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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毅夫,男,于1952年10月15日出生于臺灣宜蘭縣,籍貫:福建省漳州市。原北京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博士生導師。中華人民共和國第七、八、九、十屆政協全國委員會委員、全國政協經濟委員會副主任、中華全國工商業聯合會副主席,并于2005年獲選第三世界科學院院士。現任世界銀行首席經濟學家兼負責發展經濟學的高級副行長。
學歷:臺灣大學農業工程系肄業,1971;臺灣政治大學企業管理研究所碩士,1978;北京大學經濟系政治經濟學專業碩士,1982;美國芝加哥大學經濟系博士,1986;美國耶魯大學經濟發展中心博士后。
工作簡歷:1987-1990年任國務院農村發展研究中心發展研究所副所長,1990-1993年,任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農村部副部長,1994年2008年,任北京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主任。
研究領域:發展經濟學、農業經濟學、制度經濟學。
2008年2月4日,世界銀行行長羅伯特·佐利克(Robert Zoellick)正式任命北京大學經濟學教授林毅夫為世行首席經濟學家兼負責發展經濟學的高級副行長。世行的首席經濟學家在擬定研究計劃及發展方向上扮演相當重要的決策角色,林毅夫出任世銀首席經濟學家將更進一步轉變世銀與中國的關系。林毅夫是首位在世界銀行或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獲得如此高職位的中國人。
妻子:陳云英,是一位特殊教育專家。
傳奇經歷
投筆從戎的高才生:1952年10月15日,林毅夫生于我國臺灣省宜蘭縣,父親林火樹給他取名叫林正義,是希望兒子長大后為人正直,富有正義感。曾子曰: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遠。林毅夫據此將自己的名字改為“毅夫”。林毅夫自小牢記國父孫中山先生的遺訓:“惟愿諸君將振興中華之責任,置之于自身之肩上!币粋人如果有能為十億人謀福祉的能力,就應該毅然投身到這樣的事業中去。因此林毅夫后來從臺灣毅然泅過海峽,投奔到祖國的懷抱,實現了父親和自己的一個夢想。
1975年,林毅夫以第二名的成績畢業于陸軍官校正期生四十四期步兵科,隨即留校擔任學生連排長,第二年考上國防公費臺灣政治大學企業管理研究所,1978年獲政大企管碩士,隨即返回軍中,派赴金門馬山播音站前哨擔任陸軍上尉連長,負責接待外賓參觀第一線連的任務。馬山連是全師最重要的一個連,不但全連官兵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而且裝備福利林毅夫高才生都是全師最好的。因為這個連的位置正在馬山,是全金門距大陸最近的據點,退潮時離對岸直線距離只有2300米,通過望遠鏡可以清楚地看到對岸軍民的活動,所以多年來都是金門防務部接待外賓眺望的明星據點。
林毅夫自己買了一臺半導體收音機,每當夜深人靜,他就悄悄地收聽大陸電臺,遙望對岸星星點點的燈火,心潮澎湃,對祖國大陸充滿了無限向往之情。然而,臺灣海峽如一道屏障,硬是生生地將兩岸人民骨肉分離,使他心中的“大中國思想”無法實現。他痛恨這種人為的分離,卻又無法改變現實。
林毅夫曾聽人說,十年前,金東題旅部某連有一名搜索排長,從天摩山下由后嶼坡泅水到對岸。當時這名排長事前向蛙人借了“蛙鞋”,只說要下海學游泳,泅水的當晚到一家小店吃了一碗綠豆湯,第二天一早對岸就廣播,宣布那名排長“起義歸來”。
這個故事給了林毅夫極大的啟發,他的心情豁然開朗。經過深思熟慮,一個大膽的念頭冒出來了。
