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懷誠:稅負不平衡需改革 增值稅的轉型促投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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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4年04月24日 16:40 新浪財經 | |||||||||
中國稅收高層論壇(2004)——市場經濟與中國稅收 2004年年會于4月24日在北京友誼賓館專家俱樂部舉行,以下為中國社會保障基金理事會理事長項懷誠先生演講: 第一,我們十二個題目里面,故意偏重了稅制的改革。論壇的名字叫“市場經濟與中國稅收”,稅收可不僅是稅制的問題,稅收最最重要的是征管。稅務局的第一任務就是征管,稅務總局有一點稅改等任務,基層的稅務局根本沒有。真正稅政的職能是在財政部,我
第二,我看題目里面有很多講到增值稅的轉型問題。我翻了一下藍本,有的同志論文里面都講到了這個問題,這個事情已經炒的過熱。稅制的改革,都有非常鮮明的政策出臺,有非常現實的經濟問題,為現實經濟服務。也有根本的目的,就是要在中國建立起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體制。稅制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里的一根支柱,必須要扶正。簡單回顧一下,1994年的時候我們進行增值稅改革,94年改革,最最重要的就是增值稅改革。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1993年我們增值稅的整個收入是965億,到去年我們整個的增值稅的收入突破1萬億,大概是1萬零700多億,十年從不到一個億到突破一萬億,增加了45%,增加了一半。這個改革什么重要不重要,你說的改革重要,只占到收入的0.1%,說重要讓人家笑話。增值稅改革,占多少,是一半,每年增加一些,十年翻一番,增加十倍,這是成功,這叫重要。增值稅的改革,我們的出發點是什么?第一,改變重復政策。當時我們叫產品稅,實際上名稱是工商稅,工商稅的實際是產品稅。產品稅是按照一道一道產品增加,根本沒有市場經濟的影子,也弄不清什么叫新產品,各種各樣的生產稅,天天都有新產品,社會在發展,所以,非常的麻煩。我聽他們給我講一個笑話,說有一個陶瓷廠生產“天女散花”的新產品,因為“天女散花”飄了一個綢帶,以前綢帶在左邊,現在在右邊。原來的老產品是紅的,第二次是藍的。這個是沒有辦法解釋的,這是歷史造成的。所以,增值稅要避免重復性。外國人對中國反映很大,而且重復征稅對社會的影響很大,重復征稅就是這個產品出廠就要納稅,不出廠,在工廠內部是中間產品不征稅。因此,工廠是大而全,每個工廠都搞一個鑄造車間,鑄造車間一年用不著鑄造什么東西。我們發展不是大而全,這是當時改革的一個失誤。第二就是減免稅嚴重。當時誰都可以減免稅,稅務部門、財政部門不同意減免稅,紅眼病就是頂門杠,同意就是好,不同意就是頂門杠,當時的局長是趙佳華,他說主要的任務就是這個。怎么下紅頭文件也不靈,怎么三令五申也不靈,就是這種機制、稅制的原因,這就把增值稅推出來了。增值稅有一個特點,就是價外稅,發票上注明稅款,只有交了稅款下一道才可以抵免。減免稅減免了,減免了以后下一道生產的廠家就不再買你的產品,為什么?下一道不能抵免已交的稅款,你沒有交,別人給你交,就是這種機制。這是當時設置增值稅的第二個機制。 第三,統一稅政。當時是歷史性的,當時對外國企業,我們叫三資企業,三資企業實行的流轉稅的稅款是工商統一稅。對外國人來說是比,我們的是條例,所以不行。所以,外國企業增收的是工商統一稅,所以,這樣對內外不統一,F在增值稅出來以后,全國包括外國都一樣,稅率也一樣,17%。還有就是優惠稅率13%。再就是工程稅制。像我這樣的具體工作人員,我認為,只有增值稅才可以實現計算機的網絡的征稅,才可以提高稅務系統的有機構成和技術裝備,才可以進一步提高稅務干部的素質。我作為具體的工作人員有這么一點感觸。很清楚,當時改革意見,你說政策意圖,為經濟體制服務,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框架非常的清楚,F在這個時候增值稅的轉型,我知道,后來仲藜同志講了,十六屆三中全會寫到文件里了,你執行不執行,改革不改革,是態度的問題,我覺得可以研究。我講一個故事,1998年劉仲藜同志卸任財政部長,我接他的位置,那年的3月18號,我到劉仲藜辦公室,他跟我交代工作,交代工作的時候,他里面有一條就是講我們1997年的時候財政赤字是580多,1998年財政的預算是480億,為什么?就是十五大的文件里寫,要實行適度的從緊的財政政策,大體的要求,就是在今后的五年內,每年減少100億左右的赤字,到2000年大體上,基本上消滅財政赤字,這是劉仲藜同志對我的教導。完全符合十五大的精神,但是實際的情況和我們有很大的不同。那年是解決通貨緊縮的問題,發行了1000億國債,我們還找了一點借口,1000億國債,國務院常委痛苦,十五大的障礙沒有了。但是人大不行,原來是480億赤字,而現在到1480億的赤字,財政部長怎么當的,可能有很大的阻力。我們變通了一下500億借給地方,500億是中央的,所以,那年的赤字是980億,翻了一翻,F在是搞到3900多億,這是很現實的情況。所以,十六屆三中全會寫到這樣的情況,是對現在經濟問題的判斷,1998年作出的判斷,F在要不要做判斷是中央的事情,我們只是做。我說現在最不能搞的就是增值稅轉型的問題,增值稅轉型是什么意圖,就是促進投資、鼓勵投資,讓你投資拿稅制抵免,就是這樣的政策,F在投資到什么程度?今年一二月份的投資比上年增長53%,今年一至三月份比上一年增長43%。去年我們整個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比上年增加了13615億。 同志們,這是解放以后,改革開放以來增加最多的一年,增加量達到了55000億,在建規模是61000億,已經是這種程度了。講的13615億我沒有概念,我再講三年,2001年、2002年、2003年,2000年我們比上年增加的全社會的固定資產是3000多億,而2001年是4290個億,2003年比上年增加了6282個億,可以了。3000億、4000億、6000億、11000億,可以了,投資過度膨脹的情況下,還要出臺轉型的增值稅?我意見是不出臺。這是火上添油。93年的時候,我們宏觀調控的時候哪敢火上加油,根本不可能。當然,我是從經濟學的角度來看這些數據的。 我的體會可以有點不同的意見,我今天就是講一點不同的意見。事實上,我坦率的說,對有關的部門,原來對增值稅的轉型的估計太樂觀,財稅改革沒有數字的支撐和沒有數字的概念一定吃大虧。所以,我臨時講一點不同的意見,各位專家、學者參考,不對的地方請批評、指正,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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