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利克簡介

　　佐利克，世界銀行行長，1953出生于美國伊利諾伊州，畢業于哈佛大學。1992年，佐利克被當時的美國總統老布什任命為總統助理。2001年1月至2005年2月，擔任美國貿易代表，大使級官員。2005年2月至2006年7月，佐利克出任美國副國務卿。2007年6月至今擔任世界銀行行長。

　　節目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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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上個周末，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世界銀行秋季年會在華盛頓落幕，一場所謂貨幣戰爭的言論隨之而起。在各方媒體聚焦放大之下，國際外匯市場的匯率波動好像已經是狼煙滾滾，戰爭一觸即發。有關貨幣戰爭的言論并非一夜之間就成為了熱門話題。當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世界銀行在華盛頓舉行年會之時，歐元兌美元匯率已經跌至八個月來新低，美元兌日元匯率一度跌至15年最低。韓元、巴西雷亞爾等貨幣也是對美元持續升值。在這樣的背景下，各國政府紛紛出招穩定匯率，一時間貨幣戰爭硝煙四起。日本六年來首次直接干預日元匯率，韓國政府嚴密監控外匯市場，隨時準備入市拋售美元，巴西更是貨幣財政政策雙管齊下，誓言維持雷亞爾幣值穩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世界銀行年會召開之際，作為世行行長的佐利克想極力滅火，平息爭端，但是他找到了問題的癥結所在，卻給不出解決之道。【同期世界銀行行長 佐利克】當你面臨高失業率的時候，你就會有其它局勢緊張的風險。這一次我們看到的是關于匯率問題的爭論，發達國家在放松貨幣政策，出于對經濟增長的考慮，一些發展中國家卻在收緊，一些有貿易順差的國家在干預匯市，壓低幣值以促進出口。所有的這些行為都造成了國際經濟局勢的緊張。【正文】年會上，世界各國并沒有就匯率問題達成共識，關于貨幣戰爭的爭論還會延續到下月在韓國舉行的二十國集團領導人峰會上去。就在年會上的官員們都在給貨幣之爭滅火的時候，巴西央行行長梅雷萊斯發表的言論吸引了全球各界的關注目光。他對美國的貨幣政策提出了很直率的批評。他表示，導致全球經濟失衡的原因并非新興國家累積的外匯儲備，而是美國持續性的貨幣刺激政策。9月初，美聯儲放出風聲，可能啟動新一輪的定量寬松計劃。所謂定量寬松政策，就是美聯儲動用美元購買各類債券和不良資產，其實質就是印鈔票。在此背景下，日本、巴西等一批不愿坐以待斃的國家紛紛采取自我保護措施，選擇單方面干預匯市。

　　芮成鋼專訪

　　芮成鋼：對于奧馬政府采取的經濟復蘇措施，您是否贊同？有消息稱，美聯儲將再次從財政部購買270億國債。我們認為再次購買國債無異于印美鈔，這樣做未必會有利于經濟的長期健康發展。

　　佐利克：美聯儲的政策相對獨立，而增持國債則是總統的決定。我認為在應對金融危機方面美聯儲表現良好，比如說保證了資金的健康流動。目前，美聯儲的政策是在經濟復蘇不穩定的情況下把利率保持在低位。

　　芮成鋼：您是否擔心美國的現狀？我是說，美國現在失業率仍居高不下，華盛頓的政治局勢日益復雜，白宮和國會山之間的斗爭尚未停息。所有的跡象都表明，美國此前的諸多優勢正在成為劣勢，并且沒有絲毫轉變的跡象。

　　佐利克：美國的經濟很可能會繼續增長，二次探底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我認為經濟速度不會太快，這就意味著失業率仍會居高不下，高失業率會引發其他的一些問題，例如貿易保護主義以及移民問題。這給我的啟示是，各國都應發揮其領導力。中國、歐洲、拉美、日本等需要共商合作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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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匯率問題的雷聲大、雨點小形成鮮明對比，本次年會卻在國際金融改革上有了進展。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總裁卡恩表示，各成員國將在未來數日或數周內就完成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份額改革達成一致。而世界銀行投票權改革先行一步，今年4月，世行同意發達國家向發展中國家轉移3.13個百分點的投票權重，使發展中國家整體投票權重提高到47.19%。

