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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拿什么來抵制“惡俗網絡歌曲”?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0月23日 08:54 中國經濟時報
■于立生 中國音樂家協會日前在京召開了一場座談會,閻肅、谷建芬、徐沛東、李海鷹等音樂界知名人士出席,號召抵制網絡歌曲惡俗之風,凈化網絡環境。其中,花兒的《喜刷刷》被認為是網絡歌曲的惡俗代表,刀郎與楊臣剛的多首歌曲更被點名批評。 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才是春。 春天了,蝴蝶、蜜蜂出來了,蒼蠅、蚊子也蠢蠢欲動了。理論上,“惡俗網絡歌曲”的存在,當然,我是信其有的。 但是實踐中,要甄別,卻分明是件費力且不討好的事。緣由很簡單:“惡俗”與否本身就是一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審美問題。你認為“惡俗”,而他認為不“惡俗”呢?正如三十年前朦朧詩剛浮出水面時,“朦朧”與否也曾激起巨大爭議,臧克家、章明等文壇前輩也曾站出來予以痛詆,然而事實是時間見證了朦朧詩的“崛起”,歷史裁斷了北島、舒婷們的勝利。再比如,刀郎被作為“惡俗代表”“點名批評”的“多首歌曲”,就說熱唱一時的《情人》吧,我還真看不出“惡俗”在哪里?若謂“惡俗”在“情人”,早有一代流行歌曲之王陳蝶衣《情人的眼淚》在前;若謂“惡俗”在“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讓我在午夜里無盡的消魂”,周華健也有《親親我的寶貝》;若謂“惡俗”在“我怎么能夠忘記那/午夜甜美的歌聲/午夜醉人的香吻”,劉半農作詞趙元任譜曲的經典,不是也照樣《教我如何不想她》嗎? 朱自清《中國新文學大系·詩集》導言里曾引述聞一多的話——“中國缺少情詩,有的只是‘憶內’‘寄內’,或曲喻隱指之作;坦率的告白戀愛者絕少,為愛情而歌詠愛情的更是沒有”。而今袒露靈魂、“為愛情而歌詠愛情”的情歌是有了,然而卻成“狼來了”,被痛詆為“惡俗”…… 這是一個社會愈趨開放、文化愈趨多元的時代,“精英”們的審美觀左右不了網絡歌手的創作自由,同時怕也干預不了大眾的欣賞趣味。一些網絡歌曲所以能夠躥紅,能夠熱唱,其生命力也就在于:源于生活,貼近生活,有著人間煙火氣,而非“高高在上”;也就在于:創作上更為自由、表達心靈上更為自由,而并非“條條框框”束縛多多!這恐怕更是一些以“嚴肅”、“健康”、“優秀”自命的“精英”音樂人值得汲取的。 在我以為:“精英”們理應充分尊重網絡歌手的創作自由,理應充分信任大眾的判斷能力、鑒賞能力。事實上,網絡歌曲多矣,為什么能走紅能唱到人心坎上的也就其中一小部分呢?為什么《芙蓉姐夫》人們聽了不過付諸一笑,而并不會膾炙人口呢?這恐怕已足以說明問題。歌曲的優劣與否,“惡”不“惡俗”,最終只應是交由市場來檢驗!交由大眾來評判!交由時間來裁斷!“精英”們的審美觀替代不了大眾的欣賞趣味! 信筆至此,不由想起曹子建的那首“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既同為音樂工作者,開展正常的批評固然無妨,然而又豈應祭起“惡俗”的高帽,大肆派發呢?借用魯迅先生一語:是否要“榨出……下面藏著的‘小’來”呢?正如同杯子里原來是空氣,倒進去水,杯子里也就是水了,如果網絡歌曲真有那么“惡俗”,那么不堪,那么“精英”音樂人們大可創作出所謂“優秀”、“高雅”、“健康”的歌曲去占據大眾的耳朵大眾的心靈啊!難道文化市場不是講究自由競爭的嗎?又何必要落以“妨礙公平”、“干涉創作自由”、“攻擊異己”、“打壓新生力量”的口實呢?! 不支持F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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