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存的豐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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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6年07月21日 07:32 中國質量新聞網 | |||||||||
盛夏,象山一片翠綠,文明湖水依舊蕩漾。我和吳老佇立在革命烈士紀念碑前,默默地讀著碑文。 年近七旬的吳老曾是北山游擊隊的戰士,他給我講述了一個真實而又動人的故事。 1911年,在城南許場的一個農民家里,一個男嬰哇哇落地了,這就是后來威振襄西
老人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繼續向我講起來。 后來到了1948年的春上,江漢軍區決定成立中共襄西工委和襄西支隊,許猛任支隊副司令員。一天,許猛率部隊從西山出發,把進犯山區的國民黨正規軍一個連殲滅之后,又把狡猾的南漳縣大隊長王猴子殘匪逼進了深山。這伙匪徒躲進石洞內,負隅頑抗。許猛率部隊跟蹤追擊,迅速占領制高點。正當許猛親臨洞頂察看時,不幸被敵人的冷槍打中。他倒下了,倒在生他、養他的故鄉的懷抱里,倒在他為之長期苦戰的土地上。烈士的鮮血染紅了楓樹,染紅了漫山遍野的映山紅。 殘陽如血。我隨著吳老來到月亮湖小區。透過翠竹掩映的院落,遙望著遠外的象山,我的心情怎么也不能平靜。老人給我沏好一碗云霧茶,我慢慢地細品著,有幾分甜,有幾分澀…… 這一夜,我就住在吳老家里。第二天,待我醒來,朝霞已抹紅了窗欞。吳老早已起床出去了。老大媽給我端來油條和豆漿,催我吃了好趕路。我們約定,今天還要去長湖邊上的蛟尾鎮。 汽車載著我們在寬闊的二○七國道上飛馳,路兩邊高大的白楊樹從車窗掠過,不知不覺荊門最南部的水鄉古鎮便呈現在眼前。 一下車,吳老就指著這座小鎮說,45年前,新四軍就在這里與日偽軍進行了一場浴血苦戰! 于是,我又聽到了一個動人的故事。故事發生在1944年的春上。盤據在荊門、江陵、枝江一帶的偽軍趙益之部,有幾千人。趙是土匪出身,死心塌地地投靠日寇,當上了日寇的偽軍司令,又是國民黨委任的游擊司令。這些民族敗類依靠日本鬼子的勢力,燒殺搶掠,殘害百姓,無惡不作,群眾對他們恨之入骨。為了消滅趙匪,孤立日軍,新四軍800余將士,決定夜襲蛟尾鎮,乘敵不備,打掉趙益之。清晨4點整,3顆紅色信號彈劃破天際,戰士們如出山的猛虎,向鎮子猛沖。日偽軍約2000多人,在炮火的掩護下,作垂死的反抗,一場血戰展開了。我軍剛剛占領了陣地,百余名日軍在炮火掩護下,就像惡狼一樣猛撲過來。戰士們沉著應戰,當敵人走進射擊圈,我軍步槍、機槍,一陣猛射,手榴彈紛紛在敵群中開花,打得敵人東倒西歪,狼狽不堪,只得潰退下去。敵人又發動了第二次進攻。30多名騎兵,100多名步兵一窩蜂地向我軍陣地涌來,密集的彈雨傾瀉在我軍陣地上。連長嘴部中彈,牙齒打掉了好幾顆,仍然在陣地上指揮戰斗。一排長肚子被打穿,腸子流了出來,他咬緊牙關,用盡氣力,向敵群投去最后一顆手榴彈。戰士們一個個都殺紅了眼,一顆顆仇恨的子彈射向侵略者,把敵人的進攻又一次壓了下去。敵人的第三次進攻更兇。這時,我們有的戰士子彈打光了,就和敵人展開肉搏。就這樣,從清晨3點一直到中午12點,我們的戰士打退了敵人一次又一次的進攻。這次戰斗,我軍有180多名將士傷亡,英雄們的鮮血染紅了陣地,染紅了百里長湖。 路邊的松林,濤聲陣陣,如泣如訴。吳老停頓了許久,又語重心長地說:“在我們荊門大地上,每一寸土地都灑過先輩的血。你看,春天一到,滿山的映山紅都會滴著血;秋天一來,滿山的楓葉又是那樣的鮮紅!” 回來的路上,我心里總是想著吳老給我講述的故事。在荊門這塊血染的土地上,有許多有名有姓的烈士紀念碑,也有成千上萬的無名英雄們長眠地下。但我深深地感到,這些有名的或無名的革命先輩們的英雄事跡都是永恒的。猶如一座座巍巍豐碑,將永遠聳立在三百萬荊門人民的心中,永遠激勵荊門市人民,為捍衛先烈們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社會主義江山千秋萬代永不變色而努力奮斗。 (作者系湖北省荊門市質量技術監督局局長) 作者:張 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