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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1月6日至10日在北京舉行。亞太總裁財富對話會征集企業界著名對話嘉賓.以下為商香塘偉業投資管理有限公司李總經理演講：
主持人：唐先生跟巴菲特有點像，主要是實戰，理論不是很高深，但是他實際操作成功率特別高，接下來我們有情從香港來的應玉明先生，他是英國著名大學的投資學博士，是科班出身，在2000年的時候，他用2億元賺來了10億元利潤。那曾經擔任在香港上市中國稀
土公司的總裁。下來有請應博士給大家做講演。(鼓掌)
應玉明：
各位朋友、各位同仁：
大家下午好！
投資的市場有一個原則，賺錢的原則，就是少數人往往是賺錢，我今天講的這個題目可能也是屬于少數人，可能在座的包括很好人都可能不太同意我的這個觀點，認為中國的環境跟美國的環境不一樣，巴菲特這種投資理念可能在中國是不太適合的。但是我根據我在香港過去的10年，基本上都是在投資中國相關的一些事情，比如說直接投資、股票投資，我希望我講完這個題目把在座的某些人的觀念改變過來，我這個題目實際上有一個困擾著國際投資人很長時間的一個問題所引發的。我相信這個問題也是同樣困擾著在座的各位領導和同行。我這個問題就是在中國過去的10年中，中國的GDP增長了272%。但是，中國的概念的股票比如H股和A股增長的多少呢？大家看看，先看美國，美國的名義GDP十年增長65%，可能它在股票市場的回報是200%左右，我們中國的GDP增長的272%，股票市場的回報，只有幾十的百分點，大家可以每個人都在想，想為什么會這樣子？實際上我想這個問題也想了很長的時間，一個非常非常偶然的機會，讓我想出了其中的一些答案。有一天我在辦公室里上班，我一個在跨國公司做投資的朋友打了個電話給我，在中國做了很大的水務投資的朋友，打電話給我，說玉明聽說你所在的公司也要做水務投資，你在中國投資只是幾十億幾百億，我在這兒只是一個子公司，我不擔心我的資產份額，你擔心什么？他說我根本不擔心你們占有的市場份額，擔心你擾亂了水務投資市場。大家想想看，在中國的市場里，實際上是存在著一部分擾亂投資市場的人。這部分人我下面分析給大家看，實際上就因為這部分人的存在，包括上市公司，包括國有企業，最終很難賺到錢的。目前我發現主要有兩類市場擾亂者，一類是逃稅漏稅的人，第二類就是不求股東回報的人，這兩類人在中國的市場里盛行到什么程度呢？目前在市場上很多會做不同的報表，有一種說法，有的公司會做六份報表：給股東一份報表、管理層一份、給政府一份、給投資人又是不一樣的一份報表。還有一個例子，有一家上市公司，他的老板想，六份報表由同樣的財務人員做，可能會說漏嘴，他聘了六批人，做六份不同的報表，這是第一批市場擾亂者。第二批就是有一批人是不求股東回報的，在好多的企業里，它管理層的回報，跟企業盈利好壞關系不大，但是他從這個投資的過程之中，確實可以拿到很多很多的好處，比如回扣等等之類的。這批人會想方設法從某些地方，比如銀行、股東那邊拿到錢，這批人通常會在經濟環境比較好的時候，比如像2003年底，好多企業賺錢的時候，他就做一份可行性報告，問銀行去要錢，我下面簡單講一講這兩批人的存在，可能會給投資市場帶來一個什么樣的結果。
我在這里舉一個非常簡單的例子，比如說某一個企業，生產某一種產品，現在市場狀況比較好，經濟環境比較好的時候，他坐下來，逃稅漏稅的人看到有這么一個企業的存在，馬上會想到一個點子，你這個企業交了這么多稅，我有辦法是不交稅的，我造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企業，他看到這個企業存在以后，他就進入這個市場，你就計劃投資。第二批不求回報的投資人，不是想賺錢，是找到了投資理由，有這個正規的企業在市場里賺錢，賺錢以后就把這個例子編譯下來，成為一個可行性研究報告，報給銀行、股東。