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咸平 1956年6月21日出生,祖籍山東濰坊。美國賓西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博士;現任香港中文大學教授;曾任沃頓商學院,密西根州立大學,俄亥俄州立大學,紐約大學和芝加哥大學教授。郎咸平作為世界級的公司治理和金融專家,主要致力于公司監管、項目融資、直接投資、企業重組、兼并與收購、破產等方面的研究,成就斐然。2004年,郎咸平用最為傳統的財務分析方法,痛陳國企改革中的國有資產流失弊病,質疑某些企業侵吞國資,并提出目前一些地方上推行的“國退民進”式的國企產權改革已步入誤區。引起巨大的影響,被稱之為“郎旋風”。
近年來,中國鋼鐵工業發展迅速,鐵礦石進口量大幅增加,2009年進口6.3億噸,對外依存度從2002年的44%提高到69%。我國是全球最大的鋼鐵生產國和鐵礦石進口國。
據海關數據顯示,2009年中國大豆進口量為4255萬噸,比2008年同比增長13.7%。我國每年消費大豆5000萬噸左右,也就是說80%的大豆需要依賴進口。自取消大豆的進口關稅和配額限制后,我國已經從大豆出口大國變成世界上最大的大豆進口國。
還有橡膠、石油等凡是嚴重依賴進口的大宗商品,價格常會大幅波動,作為需求大國,卻不擁有價格話語權《經濟參考報》記者就此問題專訪經濟學家郎咸平教授。
需求原材料均控制
經濟參考報:在大宗商品領域,凡是中國對外有較高依賴度的,價格常常大幅度的波動,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郎咸平:為什么波動?那是“新帝國主義”在操縱。
首先一個,需求是被別人控制的。發達國家在全球范圍內把高污染的行業都轉移出去了。比如說,美國需要石油鋼管了,美國自己不生產,把單子放到中國來。好,那么中國就要買原材料———鐵礦石,所以中國的鐵礦石單子實際是替美國下的。也就是說,這個不是真正的中國需求,這個需求是外來的,是被別人操縱的,我們是在替發達國家買單。再比如說輪胎,輪胎的原材料是橡膠。中國自己橡膠很少,遠遠不夠用,那么中國接過來輪胎單子,就又要從外面買原材料,我們一買,價格就漲上去。所以,產品的需求是被操縱的。
第二個,不但需求是被控制的,原材料也是。表面上,我們看似在和某某國家做交易,買了他們的原材料,其實錯了。比如科特迪瓦,它是主要的咖啡產地,它的咖啡出口,絕大部分是被幾個外資控制的,原材料的定價,是發達國家控制的。鐵礦石更典型,全球被力拓、必和必拓、淡水河谷三大巨頭操縱著。
所以說,需求他們控制著,原材料供應也在他們手里,兩頭的定價權,我們都沒有。我們看到的價格總是波動。
再一個層面,金融市場,它把這個波動加倍的放大了。
比如說,央行要加息了,消息還沒宣布,或者只是一個預期,銀行股就都會跌。
好,那么當華爾街看到美國輪胎需求多起來了,那么他們就知道中國要買橡膠了,既然中國一買價格就漲,他們就可以先買進橡膠期貨,等價格高了再賣給中國。
無論是原材料和產品的定價權,還是金融市場,都不在我們手里。
鐵礦石談判輸在不懂游戲規則
經濟參考報:我們看到的是自去年10月開始的鐵礦石談判,多次傳出對中方不利的消息。近日,中國政府首次公開對今年的鐵礦石談判發表評論。據工信部統計2009年中國鐵礦石進口6 .3億噸,同比增長41.6%,這么大的進口量,在談判桌上卻沒有話語權,癥結何在?
郎咸平:這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談判問題了。我認為問題的癥結在于我們不了解鐵礦石,或者說不了解國際大宗物資的游戲規則。
首先要搞清楚鐵礦石的價格到底是如何決定的。通常從經濟學角度分析,商品的價格是由供求關系決定的。但鐵礦石不是,因為鐵礦石或稱鐵礦砂多的像海邊的沙子。它的價格是由華爾街決定的。
為什么這么講,原因是鐵礦石價格與波羅的海指數和原油價格緊密相關。而這兩項的價格是由華爾街決定的。如果你想得到便宜的鐵礦石,那就必須找高盛,拜托它們把波羅的海指數和原油價格拉低,這就是游戲規則。
經濟參考報:如此說來,豈不是今年的談判仍不樂觀了。難道我們就沒有辦法?
