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三省省長歲首共話老工業基地改造

　　編者按：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是我國政府繼開發大西北以后又一個重大的戰略決策,這一舉措的出臺令世人目注。新年伊始，國務院新聞辦邀請遼寧省省長薄熙來、黑龍江省省長張左己、吉林省省長洪虎在北京與中外記者在中外記者招待會上暢談了如何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問題。本報擷要發表。

　　首先要解決什么？

　　薄熙來：第一，結構問題。一方面所有制結構單一，另一方面產業類型過重，新興產業發展不快。第二，人員問題，遼寧省現有退休職工300多萬，登記事業人員90多萬，國企和大集體下崗、離崗職工還有100多萬，處于最低生活保障線以下的城市居民有150多萬人，這些問題都需要解決。第三，企業問題。一方面企業歷史包袱沉重，另一方面，企業改革不到位，活力不足。第四，資源枯竭地區的問題。“十五”以來，遼寧省有30多個大礦井已經關井，涉及幾十萬職工和家屬。第五，金融環境問題。各類金融投資機構有較高負債。第六，環境治理問題。遼河污染程度還很嚴重，遼西北沙化問題十分嚴重，水土流失面積比較大。`

　　鎖定目標 一展藍圖

　　薄熙來：遼寧老工業基地振興的目標，就是要把遼寧建設成我國主要的裝備制造業基地和原材料工業基地，重點發展高新技術產業、農產品加工業和現代服務三大產業，使之成為一個技術先進、結構合理、功能完善、特色明顯、機制靈活、競爭力強的新興產業基地和重要增長區域。

　　具體目標：一個協調，五個形成。就是卸掉老的包袱，形成支柱產業、主導產業；形成多元化的經濟結構，主要指民營經濟、外資企業要發展起來；形成全方位開放的格局，在對外合作中改造我們的老基地；形成資源枯竭城市的接續產業，遼寧有撫順、本溪、阜新等這些資源枯竭的城市；形成完善的社會保障體系，組織就業。

　　洪虎：吉林的總體目標是：從2003至2010年或稍長一段時間，把吉林老工業基地建成國家重要的新興工業基地，實現國有經濟戰略性調整目標，形成比較完善的市場經濟體制和機制；完成產業布局和基地建設任務；有效就業矛盾緩解，社會保障制度較為完善，人民生活水平顯著提高，經濟、社會和人口、資源、環境協調發展。

　　張左己：在戰略目標上，黑龍江“十五”期間重點做好調整改造工作，力爭到2005年，使黑龍江省老工業基地的突出矛盾明顯緩解，國民經濟增長能力進一步增強，為老工業基地振興奠定基礎。“十五”期間以提高和振興為主題，力爭到2010年把黑龍江省建成市場機制比較完善、優勢和特色突出、結構合理、競爭實力較強、功能完善的新型產業基地，并逐步成為我國新的重要經濟增長區域。我們的目標是：到2010年左右，黑龍江的老工業基地由老變新、變優、變強，變成優勢明顯、特色突出、結構合理、實力較強，功能完備的新型產業基地，并逐步成為我國重要的新的經濟增長省份。

　　為振興排好時間表

　　薄熙來：振興遼寧老工業基地的思路是什么呢？第一，形成良性發展，解決歷史遺留的問題，體現創新和搞活內在機制，調整結構；第二，多元化發展；第三，協調發展；第四，以人為本來發展。所謂以人為本就是在改革的過程中，要讓遼寧眾多困難群體，大家都過得去，同時一邊改革振興，一邊改善群眾的生活。改革本身也要靠科技、教育、人才力量；第五，東北三省要共同發展。我們是一個有機的整體，要和黑龍江、吉林兩省密切合作，實現振興。

　　洪虎：初步考慮分三個階段實施：第一階段從2003至2005年，調整和改造初見成效；第二階段從2006至2007年，調整和改造取得實質性進展；第三階段從2008至2010年或稍長一段時間，調整和改造任務全面完成。

　　振興吉林老工業基地，必須改變舊的發展模式，甩掉老的帽子，著力解決長期積累的體制性和結構性矛盾。摒棄盲目重復建設和低水平擴張，用新思路、新體制、新機制、新方式走新型工業化道路，推進二次創業，建設國家重要的新興工業基地。

　　我們將以改革創新為動力。體制和機制創新是調整生產關系的中心環節，是解決體制性矛盾、增強經濟活力的關鍵。產業和科技創新是調整生產力的根本途徑，是解決結構性矛盾，提高經濟實力的前提。統籌考慮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調整，大力推進思想觀念、政府職能、發展環境的改造，加快形成經濟自主增長機制，不斷增強經濟內在動力和整體競爭力。

