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動汽車：中國試圖占領全球市場實錄
中國國際商會聯合英國《金融時報》于2009年11月2日至3日在北京共同主辦2009中國清潔能源國際峰會。新浪財經全程直播本次活動。以下為電動汽車：中國試圖占領全球市場實錄。
Kathrin Hille：大家好，大家請坐下，我們馬上開始下一個專題討論。那么在吃飯之前最后一個討論了，所以比較困難，但是我相信很有意思，今天我們講電動汽車，其實這個話題在以前也講到過，是不是一個成熟的可行的產品，我相信我們講的是一個消費品，所以應該比其它技術講起來更有趣一些。
好，我們這里要討論幾個問題，首先就是從一個夢想變成一個切實可行的消費品，這方面的進展，中國的角色，中國市場發展的情況，還有中國電動汽車行業發展工業鏈方面的情況。今天來的專家，最右手的是山下光彥，日產汽車公司執行副總裁。旁邊的是方運舟，奇瑞新能源汽車公司副總經理。Charlie Paglee，布蘭南汽車工程總裁，陳全世，汽車安全與節能國家重點實驗室副主任。
山下光彥先生，首先你可以給我們介紹一下，全球在電動汽車方面，全球的情況怎么樣？那么他成為可行的消費品還有多遠。
山下光彥：我想首先來講講，講到世界能源，二十世紀是石油的世紀，石油，消費石油，整個經濟的增長都取決于石油，現在呢，要改變這種依賴石油的情況了，可能是2040年的時候，達到一個石油消費的高峰，但是在這個之前要事先地準備好使用別的能源，我想就是電。因為可以用不同的目前資源來發電，比如說核電，太陽能，其它的新型能源來進行發電，也就是說電是我們可以使用最終的一種能源，所以這一點非常重要。
問題是，就是什么時候能夠做到這一點，電動汽車就是一個節能方式，是否在很快的時間就可以普及電動汽車，我想這是大家需要問的問題，日產汽車，我們中期的一個業務規劃，也就是說希望在這個方面，零排放，處于一個領先的地位。領先，首先呢要批量地生產電動汽車，把這個汽車提供給我們的客戶，最近我們宣布(英文)這個新款車推出，應該是2010年明年推出款式。
一開始我們的產量差不多是5萬輛，然后兩三年的時間呢，應該是三四倍的產量的增長，所以這就是我們的規劃，所以我們非常致力于發展電動汽車的發展。
Kathrin Hille：我想再講講中國的市場，中國政府希望中國能夠在電動汽車方面，還有生產方面扮演重要的角色，你是否給我們講一講，中國是否有一個電動汽車的市場，而且有的話是有多大？這個市場？
方運舟：我個人認為，就是中國電動汽車的發展，就是應該是從科技部下的八五、九五、十一五，將近二十年發展的過程，發展的思路是以整車帶動零部件的發展，包括現在我們中國的有幾個關鍵的核心零部件，電動汽車的關鍵核心零部件，已經取得了很大的突破，電池方面是電動汽車最重要的核心部件，中國的鋰電池，已經取得了很大的突破，以及還有現在中國還有很多電池，已經進入量產的狀態，這是電池這一塊。
然后中國電機系統發展，在國際上處于比較好的狀態，現在我們中國，同步電機，在電動汽車發展是很需要的一種電機，這種電機發展也是很可以的。然后回到我們奇瑞在做新能源汽車的發展思路是這樣的，奇瑞是97年成立的，我們核心理念是更安全、更節能、更環保，我們做新能源汽車是從兩方面做，第一種是混合汽車，分輕度混合，中度混合，全混合，我們輕混合是今年一月份開始上市，并且在去年08年奧運會進行了示范運營，然后在今年10月份達沃斯論壇的時候我們提供了一百輛車。
然后2010年，新能源作為奇瑞汽車的標配，目前是這樣一個情況。然后電壓方面，我們有兩個方面的產品，一個是低電壓的系統，速度可能低一點，成本也低，我們主要以中小城市、鄉村，或者城郊，因為我們認為這個市場是巨大的。我們調查研究中國汽車發展第二次高潮，應該是農村市場的擴張，所以我們公司認為這個是很好的發展前景。所以我們大概從今年12月份開始上市，明年計劃是一萬輛，明年預定計劃是5萬輛，這是成本比較低一點的。然后高電壓系統，主要以城市為主的，短途的，包括家庭第二部車，我們新能源發展是這么個思路。
