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上帝的恩寵,將最神秘的顏色賜給了它,像深邃的瞳孔,像晶瑩的淚,像醇醇的酒,像一塊偷落人間的天堂璧玉。
當人們還在夢里尋找地球上凈土的時候,我們的汽車已經進入了準葛爾盆地的古爾班通沙漠———全球第二大固定沙漠。車上傳來優美的歌聲“藍藍的天空,清清的湖水,潔白的羊群,這是我的家……”,那是騰格爾的《天堂》,我伴隨著它漸漸昏睡,去尋找我的“
天堂”———喀納斯。
車上一陣騷動將我從“天堂”喚回,睜開蒙松的眼,一片火紅色的山映入眼底,我一聲驚呼“怎地回到火焰山?”導游說,非也,那是火燒山。定睛一看,是的,火燒山雖然也“遍體通紅”,但是沒有火焰山的溝壑,看起來只像是一片紅霞,不像是火焰山的一團烈火。
下午四時,經過近9小時的免費“蹦的”,到達阿勒泰。次日出發,經布爾津踏上去喀納斯湖的九曲山路。窺望前方,一條黑色的小帶繞著山體盤旋而上,我不知道飄帶的另一端系著誰,是喀納斯嗎?遠處終年積雪的山峰屹立不動,似乎印證著地球從孩提時代至今的所有傳說;點點的氈房撒在綠油油的草原山坡上,一簇簇的羊悠閑地在漫步。它根本不認得你是誰,偶爾有騎馬的哈薩克牧羊人在遠處掠過,告訴你,這只是人間。
經過無數次的左彎右拐,出現在眼前的已經是一條沿著山繞行的山溝,山的兩側綠的是西泊利亞冷松,紅的是秋季的白樺林。打開車窗,冰冷的空氣沁人心肺。聽到激流聲傳來,轉頭一看,一條玉帶繞山而過,仔細一看,是條河,河水的顏色,我說不出來,是綠,是藍,是白,還是糅合在一起的顏色,我說它是玉,但它的顏色足以令世界上任何一塊玉稱臣,它就是喀納斯湖。喀納斯來了,喀納斯來了。繞過臥龍潭、月亮灣、神仙灣,終于到達。
山里的夜非常冷。坐在紅色小木屋前的臺階,仰頭望著藏在夜幕里的山,看到偶爾幾顆星調皮地躲開濃濃的云,閃著亮晶晶的眼,此時,我渴望太陽的到來。
清晨的喀納斯像待嫁閨中的處子,披著薄薄的輕紗,青青的,綠綠的。我沿著河邊的棧道,逆流而上,拐過幾道彎,河面頓然開闊,湖水湛藍透綠。那是上帝的恩寵,將最神秘的顏色賜給了它,像深邃的瞳孔,像晶瑩的淚,像醇醇的酒,像一塊偷落人間的天堂璧玉。
沿著湖邊的山往上爬,蘸著露水的草滑滑的,逸著特有的芬香。貼著傾斜的坡,攀過怪石突兀的巖面,到達“觀魚亭”,靜靜地俯視喀納斯湖,我心已醉,卻無言。翁少
(夏天/編制)(來源:金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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