采訪這天,住在附近的費文桂來訪,費文桂也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孩子,有時會來看看范梅。
范梅:經常打電話問你注意身體,現在身體如何,還是經常打電話問。
記者:互相能有一個依靠。
范梅:是的
吃飯的時候,范梅和費文桂討論著她們現在最關心的話題。
費文桂:養老院都住不起,住養老院我們那點工資都不夠,一千三都是最低最低了,一千五一千七都是普通的一般的,一千三你看最低一千三,好,我們一千六百塊錢還剩三百塊錢,我一個月藥錢都得七八百塊錢,我現在一天到晚都想這個問題都睡不著,最害怕的是生了病才惱火。
送走了費文桂,家里又只剩下范梅一個人。一個人在家的她總是把電視機或者隨身聽開著,她說她害怕房間里靜悄悄的。這個隨身聽是在兒子去世之后買的,范梅不管去哪都帶著它,已經陪伴了她5年的時間。
范梅:經常聽,我覺得這首歌是贊頌生命很美的旋律,我聽了心理本來很難受,但是聽了很平和。
鏡頭里的范梅愛漂亮,愛干凈,如果不是了解她的經歷,你是無法理解她的內心究竟有著怎樣的苦痛。我們祝福她,能獲得一份內心的平靜和安寧。在失去孩子的家庭中,有一對老夫婦又先后失去了照顧自己的能力。在現實的困難面前,他們非常無助,因為生活中的許多原本簡單的事情,都成了他們難以面對的障礙。廣告之后,請繼續收看。
歡迎回來。前面的節目中,我們看到了兩個失去孩子的家庭面臨的養老難題。目前我國15歲--30歲的獨生子女總人數有將近2億人,這一年齡階段的死亡率是,每年每10萬人中約為40人。失去孩子的老人,愿意把自己叫做“真空老人”,對他們來說,依靠子女養老送終愿望已經落空。失去了孩子,沒有了贍養人,老人們在現實生活中又會遭遇怎樣的考驗呢?
他叫許明成,今年78歲,耳朵已經有些聾了,年輕時就患上了罕見的疤骨流痰,只能靠拄著拐杖走路。許明成的老伴兒周德玉住在另一個房間,從小就患有嚴重的小兒麻痹癥,也是一名殘疾人。在這個昏暗的小房間里,64歲的周德玉吃力的想要爬起來。
許明成:起來。
陳茂虎:不起來,就這樣,腳痛嗎。
許明成:不牽她,來,走吧。你牽她,她得不到力。
房間破舊、雜亂,每次下床,周德玉只能靠這根同樣破舊的木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緩慢的挪動。
許明成:你牽她,一個人拖她又拖不動。
許明成和周德玉唯一的兒子在7年前,因為車禍去世。這7年,媽媽周德玉每天都在懷念著兒子在家時的情景。
周德玉:兒子做好了飯,端到桌子上,就趴到桌子上去吃,他回來弄給你吃,說,老太婆,我給你做好了,你先吃。
老倆口早年都是附近的農民,1988年辦理了農轉非,現在兩個人每個月一共有1500多塊錢的社保金,除此之外,還有每月260元錢的失獨家庭扶助金,這些是夫妻倆目前的全部生活來源,平日里花錢非常節省。
周德玉:我去哪弄錢,沒有錢,那個電也要錢,米也要錢,買菜也要錢,我到哪兒去弄錢
雖然夫妻倆腿腳都不方便,但兒子走了,生活還要繼續。現在的他們也只能靠自己。
周德玉:你起來做飯,你起來做飯。
許明成:煮飯啊。 你餓了
現在,做飯和家里的活都只能靠拄著拐杖的許明成一個人來做,有時買菜他要走上半天的時間,為了省事也為了省錢,他們一天只吃兩頓飯,有時做一頓飯能吃兩三天,今天這頓飯,他們吃的仍然是剩飯。
許明成:吃飯了
周德玉:不想吃。
許明成:趕緊吃飯,這邊
離飯桌僅僅幾步之遙,周德玉要吃力的挪動很久。吃飯的時候,住在附近的馮緒秀來看他們。
馮緒秀:還需要買菜了?
