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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環球企業家高峰論壇2004年9月24日上午在中國大飯店多功能11號廳
曹玉書：非常高興參加這次活動，非常高興與各位企業家共同探討中國經濟發展的有關問題，在這里我想主要就中國的宏觀調控問題和大家共同研討。我先講一下中國宏觀調控的目標，也希望各位企業家能夠和我一起互動，共同的來研究，關于中國這輪宏觀調控的目標，我想簡而言之兩句話，就是克服我們經濟運行中一些不穩定，不健康的因素，能夠實現
國民經濟平穩的較快的發展。所以剛才有一個企業家問我，中國未來十年經濟增加速度能不能達到8%，關鍵是我們的經濟能不能夠保持平穩的持續的較快的發展，只要我們工作做的好宏觀調控能夠取得預期成效，達到這個目標，我們就非常有信心能實現較快的發展速度。這輪宏觀調控之所以確定這個目標，最主要的原因是根據現實經濟發展中的實際問題所做出的一個科學的決策�，F實的問題就是我們存在的不穩定、不健康的因素，這種不穩定，不健康的因素實際上從去年年初就開始顯現，最集中的體現在兩個方面，一個方面就是糧食問題，另一方面是投資問題，關于糧食問題，大家已經很清楚了，去年由于我們遇到了自然災害，再加上其他一些原因，我們糧食大幅度減產，這里有一個表，糧食國土面積大幅度下降，從前年大前年17億畝下降到去年15億畝，糧食產量也減少，從我們歷史最高年份超過一萬斤減少到八千六百公斤，因此糧食的價格出現了變化，特別是去年第四季度糧食價格上漲了14%，糧食價格對整個市場物價就形成了很強烈的推動力、壓力。與此同時固定資產投資也逐漸出現了一些不健康，不穩定的問題，最主要的就是投資的總水平增長過快，2003年投資的增長率達到了26.7%，這個增長幅度應該說是相當高的，2004年的一季度就增長了43%，投資過快增長就產生了就是資源難以支撐，特別是電力以及和電力相關的煤炭的生產都難以支撐更快的需求。大家都很清楚2003年我們出現了23個省拉閘限電的情況，今年一季度又進一步增加，增加到24個省，這個信號表明了我們的發展條件難以支撐過快的投資增長速度，如果這樣的情況持續下降，就很可能使我們經濟運行出現一些斷碼，而過快增長的投資在結構上也出現問題，最突出的就是鋼材、水泥和電力需要的增長速度過快，去年和今年一季度增長幅度都達到了一倍左右，90%，甚至超過100%，這樣的速度也造成了相關的生產條件難以支撐。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考慮如果不進行宏觀調控，就會產生大起大浮現象，通過一年多的實踐也證明，由于進行了宏觀調控，歷史將記名證明防止了一次大起大浮，中國要持續快速的發展，關鍵防止大起大浮之后出現的大落，現在看來由于進行了宏觀調控，我們使經濟生活中間一些不健康，不穩定的因素也得到了抑制，而這種抑制很重要的一條就是宏觀調控著眼點確定的未雨綢繆，防范未來，就是問題還沒有造成嚴重危害的時候，就采取了宏觀調控的措施，動員全社會能夠重視這些問題，并且采取一些措施去解決這些問題，這是我們這次宏觀調控的著眼點，也是我們很快能見到成效很重要的因素，從我們這次宏觀調控的目的來看，首先就是通過媒體，向全社會發出一個警示，告訴全社會我們的固定資產增長過快，我們的糧食減產的幅度過大，這些問題是很突出的，特別是這幾個行業，鋼鐵、水泥和電力，雖然眼前的市場條件很好，但是對未來的投資要格外小心，潛在著巨大的風險，使全社會能夠進行投資的企業家，能夠對這些市場發展前景做到心中有數，謹慎投資，在這種情況下，很多企業能夠進行理性的決策，能夠正確的投資和政府的政策密切配合，所以在宏觀調控上，就逐漸的走入了渠道。但是隨著經濟運行一些問題沒有完全解決這個現象的延續，政府在今年人代會之后，又加大了調控的力度，最主要的就是針對一季度固定資產投資增長的幅度過大，那幾個行業的問題進一步嚴重，加大宏觀調控力度就采取了經濟辦法，法律辦法，并輔助于行政辦法加大力度，我們叫綜合起來，也可以叫綜合的辦法，綜合的手段進行調控，看來加大宏觀調控力度以后，很快就見到了成效，從目前看來這個成效還是在繼續鞏固。