金門馬山連長神秘“失蹤”:林毅夫身材高大健壯,平素愛打籃球,且技術超群。按照當時盛傳的說法,1979年5月16日傍晚時分,林毅夫“假傳演習命令”,下達宵禁令,由連傳令兵通知沿海崗哨,不準駐防馬山播音站的官兵在夜晚點名后走出營房;若發現有人下海游泳,嚴禁開槍射殺,以讓游泳者順利泅水“叛逃”對岸;即使聽到槍聲,也不準一探究竟。其實,那個“游泳者”不是別人,正是下達宵禁令的林毅夫。
林毅夫失蹤的那天晚上,金門全島雞犬不寧,所有駐軍出動,連夜展開全島水陸兩域地毯式搜索。為防“叛逃”泄露軍機,連隊當即修訂了作戰計劃,兩天后展開了全島東西守備部隊互換防區的大規模演習。
社會上一直傳說,林毅夫是抱著兩只籃球游過海峽的。這個傳說,在2008年3月7日的林毅夫夫婦的新聞發布會上,被證實是謠言。陳云英(林毅夫妻子)在發布會上透露,林毅夫是個游泳健將,至今仍可以連續游2000米!皼]有人能抱著籃球游過臺灣海峽,不信你抱抱看!”林毅夫這時插進來說,“尤其是兩個籃球。”在場記者全被夫婦二人逗笑了。
師從大師舒爾茨:投奔大陸不久,林毅夫便進入北京大學經濟系學習政治經濟專業。關于為什么選擇學習經濟學,林毅夫認為大陸、臺灣必然統一,解釋最需要的就是既懂臺灣經濟、又懂大陸經濟的人才。在北大,林毅夫以其既諳熟西方經濟學理論、英語口語又非常流暢的優勢,很快即在同學中脫穎而出。
1980年,剛剛對外開放的大陸迎來了一位尊貴的客人——1979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芝加哥大學榮譽教授西奧多·舒爾茨。舒爾茨自然不會放棄到中國的最高學府北京大學宣講他的經濟學理論的機會。當時,北大為找一個翻譯頗費了一番心思,林毅夫榮幸地成為給舒爾茨做翻譯的惟一人選。這個意外的機會,為他打開了通往世界經濟學最高殿堂的大門。
舒爾茨對林毅夫的翻譯非常贊賞。一天,舒爾茨問林毅夫:“你想到美國讀博士嗎?”林毅夫不假思索地說:“想呀!
林毅夫本以為舒爾茨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舒爾茨回美國后不久,正式將林毅夫推薦到了美國芝加哥大學。能師從諾貝爾經濟獎得主舒爾茨,是許多經濟學人士夢寐以求的事情,林毅夫自然欣喜若狂。1982年,林毅夫從北京大學畢業,懷揣經濟學系政治經濟學專業碩士學位證書,他遠渡重洋,來到了現代經濟學的大本營芝加哥大學,師從舒爾茨,學習農業經濟。
在芝加哥大學求學期間,林毅夫申請了全額獎學金。身在臺灣的家人十分掛念林毅夫,當林毅夫所需的學費和生活費不足時,臺灣的家人曾給他匯款資助。不僅如此,即使在林毅夫已功成名就的今天,其哥哥林旺松還出資在北京大學設立中國經濟研究獎,使中國經濟研究中心得以于2000年開始每年舉辦全國“經濟學優秀大學生夏令營”活動,以促進中國高校經濟學優秀大學生之間的思想交流,加強青年學生與經濟學家的聯系,并從中選拔學生繼續深造。
與妻子兒女相聚異國:林毅夫的妻子名叫陳云英,與林毅夫一樣,陳云英也出生于臺灣。兩人婚后,感情非常融洽。陳云英在一所中學里教授語文。一天下課回到家里,林毅夫給陳云英端來一杯開水,然后坐在她身邊,一本正經地說:“如果我不見了,你可能要像王寶釧一樣,苦守寒窯十八年……”陳云英以為只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1979年5月16日夜里,林毅夫真的突然不見了。
當時,陳云英的大兒子已經三歲了,她又身懷六甲。家人都以為林毅夫不在人世了,立了林毅夫的牌位。但是,生性倔強的陳云英堅決不相信丈夫已去世,她經常以淚洗面,堅持“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數年后,陳云英突然接到林毅夫在美國攻讀博士學位的消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欣喜若狂,當即決定前往美國,與丈夫團聚。1983年,陳云英帶著6歲的兒子和4歲的女兒,輾轉趕到美國,見到了魂牽夢縈的丈夫。
