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中國經濟增長論壇自由提問即專家解答

　　主持人：非常感謝五位演講嘉賓，現在我們把時間留給在座的各位，請大家在自由提問的時候首先報一下自己的姓名、單位和用盡量簡介的語言提出你要問的問題，最好說一下你要提問的對象是哪一位嘉賓。

　　提問：

　　我叫匯言，我是國家公務員，我是在常熟發展改革委員會的。我有一個問題，你剛才提到我們應該有一個靈活的匯率，那么好像你和蒙代爾的觀點是不一樣的。我們現在一個很奇怪的現象，一方面我們有一個以出口為導向的經濟，另一方面我們同時還言林很多反傾銷，來自美國和歐洲市場的指控。我并不認為這些指控都是公平的。我們制造廠里面的工人工資本來就很低。實際價值是很高的，我們實際受了損失，就是由于這種高價。我就想知道應該是一個什么樣的范圍，是一到六，一到八還是一到幾。謝謝。

　　安德森：

　　我會回答你的問題，而且我還會說更多的東西。因為你這個東西可以有三種答案。如果中國人民銀行要停止敢于讓匯率完全靈活化那匯率肯定會上升，那你考慮所有這種資本的流入，考慮到現在資本貿易的順差，考慮到FDI。人民幣可能會變成7.1或者6.1，沒有人會知道怎么樣，反正會朝這個方向走，就是人民幣會堅挺。如果時間會推移，五年的話也許就會朝反的方向走了。像中國公民允許把更多的錢帶到中國以外，最后這個匯率可能變成10：1了，二三十年的時間來看，沒有人知道，我不知道，我的朋友也不知道，這個不可能說的出來。所以，唯一的答案就是中國在短期有升值的壓力，也許我們有很多的理由，說今天不能夠讓人民幣升值，如果一下讓人民幣匯率浮動，可能人民幣浮動會給經濟帶來很大的混亂。很多的人說你應該重新評估人民幣的價值，但是現在不是說把匯率提高到什么水平的問題，我覺得關鍵的問題是增加一種靈活度，最大的錯誤就是等待時間太長。如果這種資本的投機變得非常嚴重的時候，最后你不得不弄的時候，那就不好辦了。

　　提問：

　　我有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請畢博的總經理回答。第二個問題請莊健來回答。第一個問題，剛才曾總經理回答是關于信貸該帳的風險，剛才講的我部分認同，部分不認同，忍痛是有五個(英文)沒有發展很好，在信貸風險管理上會出問題。我不認同的地方是以開發的國家來看大陸信貸的整個問題，我是從開發中的國家來看，其實以大陸來講他銀行呆賬信貸不見得是不好。因為是一個開發中的國家，呆賬的風險是一個必然現象，如果這個必然現象可以創造經濟成長，大家必須去忍受這樣的問題，然后才做呆賬的打消，為什么我們大家會看到，這個就是國家競爭力的發展。

　　第二個問題，剛才莊健所提到的，我們國際原油目前的價值一桶看目前GDP會有一個現象，但是從這個單一的點去看未來的(英文)，這個我們也看到最近國際原油的價格又下跌回來。如果他的下跌回來是不是能夠代表未來亞洲地區的GDP會往上走，沒有這樣的相關聯性。你往上走推這個對，但是你往回推就是(英文)。國際原油為什么會上漲，是因為他的美元回跌，整個購油成本的反映。

　　曾慕樂：

　　你不要誤會我，信貸風險也不是說完全是壞事，我說是兩個觀點，你可能也跟我有不同的說法。現在中國銀行壞帳率還是太高，然和的銀行要想盈利的話，有這么多的壞帳是沒有辦法的，這個情況就必須得改變。

　　第二點，現在風險不是說本身有多壞，我是說在此時此刻，中國的這些銀行沒有能夠把好的和壞的分開。銀行的話他可能把納稅人的錢，或者是資源進行了錯誤資源的配置。我也同意你的觀點，就現在風險這塊不能把中國的情況和成熟的國家相比，如果看一下微觀層面工作的話，你看銀行決策機制的話，你可能會發現，這里面還是有一些可以改善的，也保證這個錢流向好的公司，不能流向糟糕的公司，給他們貸款，這個就是我的想法。

　　莊健：

　　國際油價在波動之中，最近幾天油價開始回落，但是我剛才沒有展開講關于國際油價我動的原因。我們分析剛才講了四點，但是沒有展開，我這里稍微展開一點。我們首先覺得油價上升是由于供求的因素，特別是經濟，無論從全球經濟，還是從亞洲國家的經濟，最近幾年是在復蘇。因為原由是他非常重要的一個能源，經濟增長就需要更多的能源消耗，這里有一個數字。就是說2003年世界每天石油需求量比2002年每天增加140萬桶，他是2000年到2002年水平的兩倍以上，這就說明近年來經濟增長對原油的需求量更大。