　　振興吉林老工業基地要以走具有自己特色的發展道路為途徑，樹立科學發展觀，堅持從實際出發，發揮比較優勢，運用后發機遇，推進跨越式發展，重點建設汽車、石化、農產品加工、醫藥、光電子信息等高新技術五大產業基地，進一步完善基礎設施，大力發展資源型城市和地區的接續產業，用高新技術和先進實用技術改造提升傳統產業，積極培育旅游、優質礦泉水、新型建筑材料、高等職業教育等新型產業。

　　振興吉林老工業基地要以實施人才興業戰略為支撐，老工業基地的調整改造必須靠科技進步與創新，靠大量高素質的勞動者和各類專門人才，大力培養吸引一大批具有開創精神和領導能力的黨政干部、企業家、高級管理人才以及高素質的勞動者，充分發揮各類人才的作用，努力營造人盡其才、創造使各類人才脫穎而出的良好環境，加快構筑人才高地。

　　振興吉林老工業基地要以匯集全省2700萬人民為宗旨，老工業基地的調整改造必須代表群眾的利益，堅持以人為本，把擴大就業作為老工業基地振興的優先目標，把調整改造與解決糧食主產區“三農”問題結合起來，與人口資源協調發展結合起來，充分考慮群眾的意愿和承受能力，努力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改善生活質量，增強健康素質，滿足人們物質、文化、社會生活和自身發展的需要。讓老百姓安居樂業，真正得到實惠。

　　張左己：我們的基本思路和戰略重點是：打好“一個硬仗”，堅持“兩個創新”，促進“三個增長”，建設“六個基地”，實現全面振興。

　　打好“一個硬仗”，就是以產權為突破口，實現產權多元化，培育富有活力的市場主體。堅持“兩個創新”就是體制創新和機制創新，解放思想，更新觀念，徹底改變計劃經濟導致的思維慣式和思維方式，消除不利于企業發展的體制性障礙。促進“三個增長”就是增強自主發展能力，增強核心競爭力，增強可持續發展能力。堅持以自力更生為主，積極爭取國家支持，改變增長方式，提高自主發展能力。

　　充分發揮現有的工業基礎優勢，發展高新技術，改造傳統產業，促進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處理好發展與資源、與環境、與人口之間的關系，特別是要抓好資源型城市的轉型，堅持發展接續產業和替代產業，堅持發展后勁，實現可持續增長。建設“六大基地”發揮黑龍江的比較優勢，集中力量建設裝備、石化、能源、食品、醫藥、森林等產業基地，提升和優化工業整體素質。

　　實現全面振興就是要加快發展現代農業，加強糧食主產區的建設，以旅游業和現代服務業為重點，大力發展第三產業。進一步擴大對外開放，推進經濟國際化的進程，加強基礎設施建設，改善經濟發展條件。積極發展科技、教育、文化、衛生等社會各項事業，促進社會全面進步，實現城市和農村，經濟和社會的協調發展。

　　金融機構支持舉足輕重

　　薄熙來：關于不良貸款，遼寧的數量確實是挺大的。但是，“十五”以來，遼寧銀行貸款的不良比率平均每年下降3個百分點。也就是說，在三年多的時間里，我們實際已經下降了11個百分點。我們正在向全國各個省的不良貸款比率靠攏，但是還高于全國各個省不良貸款的比率。不良貸款比率的下降，一方面是我們處理了一些呆壞賬，就是分子集成；另一方面，由于發展經濟、民營經濟，儲蓄增加，總量增長了，就是分母加大了。

　　金融對于東北老工業的振興，具體對遼寧來說，的確是非常重要的問題。遼寧省政府始終認為，現在振興要克服最大的障礙、解決最大的問題，一個是人的問題，一個是過去資產負債的問題。在過去幾年里，我們盡了很大的努力來解決這方面的問題，償還了各類金融機構欠老百姓的錢，已經還了一百六七十億。現在國家商業銀行對遼寧老工業基地的支持很多，但是他們也有很沉重的歷史包袱。

　　在過去的七八年間，中央政府曾經在金融方面對老工業基地，特別是遼寧，給予了很大支持，也核銷了很多國有企業的呆壞賬。國家的一些商業銀行已經注意到國家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的決策，也準備采取一些措施，用這些銀行自身的盈利來消化掉一部分東北老國有企業的歷史遺留問題。