　　芮成鋼專訪

　　芮成鋼：在下一次亞洲舉辦G20峰會前夕，我相信人們會討論世界銀行中的投票權問題，會討論亞裔人士有沒有可能繼任您的工作的問題，還可能會討論在新的全球管理體系下世行的角色如何，您對此怎么看？

　　佐利克：至于世界銀行的作用，我覺得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繼續讓更多的發展中國家的人參與到國際事務。說到投票，令我非常高興的是，今年年初我們完成了額外的可變的投票份額。胡錦濤主席和奧巴馬總統在匹茲堡G20峰會上也積極致力于呼吁所有參會國都同意這種目標份額的轉變。這點至關重要，因為沒有人愿意放棄任何投票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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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佐利克臉部瘦削，身材瘦長，兩撇金色的小胡子和金色的眉毛十分顯眼。57歲的他卻已有26年的政治生涯，在華盛頓，佐利克已經是一名經驗豐富的三朝元老，從哈佛拿到法學博士學位后，佐利克先后在里根、老布什、小布什三屆共和黨政府內任職，與布什家族關系密切。【同期美國總統 布什】(2007年5月30日)在過去的30年間，他在政府、商界和學界都擔任過要職。在這些職位上，他處理過兩德統一，減免拉美債務以及前蘇聯經濟轉軌等一系列重大事件。【正文】1990年佐利克參加兩德統一談判，說服老布什接受兩德統一，從而獲得德國政府高級騎士十字勛章。1992年，美墨自由貿易談判陷入僵局。身為老布什私人助理的佐利克與墨西哥總統私下會談，最終使雙方談判實現突破。談判桌上精明過人，善于抓住細節擊敗對手，這為佐利克贏得了計算機的綽號。在美國三位共和黨總統的任期內，佐利克為美國解決了大量棘手難題，他因此獲得了實干家的美譽。有關這一點，也不妨回顧佐利克在政府任職期間的業績。2001年至2005年，佐利克出任布什政府貿易代表，完成了中國大陸和臺灣加入WTO的談判，推動了多哈回合談判的啟動。行走在政商界之間，佐利克在美國國內外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和人脈。于是，當世界銀行前行長陷入丑聞的時候，人們再次想到了他。這位在外交和經貿領域都游刃有余的人能否重振世行，擔當起消除貧困的重任呢？佐利克的答案是：我是一個解決問題的人。

　　芮成鋼專訪

　　芮成鋼：您剛才談到了20年前您在增進兩德聯系方面的經歷。

　　佐利克：我們使他們統一，不僅僅是增進他們之間的聯系。

　　芮成鋼：還有一個關于您的問題，我第一次與您交談是2001或2002年的事了，當時我們是在中央公園附近的賓館里進行的訪問，那里現在被改建成了皇宮飯店。您當時給一些對貿易感興趣的年輕人做了個演講。

　　佐利克：你記性很好啊，記得比我清楚多了。

　　芮成鋼：當時您是美國的貿易代表，之后不久您就擔任美國的副國務卿。您步步高升。之后我再見到您的時候，您已是高盛集團的高級顧問，現在您是世界銀行的行長。在這些角色當中，您自己最喜歡哪一個？