郎咸平:我倒覺得日本與鐵礦石巨頭的談判可以給我們一些借鑒。
大家都很清楚,日本是個資源極度匱乏的國家。早在上世紀60年代,日本三井物產株式會社就積極參與投資開發鐵礦石資源,與世界主要的鐵礦石生產商建立了利益共同體般的緊密聯系。它目前控股的鐵礦石產量已經躍居世界第四位。
日本的鐵礦石談判不是鋼廠而是由商社負責,即三井物產和伊藤忠。最終銷售也是由兩家商社負責,日本的鋼企只負責生產。這就是上游、中游、下游產業鏈的高效整合,鋼企與商社之間形成聯盟。這樣的好處是,如果鐵礦石價格上漲,商社賺錢,它們會從上游讓一部分利潤給鋼廠,然后再通過下游的銷售,把那些我們做不出來的高技術含量的產品,比如特鋼,通過提價的方式賣給需方(日本的特鋼主要銷往中國)。最終把部分鋼廠損失轉嫁到下游。反之亦然。因而,日本的鋼企根本不在乎鐵礦石價格的漲與跌,最終安然度過每一次漲價。
炒蛋的油將由華爾街來定價
經濟參考報:您曾經說過“炒蛋的油將由華爾街來定價”。我們也看到去年底國內兩大食用油生產商福臨門、金龍魚,12月伊始,食用油開始了新一輪的漲價,最大漲幅在15%。此番漲價也和華爾街有關系嗎?
郎咸平:金龍魚和福臨門背后都有美國A D M公司的影子。你以為它們收購金龍魚就是為了賺你買金龍魚的錢嗎?這背后還有更多的故事。
經濟參考報:這里面還有什么故事?
郎咸平:2003年以前,小包裝食用油推向市場,在中國形成了200多億元的市場規模,全國各地分布了上百家壓榨企業。然而好景不長,在“2004年大豆危機”之后,國內壓榨企業損失慘重,有近70%的企業停產,大量企業倒閉。而這一切與國際金融炒家的運作不無關系。
就在2003年8月,美國農業部冠冕堂皇地說什么呢?由于天氣的原因調低了預期的大豆產量。物以稀為貴嘛,所以,美國的金融炒家就借此消息在芝加哥期貨交易所里,猛炒大豆期貨,把大豆價格從當時的540美分一路炒到了2004年4月的1060美分,相當于每噸大豆從人民幣2300元漲到4400元。其實呢,這些都不過是人家虛張聲勢,等著我們中國壓榨企業進入埋伏圈,結果我們的企業一想啊,這美國政府公布的數據還能有錯嗎?所以看著大豆價格好不容易跌下來了一點,也就是2004年3月在一噸4300元的位置上“搶購”了800多萬噸大豆。僅隔一個月,美國農業部又站出來,說不好意思啊,我們估計錯了,其實由于種種原因,我們估計減產的地區沒減產那么多,而我們估計不受影響的地方還增產了不少,結果,大家忽然間發現原來大豆產量是供過于求,于是轉瞬之間,國際金融炒家就開始狂拋大豆,價格大跌50%。結果可想而知,我們中國企業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山東日照的幾個壓榨廠跟我講,剛建好廠還沒開工,就在4300元每噸的價位從美國進口了一船大豆,船還沒靠岸,就跌到了2000元,我們還沒開工就倒閉了。
所以你看看什么叫新帝國主義。過去得靠打仗才能瓜分世界,掠奪世界,而且打仗是一不留神就元氣大傷,比如說英國,一戰前還是世界第一呢,打完了呢,死了不少人,花了不少錢,卻搞得日薄西山。現在呢?不費一兵一卒,前后不到一年就把你這個國家的關鍵行業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了。
四大跨國糧商掐住了我們命脈
經濟參考報:這些世界跨國糧商是如何參股我國壓榨企業的?
