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注冊新浪免費郵箱,激活1G空間
郭慶祥
許多人經常有這樣的疑問,為什么近現代名家字畫比起古代字畫以及當代的繪畫作品在藝術市場上都來得貴?像傅抱石的畫已經有上千萬的天價,普通作品也要動輒數十上百萬元,還有張大千、徐悲鴻、李可染等人的作品價位大大超過明清字畫名家的價位,這種現象難道是合理的嗎?
中國近代100年來的歷史變革無疑是在世界歷史上也是空前絕后的,清政府的滅亡、北洋軍閥混戰、國民政府成立、八年抗戰、三年內戰,新中國成立,“文化大革命”等歷史事件,真是一段飽經風云變幻、滄海桑田的苦難歷史,在廣大民眾心中留下許多的深刻記憶。同時,歐風美雨紛至沓來,西方文化科技方面的強勢入侵一樣讓愛國民眾刻骨銘心。因此,在這樣的歷史大背景中,近現代美術史的發展,其變化之多,流派之眾,影響之深,直接超越了中國上千年來的美術史發展,在世界美術史上繪寫了壯麗輝煌的一頁。
“筆墨當隨時代”,沒有一個藝術家能夠徹底逃避現實,鉆入象牙之塔。反過來講,100年來涌現的藝術大師,沒有一個不是以他們的智慧靈光,仰觀宇宙,通過內心的精神洗禮,抒寫出我們這一時代的人文精神和文化共鳴。
近現代中國畫大師,虛谷、任伯年、吳昌碩、黃賓虹、齊白石、張大千、徐悲鴻、劉海粟、林風眠、潘天壽、傅抱石、黃秋園、李可染、陸儼少、黃胄、吳冠中等人的作品之所以能獲得高邁無比的藝術成就,除了有著高超的藝術表現能力之外,一個個都是經歷社會大風大浪,對社會現實投注非凡熱情、非凡關懷的志士仁人。
任伯年受過西洋繪畫的熏陶,善于用另一種視角揮寫活潑多彩的花鳥世界,展示自然萬物的生香活態;吳昌碩則從古典書法金石中追索傳統文明的深層底蘊,并在花卉紫藤中表達了他的思古情緒;黃賓虹以最深沉的決心和愛意,將中國傳統山水進行徹底變革,其雄渾博大的氣勢直接北宋范寬等人的山水畫風軌,其實他的作品也受到西洋油畫的許多啟示;齊白石更以最簡潔的筆墨和造型不但使中國繪畫傳達了大眾心靈中最最本質的審美特質,同時也最大程度上探索了中國水墨發展的現代可能性,其貢獻不亞于有“西方現代繪畫之父”的塞尚,更是中國的馬蒂斯;傅抱石以其地負海涵的藝術才情,潑漓水墨,使中國山水人物畫達到“元氣淋漓,真宰上訴”(徐悲鴻)的嶄新境界;徐悲鴻、林風眠、劉海粟等人通曉中西繪畫技法,矢志尋求中西融合的美術新途,并各自做出了杰出無比的貢獻,三位又是非常卓越的美術教育家,其沾溉后賢,流風遺韻,于今不絕。
中國近現代書畫在民間留存尚擁有一定的數量,不像古代字畫經過多年聚散離合,諸名家劇跡今天已經基本上塵埃落定,多數留存于海內外各大博物館,民間收藏寥若晨星,難以形成氣候。我始終抱有這樣一種觀點,就是每一個時代有每一個時代的藝術大師、有每一個時代的藝術精品,今天的李可染作品一點不比唐宋名家的作品差,至少是各有千秋,收藏領域那種所謂“今不如古”的說法,實際是非常不足取的,而且簡直是固步自封啊。
中國近現代字畫接近現代人的審美習慣,容易理解其中的歷史背景。古代字畫由于離我們的時代較遠,而且元代以后文人畫的發展形成統治地位,造成明清兩代比較程式化講究筆墨情趣,抒發文人雕蟲小技,顯得有點本末倒置,有點鉆進牛角尖中,脫離了時代和大眾審美情趣。再者,一流大師的東西多在各大博物館中,即使民間間或出現往往是天價,二流東西中的絕大多數東西很難引起今天的人們共鳴,畢竟離開我們的時代太遠了。
近現代字畫的真假鑒定相對于古畫而言比較容易。這一點大家比較容易理解,近現代字畫的鑒定難度相對比古畫容易,人證、物證,可資參考的材料也相對比較多,不像古畫歷代仿作的情況相當復雜,稍有不慎就會上當。
中國現代字畫經過市場考驗已經至少有20多年的歷史,已經形成一個非常成熟的收藏群體和圈子,在拍賣行、畫廊、收藏家、經紀人這一藝術市場鏈中形成一個非常完備的流通渠道。市場一定流通量的存在,便于新舊藏家之間的吞吐接納,大家手中有相同的東西,共同都有維護市場價位的責任和動力。古畫收藏家就比較缺乏這方面的優勢,當然,古代書畫收藏也有它固有的特色存在,我這里的比較,沒有絲毫貶低古代書畫收藏的意思,古書畫收藏的某種意義上是更講究品位和學術的藝術收藏。
基于上面幾條理由,收藏中國近現代名家的代表作品具有非常廣闊的前景,同時也是比較容易入手的一個收藏門類。
《市場報》 (2004年10月15日 第二十四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