在美國的4年中,陳云英和林毅夫不在一個城市,沒法互相照顧。陳云英一邊帶孩子,一邊上課寫論文,花一年半時間拿下了美國愛丁保羅大學特殊教育碩士學位,31歲開始攻讀華盛頓大學的博士學位。好多次,她剛給孩子做完飯,接著又跑進教室,身上散發出一股濃濃的中國炒菜味。她最終堅持下來了,拿到了博士學位。1987年林毅夫回國,同年的6月18日,陳云英在通過博士論文答辯后的第八天,就追隨丈夫回到了北京。
在祖國陳云英的事業蓬勃發展。由于她成績突出,曾多次受到國家教委及殘聯的表彰,還被推選為全國青年聯合會常務委員會委員、全國政治協商會議委員,多次與林毅夫一起參加全國政協會議,被人們稱為“夫妻議政”的典范。
陳云英是我國第一個擁有特殊教育博士學位的專業人才,在我國是首屈一指的特殊教育專家,如今已成為我國特殊教育事業的“帶頭人”。
參與“十五”計劃起草:1987年,林毅夫回到了中國,成為我國改革開放后的第一個從海外歸國的經濟學博士。
林毅夫先是在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發展研究所工作,任副所長,3年后調任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農村部副部長。
1990年,林毅夫關于1959—1961年中國大饑荒的論文《集體化與中國1959—1961年的農業危機》在國際頂級經濟學雜志之一的《政治經濟學期刊》上發表,引起了強烈的反響和爭議。1992年,他在《美國經濟評論》上發表《中國的農村改革及農業增長》一文,成為一段時間發表于國際經濟學界刊物上被同行引用次數最多的論文之一,美國科學信息研究所為其頒發了經典引文獎。這兩篇文章一舉奠定了林毅夫在國際發展經濟學和農業經濟學界的地位,一些歐美的中國問題研究機構視林毅夫為中國農業經濟與社會問題的權威,屢次邀請他出國訪問研究。
1993年,林毅夫獲得美國國際糧食和農業政策研究中心1993年政策論文獎(每年一位),并以《制度、技術與中國農業發展》獲得中國經濟學最高獎——孫冶方經濟學獎。他在2000年出版的著作《再論制度、技術與中國農業發展》的第四章《價格雙軌制與供給反應:理論與來自中國農業的經驗證據》,再次榮獲孫冶方經濟學獎(第九屆),其他的獲獎更是不計其數。
1994年,林毅夫回到母校北京大學,聯合多位海外留學歸來的經濟界人士,共同成立了北京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并出任主任一職。如今,該中心已經成為中國經濟學研究的大本營。2001年10月,在中國經濟研究中心的推動下,首屆中國經濟學家年會在北大召開,成為中國經濟學史上一個重要里程碑。
林毅夫曾是第七、八、九屆全國政協委員,是朱镕基總理和溫家寶總理倚重的經濟決策智囊,也是“十五”計劃起草人之一,對中國的經濟決策,尤其對農村經濟和國企改革等領域的政策,極具影響力。
鑒于林毅夫對中國經濟現象的獨到研究和見解,以及他在世界經濟學界的地位,一些著名學者預言,他將是我國最有可能問鼎諾貝爾經濟學獎的經濟學家。
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1996年,林毅夫的母親不幸亡故。初聞噩耗,林毅夫失聲痛哭,淚流滿面。林毅夫因臺灣當局的阻撓而未能成行,此事成了林毅夫的終生遺憾。
2002年5月9日,林毅夫的父親林火樹在宜蘭老家溘然長逝,享年84歲。當時,林毅夫應邀出席在美國舊金山舉辦的一項國際經濟學術研討會,面對記者的鏡頭,他潸然淚下。
悲痛之余,林毅夫向臺灣有關方面提出赴臺祭父的申請,引起了海峽兩岸新聞媒體的極大關注,有關20多年前塵封的往事再次成為報刊連篇累牘爆炒的話題。臺灣“總統府”和“國防部”高官紛紛發表談話,對林毅夫當年的“叛國”、“投共”極盡嚴厲之辭,在臺灣社會中引起軒然大波,給林毅夫奔喪之事蒙上了一層撲朔迷離的色彩。
林毅夫本想低調申請返回臺灣奔喪,沒想到竟引起臺灣社會激烈的討論。他不無遺憾地說:“我不希望在父親過世的時候,再次引起太多爭議……我最希望能讓我很低調地回去看我父親一眼,在他火化之前再看他一眼……臺灣畢竟是我魂系夢牽的地方!
