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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維明
大約是七年前吧,我買了一部手機。那時在我們這座小城里手機還是件稀罕物。在不少人眼里,這玩藝兒也算是一種身份的標志哩。說來不好意思,我也不能免俗。拿著手機“喂,喂!唔,嗯”,我的感覺棒極了。
不過隨身帶手機的諸多不便,很快就凸現(xiàn)出來了。上司有事隨時便要找你,如果不回復,那少不了要挨訓斥:“你為什么不把手機帶在身邊?”朋友打牌三缺一時,我那手機幾乎就要被他們打炸了。一般情況下,你不“應召”,根本就不行。
要命的是手機還成了太太的監(jiān)控器。只要我不在她身邊,她便會不時地打電話過來追問。我正和同事或朋友聚會,一般就以工作著進行搪塞。不幸的是,太太的耳朵對背景聲分辨率極佳,就在我扯著謊時,她會突然打斷我,說:“你少跟我玩什么花招了!你說剛才那個說話的女人是誰?!別以為我沒聽出來!蹦憧梢韵胂竦贸,回到家我會遇到多大的麻煩了。
不久前,我的手機在一次意外的事故中“犧牲”了?粗粼诒愠乩锏摹芭笥选,幾乎是目睹了它的死亡過程,我居然沒有半點憐惜傷心的意思。整個感覺是我李某人或許可以解“套”了。隨后的一段日子里,我的八小時之外,便理所當然的復歸于“蠻荒時代”。
好景不長。在我生日那天,太太說是要送我一件禮物(這樣的禮遇幾乎是沒有過的)。當看她笑咪咪從背后變出一最新款手機時,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太太有些吃驚地問:“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強裝出笑容,揉著似乎又被勒住的脖頸說:“謝謝你。我現(xiàn)在感覺有些暈,請允許我躺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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