郎咸平:在全世界控制著糧食生產運銷的是四家歐美公司,它們也是現代東印度公司的成員。在“2004年大豆危機”時,趁機收購了我國70%以上的停工企業,從此中國的大豆市場受制于四大糧商,而四大糧商和美國政府以及華爾街之間關系曖昧。
這四大糧商在國際上稱A BCD。分別是A D M(A rcherD anielsM idland)、邦吉(B unge)、嘉吉(C argill)、路易達孚(L luisDreyfus)。
A D M與新加坡豐益集團共同投資組建了益海嘉里集團,前面提到的金龍魚就是由益海嘉里控股的,還參股了魯花等國內著名的糧油加工企業,它在國內控股的工廠和貿易公司有38家,堪稱全國最大的糧油加工集團。最近A D M通過益海,全資收購了川糧益海有限公司。
邦吉自2000年進入中國,已經成為中國最重要的大豆和油籽供應商,目前該集團在中國已經運營三個大豆加工廠,并且正在廣州興建另外一家工廠。最近還宣布收購山東三維集團旗下一家位于日照的油廠。
嘉吉在中國20個省市投資了34家獨資以及合資企業,在華投資項目包括飼料、蛋白、植物油和化肥等等。最近在江蘇南通聯合一家韓國企業新建了一家大規模的大豆壓榨工廠。
路易達孚從中國出口玉米的業務持續增長,在美國的棉花公司已經是中國最大的棉花供應商。2003年,在中國的銷售額就已經超過了16億美元。目前正在積極與東北地區大豆糧倉的談判與大豆采購。
可以看出,中國糧油企業85%都是外資。這也就是金龍魚為什么想漲價就漲價,所以我說炒蛋的油將由華爾街來定價。
通過研究我發現,A BCD四大糧商正在進行國際上的產業鏈整合,力圖通過上游控制,下游控制,中間通過物流大幅降低成本,以期將世界糧食掌控在手中。
A長于做中間的物流,且注重研發,幾乎在生物燃料出現之初,它就已經成為美國最大的生物乙醇生產商,未來玉米等農產品所生產的乙烯、乙醇都是它制造的,也就是說未來的新能源掌控在它的手中。
B注重從農場到終端的全部產業鏈,在南美擁有大片的農場,一邊向農民賣化肥,一邊收購農民的糧食再出口到中國深圳進行加工,然后全球營銷。
C擁有400條平底運糧拖船和2000輛大貨柜車。D非常重視農產品的期貨買賣。
也就是說,產業鏈的幾大環節,生產由B控制,產品設計是A控制的,原料采購由A B C D一起控制,倉儲運輸和訂單處理也是A B C D一起控制的,批發零售也是它們控制的。
玉米棉花危在旦夕
經濟參考報:那么我國在玉米和棉花領域又是怎樣的呢?
郎咸平:玉米、棉花美國政府都在進行高額補貼,比如一個1500英畝的農場,產值是50萬美元,美國政府給予7.5萬美元的補貼,基本上相當于這個農場的利潤。從1998年到現在,美國政府對于玉米的補貼金額已經高達290億美元。
再看棉花,1999年8月到2003年7月,美國的棉花生產者總共得到了124億美元的補貼,而同期美國棉花的產值只有139億美元,補貼比率高達產值的89%。也就是說美國農民每種植一美元的棉花,美國政府就給他們0.89美元的補貼。
這么大力度的高額補貼,一方面是低價向中國等國家進行低價傾銷,占領市場,最終操縱價格,進而影響到相關產業鏈。另一方面玉米又是生產清潔能源乙醇的原料,對將來搶占新能源市場制定游戲規則具有戰略意義。
經濟參考報:如果我們把玉米和棉花市場關閉,或提高關稅,是不是就能保護這兩個市場?