　　第二個從供給這個角度來看，目前石油的產能處于比較低的水平，應對油價波動的余地是很小的。一個方面是由于長期比較穩定油價比較低的狀況，使得國際的原油產能和煉油能力比較低，庫存也比較低。另外一點，有人會說有可能利用新的油井出來，有可能在其他的一些國家可以增加產量，包括歐佩克已經擴大成員國的配額。但是，深入分析的話，很多現有的油井現在已經老化了，盡管歐佩克提高了產能，但是沒有能夠去達到這個配額。

　　另外一個，剛才講了政治因素，我想表達的是供求是決定目前國際油價波動的因素。我們有一個結論，目前油價回落是短暫的，但是攀高是一個趨勢，回落的空間還是很有限的。2004年我們預計會在每桶30到50美元波動，到明年有可能維持在50美元一桶的高限。謝謝。

　　提問：

　　我是來自于臺灣的張先生，我有一個問題有關宏觀調控與經濟發展，應該是從他的產業類別。第一產業是牛也，第二是工業，第三是高薪技術地在目前的經濟發展來講，這三個產業的發展比例，跟他建立的規則，還有整個運作的程序，是以怎么樣的模式把農業走向工業，工業走向高薪技術的產業。區域性的搭配和人才的訓練，怎么做長遠跟短中期的搭配計劃，這樣才能可能把中國走向21世紀主要的趨勢。我想說在農業走向工業，工業到高薪技術產業這樣的規劃發展，是不是有一些比較具體，比較可行執行的方案與計劃，我想請孫總裁和莊先生回答這個問題。

　　莊健：

　　這三個產業在中國來講確實很強的特殊性，中國是一個農業大國，盡管趨勢已經出現了，農業比例在下降，還有從事農業的人數也在下降。但是我們看到第三產業占GDP的比重現在是33%，和世界來比，和周邊亞洲國家來比都是相當低的。亞洲國家大概45%，而世界發達國家占到60%到80%。在轉型的過程中，在總量調控的過程中對結構問題很重視，現在的調控因為這次過熱，說到底還是第二產業增長過快，需要加強是農業和第三產業，尤其是第三產業還可以帶來很多的就業機會，對能源的依賴性也比較低一些，我們要加大力氣推動服務業的增長，這是很重要的方面。

　　孫宏偉：

　　剛才演講過程是針對宏觀調控的，這個問題跟宏觀調控有一點關系，做一點點補充。你剛才說的三個產業，我想他們在中國現在確實面臨著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次宏觀調控其實大家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從宏觀調控整體的層次可以看到政府非常強烈的信號。雖然我們現在部分媒體說我們進入重化工時代，但是在整個發展產業結構中間，我們面臨非常嚴重的不平衡，甚至是失衡的現象。比如我們農業不前，還有工業快速膨脹式的發展，第三產業在經濟體系里所占的比例雖然在提升，但是跟整個發展步伐不協調，這些點在本輪宏觀調控里面都得到豁達火硝，或者是部分的促進，或者這樣一些政策方面的延伸、重視。實事求是，我們在這個方面現在還有很多問題，我想從中央的層面上來講，我的理解可能現在還有一些不是特別清楚的點，這也正是為什么從本屆政府上任，我注意到一個明晰的信號，就是我們的溫總理在不同的場所說到一點問題，始終是他很頭疼，或者睡不著覺的問題。但是我想，從本輪的宏觀調控我們所采取具體的措施，比如說年初三農的政策，比如說各個行業中間的調整，以及最近加大我們金融服務業的一些力度，我想這個問題可能會結合我們中國人獨有的智慧，以及我們對市場經濟充分的理解，可能做的越來越好。

　　主持人：

　　日本過去有30多年的成功經驗，并且這幾年日本復蘇的石頭也很好，花井健先生能不能就中國產業政策問題，也給臺灣來的先生一點建議。

　　花井健：

　　剛才我談了幾點想法，從日本方面來看我想再補充幾點。我們第一產業，第二產業，第三產業我們都應該重視的。最近有一段有趣的話，就是無品牌，就是動物食品。動物食品是在我們國內生產的，在日本我們引進價格比較高的一種食品，把它變成高價格的產品。以前價格比較低的食品就沒有人食用了，實現了這樣一種現象。所以大家看到的就是像這三種產業，我覺得應該提升品牌的意識，中國的工人對中國擴大就業也是非常有利的。對擴大物流 領域也是非常有利的，剛剛我也談到了，日本的第三產業服務業，中國政府能夠允許更多的日本第三產業，就是說服務業可以到中國來求發展，這樣中國的產業可以借鑒日本的發展經驗，得到進一步發展。在中國產業結構的變化當中也可以起到一些作用，那就是一些現狀。

