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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中國銀河證券有限責任公司聯合主辦的《發展與規范：中國證券市場法律論壇(2004)--證券市場法制創新與國務院“九條意見”解讀》于2004年4月23日(周五)在中國人民大學逸夫會議中心隆重舉行，我們新浪財經正在對本次會議進行獨家網絡報道，以下為天相投資股份有限公司林義相董事長發表專題演講：
王廣謙：劉教授的講演很精彩，觀點很鮮明，超時四分鐘，無情可原。下面有請天
相投資股份有限公司林義相董事長。
林義相：很高興今天上午有機會到這兒來，因為今年這是第二次，年初的時候是關于國有股權流通的事情，我記得當時我是最孤立的一個，因為我當時認為2004年不是解決國有股權流通的好時機。現在過去三個月了，有很多國有股權流通的方案在市場上流傳，但是我還是想說今年不是好時機。
我不是一個法律的專家，我也是在市場里干了二十多年，對證券的立法、包括《證券法》的起草也參加了制定。我作為一個外行談談自己的感觸。我基本上想談的是一個規則和行為主體，我想說的基本想法是我們需要一個適當的規則，我們同時需要適當的行為主體，因為《證券法》既涉及到市場行為的規則，同時也涉及到市場主體的塑造問題。如果沒有規則，市場肯定是無序的，就會出問題，但是如果沒有負責任的、理性的行為主體，我想什么規則也是沒用的。舉個簡單的例子，交通規則是紅綠燈，行為主體是開車人，如果紅綠燈不合適，我們會有很多的堵車、有很多的交通事故，但是如果說行為主體不按照規則來做，怎么辦？什么字頭的車太多，這樣交通能做好嗎？我覺得做不好。對于重大的立法，除了要考慮規則問題，也要考慮我們的行為主體是否能在這樣的規則下正常運作，保證證券市場協調、健康的發展。
談規則，我們知道我們現在的規則是幾年前制定的，我們的規則是在公有制和計劃經濟的基礎上脫胎出來的，因為在立法上需要與時俱進，我們知道很多人在十年前、在五年前，他們的理念、他們的行動事實上是在站在市場的前列，拉著市場在前進，或者說在推動著市場在前進。但是時間過去了幾年，形勢發生了變化，同樣的人可能現在現在成為了這個市場發展的主角。很多自認為自己以前為這個市場好的，現在我覺得已經不能適應市場需要了。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制定規則，包括監管部門需要反思，就是我們在制定規則的時候是不是繼續在推動這個市場的發展。第二，關于主體，這個市場上的主體可以說是世界上各個國家都是主體，我們講很多問題的時候，總是要引用國際的慣例，但是最重要的一點，當我們的行為主體和國外不一樣的時候。為什么我們上市公司是這種行為？大家知道上市公司的業績一年不如一年，大家也知道在特定的年份里，上市時間越長的公司業績越不好。有一個問題，企業是非常重要的，但是他們的行為不是為了股東利益最大化，他們是為了內部控制及其關聯方利益的最大化，在這種情況下才會出現上市公司的業績不好，才會出現證券公司很不規范、出問題。我們的證券市場最近幾年跌了不少，但總體上漲了不說，規模也非常大，為什么沒有出現業績比較好的、實力比較強的證券公司呢？或者說這種證券公司很少呢？我們知道證券公司在過去的幾年里經營業績不好，但是證券公司的收入一直非常很高，我們知道證券公司好的時候，有多少人在自己撈錢、給朋友賺錢，如果這種行為主體不得到改變的話，任何一個規則都是無效的，是沒有用的。比如說最近我們知道的18家證券公司被行政監管，政府要為此付出很多的成本，我們知道同時還有其他一些公司，可能沒那么嚴重，但也差不多。我跟有些證券公司的人聊天，我說你們公司這么大的窟窿怎么辦？他說很舒服，因為公司不好的時候怕有人走，怕有影響，我們說要走的時候還給我們漲公司，也不用干活，因此我們等著政府來監管。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行為規則有什么問題，一方面我們要與時俱進，要制定規則，如果我們做不到與時俱進，我們的規則公有制和計劃經濟聯系太多的話，在計劃經濟的立法一定是太嚴了，因為它不適合市場經濟的要求。我們證券立法中普遍存在的問題就是立法過嚴，必然導致違法普遍，一定會出現執法必松，執法必松的時候就可能出現法外的特權，就是有執法的人可以行使法律外的權，他想查處就查處，不想查處就不查處。還有一些違法的特權，既然大家都在違法，誰膽子大誰就敢多違法，就是立法過嚴、違法普遍、執法必松、法外特權。如果我們放松的話，就知道在現在的行為主體下會怎么樣，大家知道，在九十年代初的時候，當券商可以給股民透支的時候怎么樣。因此，我們說不能阻擋混業經營這樣大的趨勢，同時我們也注意到在現在的基礎上需要什么樣的規則來規避有些問題。
我的思路跟剛才的立法相對應，我們應該有法可依，我的重點放在“可”字上而不是“有”字上，同時我們要加強監管，并且違法必究。我覺得把這十六字和前面的字對起來，這是我的補充、感受，可能對于我們的證券立法的健康發展是有利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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