郎咸平:問題并不是這么簡單。如果我們放開進口,就像大豆一樣,全線被淘汰。如果不開放進口,現在確實這么做的,那美國會怎么做?這里不得不提一家公司———美國的種子公司孟山都。
大家都知道,中國擁有世界上野生大豆品種的90%以上,實際上中國是控制了大豆品種的。然而,這一現狀卻被美國一家種子公司孟山都改變了。
2000年孟山都到中國農科院生物技術研究所訪問,雙方互贈禮品,孟山都送我們一顆多油的大豆,我們送他們一顆大豆種子。2001年,世界綠色和平組織披露了一份資料,孟山都通過他們最尖端的技術分析這顆大豆的基因,結果從中找到了高產量以及抗病毒的基因。緊接著,孟山都在包括中國在內的101個國家申請了64項專利。從此,只要中國用任何轉基因大豆都離不開這64項專利,用我們自己的大豆轉基因,還要向其付專利費。
再來看玉米,目前在廣西大量種植的迪卡007號玉米,就是孟山都的產品,到2009年的年中,廣西已經有1026萬畝種植玉米,是黑龍江的1/5.而且成本低、產量大。這已經不需要開放玉米進口。孟山都現在的策略是不收專利費,目前正在大力推廣迪卡008號玉米,這種玉米是轉基因的,農民種植后,把生產出的下一代種子再拿來種,第三代之后產量就會大幅下降,而且還要用大量的農藥來殺病毒。殺這種病毒特效藥只有兩家,一個是孟山都,另外一個是它的姐妹企業,德國的巴斯夫。最終結果,不再需要你開放進口,三年之后你就離不開他了,要么向它買農藥,要么向它買種子。
同樣的故事也發生在棉花身上。
以轉基因抗蟲棉為例,在剛推廣的頭幾年,對棉鈴蟲確實有效果。但好景不長,去年就有媒體報道,江蘇推廣轉基因棉第5年,棉鈴蟲雖然被基本控制,而盲蝽蟓、煙粉虱、紅蜘蛛、蚜蟲等刺吸式“小害蟲”集中大爆發,“小蟲成大災”,用藥量反而猛增。
產業鏈整合為第一要務
經濟參考報:在中國快速發展的背景下,中國未來對外依賴度較高的大宗商品會越來越多。糧食安全具有戰略意義,中國政府和企業應該采取什么樣的措施以應對這種波動,確立自己的主動性和話語權?
郎咸平:那就是產業鏈整合。我們要知道,中國只是全球產業鏈的一個環節。如果我們是其中那最弱的一環,那么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中國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別人稱我們是制造業大國,我們的制造,只不過是國際產業鏈的分工里利潤最薄的一環。制造以外的產業鏈其他環節,包括產品設計、原料采購、倉儲運輸、訂單處理、批發和零售,都在人家手里,到最后會是什么結果?那就是原材料的定價權由別人掌控,出口銷售價格也由別人掌控,這個制造環節,放在中國還要破壞我們的環境,浪費我們的資源,剝削我們的勞工。我們辛辛苦苦創造出的利潤,就這樣被別人吸光了。
我們已經進入一個前所未有的產業鏈競爭時代,我們面前的正是我所說的“新帝國主義”,那種單純在勞動成本上面下工夫的中國制造已經走到了盡頭。
[相關鏈接]利用外資還是被外資利用
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和國家對外資優惠政策的出臺,大量外資涌入中國。外資在為我國經濟發展注入活力的同時,也存在嚴重的“負面影響”,如大量外資企業偷逃稅款、GDP的虛大等。特別是,外資企業從當初的合資合作到最后的“吞并”,最近外資并購我國骨干企業,更是引起了極大的反響。
近年來,跨國公司已開始大舉進軍我國大型制造業,并購重點直奔我國工程機械業、電器業等領域的骨干企業。如:中國最大的電機企業——大連機電廠,一直是國內中小電機行業技術發展的領航者,與新加坡威斯特公司合資后,連年虧損,僅3年時間就被新方收購。全國惟一能生產大型聯合收割機的企業——佳木斯聯合收割機廠,其產品占據國內市場的95%,1997年與美國一公司合資,7年后被美國公司全部收購。1999年的南孚電池,其堿性電池產銷量已經位居世界第五并且擴張速度世界第一。但南孚被控股之后,被迫從增長迅速的海外市場退出,如今一半生產線完全閑置。現在,哈藥、哈啤、青啤、華凌管線、華北制藥、熊貓電子等中國各產業的領導企業,也先后走入“國退洋進”的征程。在地方政府“靚女先嫁”原則的主導下,很多地方國有骨干企業落入了“合資-虧損-外方獨資(控股)”的“圈套”。我們要“利用外資”,結果反而“被外資利用”,企業品牌和市場一并“拱手相讓”。——或許這就是徐工并購案之所以引人注目的背后原因。