　　佐利克：我都很喜歡。而且我認為能夠擔任這些要職，實屬幸運。比如我在冷戰結束時擔任的工作就給我帶來了多重經驗以及思想。我不敢妄稱自己是經濟學博士，但我在經濟和金融領域摸爬滾打多年，處理過很多法律和組織上的問題，因此我自認為是個解決問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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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利克輔佐過布什家族兩代總統，他跟布什家族的關系不同一般，甚至有人把他稱作布什家里人。1992年，38歲的佐利克被當時的總統老布什任命為總統助理。佐利克與布什家族的淵源至少從那時就開始了。隨著老布什在1992年的大選中落敗，佐利克離開了政界。2000年，布什角逐白宮，佐利克甘愿效犬馬之勞，他為布什在外交政策方面出謀劃策。布什投桃報李，入主白宮后便任命他為美國貿易代表。2004年布什成功連任，次年1月提升他為副國務卿。佐利克的這些履歷似乎都印證了他是布什家里人的說法。不過，這名家里人卻似乎從未贏得小布什完全信任。2004年，布什提名心腹、國防部副部長沃爾夫威茨擔任世行行長，沒有考慮佐利克。2005年，美國財政部部長一職面臨空缺，佐利克重燃升遷希望，可是布什還是沒有任用他。2006年，財政部長一職再度面臨空缺，時任高盛公司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的保爾森走馬上任，佐利克又一次靠邊站。2006年6月，佐利克辭去副國務卿。當時媒體猜測，佐利克與布什的關系其實不夠鐵，這影響了他的仕途，夢斷財長之路也是他辭職的主要原因之一。

　　芮成鋼專訪

　　芮成鋼：我注意到您的領帶夾是總統領帶夾。是第一屆布什總統時代，那是否表明，您在老布什時期比小布什時期工作更加滿意呢？

　　佐利克：答案很簡單。其實這個是我備用的。我有一個常用的，是我在新南威爾士邊境的時候一個英國人送我的。由于我出行，這個夾子和我的藍色西裝很搭配，所以我佩戴這枚。當然我對于在美國政府期間的任職，深感驕傲。

　　芮成鋼：那就是說你在老布什政府期間的任職不悅的謠言不實？

　　佐利克：對于老布什給我的任職機會我深表感謝。我在內閣擔任貿易代表長達四年之久。我們幫助中國加入世貿組織，我們幫助50多個國家簽訂自由貿易協定。坦白來講，那段時間是精力最充沛的時候。這都得益于總統的全力支持。之后我進入了美國國務院，與我昔日的同事，以及時任美國國務卿賴斯一起共事。我們與中國及其他國家進行多次合作。與同事們一起工作也是我的一大幸事。能擔任世行行長也是我莫大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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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利克和白宮以及華爾街知名投行高盛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1993年，伴隨老布什卸任，佐利克進入華爾街著名房貸機構房利美公司，擔任執行副總裁。此后，佐利克任投資銀行高盛集團高級國際事務顧問。2006年，辭去副國務卿職務后，佐利克重返高盛，擔任常務董事。巧的是，同一年早些時候奪走財長官位的保爾森也出自高盛，佐利克和保爾森在高盛的一進一出頗具戲劇性。佐利克與保爾森換位表明，華盛頓與華爾街之間人來人往，是諸多美國政府官員的人生經歷。對此，法新社比喻說，高盛與官場之間有一道旋轉門。被美國前總統克林頓稱為最偉大的財長的魯賓就曾經是高盛公司的董事長，卸任后的他也一度出任花旗集團的董事會執行主席，回到了他再熟悉不過的華爾街。美國現任副國務卿羅伯特·霍麥茨也曾經是高盛公司副總裁。華爾街往往是佐利克等美國政治家積蓄從政實力的地方，因為在商界游走可增添人脈和閱歷。而從政以后，他們又可以利用各種出訪和談判機會，編織一個更廣泛的人脈關系網絡。今年早些時候，當高盛花錢消災，又一次擺平了監管部門提起的欺詐案訴訟以后，業界驚呼，華爾街和華盛頓實際上已經變成了一個連體嬰兒。雙方的利益是綁在一起的，華盛頓現在已經不可能從根本上割斷與華爾街的利益關系。

