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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業期的工棚-攝影章軻
風雪護路
格爾木運輸公司二分公司
章軻
格爾木很好寫,因為格爾木人格外純樸。
不論是市委書記王西秦,市委宣傳部副部長易竑煒、建設局局長趙錫鈴、旅游局局長陳旭,還是普通的出租車司機袁麗,他們都熱情好客,會一股腦兒地把你想知道的事都告訴你。
格爾木也很難寫,因為很難用幾個關鍵詞來概括她。
在記者的草稿紙上,為格爾木列出的關鍵詞竟然寫了滿滿一頁:高原新城、旱碼頭、鹽湖城、青藏高原、青藏公路、青藏鐵路、昆侖山、唐古拉山、可可西里、三江源、昆侖玉、沙漠戈壁、沙漠胡楊、慕生忠、將軍樓、柴達木盆地、察爾汗鹽湖、循環經濟、園林城市、衛生城市、旅游城市……
從2006年起,CBN記者先后4次走訪格爾木。這里給人太多的情感和想象空間。
但有一條脈絡始終貫穿著格爾木近60年的發展史,那就是連接格爾木與西藏拉薩、總長3916公里的青藏公路和青藏鐵路。
有人說,格爾木因青藏公路而生,因青藏鐵路而長。格爾木一切的興衰榮辱,一切的酸甜苦辣,都凝結在這兩條路上。
為了這兩條路,在長達半個多世紀的時間里,無數的人從祖國的四面八方來到這里,“獻了青春,獻子孫”;無數的人聚集到這里,尋找和創造自己的創業夢想。當無數的人悄然離開后,留給這里的是寧靜、沉寂、蕭條與悲愴。
無數的人依然堅守在這里,正如這座正在變綠、長高的城市。堅守的人開始收獲喜悅,開始品嘗生活在一個高原現代化都市的歡愉與幸福、現實與夢想。
這里是青藏公路和青藏鐵路的起點,同樣也是格爾木人創造新生活的基點。從“旱碼頭”,到“高原現代工業新城”,格爾木正在闖一條世人從未走過的新路。
“我當時經常開著解放牌卡車,從柳園拉上貨,返回格爾木,再到拉薩,每個月都要跑上幾趟。”蘇經明說,貨物五花八門,“糧食、農機、水泥、化肥、玻璃、百貨、鋼材、茶葉……只要是西藏需要的物資,都要拉過去。”
青藏公路上的兩代司機
8月6日,格爾木市南郊,海拔3080米的青藏鐵路起點——南山口。
與鐵路并行的,是被沙漠和戈壁裹挾著、被稱作“天路”的青藏公路。
趁著記者拍片的機會,20多歲的袁麗像出籠的小鳥,歡快地在鐵路的枕木上扭動著身子,來回奔跑。她是送記者來的出租車司機,渾身上下充滿著青春與活力。
袁麗長得很漂亮,被人稱作“格爾木史上最美的出租車司機”。袁麗很喜歡笑,笑的時候又嫌自己的嘴巴大,于是,便用手指將兩邊的嘴角都擋上,讓記者拍她的“櫻桃小嘴”。
和許許多多生活在格爾木的人一樣,袁麗也是個外來戶。7年前,她從四川成都雙流國際機場附近的一個村子搬到格爾木,她的愛人在距離格爾木100多公里的礦區上班。袁麗不愿意在家閑著,到格爾木后便上了駕校,湊錢買了一輛桑塔納,當上了出租車司機。
“好的時候一天能跑200多塊。”袁麗說。格爾木市出租車的起步價只有5元,基本上可以到達城內任何一個地方。
在格爾木,像袁麗這樣的女出租車司機為數眾多。一位司機告訴記者,白天在街上跑的出租車,70%都是女司機,“白天老婆開,晚上老公開”。這說明格爾木的社會治安不錯。
與袁麗那種青春、樂觀相比,張幫福、蘇經明、何全禮三位老司機則深沉得多,言語間略帶傷感。
這三位司機住在格爾木市區西北部一個30多年前建造的老宿舍區。宿舍區都是低矮、磚瓦結構的平房,東西向排列著,像是建筑工地旁邊的工棚。
“這是西藏駐格爾木運輸總公司第三分公司的家屬區。”張幫福告訴記者,“說起來,我們已經是在青藏公路上跑車的第二代了。我們的父輩們有的是駝工,有的是第一批在青藏公路上往西藏送貨的司機。”