有些銀行股東有某些原因，一看市場上確實有這個企業在賺錢，報告在數據上看也是合理的。就給他投資了。在這個市場里本來就只有一家正規的企業，現在逃稅漏稅的人，加入進來了。結果會怎么樣呢？供應增加了很多，你要賣出這個產品，只有帶頭降價，第一個帶頭降價的就是逃稅漏稅的人，它的利潤本來有300個單位，降到200個單位我還有錢賺，不求回報的投資人本來投資就不是為了賺錢的。正規的公司也會跟著逃稅漏稅的人降價。逃稅漏稅的人生產的是正規的產品，他沒有辦法也跟著降，這么一降下來之后，市場里變成逃稅漏稅的人是賺錢的，正規的企業就基本上賺不到錢，不求回報的人就虧得更多。這一部分人加入以后，整個的投資環境就基本上擾亂了。也不是所有的周期都是不賺錢的。由于這兩批人的存在，中國投資驅動型的周期實際上可以由這兩批人的存在進行解釋的。在去年的時候，比如2003年、2004年初的時候，鋼鐵、汽車、電力等等行業銷售的非常好，利潤也非常好，利潤好了以后，我們前面講的兩批投資人就會非常踴躍的進入這些行業，這個行業會變得生產鋼鐵的人，需要電廠里供電，電廠要擴建，以后它又要原材料，這樣形成一種企業跟企業之間相互的需求。這種需求，會造就一種經濟的過熱，但是在經濟體系里你可投資的資金是有限的，銀行供給的資金可能不多了，企業剩下來的錢也會少了。這個時候由于某些原因，中央也會出現一些調控的政策，到某些時候投資肯定會減少，投資減少以后需求會減少，企業跟企業之間的需求減少以后，盈利就下降了。盈利下降了以后，剛才進了兩批市場的擾亂者它就更不進入這個市場了。這就造成一種惡性的循環，投資越來越少，最后進入經濟的簫條期。作為一個正規的企業市場非常好的情況下，你可能賺了10%到15%，在經濟不好的時候，就會變得虧錢了，正規的企業最后下來基本上就沒有賺到多少錢，這就基本上解釋了為什么中國的GDP跟過去增加的272%，可是企業的盈利，我指的是每股的盈利基本上沒有增長。93年H股的盈利跟現在的盈利差不多的。在這種環境下作為投資人，你能有什么選擇？我不知道在座的會怎么選擇？我想可能有幾種選擇：
第一種選擇就是我也跟著逃稅漏稅吧。對不對這個是很自然的。但是在中國的環境下，你今天逃稅漏稅了，明天不知道什么時候，不知道是哪個人，反正你逃稅漏稅是潛在的罪犯。你愿不愿意去做，我想正直的投資人你不愿意去做的。
第二個就是不斷的轉換。永遠做市場的領頭羊，但是你不是神，你這個領頭羊，可能會賺到幾次，但是做得不好，你可能會退回去的。中國的GDP大餅越漲越大，做大餅的人吃不到，但是外面的這些人比如日本、南韓反而會投資的。比如說你需要汽車，我就給你提供汽車，這個時候日本、南韓國的市場就賺錢了。現在香港的銀行，香港本地的存款基本上沒有什么大的增長，但是中國的居民在香港銀行增長是最快的。所以反過來講你在投資這樣一些中國周邊一些國家的上市公司倒是一個選擇，但是這個選擇還不是最佳的，增長最快的經濟在中國，大家說有什么辦法，我的建議就是說你要投資在壟斷行業，你作為一個正規的企業，你如果生產摩托車，這是一個標準產品，但是作為壟斷行業的話，羅伯特講了一句話，他是一個城堡，護城河很深，你根本攻不進去，這就是壟斷的行業，中國的壟斷行業。第一種就是政策性壟斷，比如說煙草行業、電信行業。但是一般人做不到。
第二種壟斷就是靠政策，但是中國的政策是多變的。我有關系把這個拿到。但是，有另外一種人比你關系更好，所以靠政策的壟斷也不是持久的。什么樣的投資是持久的呢？我的看法是巴菲特講的那種消費獨占企業。我不知道在座是怎么看這個消費獨占企業的。有沒有人提提建議？
觀眾：全聚德烤鴨？
應玉明：我說的是什么性質的？全聚德也算。大家不知道有沒有讀過巴菲特的原著，就是巴菲特給股東的信，在1991年時候，他在信里對消費獨占，有一個定義，他說這個消費獨占的企業是你的客戶認為不存在替代產品和服務的一種企業。想想看這幾個字里哪幾個字是最重要的。大家都會說是不可替代的。但是大家想想看，在這個地球上有沒有真的是從技術上講是不可替代的。
