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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新市場經濟(北京)論壇暨2004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普雷斯科特中國演講會6月11-12日在北京大學舉行，論壇主題為“新市場經濟與國富之路”，普雷斯科特演講主題為“克服國富的障礙——經濟政策與經濟周期”。以下為會議實錄：
王璞：各位校友好，我是北大光華管理學院第一屆的學生，是朱老師正經的學生，今天有機會在這里跟各位同學研究市場經濟的問題，非常開心。我讀了MBA以后管理思想發生了
變化，尤其是十年做北大縱橫這家公司，我愿意把管理企業的經驗跟大家分享。
周輝：億陽集團的系統集成公司走向通訊、交通、能源的企業，在四年中，以及我在華為八年工作中，有很多經驗和教訓，希望今天跟各位老師同學分享。謝謝！
范恒山：中國企業和中國企業家面臨的市場環境是什么樣的，這一直是各方議論的重點和關注的焦點。這個問題在場的嘉賓肯定有話要說，企業家對這個問題感受最深刻。王璞跟北大有千絲萬縷，你先談一下。
王璞：我們要戴一副眼睛，不是近視睛，是比較眼鏡。橫坐標是我們跟其他的市場經濟國家比優劣是什么，縱坐標跟25年前中國市場狀況比，跟我們以前的操作手法比，橫坐標中國市場經濟環境，應該說還不徹底，還不完善，正向今天上午諸多經濟學家一樣。縱坐標比，我深刻感受到變化很迅猛。80年大學畢業以后，我的理想是做工程師，然后當技術廠長，然后當部里的總工程師，這時候我的戶口，我職務的變化是依賴從上到下一條線，沒有自由的選擇權，只有把崗位一個一個干好，那時候是技術情節。80年代我在兩所大學讀的工科。最近的十幾年，尤其是我到北大光華讀了EMBA，意味著中國市場經濟新生事物。新市場經濟新生生物像管理咨詢的誕生都是市場經濟的新生事物，這些標志著整個市場經濟環境，在縱坐標體系下越來越好，越來越自由。我是從我的親身感受講，今天上午是各位專家從理論做了分析，我在此呼應一下。謝謝。
周輝：談到中國市場經濟環境，我們要認真的分析。一個企業的核心競爭和中國的競爭力。一個企業的核心競爭力可能是資源和關系，第二個競爭力是怎么做產品，第三是怎么做人才，第四是品牌、文化。在中國這樣一個市場經濟環境，不是很規范，把大把的精力都放在如何做關系和資源上。如果我們不學會做產品，將面臨一系列的問題。如果不學會做產品，產品上的周期總比別人慢，就會在利潤區擴張。如果的企業從關系型的競爭力要走向以產品為主的競爭力。
范恒山：今天有點遺憾，在座的企業家中，來自大型企業的老板不多，但是這個問題我還是要提出來。中國的企業家是難當的，為什么？既要管生產經營，還要管吃喝拉撒，還要忙于職工的福利，還要忙于跟政府拉關系。但也有人說中國的企業家也是最好當的，沒有哪一個國家的企業可以把一個企業做完了以后還可以換一個企業做，或者是調到市里做市場，王總你對這個有什么評論。
王永：我剛剛去了一趟紐約，以前沒有去過美國，到美國以后，講了身份的問題，有一個很好的感受。在中國的企業家真的很難做。
舉一個我自己的例子，我在這里跟大家溝通好像是比較風光的事情，說不定今天晚上某個派出所的副所長就跟我打電話，晚上拉我去給他三陪，這種情況很有可能。
很多企業每天做的事情大概有70%—80%跟自己的工作沒有關系，確實是沒有關系的。電腦這個事情又不能不做。我老是有一個觀點，今天團市委給我一個任務，到全北京的20所大學做關于創業的演講，我是96年來北京，拿著300塊錢來北京，現在號稱資產上億。在短短八九年中怎么白手起家，我說這是“創” 左邊是糧倉，右邊是刀。今天提出創新，新市場經濟，后來提出一個經商。我們跟王局長溝通的時候，海淀的核心競爭力就是創新的文化。今天有一個領導講的一句話，他說真正在北京有作為的人，很多曾經失敗過。
我認為中國企業家很難做，但是希望比任何地方、任何時候都要多。謝謝。
范恒山：第三只眼睛開始看企業家，請胡泳。