　　芮成鋼專訪

　　芮成鋼：當然，每份工作也代表了不同組織的利益。那這是否意味著，您在高盛工作的時候，代表著華爾街和投行的利益？

　　佐利克：很明顯，我那時受雇于高盛公司。但我當時的看法是，為客戶謀福利，為客戶的利益服務。比如說：如果中國有增長點那么我們就會對中國提供援助，我們還會對西方投資，或者幫助各個公司尋找增長的機會或開拓其他市場。我并不認為經濟是零和游戲。我認為在外交政策上也不是零和游戲。

　　芮成鋼：我采訪過很多曾經的高盛高層，從漢克·鮑爾森到約翰·桑頓，幾天之前我在北京還與他進行了交談。他說高盛仍然以服務公眾為本。他說服務大眾是高盛的一項傳統。但有些人對此有質疑，您對此指責有什么回應？

　　佐利克：我在高盛工作了多年，你提到的鮑爾森還有桑頓都是極負責任感的領導者。我不理解這些人的指指點點，就讓他們指指點點去吧，反正我一直奉行我認為是基本的東西。因此就一個人的成就以及工作表現而言，人們眾說紛紜，評論紛紛。而我的目標就是盡我所能，做到最好。

　　芮成鋼：奧巴馬總統看起來像是走了另一個極端，凡是在華爾街工作過的人無法進入他的內閣，或是成為他身邊的人，您是否認為他反應過激？有些人甚至認為他是反商業的，或者說是反華爾街的。

　　佐利克：我認為奧巴馬有一些很好的經濟顧問。我與勞倫斯·薩默斯是老朋友了，他也剛剛來過北京，我很尊敬他。我與美國財長蓋特納也相識多年。其他的一些白宮工作人員，或許他們的名字并不是婦孺皆知，但我很尊敬這些我曾經的同事。你知道，美國總統就和中國國家主席一樣，他們的工作絕非易事。肯定會有一些批評的聲音。我想，歷史會評判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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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許多中國人來說，對佐利克印象最深的恐怕不是作為世行行長的佐利克，而恰恰是作為副國務卿的佐利克。在他無心插柳的副國務卿位子上，佐利克與中國結下了不解之緣。2006年1月，佐利克第6次踏上訪華之旅。而那次對中國的訪問最大的亮點并非正式場面的會談，而是他和中國國寶的親密接觸。在四川成都大熊貓繁育研究基地，佐利克一改不茍言笑的嚴肅作風，懷抱熊貓晶晶開懷而笑。極富人情味的照片立刻被世界各大媒體爭相轉載，佐利克也得到了熊貓擁抱者的綽號。《華盛頓郵報》的評論則顯得意味深長：佐利克一個簡單的擁抱充滿了象征意義。在華盛頓，主張與中國接觸的官員通常會有熊貓擁抱者的稱號，而主張對華強硬的人則被稱為屠龍派。擁抱熊貓，是佐利克向中國發出的積極信號，也是他向美國民眾作出的一個告示。