觀眾：資源。
應玉明：實際上在地球上不可替代的產品是很少的。我認為巴菲特最精辟的兩個字在“客戶認為”這幾個字上。比如像麥當勞。我帶我兒子中午出去吃飯，他會說去麥當勞，就是說這個品牌在他的心中深深地扎了根，麥當勞里的產品其他的企業生產不了，而是麥當勞的這種在人們心目中的品牌是復制不了的。我要勸我的兒子中午不要去麥當勞，我費很大的力氣是勸不了的。這個在意義上的不可替代，實際上每個人都可以造出一個在客戶心目中不可替代的品牌。但是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下面要說這種具有消費獨占的企業為什么在中國存在兩類市場擾亂的情況下，還是復制不了。他攻不破這個企業的，因為這個護城河是很深很深的。
第一個就是麥當勞并不是做出漢堡，做麥當勞是需要很長時間的。你想想看，作為一個逃稅漏稅的人，他會不會花很大的精力，先把很大的資源，我先投資個5年、10年，我等到10年以后再去逃稅，把本質上不會去碰這種生意的。我不會去花心思建立一種品牌的。不求股東回報的人他更加不會，要騙錢最好的方法是找到賺錢的企業，我寫一個可行性研究報告上面銀行才會給我錢，我說我等到5年、10年以后才賺錢的話，銀行會給錢嗎？從根本上講，這種市場擾亂者是不太會去做那種事情的。第二個問題大家肯定會問，既然他長期不會做，我能不能及時來復制呢也是不可能的。你想想看，如果我們有一個人在麥當勞邊上開一個叫“當勞麥”的，也是生產巨無霸，我相信他賣麥當勞一半的價格都是沒有人買的，總之是不會去買的。因為你買的是什么？買的是綜合麥當勞的一種品牌，小孩子要吃的是麥當勞，這種企業具有很強的定價能力，你去做一個“當勞麥”買10塊錢、5塊錢的套餐。在座的有人肯定還會問一個問題，應玉明你這個道理講得還是也點對，但是在中國的環境下，是不是有一些問題真的是讓你做不了的你沒有實踐過。我可以告訴在座的各位，我現在所在的公司，我下面還有一位我以前的領導在，公司的總經理還在這里，我們這個公司實際上我們在很早之前我們就開始研究巴菲特的這些理論，我們當時研究這個理論的時候也是跟你們同樣的想法，道理上講好象有一點道理，但是在中國的環境下做得通、做不通呢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的老板很有魄力的。后來我們就試試看，其中一個實驗就是我去美國辦了一家美國最大的服務產業公司，做醫院的后勤管理、大廈的管理等等之類的。我們就把它的品牌在中國的代理權買下來，我們的老板堅信，他這個事情應該能做成，因為他讀了巴菲特的書，他就把這代理權買回來在中國做，做一個品牌容易嗎？不容易的。我們是花了5年的時間才把美國品牌的一些企業文化、工作程序。員工隊伍，我們花了5年的時間慢慢建立起來的，我們員工從幾十個人。五年來發展的將近1萬個人，這里面更重要的是我們花了很大的代價。一開始我們買這個品牌，我們會付出幾千萬的代價，要虧損幾千萬，慢慢越虧越少，花了5年的時間，到現在差不多打平了。但是，這個趨勢是非常明確的，它將來必定是賺錢的。因為我們剛剛把這個股權以比我們買入價格高好幾倍的價格賣給了美國的一家公司，我們這樣的投資逃稅漏稅的人會不會跟我們學，先虧上5年，不求回報人會不會跟我們學，他不會跟我們學的。首先你作為投資人你沒有信心去學。第二你財務上也不太可能，能夠承受這么長的一種投入，但是恰恰類似這樣的投入在中國就能獲得長遠的回報，我就不知道在座的同意不同意我們的觀點，我今天主要講這個題目，大家等一下可以提出來問題進行討論，這種模式到底在中國行得通行不通，我個人認為，如果你不想犯罪，你想老老實實在中國投資，想長期盈利的話，做一個消費獨占型的企業是一個很好的現在。謝謝大家。(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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