林火樹的靈柩一直停放在宜蘭縣員山鄉福園,20多天都未入殮,家人想讓林毅夫見父親最后一面。林毅夫的大哥林旺松表示,父親生前經常提到想再看看弟弟一家人,希望臺“政府”能以人道考量,盡速讓他回臺,以盡其孝思。
5月30日,臺灣當局“基于人道精神考慮”,同意了林毅夫返臺奔喪的申請,至于林毅夫案是否超過追訴期屬于法律適用問題,其結果不代表“政府”對該項“叛逃行為”的評價有所改變。
然而,由于林毅夫回臺奔喪的問題已被泛政治化,林毅夫和他的家人都改變了初衷,林毅夫最終放棄了返臺奔喪的念頭,由妻子陳云英代為奔喪。
6月2日下午,陳云英懷揣林毅夫的親筆悼父文,搭乘班機飛抵臺北中正機場,當晚歇腳于娘家。次日清晨,在林毅夫大哥林旺松的陪同下,陳云英前往宜蘭縣員山鄉福園的林父靈堂祭拜。6月4日,陳云英披麻戴孝,背上還背著林毅夫的麻衣,在林火樹靈前難抑悲痛,放聲大哭。她哀傷地說,麻衣讓她感到很沉重,她的心也因為丈夫不能回臺奔喪感到痛苦。她還說,她這一代40歲以上的人所懷抱的情感,不是今天這個時代所能理解的,她和臺灣的感情是割不斷的,她是臺灣人,也是福建泉州人,她愛臺灣,也愛大陸。隨后,她又到龍潭公墓上香祭拜婆婆。
同日上午,在北大中國經濟研究中心,林毅夫和女兒林曦親手布置靈堂,透過互聯網現場連線直播方式參與父親告別式。
林毅夫寫的《祭父文》凄婉感傷,對于父母過世而自己卻無法“執手扶送”,表達了無盡的哀思和遺憾。他回憶說,自己弱冠之年,賦性頑介,憤憤諸事,而他的父親則每次都以動心忍性的掌故相勉。1979年離家遠去,關山重重,有家歸不得,而今是“子欲養而親不在”……他動情地說:“阿母病危,未能侍奉左右;阿爸抱病臥床,仍無返鄉之途。黃泉路口,不得執手扶送,長留阿爸、阿母無盡之憾。終天惟有思親淚,寸草恨無報春暉。 ”
林毅夫透過互聯網看到親人和父親的靈位時,淚流不止。當他聽到宜蘭告別時法師說“宜蘭下雨可能是因為兒子沒有回來”時,踉蹌地跪倒在父親的靈位前,痛哭失聲。告別式結束后,他仍向父親靈位跪叩不起,最后在女兒林曦和學生的攙扶下才緩緩離去。
林毅夫家書
當年到大陸之后,即寫信與在東京的表兄李建興聯系,林毅夫于1980年(到大陸的翌年)在給表兄第二封長信之中,詳細道出他為何要到大陸的心情,到大陸后的觀感。
《給表兄李建興的信——臺灣人也要做中國的主人》——林毅夫
建興兄:
臨別之際,未及問你將來在東京的地址,因此上封信僅以姑且試之的心情投寄,真沒想到竟能接到你的回音。轉眼離家已近一載,雖說男兒志在四方,不能眷念兒女私情,而忘卻肩上的責任;但是思鄉之情卻是隨著日月的增長而加深。捧讀來信之際,真讓我深深地體會到了“家書抵萬金”之心情。
回國以后,原想盡速給家里捎個消息,但顧及親友的安全,故不敢莽撞從事。我的回國對臺灣當局來說,當然是一件很難堪的事情,而我在臺的知名度,更給了大陸一個很好的宣傳機會。但為了在臺親友的安全,經我的要求,組織終于同意,只要臺灣當局不對我的家屬和親友采取迫害行動,這邊也就不以我的回國做文章。
在大陸這段時間,經組織的安排,我參觀了許多地方,雖然總的來說,大陸在經濟建設方面還相當落后,人民的生活水準也還很低,但基本上每個人是可以吃得飽、穿得暖的,這在中國五千年的歷史上,不能不說是一項突出的成就。在社會主義建設上,中國應該有更高的成就,但是十年文化大革命的混亂,使整個中國的經濟瀕臨崩潰的邊緣。現在中國從上到下正在實事求是地檢討建國三十年來的經驗,從中吸取教訓,以便為現代化的中國之建設而努力。自從四人幫倒臺以后,整個大陸正在以一個飛躍的速度向前進步,人民充滿朝氣和信心。我深深地相信,中華民族是有希望、有前途的。而做為一個中國人,是值得驕傲,是可以抬頭挺胸昂立于世界之上的。
基于對歷史的癖好,我特地去參觀了許多名勝古跡,但是長城的雄壯,故宮的華麗,并沒有在我心里留下多少深刻的印象。最令我感到震撼的是,戰國時代,秦李冰父子在成都所筑的都江堰。由于都江堰,使四川成為天府之國,而始建迄今已近三千年,但是它還在惠及眾生。當我站在江邊,聽那滔滔的水聲,真讓我有大丈夫若不像李冰父子為后世子孫千萬年之幸福,貢獻一己之力量,實有愧此生之嘆!
