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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特的愛情遺產


http://whmsebhyy.com 2005年06月25日 16:58 《財經時報》

  1905-2005 薩特百年誕辰

  無論是稱其為“精神父親”,還是罵他“神圣的惡魔”,薩特這個名字,已經和一個狂熱的時代永遠聯系在了一起。即便到了今天,在薩特逝世25周年及誕辰100周年之際,他的理論學說和作品,還有他放縱不羈的愛情哲學,依舊以某種方式讓我們這個時代時刻不安

  □ 周江林

  生平與情史

  讓·保爾·薩特 (1905~1980),出生于巴黎,父親是一名海軍軍官,在他一歲多時去世。1924-1928年,薩特在有著現代法蘭西思想家搖藍之稱的巴黎高等師范學校攻讀哲學,1929年,他在全國大中學教師資格考試中獲得第一名,并結識了一同應試、獲得第二名的西蒙娜·德·波伏瓦。此后的歲月中,波伏瓦成為薩特的終身伴侶與戰友,是薩特后50年生活和思想歷程的見證人。

  40年代是薩特創作的黃金時期。戰爭與現實使薩特的思想發生了巨大變化,他從戰前的純粹個人主義轉向了對社會現實的關注,并有大量作品問世。1980年4月15日,薩特病逝于巴黎,數萬名群眾特別是青年人為他送葬,表達深切的悼念之情。

  薩特是20世紀世界思想發展史上的一個里程碑式人物,同時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后西方幾代知識分子的精神領袖。作為法國存在主義哲學代表人,薩特在數十年的創作活動中,完成了卷帙浩繁的著作,內容涉及哲學、政治評論及文學的多個領域。

  在生活方面,薩特一直過著放縱不羈的生活,除了終身伴侶波伏瓦,薩特生活中一直不斷地有女人,其中最著名的情人可能要算比安卡了,她后來將與薩特的這段經歷寫成了傳記《薩特、波伏瓦和我》(也譯作《被勾引姑娘的回憶》)。

  1955年,薩特和波伏瓦曾訪問中國。1964年瑞典文學院決定授予薩特以諾貝爾文學獎金,被薩特謝絕,理由是他拒不接受官方給予的一切榮譽。

  薩特的重要著作包括,哲學方面的《存在與虛無》、《辯證理性批判》等,小說方面的《墻》、《惡心》和《自由之路》等,戲劇方面的《密室》、《骯臟的手》和《魔鬼與上帝》等,自傳《詞語》和隨筆《境況種種》等。

  1968年5月20日,薩特在巴黎大學會堂向學生們發表講話,冗長空洞的內容遭受到了空前的失敗。結束時,薩特說:“我現在要離開你們了,我很累。如果再不走,我會以很多蠢話收場的。”

  在自己生前的最后15年,薩特無論在社會活動還是在學術活動方面,都越來越顯得無足輕重。他的沒落在西方是十分引人注目的。

  1980年,75歲的薩特永遠地離開這個世界。和羅素一樣,由于對一些重大問題,尤其是現實問題,沒有任何連貫性和一致性,一旦去世,薩特明星般的哲學說教也就喪失了生命。

  然而,也就在這一年,薩特在中國的影響才剛剛開始。在隨后十余年的歷史中,薩特的哲學可以說影響了整整一代人的成長。即便到了今天,在薩特逝世25周年及誕辰100周年之際,他的理論和生活態度依舊以某種方式存在于中國文化的現實中。

  而今,當我們重新回顧薩特及其哲學在中國的當下意義時,無論是有人稱之為“精神父親”,還是有人罵他是“神圣的惡魔”,或者有人覺得他是個小丑,根本就不屑于一談,但有一點,是無人能夠否認的,那就是薩特這個名字,已經和一個狂熱的時代永遠聯系在了一起。

  一個哲學老頭的詭計

  有幾人能像預言家那樣安排自己一生?

