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巴俄印中” 市場的機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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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6年02月15日 14:01 揚子晚報 | |||||||||
把“Brics”(巴俄印中)一詞介紹進商業詞匯的人,是多米尼克•威爾森(Blame Dominic Wilson)和露帕•普魯修撒曼(Roopa Purushothaman)。在兩年前發表的論文中,這兩位高盛(Goldman Sachs)經濟學家曾預測,到本世紀中葉,巴西、俄羅斯、印度和中國將成為全球六大經濟體中的四個。因此“巴俄印中”與歐洲中東非洲(Emea)、東盟(Asean)和北美自由貿易協定(Nafta)等“跨國界”概念一道,加入了國際管理學地理縮略詞造字熱中。
不用說,多數跨國公司已經在一個或多個“巴俄印中”國家中運營。中國作為全球低成本工廠的地位已不算什么新聞。印度的軟件工程師和呼叫中心接線員出了名的物超所值。引人注目的觀點是,“巴俄印中”產生的經濟增長,很快就可能超過西方經濟體加日本。 聽上去難以置信?高盛在最近的更新信息中估計,過去5年,世界經濟約三分之一的國內總需求來自“巴俄印中”,超過了歐洲。從東京到都靈和多倫多,這樣的統計在董事會里引起了辯論。無論使用哪種語言,問題都是一樣的:我們的公司是否已經有了正確的戰略和合適組織,在未來的增長中分到一杯羹? 多數情況下,誠實的回答都是否定的。大型企業的國際業務平均銷售回報,一貫低于它們國內業務的水平*。盡管有關全球化的討論不絕于耳,但經理人卻仍在竭力應對這樣一個現實:他們要在遙遠的國家開展業務,在地理、商業文化和消費者品味上都是如此。“全球化思考,本地化行動,”索尼(Sony)的共同創始人盛田昭夫(Akio Morita)這樣建議。但其實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而且,有充足的理由認為,在“巴俄印中”取得成功,將遠比迄今為止的任何嘗試都困難得多。首先,即使“巴俄印中”經濟體超過了歐洲經濟體,它們的人均收入依然相對較低。總體支付能力可能很大,但俄羅斯、中國、巴西或印度的普通消費者卻很難說就富有了。全球最大的經濟體將不再是最富有的經濟體。毫無疑問,奢侈品公司將繼續在講究品牌的精英人群中尋找銷路。但是,希望獲得新興大眾市場的企業,需要開發這樣的產品(和商業模式):不僅符合當地的品味,也符合當地的購買力。 第二,在“巴俄印中”四國中,只有印度多少還算穩定的民主國家。期望取得成功的企業需要提高政治意識。對部分公司而言,它們已經習慣成自然。在醫藥等受監管的行業,若沒有一點政治頭腦是無法擔任高管的。石油和天然氣生產商在動蕩國家運營。但普通日用品或化妝品企業的高管,則沒有那么多政治頭腦。當需要與俄羅斯的寡頭政治家,或中國的共產黨機關談判時,他們情況又會如何呢? 第三,合作往往不僅是可取的,而且還是必須的。無論是從法律、政治現實還是常識角度看,在“巴俄印中”國家成功運營,都需要與當地企業結成聯盟。對善于與其它事物打交道的跨國公司來說,這很有挑戰性。而對那些更喜歡單槍匹馬的企業來說,這可能是個不可逾越的障礙。 例如,IBM的高管喜歡宣稱,藍色巨人開發的合作程序十分成熟,這使它在市場開發上具有超越微軟(Microsoft)的優勢,而微軟一貫都是比較難對付的企業。無論這是不是真的,有一點是很明確的:企業維持有價值關系的能力是重要的戰略資產。 盡管上述挑戰沒有一個是無法克服的,但它們確實構成了需要謹慎的強有力理由。沒錯,“巴俄印中”經濟體代表了獲利增長的巨大潛在新源泉。但前提是經濟增長會持續下去(這絕非必然),同時企業要具備多種正確的管理能力,以利用這一機遇。 別忘了,大企業的內部狀況,已經比二三十年前復雜多了。如今的跨國企業,都是通過無止境的微妙(有時也不那么微妙)談判過程來管理,這些談判出現在業務經理、國家經理與各職能經理之間,有時候區域經理和關鍵客戶經理也會介入其中。等級往往是模糊的,決策權則是分散的。 向“巴俄印中”經濟體的大規模擴張,會讓事情更加復雜,因為會有新的產品系列、新的風險以及新的合作伙伴。到目前為止,在分部報告中被歸入“其它”一類的國家,將在投資者眼前顯得特別突出。一度被邊緣化的國家經理,將在最高管理層要求一席之地。更糟的是,曾經安排在正常上班時間舉行的電話會議,將被調整到深夜或凌晨。 因此,贏家不一定是有最佳產品組合、最過硬政治關系或與地方伙伴關系最好的公司。沒錯,勝利將屬于那些想辦法在日益混亂的格局中創造秩序,出奇制勝的組織。制約因素既不是觀念,也不是機會或資本,而是經理人是否有能力和毅力,在嶄新的“巴俄印中”世界中茁壯成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