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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食國壽:3年1個億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11日 16:30 21世紀經濟報道
一個港股操盤手實錄 獵食國壽:3年1個億 Edmond毫不掩飾國壽H股前兩年的“死寂”給自己帶來的痛苦,同樣,他對自己過去三個半星期最后一輪的部署和戰績,也毫不謙虛。 特稿 本報記者于曉娜香港報道 Edmond對這些大行的唱衰報告有些“不屑”———他們一定比我更清楚國壽的爆發力。” “現在,對很多人來說,中國人壽可能是‘神仙股’,但對我來說,過去兩年是一段十分痛苦的經歷。”1月9日收市后,在香港中環的一家咖啡廳里,Edmond(化名)神情已經恢復平靜。 Edmond是內地一家大型機構的香港投資經理,主要投資H股。從2004年初中國人壽香港上市伊始,他的投資組合中便有中國人壽。只是,Edmond沒有想到,占其總資產20%-30%的中國人壽,在自己手中一呆便是三年。Edmond說,“這是一種真正的折磨和摧殘。”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1月9日,中國人壽A股上市首日。如眾人所料,A股股價一飛沖天,以18.88元的招股價,高開37元,此后便一直在37-40.2元區間,居高不下。 而Edmond則在港股10∶00開市之前的pre-marketing(“集合競價”)階段,便將中國人壽(2628.HK601628.SH)正股悉數報盤,10∶00一到,就以市場第一個價位28.6港元,全拋國壽。這也成了國壽H股當日最高價。 粗略統計,在國壽剛上市初期,Edmond在IPO及二級市場收集部分約幾百萬股(以500萬股計),這些倉位一直保留到最后,以賣出價28.6港元和成本價5港元以下計算,凈收益大約是1億港元左右。而這還不包括過去將近一個月,他不斷加倉國壽及其窩輪(權證)所得的不菲收益。 Edmond毫不掩飾國壽前兩年的“死寂”給自己帶來的痛苦,同樣,他對自己最后一輪的部署和戰績,也毫不謙虛———“任何人都會說,我的最后一仗打得是非常非常漂亮。” “媳婦熬成婆”的Edmond說,事實上,他的國壽之路還遠遠沒有完結。全拋國壽,并不是一次撤離。 瘋狂“三周半” 準確的說,國壽H股的這次驚天行情,是從去年的12月15日開始啟動。到1月9日A股掛牌,其股價漲幅高達53%,而時間,恰好是“三周半”。 事實上,國壽要重返A股的傳言很早就已經在坊間流傳。Edmond得到確切消息的時間,是在去年的12月初,當時國壽H股股價依然低于19港元。 “其實,當時我所做的事情很簡單,即推斷A股掛牌股價將會在什么價位。”Edmond說,對國壽這種“全國人民都喜歡”的股來說,18.88元招股,首日絕對不可能開在25元之下。以H股較A股折讓20%計算,在20港元買入國壽H股,也是一樁純賺的買賣。 在此前提之下,從去年12月初開始,Edmond“平掉了內地的很多倉位,把資金全部調來香港,全部加碼正股和窩輪”。 Edmond選擇的窩輪主要有兩只———4928(比聯發行的認股證,認股價14.88港元)和6119(法興認股證,行權價20.28港元)。前者當時價格0.4港元,最高到了1.4港元,而后者則是在2塊多買入,最高到了9.2港元。 “以6119為例,行權價20.28,加上股價2塊多也不到23,保守估計H股沖到25,也依然是賺的。”Edmond說,“25”是他最后三周部署的防火線。 從去年12月15日開始,國壽股價開始進入“沸騰期”,直到1月3日沖到28.85港元的歷史最高,當時,Edmond想過沽貨離場,因為“從4日開始,H股的行情開始有點崩了”。 他分析,由于內地元旦假日休市,港股在1月2日、3日漲得很夸張,到了4日便疲態盡現。“按道理,內地A股4日復盤之后,一定是高開,港股也會跟盤,但情況是,港股在高位已經跟不動,國企股開市狂瀉,每天跌幅都將近400點,這是一個很明確的信號。” 當時,距離國壽A股掛牌只有3個交易日,市場無疑都悶著一口氣。從1月5日開始,國壽H股股價回調,最低瀉到24.7港元,情況有些危急。 而正是在當時,很多國際大行報告意外集體唱衰國壽H股,認為現時股價已經“燙手”,紛紛調低評級,目標價均在20港元以下,最低有投行報告則在10港元。 這使得市場氣氛開始緊張。“當時,我與內地大基金的經理聊A股價格,大部分基金經理的意見是首日33-35元的可能性比較大。”Edmond于是決定進攻,“即便是按33來算,折讓20%,也是26.4,25塊的防火線仍然穩固。” 正是在此情況下,Edmond分別在25.8,25.2,25.5港元,分別加倉。 1月8日,上市前一天,在美國國壽ADR前交易日跟跌、收報24.95的情況下,Edmond于當日25.3港元價位,再次補倉國壽正股。 “到最后這段時間,已經不敢買窩輪了,因為窩輪當時交易量不大,流通性不足,難以及時撤出”。