1953年,為保障西藏軍民的糧食供應,中央委托西北局組建由慕生忠將軍任政治委員的西藏運輸總隊,擔負向西藏運輸物資的任務。運輸總隊從青海、甘肅、寧夏、內蒙調來大批干部,招收1200名駝工,購買了28000峰駱駝,開始往西藏運糧。為接應駝隊,在格爾木設立了轉運站,搭起帳篷,安營扎寨。
由于青藏高原氣候惡劣,加上長途跋涉,致使大批駱駝死亡。為了從根本上解決內地和西藏的交通問題,就必須修一條通往西藏的公路。
1954年初,在時任國務院副總理彭德懷的關懷下,經周恩來總理批準修筑青藏公路。同年5月10日,慕生忠、任啟明、鄧郁青等組織筑路大軍,從格爾木開始了青藏公路的修建工程,僅用7個月的時間就將公路修到拉薩,同時修通了敦煌至格爾木的敦格公路。
1955年5月11日,中共西藏工作委員會決定在格爾木成立青藏公路管理局(西藏駐格爾木辦事處前身),以格爾木為依托,負責青藏公路的養護,同時承擔進藏物資的運輸。從此,開始了格爾木西藏后勤基地的建設。
據《格爾木市志》記載,到上世紀90年代,格爾木西藏后勤基地已成為格爾木城市的一部分,從市區的西北到西南,沿鹽橋路分布著43個西藏派駐格爾木的獨立單位,其中地廳級1個、縣團級13個、獨立科級29個,占地面積約4平方公里,成為西藏在區外的最大基地。西藏6個廳局、8個公司在格爾木設有中轉站,每年85%的進藏物資和90%以上的出藏物資都從格爾木中轉,絕大部分郵件也從格爾木進藏。格爾木也因此被人們形象地稱作“旱碼頭”。
今年52歲的蘇經明告訴記者,上世紀六七十年代,運輸總隊非常紅火。“我當時經常開著解放牌卡車,從柳園拉上貨,返回格爾木,再到拉薩,每個月都要跑上幾趟。”蘇經明說,貨物五花八門,“糧食、農機、水泥、化肥、玻璃、百貨、鋼材、茶葉……只要是西藏需要的物資,都要拉過去。”
而當時的青藏公路還是沙石路面,路況非常不好。到了冬天,更是難走。“哈口氣,眉毛都能凍到一塊。”蘇經明說,冬天最怕的是大雪封山,一封就是十幾天。
1985年春節后的一天,蘇經明開著貨車準備翻越海拔5231米的唐古拉山口,天快黑時,雪越下越大。當時,蘇經明非常困倦,便把車停在路邊,想打個盹兒。剛一合眼,就聽到有人敲車窗,“還不趕快走,大雪馬上就要封山了。”蘇經明立刻驚醒過來,等他開車趕到山口時,大雪已經在公路上形成了一道近1米高的“雪梁子”。
“前面的車沖了幾次都沒有沖過去,要是雪再下半個多小時,就徹底過不去了。”蘇經明說,他當時非常著急。于是叫前面的車讓開,“我來沖!”蘇經明清楚,自己的車況比前面那輛車要好,萬一沖不過去,后面的車也能想辦法把他的車拽出來。
“狠狠地踩著油門,緊緊把住方向盤,我一把就沖過來了。”蘇經明至今還有些后怕。因為那場雪非常大,要是被堵在海拔5200多米的山上,缺氧、寒冷、饑餓,能不能安全回來都成問題。
何全禮告訴記者,當時給西藏送貨都是上面安排的,只管跑車,什么都不愁。但到了80年代,運輸市場化后,個體運輸競爭力更強,運輸隊越來越沒生意了。到了2003年左右,運輸隊的汽車陸續被淘汰,人員由西藏交通廳負責分流安置。
之后,張幫福、何全禮退休了,蘇經明被安置到運輸總公司第三分公司倉庫當保管員。“盡管汽車早就報廢了,但備用的零件都還在,有些還是進口零部件。”蘇經明說,這些東西一樣都不能少,等公司破產清算的時候,要有實物抵帳。
蘇經明前不久也退休了,三位老工人如今靠著退休金過日子。由于享受的是西藏的工資標準,退休金還算不少。蘇經明每月能拿到1100多元退休金,這在格爾木算是中上水平。
蘇經明的老家在甘肅,何全禮的老家在河南,他們說,老家已經沒有什么家產了,回去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調到西藏的可能性也不大,他們會一直留在格爾木。
2006年青藏鐵路通車后,格爾木的運輸業再次改變:進出藏物資的運輸方式由公路運輸為主變成鐵路運輸為主,大量的人流、物流通過鐵路運輸直接進出西藏,格爾木原有的鐵路專用線和倉儲設施大量閑置,大約80%的車輛退出青藏線運輸業,2500多名從業人員另謀職業。