　　比如中國工商銀行已經跟遼寧省政府進行了一年多的準備，工商銀行將在遼寧發放給國有企業的不良貸款進行統一的打包處置辦法，需要處理的對象都是一些資不抵債的企業，而且已經多年停產，所以要盡快處理。還有國家對于東北老基地的支持，最近國家發改委首批公布了100家技術改造的企業，在這些項目里面，國家有大量的資金注入。

　　洪虎：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是一個長期性的戰略任務，不是一次性的投入工程。從時間的跨度上來講，完成振興過程需要十年左右，或者更長一點的時間。

　　目前，國有商業銀行的改革正在展開，改革的方向是進一步市場化、企業化和國際化。由于各種原因，東北地區信貸資產質量差，信用環境比較差。從市場化改革的方向來看，好像東北地區信貸資金吸引力不強。振興老工業基地正是要從體制、機制上解決這些問題。企業改革的進一步深化，將對信貸資產的質量和信用環境的改善提供積極幫助。

　　從銀行方面來說，正在積極研究資產重組，改善不良資產結構。同時，引進新的金融投資者，建立股份制銀行，以此改善金融資產的質量。從信貸資金來看，除了有商業銀行的信貸以外，還有政策銀行的信貸。老工業基地企業除了加快改革、提高自身在市場中的競爭能力、融資能力以外，國家通過政策性銀行，也將加大對老工業基地的投入。

　　老工業基地的振興是一個長期的戰略任務，所以國家的投資扶持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國家投資著重要解決的是老工業基地的解困，為第二次創業創造條件。當前，國務院制定了關于老工業基地國家扶持的重點領域。第一，完善社會保障制度；第二，幫助企業解除辦社會的歷史性包袱；第三，對一些重點技術改造給予支持；第四，完善基礎設施建設；第五，對生態環境建設給予支持。

　　從這五個投資領域來看，國家主要不是向原有的國有企業注入資本金，而是為國有企業的改革解困創造條件，使得企業真正成為市場主體，主要靠運用社會資金來支持企業自身的發展。

　　張左己：金融是經濟的血脈，沒有金融的支持，振興老工業基地幾乎是不可能的。中央做出振興老工業基地決策之后，金融機構對東北對黑龍江的支持是巨大的。當前正在哈爾濱召開一個會議，這個會議就是由中國人民銀行和中國證監會共同舉辦，黑龍江省承辦的東北三省振興金融高層論壇，他們正在研究這個問題。

　　金融對振興老工業基地第一個支持，我認為是要采取靈活的方式，包括薄熙來同志說的打包解決國有企業不良資產的問題。第二是在技術改造上，在資金的投放上予以放寬。除了洪虎同志說的國家的傾斜，國債和金融貸款向五個方面傾斜外，現在論壇正研究對中小企業的支持、對民營企業的支持、對對外出口企業的支持。

　　第三個支持建議，也是我們的建議，就是建議東三省多建分支機構，甚至可以組建新的民營銀行，來支持東北老工業基地的振興。當然我們東北三省也要加強信譽，打造信譽龍江，能夠讓金融機構在黑龍江，在東北三省落戶放心。

　　老工業基地的振興的確需要國家資金的支持。但是振興老工業基地的原則是三個為主，就是以改革為主、以市場為主、以自力更生為主。所以三個省的調整改造方案，沒有，也不可能完全依靠國家資金實現。

　　“以史為鑒”與日本合作

　　洪虎：東北三省是受軍國主義侵害時間最長、受害最深的省份。在日本軍國主義扶持的偽滿洲國的統治下，長達14年之久。但是這段歷史畢竟過去了，我們要本著“以史為鑒、面向未來”的原則，加強和發展中日兩國之間的友好合作關系。中國的東北地區居東北亞腹地，從地緣來講，和日本發展經貿關系是有優勢的。

　　日本的一些企業在東北三省也有一些投資，有些大的合作項目。比如最近日本豐田公司和吉林省一汽在長春簽訂了建立“豐越”生產越野吉普的合資企業協議。但日本在中國東北的投資以及經貿合作，總體水平比沿海省份要差。應該說日本的企業對東北的情況是比較熟悉的，他們認真研究過也了解東北投資的優勢。所以希望日本的企業能夠緊緊抓住振興東北地區老工業基地機遇，加強和東北三省的友好合作。我想這種友好合作是建立在中日兩國之間友好合作關系總的框架之下，所以要遵循兩國之間發展友好合作關系的原則。

　　張左己：前事不忘后事之師，黑龍江對中日之間的經濟交往始終采取向前看的態度。我們已經注意到日本企業界對東北老工業調整改造的關注，日本現在仍然是黑龍江省最大的貿易伙伴之一。前不久，黑龍江省委書記帶隊訪問了日本，在日本受到小泉首相的接見，和企業界簽訂了100多份經貿合同。