所以我認為中國電動汽車的發展，會在國際上起到一個很大的突破，謝謝。
Kathrin Hille：非常感謝，我們來看一下中國汽車市場的潛力，還有中國供應鏈方面，非常有趣，和其它行業相比，中國的電動汽車發展歷史是比較早的，一開始中國就參與了，Charlie Paglee先生，你在中國有很好的經驗，從專家的角度來講一講，在發展中國，就是發展電動汽車的過程是否成為一個全球具有非常影響力的，或者是成為一個主要的制造基地和出口商。
Charlie Paglee：肯定是這樣的，如果你看一下中國的現況，中國已經是電動發動機的最大的制造商，很多零部件都是中國第一，還有鋰電池，世界第二大，BYD就是這樣的公司，世界鋰電池產量第二，所以中國這方面已經花了很大精力，重要已經引領世界。現在中國政府正在推出，對那些購電動汽車的人，推出一些刺激措施，我想對這個產業推動是有很大的推動，所以為什么不買電動汽車，因為電池太貴，是因為沒有批量生產，為什么沒有批量的生產？因為汽車太貴，電池太貴，所以要打破這個怪圈。如果沒有政府的干預的話，是沒有辦法打破這個怪圈的。美國政府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到這個程度，比亞迪在西歐，他購買汽車公司的唯一目的就是建造電動汽車，所以我覺得世界電動汽車希望在中國，外國的汽車公司當然也是應該利用這樣一個電動汽車發展的大的趨勢，我們跟(阿普泰勒)，這是美國的一家公司，還有歐洲的一家公司進行合作。(阿普托勒)是南非一家公司，他們都是從事純電動，有關行業工作的這些公司。
所以呢，電動汽車發展不光是在中國，在全世界都在發生。我們可以起到一個橋梁的作用，因為電動汽車成本太高，所以呢，我們可以通過在部件方面進行合作，從消費者角度來說，把這個電動汽車的價格降下來。
Kathrin Hille：謝謝，陳教授，我也想知道一下，中國和中國汽車，是否有必要的技術，很快推動這個行業的發展。因為在很多其它領域，在技術方面，中國的公司是跟著外國在跑的，所以你跟我講一講，中國在這方面的情況，尤其是自主的電動汽車發展方面有什么樣的情況？
陳全世：首先我想自我介紹一下，我大概是中國最早搞電動汽車人之一，我是90年搞電動汽車的，到91年就正式拿到了國家八五電動車重大項目，叫電動汽車關鍵技術研究，它的編號是85408，當時是國家紀委(周建華)親自定的，因為九五是科委，到十五是863工程，到十一五就是863重點項目。我說這個意思就是國家一直對電動汽車非常重視的，基于兩個原因，就是我們國家能源問題，油，是缺油的國家，另外我們國家汽車潛力發展很大的。我記得92年我去美國開電動汽車代表會的時候，當時中國只有一個代表團，美國一個副總裁講，說美國人可以把人送到月球上去，但是要把電動車在美國普及，要比這個難一千倍一萬倍，就是當電動汽車普及到千家萬戶以后，帶來一大堆的社會問題，成本問題，人的觀念問題。但是他說世界上有可能兩個國家推動電動汽車，第一個是法國，第二個是中國，為什么呢？因為法國能源結構以水能為主，90%以上不是火電，它是核能和水電，另外法國人比較注重生活質量，經濟比較發達，法國的名菜、化妝品，空氣一污染之后那些東西都沒有，法國有經濟基礎。中國是缺油多煤，第二個中國人當時騎自行車，如果給個電動汽車，可能比現在汽車性能差，但是比自行車性能好得多，所以會在中國市場普及。中國政府對電動汽車非常重視。
第二個，中國的優勢還是有的，中國的電機，一直抓這個事，八五的時候抓的是一個(西度永磁)電機，現在看鎳離子電池有很大的優勢，這個可能支撐中國的發展，我們對這個很有信心。尤其是電動自行車對中國有很大貢獻，現在中國生產兩千萬臺，保有量在八千萬到一億臺的電動自行車，世界90%的電動自行車是中國生產的，為電動汽車做好準備。中科院講四個輪子的電動汽車，可能由兩個輪子的電動自行車支撐起來的，因為大家對電動不太生疏，對于充電不太生疏，對于電機控制器都有認識，價格比較便宜，因此從電動自行車過度到電動汽車是很有信心的。