“應該說,青藏鐵路全線通車,給格爾木帶來的不利影響只是短期的。我想這種短期影響將很快消除。”格爾木市市長朱建平此前在接受CBN記者采訪時說。
記者在格爾木采訪時也注意到,與2006年相比,格爾木的人氣明顯旺了許多,絕大多數賓館天天客滿。據格爾木市統計局公布的數字,2008年,格爾木共接待游客69.1萬人次,實現旅游收入1.24億元。
“今年肯定會超過這個數字。”格爾木市旅游局局長陳旭說。
高原上崛起的工業新城
在青海鹽湖工業集團股份有限公司黨委副書記汪貴元的辦公室里,有一幅特殊的地圖:
計劃提取氯化鉀后,每年生產300萬噸鉀肥,7萬噸氫氧化鉀、20萬噸硝酸鉀和8萬噸碳酸鉀;提取氯化鈉后,每年生產100萬噸碳酸鈉、50萬噸氫氧化鈉、10萬噸硫化堿;提取氯化鎂后,每年生產5萬噸氧化鎂、1萬噸氫氧化鎂和10萬噸金屬鎂。在提取氯化鉀、氯化鈉、氯化鎂的生產過程中,產生的氯氣與天然氣等資源結合,再進一步生產120萬噸聚氯乙烯(PVC)、66萬噸尿素、70萬噸甲醇、10萬噸ADC發泡劑等產品。
通過這一系列的利用和再利用,實現鹽湖化工與天然氣化工的結合,實現了單一到多元、無機到有機、有機到精細化工的新跨越。整個生產流程中原料和副產品閉合利用,產業鏈自然延伸,鹽湖固有的資源優勢和先進工藝技術優勢與裝備優勢結合,繪就了一幅活生生的循環經濟運行圖。
鹽湖集團是格爾木歷史上第一家工業企業。半個世紀前,當勘探隊員們在察爾汗鹽湖發現儲量巨大的鉀鹽時,整個格爾木地區還是一塊不毛之地。
在鹽湖集團的展覽館,記者看到一個用鹽塊搭成、四處透風的小屋子。工作人員告訴記者,當年,建設者們就是住在這里,忍受著淡水奇缺、嚴寒酷暑、吃不到新鮮蔬菜等困難,土法上馬,生產出了新中國第一袋鉀肥,填補了國內鉀肥生產的空白,并最終建成了全國最大的鉀肥生產基地。到目前,格爾木生產的鉀肥產量已占全國鉀肥總產量的95%。
汪貴元告訴記者,“鹽湖集團的目標是從‘十一五’中后期到‘十二五’前三年,全面啟動和實施鹽湖資源綜合利用項目,促進鹽湖資源的深度開發和綜合利用,發展鉀鹽、鈉鹽、氣鹽、鎂鹽、鋰鹽五大產業。”
而按照格爾木市委、市政府的構想,通過產業鏈接,形成石油天然氣化工、鹽湖化工、黑色金屬、有色金屬等多產業橫向擴展與資源精深加工縱向延伸相結合的循環經濟型工業體系,以及副產品和廢棄物資源相結合的資源循環圈,由此構建起循環經濟工業體系鏈。
2005年10月,經國務院批準,國家發改委將柴達木循環經濟試驗區列為全國第一批開展循環經濟試點產業園區和“十一五”國家重點支持發展的循環經濟試驗園區,格爾木也由此成為柴達木循環經濟試驗區的主戰場。
格爾木市委書記王西秦介紹,按照“減量化、再利用、資源化”的原則,格爾木提出了“緊緊依托特色優勢資源和現有工業基礎,著力構建鹽湖化工、石油天然氣化工、油氣及鹽化工、鋼鐵一體化等多產業融合發展的聯動體系,把格爾木打造成為青藏高原鹽化、石化、鋼鐵多產業聚集區”的思路。
根據這一思路和目標,格爾木編制了《格爾木市工業發展總體規劃》等循環經濟專項規劃,開展了《鹽湖資源開發及油氣化工產業鏈高級化研究》等循環經濟課題研究,攻克了一批技術難題。
到目前為止,格爾木已建成和開工了百萬噸鉀肥綜合利用、鹽湖金屬鎂項目和中浩公司甲醇、勝華礦業和慶華礦業鐵礦采選、球團及格爾木綜合物流園區等一批優勢資源開發項目,循環經濟建設步伐加快,鹽化、石化、冶金、特色輕工業四大循環工業產業鏈初步形成。
昔日的沙漠戈壁上正在崛起一座現代化工業新城。1978年,格爾木全市工業總產值只有3421萬元。2006年,工業總產值首次突破100億元;2008年突破200億元,達到201.8億元,比1978年增長589倍,年均增長23.7%。