　　提問：

　　大家好，我是從臺灣高雄中山大學，我清李。我想請教一下畢博總，早上從宏觀調控一直談到銀行的部分，關于國有企業 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一下。國有企業該帳問題，剛剛曾總說有技術方面要解決的問題，但是也有要改善風險管理的文化問題，這是我們國內比較好的傳統觀念就是道德問題。但是在結論上面曾總很有趣跟我們說，這一波沒有改善，下一波浪潮壞帳的浪潮又要爬起來。我們怎么改善國有企業的部分，你認為目前在中國如何解決國有企業拖跨國有銀行的部分，是把他打消，還是讓他退場，還是有其他更好的方式。

　　曾慕樂：

　　當然國有企業是國有的，所以他們經常享有一些有利的地位。從銀行的角度來說，經常會覺得國有企業貸款風險會低一點，其他的國家可能也是這么做的，他們也是持同樣的觀點。但是這些企業如果不是國有的話，可能就必須要采取一些有利的措施了。如果說沒有政府背后擔保的話，那可能就要有一些別的機遇措施，否則銀行不會給這些企業永遠貸款的。長期來說，我覺得可能資本的這種配置就出現問題，如果說看一下各家公司業績表現的話，就知道國有企業的確有一些麻煩。

　　安德森：

　　剛才曾先生提到的不僅要使銀行的風險管理得到加強，企業的風險管理也要加強。如果是看中國每一輪出現泡沫，或者出現過熱的時候，這個問題不僅僅是出在現有的一些壞企業上，也有一些新上的壞項目。并不是說寶鋼這個企業不好，是因為每一個政府開始上馬他們自己的鋼鐵項目了，因此我覺得每一次你看打有一個新的信貸泡沫，或者又是有極為過熱增長的時候，就是有很多的項目突然上馬了，其中有可能四分之三都是壞項目。他們要確定并不是好的企業跟不好的企業，他們要確定有些項目是好的，有些項目是不好的，如果是地方深的市長跟這個銀行直接打交道，他說用一個項目要上馬的時候，銀行要做出這個決定，做出這個判斷就變得格外的重要。必須要改變這種銀行的行為方式，這樣就可以改變整體經濟運營的方式。

　　提問：

　　我是來自臺灣的，對于宏觀調控大家都非常有興趣。蟲早上聽到下午，我感覺我們宏觀調控里面有一些量化數據感覺出來，說宏觀調控效果已經呈現出來。但是我沒有感覺到從區域到產業結構里面有差別，但是沒有做微觀的調查。比如說宏觀條款和國營企業，企業是不是還是我做我自己的，因為現在市場經濟在不斷的深化。宏觀調控真正效果的展現在什么時候，除了你剛才說的那些，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資料來做驗證。我們比較好奇，這波宏觀調控到底到什么時候結束了，就是他檢驗效果是很好的，不會做做執行。如果說大陸的人民幣做調整，是不是對宏觀調控又有另外一波沖擊，對整個大陸的經濟體制進行沖擊，也許我們業界可以做一個說明。

　　大陸里面以往是計劃型的經濟體制，慢慢經濟改革開放以后，我們大陸企業界是不是做好準備了，政府看到過熱的時候就要停止，現在企業說我還要往前沖，這塊應該怎么處理。莊博士是經濟學家，你看待中國大陸經濟問題這塊是不是也有一個解決機制。

　　孫紅偉：

　　我先簡單做一點解釋，最近針對宏觀調控的討論非常多，這也成為現在非常熱點的話題。針對于宏觀調控我們也做了相當多的研究，最近在新浪網上有一個專題，大家可以看一下。

　　我說三個層面，第一個層面就是剛才講到的我們宏觀調控確實有相當嚴重的反彈現象。比如說我們的資金鏈，我們殺住一條循環，比如說我們間接融資銀行信貸，還有我們的民間游資，還有其他形勢的拓展現在確實很嚴重。我注意到最近有一個新的詞，就是脫媒現象。現在看到浙江有一部分的地方有產生影響的企業，現在也有往上走的痕跡。這個不排除確實在市場經濟整體的運行軌跡下，所應該往上走的那一部分，可能我們的中央政府對這方面的事情也關注到了。明天有一位陶博士對這個問題會再深入的講一下。