我剛從英國回來，我出國訪問沒有別的，肯定是電動汽車項目，我肯定看電動汽車項目去，那是英國一個公司生產電動汽車的，他希望和中國合作，他現在選擇的電池就是中國企業提供的，電機現在還沒有，還是使用三項的(易補機)，因此從零部件上，從整車上也是很大的。但是現在電動汽車遇到最大的瓶頸在哪兒？就是它的成本問題，使用的方便性問題，汽車是機動的，如果不機動不方便，這個汽車沒法使，也就是這個成本、價格、充電，和加氫的基礎設施建設，這是最重要的問題。成本問題是個怪圈，你成本越高，市場就越小，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值得注意的問題。
另外基礎設施需要政府支持，要建充電站要政府支持，地方政府不給你批地你也沒法建充電站，因此我覺得地方政府和充電公司是很重要的。這個地方途徑在哪兒？因為我搞了二十年，這二十年基本上我搞電動汽車，沒有干別的項目，因為我是在清華干別的項目，當給我下這個任務的時候我在沙漠里面，領導讓我趕緊返回，有急事，讓我所有項目停下來，國家有更重要的項目交給你做，以后我就把全部精力放在電動汽車，四到五年計劃，因此電動汽車走的步伐還是很大的，因此國家總是給一個道路怎么走，從研發到市場。我去年講過一句話，電動汽車要從研發走向市場，從實驗室到我們老百姓家里，從試車廠到大馬路上有幾個問題需要解決，這個問題要怎么解決？我們政府搞示范城市，這是世界通用的，很值得推廣的問題，你必須示范，有人說陳教授我要買一個電動汽車到哪兒充電？我說你別著急，等我們示范城市充電站解決了以后再買，你現在買也不好使。到底怎么建，國家給什么政策，要示范去解決。
另外電動機的標準，這是比較熱炒的事情，從我手里制定的標準很多，我現在手里還有四個標準制定，每年要到國際上至少開三次會，一月份在歐洲，五六月份在亞洲，然后九十月份在美洲，今年一月份在布達佩斯，加拿大是9月份開的，沒有標準就沒法走到市場上去，標準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我們國家97年成立電動汽車委員會，我是幾屆參加的，這個標準是非常難制定的都是，要對這個行業非常了解，照顧這個企業的利益，照顧國家的利益，照顧老百姓的利益，還要照顧產業的發展，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要走向市場，好在我們電動汽車標準化委員會正在制定相當的標準，都在往前走，因此我覺得從產業基礎，從老百姓的認識，主要從電動自行車到電動汽車，從我們標準法規到示范城市，我覺得整個這一個系統工程，通過這個系統工程之后，來看我們到底怎么把電動汽車在世界普及，怎么在世界推廣我覺得還是有信心的。
Kathrin Hille：謝謝，接下來我想請問一下山下光彥先生，就是在中長期來說，能不能跟我們說一下日產汽車對中國市場看法什么樣子？我們剛才已經說過全世界汽車市場的變化，已經在發生了，那么您覺得中國的電動汽車最早會是誰？
山下光彥：在我講中國市場以前，我想講一下自己看法，現在電動汽車對我們來說還不是一個完美解決方案，因為價格實在太高了，我們一方面可以買到便宜的燃油汽車，還有一個電動汽車可以跑的路程太短，所以我們一定要找到電動汽車的合適切入點，如果我們一直想要找到一個完美的電動汽車，然后才把電動汽車推入到市場當中，那么這是錯了，我們要逐步推廣電動汽車，現在是階段性推動，或者小范圍地嘗試推動電動汽車。另外電動汽車也許在城市里面可以有短途的用途，但是如果到了中國的農村地區，偏遠地區，電動汽車可能不是很管用，對于農村人口來說，電動汽車可能不是一個非常方便使用的一種汽車類型。
像北京、上海人多，交通路途比較短的地方，也許電動汽車應用會比較多，當然前提仍然是即便在這些大城市，我們一定要這些能夠支持這些電動汽車基礎設施的充電站等等。這是第一點。長遠來說，這是前景非常看好的市場，以及產業，這是我簡單幾點看法。