所謂宏觀調控見到成效，大家可能從切身的生活中能夠感受到，最主要的就是我們經濟運行中的那些不健康，不穩定的因素得到了抑制和控制，比如電力，現在我們缺電的省份8月份已經減到了8個，9月份還會繼續減少。比如說市場的價格，今年以來是逐漸的趨向平穩，所有這些因素表明，這些不健康的，不穩定的因素是逐漸得到了抑制，與此同時我們保持了平穩較快的發展，上半年GDP增長9.7%，全年我們認為增長9%是肯定成功的，8月份我們的工業增長水平16%，這個增長率也是出現現在宏觀調控方向的發展，目前看來由于宏觀調控取得成效，整個經濟運行態勢是很好的，效益也是好的，活力也是不斷的增強。
但是我們也應該清醒的認識到，宏觀調控雖然取得了成效，但是一些產生經濟運行中不健康，不穩定因素影響平穩較快發展的根本問題還沒有完全解決，最突出的就是體制問題，結構問題和經濟增長方式問題，這些問題是我們多年來一直在探討、解決的問題，但是從客觀來講，需要加以實施，我們還需要繼續努力。下一步宏觀調控的政策取向，我想有兩句話，一句就是防止勁頭，不能由于在執行宏觀調控政策中出現止步，而使我們經濟增大出現大幅度下滑，另一句話就是要防止反彈，就是防止經濟運行中不健康不穩定的因素得到抑制之后，又出現大幅度的遞增。為了防止這兩種現象，從當前的情況來看，我們最主要的還是要防止一些不健康不穩定的因素出現反彈，宏觀調控已經出臺的各項政策要保持穩定，各項措施要進一步的落實，在穩定和落實既有政策措施過程中，要注重深化改革，從體制上解決產生一些問題的根源。我們要加快結構調整，加快結構調整特別是要掌握好區別對待，該給銀行的貸款要給銀行貸款，該批的項目要加快審批，該審定的建設用地要加快審批。只要我們能夠按照已經出臺的這些宏觀調控的這些措施，認真的執行下去，落實好，我們相信宏觀調控的目標一定能夠實現。我先簡短講這么幾句，如果有哪些企業家有什么問題的話，我還可以回答。
曾子墨：其實我剛才也注意到了，在座的各位包括很多跨國公司企業領袖，以及我們內資公司企業精英，剛才玉書先生關于宏觀政策走向的時候，都特別聚精會神，因為企業的發展離不開宏觀經濟環境，特別是宏觀話題這個話題，近來有很多的爭議，大家一定有很多的爭議，在這里可以舉手，有任何問題，可以提問。
李東生：曹秘書長提到國家宏觀調控，從宏觀經濟發展來看，這次調控是不是必要的，我現在的問題是說我覺得在一個經濟發展中是不是國家應該更多考慮用市場的手段來調控，而不是用行政的手段調控，因為用行政手段調控的話，我感覺在很多地方行政調控的方式，一刀切的方式造成的問題也是很多的，現在很多項目上了一半，實際上這個項目該不該干，現在的爭論已經太遲了，它已經花掉了這個項目投資50%的錢，現在要停下來，這個損失誰來負責，對這些問題已經變成比較關鍵。
曹玉書：關于這個問題，我想從政府，特別是中央政府這個角度來看，這次宏觀調控，我們更主要的是用經濟辦法，就你說的遵循市場的原則，因為我們既然選擇了社會主義經濟這條道路，就必須充分發揮市場配置資源的基本的作用，這次宏觀調控我們認為從政策的制定和著眼點來看，這主要還是發揮市場的作用，比如說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就在最主要的媒體，以部門合作人的名義就向全社會發出了提示，告訴全社會有些問題你們要注意，這個是最典型的遵循市場經濟的辦法，接著有些企業是注意了，但是有些企業沒有注意，所以問題不但沒有很好的得到根本的根除，有些地方，有些企業，有些行業還加劇了，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今年一月份加大了調控的力度，加大力度的時候，也主要根據經濟辦法，你比如說銀行，我們通過貨幣手段，加強幫助指導，對貸款采取了一些指導，比如說土地，但是對土地也是有保有押，四個行業和兩個社會事業，我們管它叫四加二，從來也沒有停止行政審批，但是對于增長過快，盲目投資的那幾個行業就采取了控制措施，這個控制措施也不是對這幾個行業完全都是卡死，比如鋼鐵在宏觀調控期間，今年還是興起了像上海寶鋼和武漢鋼鐵公司他們的鋼鐵項目，那是立足于結構調整，因為咱們國家鋼的總的供給能力，我們認為是不多，但是一些國防，一些特鋼還供不應求，需要進口，這些措施都盡量考慮跟經濟的手段，經濟的辦法，而且考慮市場的需求，考慮市場的機制能夠發揮作用，但是也有些行政手段，所謂的行政手段是什么？一些地方政府，一些部門，甚至一些企業出現了行政干預經濟，違反法律法規的現象，那就是要用行政的辦法和法律的手段來予以制止。
