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期間投資率和消費率的運行特征及其變動趨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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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5年12月12日 08:57 中國經濟時報 | |||||||||
■汪海波 投資率和消費率是國民經濟中最基本的比例關系之一。在“十五”期間即將結束、“十一五”期間即將開始時,剖析“十五”期間投資率和消費率的運行特征及其變動趨勢,采取相應對策,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
一、“十五”期間投資率趨于巔峰,消費率跌入低谷 1、20世紀50年代以來世界各國投資率與消費率的運行軌跡及其與我國“十五”時期之比較 如果僅就20世紀50年代以來的情況來看,世界各國投資率與消費率運行軌跡具有以下特征:第一,投資率經歷了先升后降的過程,而消費率則經歷了先降后升的過程。依據錢納里等人的研究,1950年—1970年期間,101個國家平均投資率由13.6%上升到23.4%,消費率由89.8%下降到76.5%。依據世界銀行發展指數數據庫的資料(以下簡稱世界銀行的資料)在1970年—2002年期間,世界各國平均投資率由25.6%下降到19.9%;消費率由74.2%上升到79.6%。決定這個特征的主要因素,是在上述期間世界各國都程度不同地經歷了工業化和現代化的過程。就其與投資率與消費率的變化相聯系的角度說,這個過程包括三重含意:一是在產業結構方面,先是第二產業比重較第一產業比重上升,后是第三產業比重較第二產業比重上升。二是在需要結構方面,先是對工業品需求的比重上升,后是對服務業產品需求的比重上升。而就對投資的需求來說,發展工業比發展農業所需要的投資多,發展第三產業需要的投資比發展工業要少。三是在儲蓄率方面,伴隨人均收入的提高,儲蓄率也是由低走高的。而這一點正是投資率由低走高在資金方面的基礎。事實也正是這樣。上述的101個國家在1950年—1970年期間儲蓄率由10.3%上升到23.3%。與此相聯系,投資率也由13.6%上升到23.4%。但在二戰以后,與現代化相伴隨的是有國家調控的現代市場經濟的發展。這種體制在熨平經濟周期波動方面的作用愈來愈明顯,對投資的推動作用趨于平穩。同時,在這種體制下社會公平的原則得到較好實現。特別是伴隨公共財政體制和社會保障制度的建立和健全,一方面從稅收方面遏制了企業主投資需求的增長;另方面,增加了低收入階層的實際收入,提高了中等收入階層的比重,從而消費傾向也隨之提高。這些因素以及其它相關因素的作用,又使得儲蓄率在上升到一定階段后又趨于平緩下降。依據世界銀行的資料,在1970年—2002年期間,世界各國儲蓄率由25.8%下降到20.4%,在22年間下降了5.4個百分點。上述三點就從產業結構、需求結構和儲蓄率這三個極重要方面決定了投資率由升趨降、消費率由降趨升的過程。誠然,上述各點主要是就經濟發達國家的情況來說的。但正是這些國家在世界經濟總量中占了大部分,從而主導了包括投資率和消費率變化在內的經濟發展趨勢。 第二,以上是就世界各國投資率和消費率總的趨勢說的。但是,在實際上,低收入國家、中等收入國家和高收入國家(以上三類國家2002年的人均國民總收入分別為430美元,1850美元和26490美元)的投資率和消費率的運行軌跡是有很大差別的。據世界銀行的資料,其中低收入國家的投資率由1970年的15.7%上升到1995年的25.2%,再下降到2002年的19.7%;中等收入國家由1970年的22.9%上升到1980年的27.2%,再下降到2002年的23.4%;高收入國家由1970年的26.5%下降到2002年19%。可見,在這32年中,低收入國家和中等收入國家的投資率都經歷了先升后降的過程(前者上升時間經歷了25年,下降時間經歷了7年,后者分別為10年和22年),只有高收入國家是逐步下降的。與此相應的是這些國家消費率的變化過程。這是其一。其二,上述數字同時表明:直到2002年,上述三類國家的投資率也還有很大差別,依次分別為19.7%,23.4%和19%。其三,投資率由升到降、消費率由降到升的拐點,世界各國也有很大的差異。就世界各國的平均投資率來看,這個拐點大約發生在人均收入1000美元,但其中中等收入國家不到1000美元,低收入甚至不到400美元。 