1978年,格爾木地方財政收入只有534萬元,但到了2008年,地方財政收入已經增加到68439萬元。這其中,來自工業方面的收入占了絕大部分。
王西秦告訴記者,今年上半年,格爾木工業對GDP增長貢獻率達到63.6%,拉動GDP增長12.2個百分點。
格爾木經濟中另一個亮點則是旅游業,它被王西秦稱作“第三產業中最具活力與潛力的新興產業”。
從“昆侖山AAAA級國家旅游景區”,到“中國優秀旅游城市”,從可可西里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三江源自然保護區、察爾汗鹽湖,到長江源頭沱沱河、野牛溝和西王母瑤池,陳旭說,所謂青藏鐵路沿線的旅游景觀,絕大部分都在格爾木境內,全部由格爾木進入。
陳旭曾在格爾木市文聯工作過,酷愛詩詞和書法。在他的辦公室里,陳旭打開電腦,給記者播放他親手作詞的《格爾木之歌》。“我們正準備依托青藏鐵路,將沿線的旅游景點整體打包,申報國家AAAAA級旅游景點。”陳旭對記者說,格爾木今年已經在北京、成都、敦煌、拉薩簽訂了總額為5100多萬元的投資協議,與開發商共同開發旅游資源,目前正在抓緊落實。
不過,陳旭承認,“真正要人家掏出錢來投資建設,難度還比較大。”
與旅游景點建設相比,因奧運獎牌而聲名鵲起的昆侖玉的開發要火爆得多。8月4日,陳旭親自帶著記者參觀了格爾木玉石交易市場和昆玉公司。據他介紹,每天上午,來自全國各地的玉石商人都會在一塊不足1000平方米的場地上進行玉石原料交易。
“2006年,每公斤昆侖玉石約200元,但是到了2008年,價格已經漲到2000多元,翻了10倍。”格爾木寶玉石公司原生產科科長馬驥告訴記者,奧運會后,認可昆侖玉的人多了。一些上好的玉石價格每公斤甚至漲到1.8萬元~2萬元。
在青海省規模最大的寶玉石生產加工基地——格爾木昆玉工藝制品有限公司的院子里,記者看到一塊數噸重的昆侖玉石已經被北京一家單位購買,即將啟運。
眼下,青海省已經把昆侖玉的開發列為旅游業的核心和產業發展重點。今年7月下旬,青海省副省長吉狄馬加在考察格爾木時,明確要求“特別要做好以昆侖玉為產業鏈延伸出的下游產品的開發工作,切實利用好昆侖玉資源,要在資源的分配上形成完善、合理的機制。政府部門要在產業布局上做好規劃,以政府為主導,提高昆侖玉制品附加值,發展壯大昆侖玉產業。”
從戈壁灘到沙漠綠洲
格爾木市副市長王偉華曾說過這樣一段話:
近年來,中國鹽湖城、瀚海明珠、新興工業城,一系列名稱成為格爾木的代名詞,但都不能真正體現出格爾木的特色。那么,格爾木的特色是什么呢?就是沙漠綠洲。
1954年春,慕生忠帶領著千余人的筑路大軍來到格爾木河畔時,這里沒有一棵樹。扎下大本營后,慕生忠領導筑路勇士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從西寧運來幾車柳樹枝,在格爾木河兩岸栽插。
慕生忠回憶說:“我們在青藏公路工程管理局招待所的‘房’前‘屋’后遍插柳枝,并給它起名‘望柳莊’。有人不解,我回答說,眼下只是希望,將來就是一大勝景。”
如今,第一批建設者種下的樹苗已經長成參天大樹。慕生忠親手栽下的樹也在“將軍樓公園”里被妥善保護起來。
今年6月25日才正式開園的“將軍樓公園”占地9.8公頃,綠化面積5.2萬平方米,種植喬木6000株、灌木76.2萬株、花卉28.9萬株。園內還坐落著具有紀念意義的慕生忠將軍雕塑、反映當年筑路大軍艱苦開路的群雕“筑路忠魂”、反映軍墾拓荒的雕塑“鑄劍為犁”、反映昆侖文化的雕塑“巍巍昆侖”和民族團結的雕塑“和諧”等等,已經成為格爾木市民一個新的休閑娛樂之地。
眼下,祖籍浙江臺州的格爾木市建設局局長趙錫鈴很大一部分精力就是種樹。他對記者說:“在我們老家,往地里插根扁擔都能發芽。在這里,哼!種活一棵樹比養個孩子都難!”