臺灣的未來,現在正處于十字路口,長期維持那種妾身未明的身份,對臺灣一千七百萬同胞來說,并非終久之計。因此何去何從,我輩應當發揮應盡的影響力。正如你來信所說,臺灣不該獨立,更不應該再次淪為次殖民地。那么臺灣到底應該往何處去,這個問題長久以來,一直是我心中思索的主題;趯ξ幕v史、政治、經濟和軍事的認識,我覺得回歸祖國是歷史的必然,也是最佳的選擇方案。做為一個臺灣人,我深愛這塊生我、養我的地方,我愿為它的繁榮、幸福奉獻一生的精力;但是做為一個中國人,我覺得臺灣除了是臺灣人的臺灣之外,臺灣還應該能對中國的歷史發揮更大的貢獻。長期的分裂,對大陸不利,對臺灣不利,對整個中國的歷史更不利。因此如何在不損害臺灣人民利益的前提下,促使中國早日再度統一,是我輩有志青年無以旁貸的責任,F在大陸對臺灣這三十年來在經濟、社會、文化建設上的成就,是充分肯定的;而大陸在提出和平統一臺灣政策的同時,也再三保證,尊重臺灣現行的狀況和現行制度,不使臺灣人民蒙受損失,不改變臺灣人民的生活方式。而從我所接觸中,感覺到大陸當局是充滿誠意的。
當然如何才能不降低臺灣人民的生活水準,不改變臺灣人民的生活方式,是一件非常復雜的問題,而我覺得將來臺灣統一以后,最主要的工作還是經濟方面;因此目前我準備再以三年的時間,對經濟理論問題再好好下一番功夫。在臺灣我雖也曾是被吹捧的對象,可是國民黨對我只是利用,而不是真正的培養;現在這邊則是真正重視我,培養我。目前我的生活除了偶感單調寂寞外,一切都令人非常滿意。
上次在佳佳餐廳,我原有意將云英、小龍、小麟托你照顧,而如今你也已經離開臺灣。云英一個女子要撫養二個孩子,其艱辛可想而知。小龍已經三歲,正是最需要父親的時候,但卻只能和他母親相依為命。小麟出生,連跟父親見面的機會都沒有。我母多病,我未能盡人子應有之孝道,對于他們我實在有說不盡的抱歉,但望團圓之日早日來臨。對云英請代我多鼓勵他。也請你轉告大哥大嫂,要他們對家庭多負點責任,將來我會十倍、百倍奉還。云英的生日是二月十六日,我母親是農歷五月份生的,我父親是農歷八月七日生,小麟應是陽歷八月五日左右生的吧?小龍則是十二月十二日生日,這些日子若方便,請代我向他們送些禮物,我和云英之間有個小名叫“方方”,在禮物上寫上這個名字,她就會了解的。
目前我唯一能聯系的親人就是你,但是你也應該特別小心,不要給國民黨當局抓到任何把柄,免得惹來一身麻煩。消息最好采用口傳,以免留下痕跡,F在你大概忙著準備四月份的考試吧!等考完試再進一步聯系。請代我向建成兄嫂問好。最后,我們臺灣人應有一個志氣,不但要做臺灣的主人,而且要做中國的主人,讓我們為中國的統一、富強而努力吧!
林毅夫名言
“軍人的理想是馬革裹尸還,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累死在書桌上!
這是當代中國著名的經濟學家林毅夫的一句名言。如今,林毅夫已前往世界銀行,離開他在北京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博士生導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