胡泳：我聽普雷斯科特講財富歷程，在1700年之前，差距很小，到了1850年以后差距很大。我想起來當年著名的翻譯家嚴復先生了，他翻譯了《國富論》，把幾個世紀以來中國人忽視的財富問題重新提到了中國人的日程上，這是了不起的功績。我本人學政治學，現在從政治學的角度來講，嚴復在介紹國富的時候思想已經有一些偏差。這個自由的目的很大程度上講是個人的幸福，個人的福利。嚴復介紹財富的時候更多是關注國家。我們在這里一起討論中國企業家的問題，我的核心觀點就是如果要想探討致富之路，中國企業家擔負的任務是使我們的民如何富起來，只有民富才能國富，而不是國富才有民富，這個前提是不能顛倒的。
在帶領中國人致富的道路上，中國企業家的責任和義務都是重大的。剛才兩位企業家都說了，在中國搞企業非常難。要把很多精力花在不是企業活動的領域里。比如說，我去采訪海爾的張瑞敏的時候，他說當年辦企業，這個企業要拜廟，所有的廟都要拜到。每個企業家的精力和時間是有的，當把時間和精力放在這個地方的時候，成本升高，同時對整個社會也有很大的影響。尋租會非常盛行，后來中國有很多資本外逃，跟這個很有關系。同時社會難以治理，因為公權利被行賄受賄這樣的東西所侮辱。
所以中國企業家的這個歷程很難。我們今天討論的這個題目很切題。在這樣的環境下，中國企業家怎么走，中國企業怎么走，我先拋磚引玉，想到了這些想法，下面還是請其他的嘉賓更好的說一下。
范恒山：作為搞經濟研究和經濟管理的研究，朱善利先生一直關注著中國企業成長和發展環境問題。請朱善利教授系統說說。
朱善利：我非常同意前面同志對中國企業環境的看法。
從大的環境來看，中國經常環境發生變化，跟十幾年前相比，現在的經商環境比以前要好。過去政府管很多，現在政府雖然有些地方還管，但是有些地方不管了。而且有的企業可能比國外發達國家更自由，在他們那里不能做的事情在我們這里也能做。另外中國企業家經商環境跟國外發達國家比環境也很好。
第一、政府對經濟對企業干預也很大。
國外的企業到中國經商，首先要跟政府打交道，大的企業到中國來要間中央領導人，小的地方要到地方領導人。
第二、法律方面。法律環境并不是太好。
第三、信用。
企業之間打交道信用怎么管理？有時簽了合同以后大家還爭吵。在中國經商的成本很大。在中國人情的這樣東西有時候比法律更重要。有時候談下來的東西是靠在酒桌上面卡拉OK里解決問題。中國融資環境也比較差。
從以上幾方面講，如果我們跟發達國家相比，環境還有待很大的改進。
范恒山：謝謝！朱教授的發言基本是對這個問題做了一個總結，這個總結還是很全面的，也比較中肯。應該認識到，應該20多年的改革，中國企業發展和中國企業家成長的體制環境和市場環境越來越好，有一點可以充分證明，在20多年的時間中，中國崛起了一大批乃至在世界上都有影響的企業和企業家。在座的老師和同學都很清楚，但是我們也要看到改善和改革中國企業發展的體制和市場環境任務還很艱巨，包括政府跟企業的關系。包括企業運作的法制環境，包括企業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等等，各方面都需要有相應的制度和體制來規范。所以任務還很艱巨。
這個艱巨任務要完成，無論是中國企業家的發展，還是中國企業的發展，都跟企業家的素質有關系。跟政府，跟其他方面有很大關系，跟企業家本身也有很大的關系，請各位嘉賓把這個話題再深入一，在你們看來中國企業家的優點、優勢在哪里，下一步從哪個方面完善。遇到這個問題，企業家開始講可能不好講，我把這個問題，第一棒交給朱教授，你來說說。
朱善利：這個問題比較難回答，有時候親自做這個事情的時候才知道優勢和劣勢，不做很難。從我們案例分析討論這個問題。今天上午談了，中國在勞動成本方面，這個優勢比較大。中國生產一個東西的成本，可能只相當于—出廠成本可能是幾塊錢，但是到國外一賣就幾十美元。這個成本優勢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包括浙江，現在的打火機，盡管在歐洲遭到反傾銷，但是我們勝訴了。