到此為止,Edmond資金已基本全部加碼在國壽及其窩輪。 他沒有透露具體持股量,唯一可以確定的是,Edmond的平均成本,在5港元之下。 狙擊1月9日 最后的一役顯然是1月9日。去還是留,Edmond說,“就看這一天了。” 而1月8日晚更是一個關鍵時刻。當晚,Edmond與內地大部分基金經理逐一溝通,這些掌握了內地龐大資金的基金經理們基本上都認為,國壽A股35元之下開盤,已無可能。 Edmond再次作了一次推理———假設國壽A股開在35元,則H股的合理價位會在29-30港元之間;若A股開40元,則H股理應在30-31港元。 1月9日早上,由于提前開市半小時,A股于9∶30開始交易,開盤價37港元。Edmond注意到,在此前的9∶15-9∶30的集合競價結束之后,A股尚有2000多萬股的買盤沒有成交,而賣盤處,則每個價位寥寥掛了幾百股。 “這個信號相當清楚,A股40元肯定不會有問題。”Edmond判斷。 9∶30-9∶45,是港股的第一個集合競價時間。期間,買賣雙方均可報盤,并可隨時撤單。9∶45-9∶50的5分鐘,則僅允許報盤,不可撤單。 “在這段時間,在A股走到40塊的情況下,H股報價都沒有超出過29,這意味著,香港基金已經不認可國壽H股的價格,市場同樣也不認可這個價格。”Edmond當即判斷,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大部分H股持倉者都跟他一樣,要在高位兌現。這意味著,H股1月9日的行情,一定會沖高再跳水,“基金不買,散戶不買,只有窩輪發行商的對沖盤買一點,賣多買少,動力一定是不足的。” 該判斷使Edmond決心拋盤走人,即在集合競價時間悉數報盤,開市第一個價位便成交離場。28.6港元,為國壽H股的驚天行情,畫上了一個句號。 對Edmond來說,賣掉所有國壽H股正股之后,著手處理的便是窩輪,在相當不錯的價位下,他割掉了大部分的窩輪,并在當日逢低又重新吸入6119,當天買賣差價便在2塊港元之多。 “投資是需要有一點信仰的” 在Edmond的同事和老板看來,他是一個相當偏執的人,認準的事情,輕易難以改變。 當時,國壽H股IPO之后,他便不斷在市場低價收集。前兩年,H股漲勢如虹,同行的其它股,都已經“漲上了天”,唯有國壽,“三年里只沖過幾次,上市之后,沖過7塊多,之后就下調,第二次沖到8塊之后,很快又下來,直到2006年初再上8塊的時候,就開始一路向上了。”Edmond回憶。 然而,在國壽中沉浮3年之后,即便在1月9日基本離場,Edmond依然堅持認為,國壽是一個“好股”。 從現在的態勢來看,國壽的定價權短期一定是在A股。而短期A股股價至少是40元左右,假設H股維持在25港元(1月10日開盤24.5港元,跌勢繼續),豁口也在15塊,H股折價高達60%,這是非常扭曲的。 “兩者之間,一定有一個是錯的。”Ed鄄mond認為,短期來看,錯的一定是H股,“我認為,即便以現在的價格來看,國壽股價仍然不貴。” 從唱衰國壽的國際大行的邏輯來看,依據無疑只有一個,即國壽市盈率高得驚人。1月10日,國壽H股即便在跳水情況下,市盈率仍然接近70倍,而A股,則已突破95倍。 這對看慣國際行情的國際投行來說,無疑是不可理喻的。Edmond承認,國壽估值偏高,但他堅持認為“不貴”的理由則是,目前市場所謂的天價市盈率,乃是在其2005年的業績基礎上計算得出。 而事實上,“在A股和H股股市如此火爆的情況下,國壽即將出爐的2006年年報,一定是一份十分驚人的年報。”Edmond認為,從本質上說,國壽可以說就是一家龐大的投資公司,管理著數額極其龐大的保費收入,而股市行情火爆,加上投資渠道拓寬,“這筆收入公布之后,一定會讓所有人目瞪口呆。到時,市盈率一定會大幅下降。” 而從國壽的上市資產組合來看,沒有一個國際投行曾經否認,這是一個質量極佳的組合。換句話說,國壽的上市資產,是國壽集團的精華所在。 “市盈率不是唯一的標準,舉個簡單的例子,很多投行都愿意給科技股幾百倍的市盈率,卻不能接受國壽幾十倍的市盈率,這是有問題的,從某種意義上說,科技股什么都不是,但國壽不同,他占有了中國49%的人壽市場,而該市場是15億人的大市場,從目前來看,這個市場基本還是零,這是實實在在的。”Edmond表示。 Edmond對這些大行的唱衰報告有些“不屑”———“我當然相信這些大行的研究能力都是非常強的,我肯定,他們一定比我更清楚國壽的爆發力。” 至于這些大行手里究竟捏了多少國壽H股,沒有人說得清。頗有意味的是,從港交所公布的資料來看,從去年12月中,加倉國壽H股的,便包括摩根士丹利、瑞士信貸、德意志銀行、摩根大通等國際大行。 國壽是全球首只A股、H股和美國ADR三地上市的保險股,最終的定價權在哪里,沒有人知道。這也是Edmond決定暫時退出的一個原因,“給市場3個月的時間,它會自我磨合,自行理順三地價格,然后告訴你,市場將會去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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