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奶業的態度已從幕后徹底轉向公開支持香港保華進行清盤,并在國內策劃債權人申請再次破產,太子奶集團的命運走到了瀕臨懸崖的險境。
“高科奶業拯救太子奶集團使命大功未成反倒自陷絕境,只能從還有價值的太子奶身上尋求補助。目前,高科奶業已經開始與香港保華聯手推動太子奶破產。”一位高科奶業的內部人士昨日向第一財經表示,上月底,高科奶業繞開了太子奶集團私下召見了部分債權人,并“號召”債權人向法院申請太子奶“破產重整”。
但此“意見”遭到了債權人的強烈反對。“這實際上是高科奶業放棄太子奶的信號!”昨日,知情人士向本報記者透露,破產后,普通債權人很可能只能拿到實際債權的10%左右。“破產是對債權人的嚴重不負責任,與(太子奶集團董事長)李途純前段時間對外界明確表態的‘對債權人負責到底’的做法相違背,太子奶集團方面明確反對。”該人士如此強調。
拯救太子奶告敗 高科奶業倒戈
高科奶業成立于2009年1月。彼時,太子奶因花旗銀行提前逼債、三聚氰胺、金融危機等多重因素陷入危機。就在三大投行違約暫停向太子奶的注資緊要關頭,株洲高科集團有限公司,以及株洲市國有資產投資公司共同出資成立了高科奶業。
顯然,高科奶業的歷史使命就是拯救太子奶。
“高科奶業主要負責人的一些做法卻違背了政府的初衷。”太子奶集團一位高管這樣告訴第一財經,按照高科奶業進入太子奶集團時的承諾,高科奶業租賃太子奶的設備進行經營,所獲得的利潤將用于清還太子奶的債務;同時,保證生產和經營于接管當年恢復到正常狀態,即2009年的銷售額達到12-14億元。令人遺憾的是,當年太子奶的實際銷售額僅為5.4億元,同時還造成高科奶業3億元的自身虧損。
舊債未還再添新債。在此背景下,今年5月18日,全國多家法院將高科奶業公司租賃太子奶的五大基地(湖南株洲、湖北黃崗、北京密云、四川成都)賬號查封;并查封了除株洲外的四大基地廠房、設備生產車間;高科奶業派往黃岡的太子奶負責人陳偉,派駐密云的太子奶負責人肖石高均被當地工人扣留,產供銷全面停滯。
拯救太子奶的計劃宣告失敗后,高科奶業倒戈,赤膊上陣推動太子奶破產。昨日,一位知情人士向本報記者透露,高科奶業日前已向三大投行及李途純發公函。公函稱:“開曼大法庭指定的清盤人保華顧問公司與我公司有意愿保持合作,以重整和引資的多種形式,共同研究太子奶的破產。”
急于甩包袱 太子奶或遭低價賤賣?
就在昨日,一位太子奶的債權人告訴記者,已經拿到了高科奶業發來的“重整申請表”。意味著高科奶業破產太子奶的態度更為明確,直接出面積極推進太子奶集團的破產。
“所謂重整,實際上就是重整破產。”上述債權人直言,當初中糧集團對五谷道場也是采用的“重整破產”方式,五谷道場的普通債權人最后僅獲得了平均百分之十的償還比例。
“太子奶跟五谷道場沒有可比性,太子奶還沒到不可救的地步。”上述太子奶高管回應認為,只要有具備一定實力的新戰略投資者注入一定的資金,經營得當,太子奶是可以重獲新生的。
不過,太子奶方面認為,“具備一定實力的新戰略投資者”并非高科奶業正在積極引進的北京商絡財訊數據有限公司及上海明觀信息技術有限公司。
據了解,上海明觀注冊資本僅為50萬元,北京商絡注冊資本金不過2000萬元。根據我國公司法規定,公司投資金額不能超過注冊資金的50%。兩者既不具備投資資格,也無力支付此前宣稱的5億元戰略投資。
事實上,“引進上海明觀、北京商絡,以最低價格賤賣太子奶,再將破產責任推到太子奶集團身上。”上述高科奶業內部人士透露,高科奶業一系列動作都是為了盡快甩掉包袱。據介紹,為擺脫困境,高科奶業還將黃岡、密云工廠歸還給太子奶集團,但太子奶集團董事長李途純并未接管。
昨日,李途純向本報再次強調,對于債權人的承諾不變,只要能夠回歸太子奶,將會對所有債權人的債務負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