Kathrin Hille：您好像有不同的看法。
Charlie Paglee：我來中國已經有22年的歷史了，我第一次來到中國的時候1987年，這22年來我看到中國有翻天覆地的變化，中國在各個行業的擴展真是非常了不起，我以前住在美國加州的硅谷，住在帕拉亞多這個城市是硅谷的核心。比方說一直到硅谷的核心，這差不多是16英里，如果說要從北京市中心東直門一直到機場快線只花一年，在加州我們做了非常短的輕軌花了將近十年，所以我覺得中國在很多方面動作非常快，一旦有決心，實施速度是非常快的。
比方說電動汽車一旦充電了以后，也許可能充電了以后，充電十分鐘以后，就可以差不多有80%的路途就可以不用再充電了，可以走很長的路，所以這就意味著，在中國推動電動汽車，就好像你去加油站充了電，當然還有其它一些汽車廠，他們有不同的燃料電池的途徑，我同意你剛才說的，到了農村，或者美國鄉下，不是大城市的地方，電動汽車肯定不太管用，不是很容易使用，但是我認為，如果說有完全電動汽車，然后四百匹的馬力，然后有電動引擎，然后還有一個兩公升的這種可卸換的電池，所以這樣子說起來的話，我就覺得可以跑比較長的路了。
比方說(佳維)出了一款車子(英文)，這其實是很好的電動汽車的前身，我是81年接觸電動汽車的，比比陳教授晚了一年，大家剛才講到電動汽車的時候，這還是一個非常難以想象的行業，我剛接觸到電動汽車的時候，只能從(社河西)開到(福里蒙特)，我覺得還是很有前景的，我作為一個測試，如果我開的是吉普的話，我一年要花五萬人民幣，但是同樣的距離，我開電動汽車的話，一年可能花3500人民幣，當然前提要買一個電動汽車的電池要花五萬人民幣，但是事實上這是一個攤銷的過程，像我這樣的人，我愿意用電動汽車的話，我不希望車里開的都是汽油，我不希望開的車最后讓我的小孩造成空氣污染的危害，所以有一部分人愿意使用電動汽車，我認為中國政府應該抓緊時機推動電動汽車。
中國政府現在推動電動汽車，我完全同意，我覺得電動自行車是電動汽車的前身，現在問題可能還是電動汽車電池不夠好，如果電池夠好，價格又下來的話，大家可以靠電池，充電的電動汽車電池還是可以的，十年以前大家不騎電動自行車的，但是現在到處都是電動自行車的，如果在上海花個幾毛錢就可以給我的電動自行車充電了，這是十年前沒有了，我相信以后電動汽車也是這樣的前景，而且在中國一旦普及電動汽車，我相信它的普及會比全世界任何地方都要快的，讓全世界任何地方都要汗顏。
Kathrin Hille：你說，你是要補充嗎？
山下光彥：對，你剛才說的我完全不反對，電動汽車它其實有非常大的前景，但是我們還要認清楚現實，我還是認不清楚中國現實是什么樣子，北京的城市建設很現代，一旦你開車開到鄉間的話，那怎么辦？比如說你今天開車開到北京周邊的城市，比如天津，要開一兩個小時，中間停一個小時充電，每一個小時充一次電讓駕車的人很困擾，當然這不是首先的問題，你必須要有不錯的充電站網絡，否則的話很多人不敢開著電動車上路的，所以我覺得我們的邏輯是一樣的，但是是不同的角度，因為我是賣車的，我車前我要先考慮駕車人的感受。
Kathrin Hille：非常感受，給方先生再提一個問題，從前景和現實，您是否從您的中國汽車制造者的角度，看一下到底有哪些關鍵的支持，政府需要給哪些關鍵的支持措施，才能把前景變成現實，你認為從政府的鼓勵方面，需要有哪些鼓勵措施使它更快地變成現實。
方運舟：首先我綜合兩位的一個觀點，先提一下我個人的觀點，因為現在中國電動汽車，我還是剛才的觀點，在農村市場會是巨大的市場，但是價格，就像我們要出一個小型的微型的電動汽車，價格會在五萬人民幣左右，甚至高一點，那么這個成本，對于中國城郊，最小縣級市肯定可以接受的，因為中國現在農村生活水平得到很大提高，所以這個成本問題，我認為是在中國經過二十幾年電動自行車發展會有一個突破。
