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F1調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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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5年12月27日 11:12 金羊網-民營經濟報 | |||||||||
F1跟我有什么關系?沒什么大關系,一開始我甚至以為一丁點兒都沒有。首先我不開車,另外估計這輩子要想用簽字筆往支票上一揮,隨手寫上輛法拉利送給家人或朋友,希望也渺茫。那還關我什么事? 后來覺得這么消極、自閉地看問題,有點兒不大對。不動聲色地檢討自己,還真想起了一點兒聯系,比如挺多年以前,那時大伙家里的電視好像還是黑白的,幾乎每天晚上的
又比如說賽納,香港媒體管他叫“冼拿”,這人現在算是載入史冊的“車王”了。可我最早記住這個人,是誤以為他跟巴黎的賽納河有什么關系。后來等人家去世了才知道,原來是巴西人。巴西足球隊那年打世界杯,比賽前全體隊員先默哀,等默哀畢羅馬里奧貝貝托才開始一通狂踢,最終以一種很不好看的踢法拿下了世界杯。那時就有人說,是塞納的在天之靈保佑了他們。 我大學時代(上世紀80年代)最喜歡的兩部文藝片都跟賽車手有點關系。老外的那部是法國片———勒魯日的《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男演員是讓一路易·特蘭迪釀;中國的那部是港片———杜琪峰編劇的《阿郎的故事》,主演周潤發,不過發哥不能算嚴格意義上的賽車手———他賽的是輛摩托(可能那時香港演藝圈還不像后來那么奢華,還想不起汽車編故事)。 一項陌生的運動竟能激起人這么多的聯想,這令我有些吃驚。我想念比我更愛車和體育的那些人,肯定也會聯想到他們個人記憶中的一些東西。遙遠的F1,我們曾經只能在電視上見到的F1,還沒有走入身邊的這塊土地,就已經部分地化入了我們的生活,這可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不過在我們的記憶里,最早的一部分就是跟黑白電視、狹小的住房、夜里忐忑不安地去朋友家借用電視這些場景聯系在一起的,再想淡忘也忘不掉。這才是最重要的。那是我們來的地方,也是我們對“發展”、“成長”、“偶然”抑或“必然”這些枯燥詞匯進行深切體悟的良師。小資年代的F1,在無意中部分扮演了串聯我們記憶的一條線。 真實的F1,除了時尚與速度,人們還了解什么呢?又說到錢——— 按國際慣例,在耗資50億的上海國際賽車場看F1,門票是100美元到2000美元不等。這類數字一加起來,你就發現搞F1跟金庸改小說一樣,本質上是一單大生意,是燒錢然后再把燒掉的錢掙回來的一種資本游戲,跟咱這種小老百姓無關。我們甚至因為自己的收入,已被提前剝奪了作為消費者的權利,我們只構成了電視轉播龐大受眾數字統計里的一個分子。 我們為時尚歡呼,為財富躁動,但最后出局的正是我們。在這場游戲中,我們輸得比那些資本主義國家里的“無產階段”還慘。更糟的是,這場冷冰冰的、注定和我們搭不上親密關系的財富諧劇開始像其他的那些奢華玩意兒一樣,不停地刺激你我,刺激這個時代,并準備靠這種刺激將大家的神經訓練成白癡。 與F1調情,就像一個窮鬼去追一個漂亮的交際花,不管成與不成,故事的結局都是預先設定的。但是你知道男人堆里往往最誠心誠意追交際花的是誰嗎?是窮鬼。 ■徐江 (Raul/編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