許明成:不買了。
馮緒秀:買的話,我去給你買回來。
和他們一樣,今年60歲的馮緒秀也是一名失獨者,在知道許明成夫婦倆的情況后,這些年,她總是隔一兩天就過來看看。
馮緒秀:你哪個放心,擱到哪個身上也放心不下,我是沒有辦法。萬一他們兩個,萬一不好了,在屋里睡起,沒有哪個,死在屋里也沒有人曉得,說老實話,看他兩個,都是是很困難的,有點,有時候說不出來那個味道。
談到老兩口的處境,馮緒秀如鯁在喉,她說她仿佛看到了十年后的自己。就在馮緒秀給老倆口洗碗的時候,她發現沒吃完的米飯已經有些發霉的味道了。
馮緒秀:飯霉了,要不得。不要,這個飯不要,霉了。
許明成:今晚還能吃。
馮緒秀:要不得就不要
許明成舍不得扔,還是把米飯放進了冰箱里。吃飯的時候,周德玉覺得身體不舒服,馮緒秀懷疑可能是天熱中暑了,用土法子揪砂幫她治病。
馮緒秀:她筋不好了,都是我給她揪。把痧提出來,她提出來她就好了。要把筋子揪紫,那邊好了。
周德玉有嚴重的高血壓,丈夫許明成患的疤骨流痰也要堅持吃藥,每個月光吃藥錢也要花掉幾百塊,夫妻倆平時有什么病都不敢去醫院。
周德玉:哪有錢去醫院啊,沒有錢,都在灘灘上看一看。買點藥吃了,好了就好了,不好就算了,我沒有錢醫病,我吃飯都成問題,哪有錢醫病啊,住不起醫院。
周德玉比許明成小了14歲,她現在最擔心的是老伴比自己先走一步,撇下自己無依無靠。
周德玉:他死了我到哪里吃啊,他現在是活一天算一天,爛了就死了,死了我怎么辦?我怕死了都沒人曉得,隔壁死在屋里,不去把門打開,爛了都不曉得,爛了死了都不曉得,我就是怕這個。我的兒子死了,沒法子了,我能怎么辦?我想到養老院。
老人想找家養老院,同樣身為失獨者的陳茂虎決定替他們跑一趟,聯系養老院。一大早,他來到重慶江北區的一家民營養老院。由于不便拍攝,我們只能在外面等候他的結果。
記者:怎么說?
陳茂虎:他們現在有兩千多人排隊了,他們只有一百多人的名額,就能夠自理的兩千多人排隊,這是一個,一定有贍養人簽名,如果沒有贍養人,要單位證明,而且是街道的證明,簽一個合同。街道現在政府情況,現在沒有什么規定規章,好像計生委或者街道跟他簽合同,沒有先例。
陳茂虎不死心,決定再去一家公立養老院看看。坐了一個小時的車,他來到了重慶市第一福利院。
陳茂虎:就是必須要有贍養人簽字,沒有贍養人就是要街道,還是民政部門出證明,出證明的意思就是說,萬一他在里面有什么病了,還有什么情況,簽字的單位對他負責任,現在目前的狀態看來的話,是非常悲慘的,他們也住不進去,想住也沒辦法。
在中國,超百萬個家庭失去了唯一的孩子,50歲以上失獨群體日益龐大,每年新增7.6萬個。
鄭洪英:我們就像真空老人一樣。比那個空巢還要空,孤獨比孤獨還要孤獨。
全國各省市開始推行計劃生育家庭扶助政策,失獨家庭每人每月100-270元扶助金,但這難以解決他們的養老、醫療等問題。2012年6月5日,國家計生委表示,將加大對失獨家庭的關注他們在期待著。
和有子女的空巢老人相比,我相信失獨老人的內心更加凄苦。因為他們完全失去了希望,失去了生活的動力。在喪子的打擊下,他們的精神家園幾近崩塌,能順利走出陰影的人并不多。即便是堅強地活下去,到了晚年,他們的生活依然讓人揪心。而從現行政策上來說,這樣的家庭并沒有被特別關注。一方面是因為他們雖然沒有子女,但通常有收入,無法納入國家的保障體系之內。另一方面如果沒有贍養人,他們也幾乎無法入住養老院。從這個角度來講,他們將面臨老無所依的尷尬與不安。千百年來,中國人一直追求“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的理想。如何讓這一部分人也能夠得到很好的照料,也應該納入我們國家的養老規劃中。
今天的節目就是這樣,感謝收看。在明天的《經濟半小時》節目中,我們將繼續養老的話題。在目前農村外出打工的大背景下,誰為老人養老?農村老人在生活中又會遇到哪些現實的問題和困難呢?在明天晚上播出的《對話》節目中,我們將繼續探討如何養老。觀念的改變,政策的出臺,是不是可以解決中國養老現狀的局面? “誰來陪我看夕陽”,將為您講述三個普通人的故事,歡迎收看。接下來請繼續關注財經頻道其他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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