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
當把一枚歐元金幣扔上半空,來決定風尚和文化導向時,存在多種結果。
人們常說去法國就為了三件事:巴黎,城堡和盧浮宮,盡管當下塞納河兩岸晚上九點還是藍天,而拉法蘭隨著《歐盟憲法條約》的全民公決以反對票逾半數的結果成為了前總
理,撥開人們以往對蒙馬特高地的懷戀之情,歐幣越來越具有現實主義風采。
其實,金錢財富就是被推到第一線的現實籌碼,這是等級社會的門檻,而浪漫只是藝術或旅游情境中的玻璃反光。
現代人對越來越洶涌的主流,譬如財富等級、奢侈品、名人效應等趨勢的認同和追逐,其實是可以理解的,因為與集體節律的合拍正是幸福生活的一種體現,連國家統計學指標也建立在“大多數”的基礎上,一切都無可厚非。
但是,為什么作為“大多數”就不能容忍那“一小撮”的異想,有些人想停頓,想掉隊,想另走歪路,這只是出自于他內心的真實聲音,可并不會得到其他人的認可。
想起了一些人是完全憑著語言生存的。比如律師、政治家、演員、歌手和詩人。這些人的一切,完全取決于他內心的需求。小說家茨威格,就一直在兩個鐘擺中搖擺。然而,茨威格的內心聲音并不因為寫作就得到了改變。
1942年2月23日,茨威格與妻子一起在里約熱內盧附近的佩特羅波利斯自殺。他的內心非常復雜,不能簡單取舍。
茨威格是一個憂郁的人,他對這個世界要得太多,同樣,他對這個世界的“不要”也太多了。
其實,他連當下那些背包走天下的普通人的境界都達不到,又如何能與那些拿著卡,從蒙田大道上一路買奢侈品的貴婦相比。
茨威格意識到“寫作是一種無能的選擇,寫作只是為了保持正!。與茨威格類似的人很難做到的,在“大多數”那里卻根本不是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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