現在中國在制造業方面中低端競爭優勢比較明顯，而且已經占了GDP的很大比例。現在美國制造業比例農業占2%，制造業很好，即使韓國這樣的國家，制造業占的比例也不是太高。我們國家占到將近15%，制造業50%多，副業只有30%多。制造業大部分都是模仿的東西。同樣叫中國制造而不叫中國創造。
今天上午很多人談到了，未來可能需要有自己自主知識產權，這塊是一個企業、一個國家競爭優勢的體現。未來，中國要提高企業競爭力，首先應該提高知識產權，提高中國創造的能力。如果提高這個的話，可能就需要高科技，需要教育，需要高素質的勞動力和高素質的企業家來完成這個任務。是我的看法。
范恒山：朱教授到底是學者，回答問題很巧妙，我聽了半天優點和缺點沒有聽出來，怕得罪他們。那我就請總裁說，請王總裁說說企業家的優勢在哪里劣勢在哪里。
王璞：我接觸企業家的量比較大，做企業咨詢，對這個體會比較深。拿中國經濟來看，這個環境給企業家帶來了一些優勢，也帶來了一些劣勢，優勢是這波企業家是吃過苦的，憋著一口氣。日本六七十年的崛起，跟他是戰敗國有很大的關系。整個民族都提著一口氣，五六十年代的企業家是提著一口氣的。我們一周七天，一天24小時，我們工作能不能超過一百小時，中國相當一部分企業家是這么做的，國外有嗎？可能有，但是很少。我們過去吃過苦，但不覺得苦，現在覺得很幸福。七十年代、八十年代的企業家就不敢這樣講了。
中國現在是需求量最大的市場，而這個市場是中國企業家最熟悉的市場，去家門口打仗和去別人的地盤打仗感覺是不一樣的。這個環境帶給我們這兩個優勢，是目前活躍的主流企業家的優勢。
劣勢也很明顯。沒有專業化的訓練熏陶，沒有聞到這個味。我們少數沒有聞到市場經濟的味，所以轉型很難。我們企業二十多個合伙人，昨天夜里有一個合伙人談到又提出能不能給點保護，哪怕一個月三萬塊錢他也不要一個月變動的一百萬。這是我們目前的劣勢。
還有就是我們的思想里還沒有完全轉型。過去中國企業家成功是靠左手，把握機遇、膽量、勇氣。現在企業家靠右手，右手是管理和競爭力，什么是管理？哪一個CEO能把這個體系都很清晰的理解到位，沒有多少。更不外說核心競爭力和短期競爭優勢的區別，這些也不強烈。中國企業家更重要是怎么從左手到右手轉型，這是骨子里的，思想里的。這兩個轉型了才能真正的成功。左手右手一個很典型的行業就是房地產行業，中國每一個縣每一個市每一個省都有若干房地產企業靠左手成功，賺了幾千萬。我腦子里有一個行業確實是靠左手成功，找一塊，蓋房子賣出去就掙錢了。但是中國有一個企業拿到的企業不是最便宜的，是最貴的，拿的地不是地段最好的，是郊區的，就是萬科。今后企業競爭完全是靠競爭，左手需要不需要，需要一點點，這種轉型對中國企業家是最大的挑戰。
范恒山：這位王總談了自己的看法，不知道那位王總是什么觀點？
王永：我和王璞不能叫真正的企業家，我們是外腦，王璞是做咨詢的，我們是做品牌的。中國制造和中國創造的概念，我們現在推一個概念，從中國制造到品牌中國，我認為中國缺少品牌。我問李光耀：我說你能列舉新加坡的品牌？他停了十秒鐘，他說新加坡本來就是一個品牌。
兩個方面，第一個方面，新加坡確實是一個品牌，第二個方面，新加坡的品牌確實不是很多。中國的企業家，可能因為市場時間比較短，品牌意識和投入，以及所能夠在品牌投入的精力很有限。
我先講劣勢，品牌的積淀，品牌的基礎不夠，這是企業家本身的問題。我有一些外國朋友，他穿一種西裝可以穿八年十年，但是在中國，中國很簡單，我很喜歡這個品牌去了，最后可能因為服務員不好白了我一眼我就換另外一套了，沒有忠誠度，這跟全民的素質還是有關系的。
說優勢，劉永好有一個比喻，他說什么叫中國企業家，尤其是中國民營企業家？是起的比公雞還早，睡的比小姐還晚，這就是中國企業家。我身有同感，王璞也一樣。我們感受講一個問題，苦海無邊，為什么這樣說？政府官員說我們苦海無邊，我們企業家也說苦海無邊，其實都很難，環境很難。中國雖然有優勢，也有劣勢，但是如果我們堅持六個字的原則就一定能做成功。這六個字就是：“有夢想、能折騰”謝謝！
范恒山：王永總經理概括起六個字，不知道億陽的周輝是不是有什么觀點？