將上述世界各國投資率和消費率的運行軌跡與我國“十五”期間的有關情況做一下比較,就可以清楚看到:第一,我國投資率由1952年22.2%上升到2000年(“九五”時期的最后一年)36.4%以后,“十五”期間仍在繼續上升,到2004年上升到43.9%,2005年還要上升。可見,我國投資率的上升時間,已經長達54年。這個數字比上述世界各國平均投資率的上升時間長了34年,比其中低收入國家長了29年,比中等收入國家長了44年。第二,2004年的投資率比2002年世界各國平均投資率高24個百分點,比其中的低收入國家高24.2個百分點,比中等收入國家高20.5個百分點,比高收入國家高24.9個百分點。第三,即使在21世紀初人均收入已經超過1000美元以后,投資率也沒有出現由升到降的拐點,還在繼續上升。總之,與世界各國平均投資率的運行軌跡相比較,我國投資率上升時間最長,當前投資率最高,出現拐點的時間最遲。當然,其中有眾多不可比因素。但這不會根本影響這個結論。 二、“十五”時期投資率和消費率運行軌跡與前九個五年計劃時期之比較 我國“一五”時期的投資率和消費率分別為24.7%和75.6%,1958年—1960年“大躍進”時期分別為38.1%和61.5%,1961年—1965年經濟調整時期分別為21.9%和77.2%,“三五”時期分別為28.3%和71.4%,“四五”時期分別為34.1%和65.6%,“五五”時期分別為35.5%和64.6%,“六五”時期分別為34.5%和66.1%,“七五”時期分別為36.7%和63.4%,“八五”時期分別為40.3%和58.7%,“九五”時期分別為37.6%和59.4%,2001年—2004年分別為40.9%和56.8%。可見,與以往九個五年計劃時期相比較,2001年—2004年投資率是最高的,消費率是最低的;投資率最多要高19個百分點,最少也要高0.6個百分點;消費率最多要低20.4個百分點,最少也要低1.9個百分點。 上面做的是各個時期的比較。如果做年份比較,其差距更明顯。2004年投資率高達43.9%,比最低的1962年高28.8個百分點,消費率只有53.6%,要低30.2個百分點;比“大躍進”期間投資率最高年份1959年高1.1個百分點,消費率要低3個百分點;比改革以來投資率最高年份1993年也要高0.4個百分點,消費率要低4.9個百分點。如果再考慮到2005年投資率要進一步上升,消費率要相應下降的情況,那上述差距還要大一些。 如果考慮到2001年—2004年固定資本形成比重上升,存貨增加比重下降的情況,那末,這期間實際形成的投資率比重比上述情況還要高一些。這期間固定資本形成總額比重和存貨增加比重分別為99.03和0.97。前者比“一五”時期要高31.5個百分點,比1958年—1960年要高22.5個百分點,比1961年—1965年要高14.8個百分點,比“三五”時期要高24.3個百分點,比“四五”時期要高21.3個百分點,比“五五”時期要高17.2個百分點,比“六五”時期要高16.7個百分點,比“七五”時期要高20.6個百分點,比“八五”時期要高13.5個百分點,比“九五”時期要高5.7個百分點。可見,2001年—2001年,同以往九個五年計劃時期相比,固定資本形成比重是最高的,最多高出31.5個百分點,最低也要高出5.7個百分點。其對應的數字,就是存貸增加低出的數字。這些數字進一步說明了投資率過高的嚴重程度。 如果再考慮到2001年—2004年政府消費比重上升和居民消費比重下降的情況,那就可以進一步看到居民消費率下降的嚴重程度。這期間居民消費比重為78%,政府消費比重為22%。居民消費比重比“一五”時期下降了5.5個百分點,比1958年—1960年下降了4.8個百分點,比1961年—1965年下降了5個百分點,比“三五”時期下降了5.4個百分點,比“四五”時期下降了3.2個百分點,比“五五”時期下降了0.8個百分點,比“六五”時期下降了0.9個百分點,比“七五”時期下降了2.4個百分點,比“八五”時期下降了0.6個百分點,比“九五”時期下降了1.4個百分點。可見,與以往九個五年計劃時期相比,2001年—2004年居民消費率是最低的,最多低5.5個百分點,最少也低0.6個百分點。 總之,與以往九個五年計劃時期相比較,“十五”期間的投資率是趨于巔峰,特別是固定資本形成率更是如此;而消費率則跌入低谷,居民消費率尤其這樣。這其中也有許多不可比因素,但也不會根本改變這個判斷。 (作者單位:中國經濟年鑒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