日本一家刊物稱,中國經濟有可能被外資左右,有可能發生連鎖性破產。我看這不是日本在“嚇唬”我們。一是我國許多骨干企業被外資吃掉了。二是中國外貿依存度已經達到80%,成為世界上外貿依存度最高的國家。而且,中國在外資經濟中只賺了漂亮的數字,很少得到真正的實惠。如果一個國家的經濟被外資左右,是何等的“危險”,想必沒有人不知道。所以,我們必須在政策上慎重對待外資,謹防外資吃垮我國經濟。(據《中華工商時報》)
[相關鏈接]中國工業安全觸及警戒線 外資市場控制率近1/3
北京交通大學產業安全研究中心近日發布的《2009中國產業外資控制報告》稱,近10年來,外資對中國第二產業即工業的市場控制程度穩步上升,平均控制率已接近三分之一,超過一般行業市場控制度的警戒線。
目前,中國的外資企業已多達60多萬家,世界500強幾乎悉數來華。外資主要通過市場控制、股權控制、品牌控制、技術控制等途徑對東道國的產業安全產生影響。在工業領域,外資對中國采礦業、電力、燃氣、水生產和供應業的市場控制度較低,而控制度最高的是制造業。近10年,外資對制造業市場控制度基本在30%以上,2005年至2007年達到35%以上。盡管2008年這一數字有所下降,但仍高于30%。
以汽車產業為例,外資企業市場控制率1998年以來穩定在30%左右,股權控制率2006年已升至43.62%。無論是整車還是零配件領域,外資企業股權控制度都在上升,尤其發動機領域,外資股權控制度2006年高達78.26%,將對我國汽車工業安全造成一定危害。
鋼鐵行業,外資市場控制度2008年為12.9%;石化產業外資市場控制度18.8%;激烈競爭的紡織產業領域,外資市場控制率超過28%,其中服裝、鞋帽制造領域,外資市場控制度在45%至50%之間;輕工業產業外資控制率近10年也超過了37%。
特別值得警惕的是,電子信息產業外資企業對中國市場的控制度2004年以后均在80%以上,外資在該領域發明專利控制度平均達到36%。另外,作為經濟發展新的決定性因素,高技術產業總體外資控制度近幾年已經達到近70%的水平。
報告提出,中國必須建立引進外資的國家產業安全管理與預警機制,在保持吸引外資合理增長的同時,著力提高利用外資的質量和水平,并加大鼓勵外資實質性轉讓技術的政策支持力度。
國務院國資委重點大型企業監事會主席季曉南接受記者采訪時提出,當前產業安全面臨的最大危險是產品缺乏競爭力。中國出口依賴于簡單加工、低端產品賺取微薄利潤的模式不可持續,必須加強技術與管理的創新能力。(據《北京日報》)
臺灣《中國時報》評大陸:內外兼修 搶占國際定價權
作為全球最大能源生產國,大陸的能源仍以煤為主,能源政策決策體系更是各自為政,與其大國形象格格不入。大陸近幾年透過石油企業走出去大行并購,獲取海外能源,國家能源委員會的成立,則顯示其從內整頓能源體系的意圖,在全球化時代內外兼修,搶占國際能源定價權與發話權。根據2008年統計,中國一次能源總產量達到廿六億噸標準煤,消費總量為28.5億噸標準煤,是世界第一大能源生產國和第二大能源消費國。但大陸仍以傳統能源煤為主,包括鐵礦石等重要原料,定價權更牢牢掌握在澳洲等國手中,成為最大能源國卻處處受制于人的矛盾景象。近幾年來,中國石油企業積極實施國際化經營戰略,在一些資源國家開展海外投資和跨國經營活動。光是去年,中國石油業就斥資至少數百億美元,收購海外油田。更發動中國鋁業以約兩百億美元,入股鐵礦石生產巨頭力拓,最后雖以失敗告終,卻凸顯大陸爭奪海外能源的雄心。2005年起,大陸更實施戰略石油儲備計劃,在全大陸范圍建立四個石油儲備基地。但舉凡海外能源并購,或培育和發展新興能源產業,大陸都缺乏事權統一的能源部門,由總理牽頭、各有關部會首長參與的能源委,是否能強勢將能源決策權集于一,各界都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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