　　芮成鋼專訪

　　芮成鋼：您是美國的中國問題專家。

　　佐利克：我可不敢自詡是中國方面專家，但是我確實經常與中國打交道。

　　芮成鋼：很少有美國的智庫或美國領導人像您一樣深入中國邊遠的山村。您與大熊貓擁抱的鏡頭以照片的形式定格。您知道有人稱您為擁抱熊貓的人嗎？

　　佐利克：有些人們會這樣叫。我非常愛護動物。其實我們也在努力保護老虎。我們需要中國的幫助，畢竟世界上只剩下3500只老虎了。

　　芮成鋼：您是否意識到，擁抱熊貓的人這個詞有時候被美國媒體解讀為與中國走的太近或親中。

　　佐利克：是的，他們是這樣叫的。但是我還是想說，讓他人來決定我的名聲。

　　芮成鋼：您知道美國議會中，共和黨和民主黨的某些議員對中國不是特別友好，這也是因為他們缺乏對中國的了解。

　　佐利克：我的職責是推進共同的利益，找到可以合作的地方。就像你說的，我曾是貿易代表，我被稱為難對付的談判者，但我也代表的是國家的利益。從我的工作中我學到最多的一點就是，你既可以很好的爭取國家利益，也可以同時尋求共同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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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在中美關系史上，有一個詞被反復提起，那就是stakeholder---利益攸關方。正是佐利克最先提出用這個詞來定義中美關系。2005年9月21號，時任美國副國務卿的佐利克在紐約發表中國往何處去的政策演說。這是他作為美國對華政策的主要制訂者之一深思熟慮的結果。【同期美國時任副國務卿 佐利克】(2005年9月21日)美國無法維系一個開放的國際經濟體系，也無法得到美國國內的支持。如果沒有中國提供更大的合作，中國作為一個利益攸關方，可以分擔在國際經濟問題上的責任。【正文】佐利克提出利益攸關方這個詞的背景就是，經過近三十年的改革開放，中國已經成為世界上最重要的經濟體之一，但是美國政府中的傳統觀點是不愿將中國當作國際事物中平等對話的伙伴，美國國內的強硬派也不斷鼓吹中國威脅論，導致中美關系緊張。在美國國內就對華政策辯論不休的大背景下，熟悉經濟事務的佐利克用金融術語---利益攸關方---來形容美中在國際事務上的共同利益，在兩國引發了廣泛關注。在佐利克主導下，同年12月，中美舉行歷史上第一次戰略對話。更重要的是，利益攸關方理論逐漸被布什政府采納，連美國國內對華強硬的鷹派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看法，軟化了對華立場。從擔任美國貿易代表時與中國結束入世談判，到出任副國務卿時提出利益攸關方這樣建設性的外交理念，以及熊貓擁抱者形象的塑造，佐利克在中美關系史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記。

　　芮成鋼專訪

　　佐利克：我對于自己看待中國的視角很滿意，我認為中國是負責任的利益相關方，中國也清楚自己在全球系統的作用。所有這些都需要責任感。所以我們不僅要認識到中國的巨大成就，還要清楚中國對全球系統是有責任的。

　　芮成鋼：那您是否還想到了其他的關鍵詞？

　　佐利克：我仍鐘情于我此前提出的。

　　芮成鋼：您的一些同事或朋友可能會認為中國的崛起是種威脅，認為中國的工人搶走了美國人的工作，或是那些認為是虎視眈眈的龍，或是害怕中國，您認為想要勸說他們改變思想，最為重要的三件事是什么？

　　佐利克：人們有必要審視自己，反省一下是否在應對自己的挑戰時還在指責他人。我的觀點是，事實上美國政府也有必要意識到自己的問題。美國需要特別投資教育體系，增加儲蓄，因為正是儲蓄不足導致了貿易赤字。

　　成鋼觀察

　　我第一次跟佐利克見面是在八年前，當時佐利克給我的印象就是思維極其敏捷，此后的八年中，我采訪過他好幾次，每次我都向他提出過很多尖銳的、難以回答的問題，但他都顯得游刃有余。美國《時代》周刊甚至說過，與其他美國政府官員相比，佐利克的智商至少高出20點。思維敏捷、應變快，所以佐利克總是出現在矛盾叢生的地方，解決各種難題。

　　從技術上來說，擁有184個成員國的世界銀行是聯合國的一部分。在全球應對金融危機中，世界銀行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2009財政年度，世界銀行提供的資金援助就達到了創紀錄的588億美元。由于金融危機，世界銀行不再是一個頗為單純的扶貧援助機構，它正在成為全球經濟治理的重要支柱之一。

　　世界銀行投票權的改革已經啟動，今年四月份，發展中國家在世行的投票權提高了3.13個百分點，不過國際金融改革任重而道遠，佐利克和他帶領的世行還將面臨很多問題，尤其是全球經濟失衡問題，眼下甚囂塵上的貨幣戰爭就是一個棘手的問題。佐利克說自己是一個解決問題的人，金融改革既需要他解決問題的智慧和勇氣。我們期待佐利克，期待改革后的世界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