　　第二個問題就是何時結束。我想非常難來回答你何時結束，因為本身我們中國這一輪的宏觀調控我們非常清晰看到，他比前四輪宏觀調控事前調控非常明顯，沒有像前四輪那樣在非常嚴重的時候才進行條款。這次是我們的經濟在高位的時候，一部分出現萌芽的時候就進行了調控。這個對于政府還有我們中國改革開放20年來，我們要對他抱著過多的期望。我們相比較前四輪來說，本輪的宏觀調控應該說從宏觀調控的成本來說是最低的，我想下面如何調控，怎么調控，剛才我簡單的說了幾塊。比如我們是否在土地政策還會有微調，在利率還會有微調，包括我們未來的產業結構，包括我們最近比較緊張的幾個行業的調控。但是我想大的調控，我個人的觀點是不會有的，就是短期內不會再有，這些調控依據 以前歷屆政府所進行的措施，我們要緊密的關注一下我們政府相關決策部門的報告。我們現在是階段性取得了一些成效，或者是部分取得成效，部分的成效已經出來了，我們最終的成效可能也不會太遠。

　　第三個問題是針對我們企業如何應對，這個問題非常具有現實意義。我想在未來宏觀調控的話題，不僅僅是中國獨有的話題，他是全球的話題。因為我們經常有兩種思路一種是政府主導，一種是市場，而最近的幾年里面我們市場的聲音很強，但是政府的一種思維慣性和我們民眾的接受慣性還在這里起了一定作用。如何我們把這兩種很好的結合起來，很好的最終讓市場的聲音發出他足夠應該發的聲音，這個是值得關注的。就企業恩情層面如何應對，我有一個話題。我們看看這輪宏觀調控受打壓，或者說是受影響最大的是哪個行業，是我們的民營經濟。那為什么這一輪我們的國有經濟受的影響相對少一些呢，除了可能我們政府有一些部分的偏袒之外，不排除我們國有企業已經經歷了四次宏觀調控，他們已經有了很多的經驗。我們看看我們最近的宏觀調控大概在什么時間，是在93年到96年，那時我們的民營經濟也強大了，也壯大了，但是不足以壯大到我們今天這個地位，我們可以做鋼鐵，可以制造汽車。所以我覺得民營經濟壯大到今天這個層次，他肯定會受到相應宏觀調控的沖擊。但是有一點是什么，我堅信在現代的體制下，我們的民營經濟可能會比我們其他的經濟業態更有學習性，也更加靈活。所以，我可以很堅信，我們未來的宏觀調控，我們民營經濟可能受的影響會越來越小，隨著我們市場化的加深，隨著我們民營經濟逐步壯大，以及經受了一次宏觀調控之后，得到的種種考驗，和它在風險控制方面種種能力的升華，這些問題在未來都會得到比較好的解決和化解。

　　莊健：

　　我想強調幾點。第一，為什么宏觀調控現在還要繼續，孫總剛才已經說了這個問題。因為反彈的跡象確實是非常明顯的，另一點我想說的，就是說針對前一段時間所謂經濟的、法律的、程序綜合性的手段一起使用，但是經濟手段還是欠缺一點，特別是關于利率的正。所以，在下一階段，我想經濟的手段可能用的更多一些，這樣就使得對所有的企業都是一視同仁的，他能夠比較清楚的預期到宏觀調控是從哪個方向走的。

　　還有一點，有些結構性的問題，有些改革方面的問題，像你剛才將到民企，我們特別指出來，特別是中小企業在這次調控中，本意不是調控中小企業，但是實際上中小企業受到沖擊力也是比較大的，因為和金融體系的改革不到位是有直接的關系。我想包括金融體系還有國有企業等等的改革，都是比較長期的問題。宏觀調控在經濟學上來講應該是短期的一個行為，他是一個反周期，或者是比較短期的經濟方面的考慮。但是，在中國的情況來講，短期和長期的問題交織在一起，引出改革的話題可能系比較長期的。剛才說調控多長時間，原來我們行長比較樂觀的認為，在明年調控應該告一段落，因為中國可能達到軟著陸這個目標。但是正如孫總講的，這個很難準確的預測。

　　主持人：

　　非常高興能參加這個論壇，我是在蘇州市旅游局工作我叫王若東。我理解的可持續發展可以從兩個方面來理解，一個方面怎么實現貸記之間的平衡，我們當代資源怎么留到下一代。還有一個層面，代理自薦資源的平衡，今天上午我們聽了很多專家從貸記之間的平衡講的，特別是宏觀調控，實現貸記之間資源的平衡。能不能請臺上的各位專家從宏觀調控以后怎么實現貸記之間的資源平衡，貸記之間的資源平衡指的是像富人擁有的資源比較多，浪費也比較多一點，怎么在宏觀調控體現這方面的調控。

　　安德森：

　　如果我正確理解了這個問題，他實際上是講我們怎么樣可以在實現可持續發展的時候，應該注意到不同收入人群的利益。我們現在也在考慮在發展經濟的過程，沒有必要形成國民收入差距擴大。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國家成功的實現這一點，我們可以看到如果說是一個國家當中加劇社會不平等現象，收入差距拉大，最后可以實現可持續發展這個是不可能的。

　　主持人：

　　今天我們的論壇到此結束，非常感謝在座的嘉賓跟我們分享這段時間，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