周輝：解決投機和投資的問題，解決發現機會和創造機會的問題，第三解決企業家和企業團隊的問題。我經常和大家講一個故事，紅舞鞋的故事，大家都想穿他，但是紅舞鞋有一個缺點，穿上就停不下去了。在中國這種紅舞鞋誘惑太多了，在中國是不停的跳下去，企業持續的活下去是投資的問題。我們有三個必要的條件。
第一個中高層經理使命和責任感。到底是賺錢，還是給國家做貢獻。
第二核心競爭能力的問題。
第三中國企業家喜歡投機，但是在持續的活下去方面，還要考慮。
這二個方面發現機會和創造機會的問題。
中國企業家窺視機會的能力很強，但是創造能力很弱。
第三，每個行業里都有固有規模的限制問題。每一個行業都有一批企業徘徊在一個拐點上，比如10個億下的企業很多，他就是過不了這個點。過去公司小，規模小，一個人干就行了，但是現在必須一群人干。但是中國企業如何一群人干，可能就遇到了問題。中國企業家，很多人宣稱我是科學家，我是政治家，還是企業家，試問，你是那么大精力嗎？企業家給自己定位的話，可能你只是CEO，也可能只是CFO，也可能是CGO。媒體在這方面的宣傳都比較欠缺。過分的宣揚一個人的作用，而忽視團隊的作用。
范恒山：周輝講了一大堆，我只認識C和O，報紙上C和O之間加不少字。我想說明一個問題，我們的企業家本身是個大面體，對話欄目是以跟企業家對話為中心的。胡泳在臺面幕后接觸了不少企業家，是不是對中國企業家的優勢和劣勢能做一個總結。
胡泳：其實上面你說的很多觀點我都很贊同。優勢我基本同意王璞先生的判斷，兩個，一個是中國無以倫比的吃苦精神。第二是中國有一個大市場，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中國企業家的劣勢大概有三個：
1、至今沒有證明他有建構大企業的能力。這不光是中國的問題，大概整個華人圈都存在這個問題。大家做大了就要分，比如王璞先生做咨詢，我不清楚他現在這個企業的規模，我很想問他這樣一個問題，能不能做到像麥肯錫的規模。王璞先生的理想在我看來是證明中國企業家的組織能力，到底具不具備在全球的架構運行你組織的能力。
2、當不具備做大型組織能力的時候，就不具備在全球打你的品牌，在今天做不到這點可能就很渺茫。奧美總裁說中國沒有品牌，海爾、聯想都不是品牌，如果聯想、海爾也不是品牌，我們中國還有幾個問題。如果沒有品牌，我們怎么在世界立足，我們能不能夠站在日本和韓國之后創造奇跡，這是中國企業家很大的問題。
3、創新能力，現在知識產權有多大的把握，專利有多少，如果達不到這些的話，就像薄熙來說的，八億襯衫換一個波音客機，這種情況下致富很難。光有吃苦的精神可能也不可能致富，因為前面還有這些障礙。
范恒山：各位嘉賓都發表了很好的觀點。圓桌論壇的討論時間已經過了一半。我不知道以后坐著的老師和同學是否有問題給嘉賓提出來，如果有的話，請舉手示意。
提問：在改革開放初，鄧小平提出我們要摸著石頭過河，在經過將近30年的改革，我們是不是依然在摸著石頭過河。在這個時代里企業在什么方向找新的經濟增長點。
朱善利：謝謝你的提問。現在中國可能不是這樣了，中國現在發展市場經濟，包括發展市場經濟的許多措施中國都采取了，比如立法，比如加入WTO，外資的引進等等，整個國家的方向還是比較明確。但是作為一個企業提到這個很有意思。我在參加若干次企業對話的時候，提到未來使命是什么，很多企業家都不知道，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企業做什么東西，比如中國上市公司，我們叫主營業務不突出，房地產也做，制藥也作，生物工程也作，什么都做。聯想做電腦，也做別的東西，北大方正也什么都做，主營業務不突出，不夠專業化。國外很突出，一個專業做很大。中國的企業很多還在摸著石頭過河。國家不是這樣的，但是企業是這樣的。
中國企業家比較短視，行為短期。國外企業不是這樣的，我的目標是要把企業作大，比如微軟是比爾蓋茨把它作大。中國的企業家可能不是這樣，公司就是垮了也得做CEO，要爭這個控制權。寧做雞頭也不做牛尾，很多是這樣的。中國企業家到國外開飯店的時候說，日本能在國外開飯店，能開的越來越大，中國能開的越來越多，中國再有飯店也是小飯店，做不大。國外企業，有很多年，上百年，國外大的集團有上百年的歷史。中國企業呢，企業家還在，創始者還在，這個企業的名字就改了，怎么做品牌。改名字有很多原因，可能是為了逃避債務。一個企業做垮了，欠了一屁股債過了兩年回來了，又改的一個名字。