格爾木周邊到處都是戈壁灘、大沙漠,氣候寒冷、風沙肆虐,無霜期短,土壤(幾乎沒有土,都是黃沙和礫石)鹽堿含量極高,適生樹種少。想知道一棵樹是否成活,要觀察3年。
技術人員向記者描述了在格爾木種樹的過程:
首先要在戈壁灘上平整土地,之后是澆水漫灌壓堿(這里的土地鹽堿含量高得嚇人。隨便找塊荒灘,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然后是施肥、翻地、挖樹坑(格爾木的樹坑不好挖。盡是鵝蛋大小的礫石,一鎬下去震得人虎口發麻。樹坑的標準要達到1米見方、1米深)。坑挖好后,還要先墊20公分礫石(起透水、隔堿作用),再墊10公分細沙土,對樹苗進行修根、消毒,把樹植入坑中澆定根水(生根液),還要從幾十公里乃至數百公里外運來土壤填入樹坑,插上竹管(使樹苗根部透氣),最后給樹苗注射營養液(根莖上方60公分~70公分處)。此時,一棵樹才算種好。
由于大部分樹種來自內地,地區性氣候差異大,即便是成活的樹木也會經常染上病蟲害。在格爾木市建設局大門的街道兩旁,種著許多高大的青楊。趙錫鈴從地上撿了一根小木棍,在青楊樹上一塊霉爛地方摳了幾下,“你看,這都是病變。”
趙錫鈴告訴記者,格爾木市區每年約有20%~30%的樹木患有病蟲害,特別是街道兩邊的道路林和一些單位的樹木,發病較嚴重。
“從2002年起,我們就開始大面積更換樹種。用旱柳、棉柳、金紅柳、白榆等樹種更換青楊。”趙錫鈴說。
與此同時,格爾木還在城市外圍實施了城防林建設、生態一期工程建設、萬畝林建設等,使城市外圍人工林面積達到4萬余畝。2001年又實施了退耕還林(草)工程和三北防護林工程。
截至目前,格爾木累計完成野生林管護及人工造林任務628萬畝,累計投入資金4085萬元。2003年,格爾木提出三環綠化戰略:即以城市外圍防護林為外環,以城市道路、廣場、街頭綠化帶為骨架,以各單位庭院綠化為內環。2005年至2008年4年間,完成了機場路綠地景觀建設項目和東、南、北出口綠地景觀建設項目,格茫公路綠色通道以及昆侖經濟開發區工業園區綠化。
統計顯示,“十一五”以來,格爾木累計完成國家重點公益林效益補償628.2萬畝,人工造林4.2萬畝,封灘育林8.6萬畝。城市周邊荒山種草11.4萬畝,栽植適生樹苗近600萬株。
2008年,格爾木市區沙塵暴共5次,比近30年的平均次數少8.4次。降水量43.5毫米,比近30年的平均值多0.7毫米。
2006年,格爾木市區園林建設投資820萬元,2007年增加到3726萬元,2008年達到5765萬元,今年上半年已完成投資2560萬元。目前,城區綠地總面積達8175畝,城市綠化覆蓋率18.98%,綠地率18.75%,人均公共綠地面積5.41平方米。目前,格爾木已成為青海省級園林城市。
2006年7月,中共中央總書記胡錦濤在格爾木視察時,望著滿目蔥翠的城市曾動情地說:“格爾木是一座優美整潔的城市,格爾木在植樹造林、防風固沙方面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為子孫后代多留了一片片綠蔭,使我們的家園越來越美麗。”
在日前召開的中共青海省委第十一屆六次全委會上,青海省委書記強衛在談到格爾木時,也滿懷激情地說:“有志者事竟成。大志成大業,小志易小滿。建設富強文明和諧的新青海,是當代青海前無古人的偉大事業,每一個青海人都要為之堅定信念,為之勇于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