第二個觀點，到農村，這個電動汽車如何延長使用率，現在電動汽車界有一個觀點，提出一個觀點，如果你在農村正常行程里程也就是80公里，一般情況下也就夠了，但是偶爾你跑一次長途，我農村家里到現場有150公里，這怎么辦呢？現在在微型汽車上加了三百千瓦到五百千瓦的電池，效率非常高的，你今天知道我這個目的，你把這個按紐按下，剛開始電和油同時工作的，它的效率非常高的，可以一次跑三百公里，可以解決你偶爾跑長途的問題。
還有一點，買電動汽車有很大的顧慮是什么？萬一我今天忘記充電怎么辦？或者我要跑長一點怎么辦？你忘記充電也沒問題，這個發電機組，會到低一點的時候，它就補充電，可以到達你目的地，這個就是你這個性能，車子的動力性就下降了，因為它的功率很小，很低了，動力性下降一點，但是可以解決一些問題。
為什么中國的電動自行車發展這么迅速，這么快，因為中國的老百姓，我買車不是完全講究舒適型，是為了解決我行駛的不便性，這是中國買車最重要的實用性的問題。所以我講一下奇瑞做車這么多年，特別是廣大農村市場和城郊市場調研的結果，跟大家共享一下，談到我們國家政策鼓勵這塊，我覺得中國應該是要到鼓勵電動汽車發展的時候，因為為什么？一個是中國整車技術，關于零部件技術，核心技術，也取得了突破，包括現在能源和環境危機，大家是每天在談，包括國家領導人也一直關注的問題，這是稍微推動，我感覺在中國電動汽車，就像在一個起跑階段，或者將要起跑階段，政府在后面啟動就推動了，不然要延遲兩到三年，或者更長一點時間。所以應該有一些鼓勵政策，主要是在一些稅收方面，政府不要給購車者有多大的優惠，只要稍微給一點優惠給一點政策，就會發展起來。
這個從我們今年的微型汽車購置稅前面的情況，今年的汽車發展是非常迅速的，就這么一點政策發展這么快，我想肯定電動汽車也是如此。謝謝。
Kathrin Hille：非常感謝，我知道我們現在有點晚了，但是仍然聽眾可能會有幾個問題，好，女士們，先生們，第二排的先生。
問：那么我是一個私募基金的投資者，我們在電池方面有很多投資，大家以不同角度來討論問題，即使像日產高效的，如果你完全是電的模式的話，你可能只有不到十公里的范圍，因此我們現在離所謂電池技術方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另外我認為陳教授所說的，因為這個電動汽車這方面發展非常好，我想這可能從小電池到大的一些電池，出于安全考慮，可能還有一段時間。我的問題是電池，我們已經考慮了有什么樣的電池，有什么樣的知識產權問題，因為這是很重要的知識產問題，我想請方先生從汽車業和山下光彥先生，給我們講一下，中短期哪些是有希望的技術。
山下光彥：我們仍然還要看一下今后發展如何，市場發展如何吧，我們沒有看到更多的電池汽車市場，很多汽車廠商已經宣布了，日本新的小型車將要推出來，對公眾來說還沒有，只是個別用戶，但是我們看到一些新汽車，明年或者今后幾年會推出來，我們看一下情況怎么樣。關于電池技術而言，有一些老型的電池，像鎳氫電池，一些鋰電池，下一代電池的發展，我們也要看今后幾年形勢如何，我們也進行了很多研究，也有很多研究人員正在尋求不同的解決辦法，因此根據目前的研究而言來看，電池的發展是非常有前景的，我希望在今后兩三年，可能會有一些重大的突破，降低成本，提高電的能量，我想這是我基本的觀點，但是我們還沒有看到這些結果，有一些證據，但是結果還沒有出來，這是非常有意思，而且令人非常興奮的，我們看一下今后兩三年會出現一些突破吧。
Kathrin Hille：方先生。
方運舟：奇瑞現在一個重點是，就是微型汽車作為主要的突破點，以小型微型的車，讓別人能購買得起，我們準備今年十二月份，明年初，投放給公眾的，都是可以購買的，明年講的，剛才講的是一萬多輛，看市場的需求，以及后續幾萬輛來投放，這是一個發展的主要方向。另外一個是混合動力車，我們會在中混和低混角度上去出發，我們輕混會在01年，作為奇瑞所有汽車的標配，這個成本增加是很少的，甚至量大是一千塊錢以內，但是給城市降低8%到10%的排放，所以是這樣的。
Kathrin Hille：還有其它問題嗎？還有問題嗎？