提問：范司長，我聽老百姓都在講，現在國家發改委是第二個國務院，原因是什么？現在國務院主管的都歸發改委管，尤其是企業都歸發改委管，你對中國企業家持續發展采取什么保護措施？
范恒山：這個問題提的很好，中國國家發改委是中國非常重要的綜合經濟部門，什么都管，管宏觀調控，管經濟運行，管體制改革。所以在招考公務員的過程中，包括北大優秀學生在內大量的報考國家發改委，為此我作為國家發改委的一名工作人員很自豪。但是國家發改委恰恰不管企業，企業是國資委管。這個問題回答的人應該是國資委，但是我做改革的責無旁貸。對位我們來講，把中國的企業家和中國的企業家看作是中國發展的基本力量。有五個方面的統一體。
從改革的角度來講，我們將采取一切措施使中國企業得到成長和發展。使中國的企業家能夠脫穎而出走向世界。最重要的改革措施有兩條：
1、加快現代企業制度的建設，要理清產權關系，構建合理的法人治理結構，構建強有力的激勵約束機制，使我們的企業最終走向規范的現代企業制度這個軌道。如果沒有這個規范的現代企業制度，中國的企業是難以持續發展的。
2、要以體制機制做保證，使中國的企業家脫穎而出。我曾經發表過很多觀點，不要亂談企業競爭力，企業就是市場競爭力，要使我們的企業和企業家都具有國際競爭力，對企業家的培養機制一定要科學，要使我們的企業崗位上永遠屹立著優秀的管理著。這種企業怎么做？靠亂點鴛鴦譜做不到，只有靠市場的力量。如果要擴大中國企業家的優勢，大大削弱它的劣勢，減少它的缺點，通過市場，遴選我們的企業家，這是最重要的。只有這樣，我們的企業家才能可持續發展，我們的企業才能可持續發展，中國經濟才能可持續發展。
范恒山：下面我們討論的議題比較敏感，誰最可能產生中國的中產階級，是民營企業還是外資企業？我先說我的觀點，我不贊成中產階級這個提法，我們一般提中等收入階層。但是我還是愿意讓我們的專家討論這個問題。先請周輝談。
周輝：中產階級這個詞我不知道明確的概念是什么？22歲到28歲主要的任務是學習，到一個好企業交好朋友，這是第一階段。28—35歲的時候，這時候最目的的目標是賺錢，因為你有老婆，有孩子，要買房要買車，必須賺夠這輩子足夠的錢，三百萬。35歲以后才有資格談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每個階段的目標是不一樣的。國企能不能產生？我覺得在中國的國企里第一不缺資源，第二不缺技術，缺機制。誰能創造價值，誰又能分享價值，這是敏感的問題。億陽寫的很清楚，企業家、員工、知識勞動者一起創造價值，共同分享價值。就是企業家、資本、員工一起創造價值，而不僅僅是資本和價值。能做到這點的話，國企把價值分配改變，一個大學本科生十年以后，都可以做到。
范恒山：胡泳先生是不能同意這個看法？
胡泳：這個問題很難討論清楚，首先中產階級的定義，在座的人每個人的定義都不一樣，比如一百萬就是中產階級，有的人一百萬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是在北京，一百萬可能就是一個普通的房子，上下左右全是水泥。
為什么說這是一個邏輯圈套，給你一個非此非彼的回答，如果非要回答的話，一定是中國的民資企業。這就是前一陣為什么討論拉美化這個問題。我個人會支持，我以后更多的民營企業能夠給中國早就更多的中產階級。
范恒山：王永先生是什么觀點？
王璞：關于中產階級這個定義我自己有一個定義，年收入10萬—50萬之間的，我個人認為是中產階級。而且在每個區域也不太一樣，50萬放在縣級城市，就是資產階級了。