  100歲的老薩特應該不討人喜歡,不管如何“存在主義是一種人道主義”,今天這場回顧老人的運動,看上去是很異樣的。

  人一死,肯定老了。薩特已死了25年,當然也不例外。當一個青年到了25歲時,他對自由的理解和追求,不會太在意什么薩特(對其他領域的偉人也一樣)實屬常態。相反,如果,我們媒體(包括學究們)一廂情愿地認為,曾經的偉人薩特也應該對當今青年、社會普遍具有意義,顯然是癡人說夢。就是薩特本人也會對此發笑。

  同樣,抱有薩特主義過時的結論也是幼稚的。

  薩特不是常人,是二十世紀不可多得的巨擎。從青年時起,他養成了一年讀300多本書的習慣,每天寫出上萬的文字,“無日不寫”成了他的座右銘。然后,副作用是薩特也為寫作所害——一個可怕的沒完沒了的話癆,一個不真實的消失年齡段的中性人。

  在《詞語》中,薩特自負地為自己下了結論:“我注定成為英杰,我死后將埋在拉雪茲公墓,在巴黎有以我的名字命名的街道,在外省、在外國有以我的名字命名的街心花園和廣場。”

  薩特像個預言家那樣安排了自己的一生。這個非凡的寫作癖,一生自詡為“出色的書簡家”,多達50余卷的作品,顯示了他心懷雄大的詭計——把自己做成文本,做成思想,像閹制品一樣,盡管最終復活是不可能的,但可以延續一種微薄的存在。

  愛人薩特的遺產

  還在活著的時候,薩特就幾乎承受了整個法國感性男人的對立面——反叛、理性,斜眼看世界,因而他如此不像他的祖國。這點既奇怪又有趣。

  從二十年代起,薩特邁進了哲學殿堂,隨后勾引了波伏瓦。此時,薩特已經流露出好色之徒的面貌,既想要所有的女人,又不愿意負擔一夫一妻的使命,喜歡多個女人陪伴。“我把獨身作為一個生活原則。我生來就是一個老男孩。”所幸的,波伏瓦一直成為薩特各種出格行為的絕配。

  我總不信任這樣的視覺:當今,法國、世界(也包括中國在內)好學的人們是如何熱愛薩特的思想乃至為人。怎么回事?薩特又不是一種光滑的懷舊,也不是奢侈品,連帶刺的玫瑰也是對他美譽了。他是一把匕首,帶火的舌頭,一種毒素……他只對少數人起到醒世的作用。我們這個時代怎么卻自己高燒起來,將薩特這種洪水猛獸引進生活,用意何在?

  薩特在自己的戲劇《密室》中留下這樣的臺詞:“事物完全如同它們所顯示的那樣——而在其背后……則一無所有。”這是一個陰暗的戲劇,三個生前罪孽深重的鬼魂在地獄里,互相勾引、糾纏,又互相戒備、提防。三人都在接受無休無止沒有盡頭的懲罰,每個人竭力從精神上折磨另外兩個人,反過來每個人又受他人的折磨。正如其中一人在少有的清醒時所說,“他人,就是地獄。”三人墮入薩特式的地獄都是罪有應得,因為當他們可以選擇實際上是個人生活時,都選擇了不真實的自我。

  值得一提的是,《密室》原名《他人》,實際上薩特正是根據自己切身體驗來表達一個人同他人關系的種種微妙之處——他、波伏瓦和奧爾加的“三重奏”關系是該劇的基本素材。

  偉人都是清一色的壞男人

  “我居住的空間的邊界就是自己的皮膚。也許可以把愛人的觸撫稱作在邊境上旅行。她怎樣才會抵達你的內部?你的中心?”薩特天生具有做法國情人的才華,這個時候,超越了哲學薩特的可怕一面。

  1955年,《密室》中,22歲的金發女郎加娜·郎茲曼和薩特老情人萬達一起擔當女主角。波伏瓦喜歡她,薩特的任何的“偶然愛情”已經不會影響他和波伏瓦之間的關系。到來年屆花甲時,他給女友寫信,稱呼十分肉麻,如“我的小親親”、“我的小甜甜”等,然后,對薩特來說,愛是周圍的密碼。雖然,他不斷地有女人和終身性伴侶,但他很少感受到真正的愛情。生活是他公開的游戲,而愛,只是他游戲的項目之一。

  偉人,都是清一色的壞男人。這一點,薩特并不例外。

  在充分揭示了“他人即地獄”這個秘密之后,薩特本人也在自己死去之后成為整個人類及我們這個時代的地獄。他已死去的學說,還有他依舊流行的愛情哲學,似乎像幽靈一樣,時刻讓我們這個時代感到不安。

  其實,我們看起來不錯的生活底下早就埋下了可怕的因素,只是這一切被他指出來了。究竟是視而不見,還是以更大勇氣正視它,將成為我們這個時代的抉擇之一,也是薩特留給我們的真正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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