問：我們公司現在正在參與國內某省市的公交系統的整合，然后我想請問諸位專家，剛才奇瑞方總談的，他們主要側重于小型和微型汽車，但是我們是側重城市公交系統的改造，那么公交車方面，國內是否有相應的電動車技術，那么國內大型的電動車技術什么時候能應用化？
方運舟：公交我們奇瑞沒有涉及過，陳教授搞了很多年了，應該有很好的發表意見。
陳全世：公交的需求和電動車的需求特點來說，我覺得公交可能是優先推動電動汽車的行業之一，我記得八五做的第一個項目就是小公共汽車，中巴，中巴就是有一個特點，有固定線路和固定司機，另外它有停車的地方，充電都沒有問題，公交都由政府管，價格政府可以補貼。所以我個人認為，在推廣純電動和混合動力汽車領域，公交車可能比小型電車發展更要快。我是北京市的顧問，北京市的公交汽車，一年給它補貼幾十個億，再增加兩個億是沒有問題，公交在城里走，對排放非常敏感，因此優先在公交系統中推廣電動汽車。而且在大城市中，建設部以前給國務院提過建議，就是在大城市優先發展公交，在公交中優先推廣電動汽車，比方北京，也有很多，現在在推廣混合動力的大汽車，這是很好的方面
但是公交的技術問題也是比較嚴厲的，公交技術要求比較高，我們好不容易弄個工作，遲到一次警告，遲到兩次就開除了，公交系統的可靠性要求比較高，所以對技術要求比較苛刻，公交系統還是比較有希望的。這次的車輛，相當一部分是公交車。
Kathrin Hille：非常感謝，我們再提最后一個問題吧，簡單的一個問題。那邊吧，這邊已經問過問題了。
問：謝謝，我是北京世界銀行總公司的，主要負責能源部分的問題，我還是問一個老生常談的問題，關于純電動車，因為我們發展電動汽車的時候，總是有一些人在說，我們本身發電效率就不太高，如果再充電使用變成電動汽車的時候，這個可能會受影響。兩位做汽車的同志，你們怎么看待這個質疑？你們有什么樣的理由？謝謝，因為我確信你們肯定是電動汽車的先行者，你們可能有，我想聽聽你們的想法。
Kathrin Hille：這個問題。
問：這個問題實際上很簡單的，當我們發展純電動汽車的時候，有些人會說從能源使用角度上講，電動汽車它的效率是不高的，我們本身需要把煤炭轉變為電力，這個效率很低，我們知道，然后再輸送，輸送完之后電力應用，用它來驅動車的行走，所以總體來說這時候有人質疑說電動汽車能源使用效率比較低，我想做汽車的同行經常遇到這種質疑，我想知道他們怎么應對？
山下光彥：我想這里有兩種不同的說法吧，一個就是我們說的，怎么比較，和汽油相比哪些更有效，內燃機或者汽油機，只有使了15%的能量，因此我們電動汽車比汽油機要高出一倍。另外一點呢，就是它的單位成本，那么到底你能存儲多少容量這是不同的，那么我們面臨的挑戰，汽油能量，密度要比電動汽車要高，因此呢我認為今后仍然是一個挑戰。關于效率角度來說呢，汽車效率是非常高的，但是主要是由于它占的汽車空間，這也是一個效率問題。
方運舟：就是我們認為，如果單純的比較，說不定不占優勢，但是從我們中國，或者世界的角度出發，電能的多樣化，有可能風能、太陽能，它們占的比例會越來越高，整個純正比的話，在煤電的角度會越來越下降。第二個，中國是富煤的國家，如果不把它作為發電，那么把它作為什么是最好的途徑？還是把它拖到各個城市去燒？還是作為什么？那么就地取材，發成電，做成高壓輸過去，我個人認為是最好的途徑。第三個觀點，就是中國電網，智能電網問題，電網是很大的課題，針對這個東西，電動汽車只是其中一個單元，它會承載著能源的運輸，能源的輸送，能源的取與舍問題，我覺得單純的某一個比較不一定有優勢，但是放到整個大的系統來比較的話還是非常有優勢。
Kathrin Hille：謝謝方先生，你們講得非常有意思，好，與我一起感謝各位討論的專家。現在午餐時間了，請把你們的耳機放在座位上，請不要把它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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