我有這么一個觀點，我的觀點是一定是民營企業創造更多的中產階級，為什么？0—15歲是在享受成長的快樂，即使上小學也是成長，學的東西基本沒有太多的可操作性。15—30歲是享受學習的快樂。我今天31歲，今天剛好是我的生日。很容幸和北大的同學一起渡過，15—30歲是在長知識。30—45歲是享受工作，45—60歲，學術已成，各方面不錯了，這是享受人生。30歲以后如果創業，在民企可能是比較高層的。在外企晉升的機制特別多，壓力比較大。收入20萬跟民營企業的20萬的成本完全不一樣。剛才講了企業家的優勢劣勢發現的問題。我再總結一下我的觀點：有夢想的折騰只是我們的要求，但是中國民營企業的優勢是有創業精神，有創新精神，而且機動、靈活，劣勢是缺乏學習能力，缺乏團隊合作、胸懷不夠寬廣，而且不太能夠抵制誘惑，這個誘惑包括各方面。方向首先要加強學習。我上一堂課回去馬上改革，比如我財務學不好，我回去以后馬上增加了四個會計。
還有就是強化品牌，最后是關注和積極。我希望在座的各位同學早日成為民營企業的中堅力量，或者是成為中產階級或者是成為中上產階級。如果有同學了解我的情況，我的生活基本屬于無產階級，工作，我有輛很好的車，不是生活用的，都是司機開，而且我的車更多是睡覺，我的辦公環境達到中產階級，但是我的理想，我的目標，以及我對社會的責任感，我是資產階級的。我以后大家成為財富的中產階級，成為精神的資產階級。謝謝！
范恒山：朱教授，你認為中產階級應該來自外企還是民企，還是來自于教授？
朱善利：中國有一句說法有恒產才有恒心，一個國家的GDP和一個國家的財富是不一樣的。研究國家應該從財富增長這個角度來研究，而不僅僅是GDP。如果一個國家把這一年蓋的房子都拆掉，明年再蓋，這個國家可以是世界上創造GDP最多的國家。因為拆掉的房子要算生產總值，因為有勞動力的開支，要材料。然后把房子蓋起來以后再算一遍，等于計算了兩遍，但是財富呢？沒有財富。收入是什么，收入是每年得到的工資。如果把錢都揮霍掉，也沒有財產性。中國有幾千年的歷史，但是在幾千年歷史上留下了什么，歐洲的歷史沒有我們長，可是歐洲的街道、樓房，有很多是上百年的歷史，這是財產。一個國家要想長久發展，財產是重要的。什么叫可持續發展？如果我們做出來就毀掉了，我們會浪費很多資源，這個資源是無法承受國家經濟發展的。如果我們積累下來，每一代都在積累財富，我們的后代會成為很富的人。至于是在外企里面還是在民企里面，這個問題比較好回答了。中國第一代的民營企業家沒有像我們這樣有幸讀完了碩士和博士，但是大家有創業精神。他們有上千萬上億的資產。在中國的企業家中，民營企業中更能出現中產階級。而且我們也希望將來中國人都能成為中產階級。而不像現在這樣是金字塔式的。
如果注重財產積累的話，注重講中產階級這個概念，當然就有可能持續很多中產階級。
范恒山：最后聽一聽王璞總經理的觀點。
王璞：剛才范恒山老師從中等收入談，王永談了最高境界追求是成為中產階級。按照收入來講，我可能夠中等收入。要給總裁EMBA講課，一天怎么也有一萬塊錢。但是將來的追求還是無產階級。毛主席從來不帶槍和子彈，就帶幾本書，所以我將來的追求跟王永相反，是無產者，而不是資產階級。開玩笑的。
我答案很簡單，條條大路通羅馬。外企會有幾十萬的收入，民營可能讓我們有每年幾十萬的積累。但是要思考背後的積累，我們怎么保護我們的中等收入和中產階級的位置。胡錦濤講“尊重勞動，尊重勤奮，尊重人才，尊重知識尊重創造。”我們要保住中產階級的位置，要不斷的學習，使自己有能力。一把火燒了，哪怕老板把我開除了，我也有能力再造一個新廠，也有能力再找一個高薪的工作，這是我的觀點謝謝。
范恒山：無論是中國企業發展環境如何，無論企業家素質如何，無論是構筑中等收入占比較大的階層，還是構建中產階級，我想有一點，大家是一致的。希望通過我們的努力，為中國企業和中國企業家成長和發展，提供很好的舞臺，我們希望我們的企業走向世界，做大做強，希望我們的企業家能夠武藝高超，名貫全球。非常感謝在座的嘉賓為我們的講解和評論，非常感謝在座同志的配合，這次的圓桌論壇，到此結束，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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