曾子墨：不知道曹先生這樣的回答讓李東生先生滿意，李先生點頭，我想是滿意，李東生的看法來自企業中，很多企業的，聽到很多企業，特別是民營企業家有些怨聲載道，對其中的有些辦法可能有些不理解，剛才就是應該屬于來自企業和政府之間最好的溝通的對話，此外還想問在座的各位貴賓，各位觀眾，還有沒有其他的問題。
提問：我想和曹先生探討一個問題，說宏觀調控，到底什么時候結束，有沒有什么標志，據我所知現在這種調控效果只是一種表面效果，很多行業領域孕育著很大的反彈力，比如說地產業，地產價格自從調控以后一直在上升，而且地產商的激情一點沒有減弱，現在遇到的問題地產商所控制的地產資源非常有限，為什么非常有限，是國家統治資源，政府之所以宏觀調控有效，是因為政府控制龐大的資源，一旦這個宏觀調控結束以后，再就興起強烈的反彈以后，政府還有什么辦法？
曹玉書：關于宏觀調控什么時候結束，大家都很清楚，咱們當初十四大確定全黨全國達成共識的選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時候，其中應該是兩句話，一句話充分發揮市場配置資源的作用，另一句話就是國家要搞好宏觀調控，因為國家搞好宏觀調控的基礎上，同時充分發揮市場配置資源的基本的作用，所以說在咱們中國未來的發展進程中，我們必須遵循市場的規律，必須發揮市場配置資源的基礎作用，同時也會伴隨宏觀調控，大家想90年代以來，我們的宏觀調控實際上從來沒有停止過，所不同的是宏觀調控的政策傾向有所區別，93年開始宏觀調控主要是防止和制止三亂兩熱，那個宏觀調控大家很清楚，方向很明確，到97年以后，雙重壓力，宏觀調控主要是擴大內需，是啟動和促進經濟增長，2003年以來，這次宏觀調控，我們最主要的是防止固定資產投資覆蓋增長，解決糧食嚴重的或者過多下降這些問題，解決經濟運行中一些不健康不穩定的因素，所以你要問我宏觀調控什么時候結束，如果從總的概念來講，我們這個宏觀調控不可能就是退出市場經濟，但是這一輪，這一階段，宏觀調控政策趨向什么時候會改變，這是一個問題，什么時候會改變呢？只要是經濟運行中那些不穩定，不健康的因素的根源還沒有消除，我們就應該采取相應的措施，再說具體一點，當我們經濟增長速度運行曲線在我們潛在增長力之上的時候，我們宏觀調控的基本政策趨向就應該是防止投資的過快增長，什么概念呢？就是很多經濟學家都在預測，都在研究中國的潛在增長力和現實增長力的關系，有的認為是十，有的認為是八，多數認為9%左右，如果GDP增長率超過我們潛在增長率，現在是9.7%了，我們宏觀調控政策取向就應該是來防止過快的增長，來引導過快投資的沖動，所以說要看市場，要看經濟運行，也要看我們支撐經濟增長的條件，來最后確定宏觀調控政策取向，誰也不能說哪一天，哪個階段，或者什么時候宏觀調控就會結束。關于提到房地產的問題，這個問題我看這次宏觀調控，更多的是遵循了市場的作用，發揮市場機制的作用，因為房地產業我們除了土地依法審批之外，更多的都是放開的，都是由市場來決定，你價格漲那是市場需求很旺盛，你價格弱就證明市場上有一些變化，應該很好的研究市場，當然國家宏觀調控，對房地產業有一些引導，我們希望房地產業投資者應該有一定固定資本投資，它的資本金投資比例，如果你資本金過低，你都用銀行貸款，這樣的話積累的金融風險就會很大，這樣的話對很多競爭者是不公平的，所以在宏觀調控上，對房地產我們的基本態度也是這樣。
主持人：謝謝曹先生，接下來的問題是接著提問曹先生從發改委的研究角度，中國的增長率真的能夠達到平平衡，那個時候可能大家會問到底需要多長的時間，宏觀調控真正能夠解除，確實因為時間的關系，不能夠繼續追問下去了，這個問題即便是我們追問的話，曹先生不會給我們非常明確的答案，有關的問題，在稍后茶歇的時候再深入的探討。謝謝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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