　　當然，在合作進程之中，也有很多不愉快，比如在黑龍江齊齊哈爾市發生的侵華日軍遺棄化學武器的傷人事件，造成嚴重后果。作為省長我表示非常遺憾。中國政府對此高度重視，指示我們黑龍江省委、省政府，采取一切有效的措施，確保人民生命財產安全。值得欣慰的是，這一事件在中日雙方的共同努力下，終于得到了妥善的處理，日本政府也為此付出了3億日元的賠付。

　　為了避免這類事件的再度發生，我們希望日本政府能夠按照中日兩國政府的有關規定和國際有關慣例，加快處理、銷毀侵華日軍遺棄在我國的、我省的、東三省的化學武器，以早日鏟除這威脅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的隱患。

　　反腐是振興的重要保證

　　薄熙來：關于反腐敗的問題，是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的一個重要方面，如果我們不能建立一個清明、廉潔、法治的社會，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將會困難重重，是不能實現的。我們下決心采取一切措施反對腐敗，而且國家在這方面也非常重視。眾所周知，在幾年前我們已經處理了“慕馬案件”，這是中央紀委直接抓的案件，這個案件也牽扯到很多人。反了腐敗就解放了生產力，沈陽在過去三年有了很大的進步和發展。

　　我們感覺，反腐敗也是促進發展。對于反腐敗問題，遼寧省政府和社會各界都非常重視。但是，遼寧省在腐敗問題上、在社會問題上仍然存在著很多不容忽視的問題，需要我們高度重視。

　　張左己：黑龍江省多年來一直把反腐敗問題作為推進政治、經濟、社會進步的一個重大內容，在中央的統一領導下，反腐力度不斷加大。特別是2003年以來，省委省政府針對群眾反映十分強烈的問題，在全省大張旗鼓的開展“兩風”建設。

　　所謂“兩風”建設，一個是黨風廉政建設，一個是工作作風建設。重點解決在提拔任用干部上的不正之風，重點解決行政執法人員的違紀和工作不落實這樣一些突出的問題。在“兩風”建設過程中，查處了一批地市級以下干部違法違紀案件，建立健全了相應的規章制度，應該說目前的成果很顯著。

　　洪虎：包括反腐敗在內的政風建設是振興老工業基地，改善投資環境的重要內容，也是改善和加強政府與群眾關系的重要措施，因而它是政府對人民的一種莊嚴承諾。隨著對這些重大反腐案件的查處，政風得到了進一步改善，我們將創造一個更好的政風的環境，為發展振興老工業基地創造良好的條件。

　　拿什么吸引外來投資者

　　薄熙來：我們只是實事求是地介紹東三省的情況。現在外來的投資對于遼寧來說實際上已經形成了很好的勢頭，2000年以前，平均每年到遼寧的投資，實際到位外資是22億美元，2003年已經達到50億美元。并不是我們一廂情愿，而是外商在選擇遼寧。

　　今后數年中國工業經濟發展，既需要發展重化工業，也需要發展輕型工業。對于重化工業，國家非常重視。最近國務院也要求遼寧省建成中國重要的裝備制造業基地以及重要的原材料工業基地。遼寧在這方面，在歷史上是有基礎的，借這樣一個歷史機遇，把兩大工業基地做好。當然，它的內涵和過去是有所不同的，要增加附加值。比如我們的鋼鐵有鞍鋼、本鋼，我們要向下做，要建成精品鋼材基地，更多的是搞精品的板材、管材、線材。石油化工、煉油等，遼寧省在各個省份中是排在第一位的，今后要向石油產品的下游去做。同時，遼寧正在規劃，在電子、IT產業、紡織、醫藥、家具、食品等輕型產業方面有所作為。這些領域蘊涵的商機，都會對外商產生吸引力

　　洪虎：老工業基地振興的核心是二次創業，最大的優勢就是老工業基地。現在面臨的是結構性和體制性的矛盾，但這些矛盾都是可以解決的。所以它的前景就在于老工業基地有工業基地的基礎，賦予新的機制以后，就會實現新的騰飛，實現第二次創業。

　　張左己：黑龍江對投資者的承諾有三句話：第一，改機制，改革國有企業產權制度；第二，卸包袱，我們利用國家分離企業辦社會，實行社會保障試點，運用靈活的方式處理不良債務，根據國家的政策減免歷史欠稅來卸掉國有企業背著的沉重冗員、社會負擔；第三，轉變職能，政府在行政許可方面進行大力改革，在審批制度上進行改革。除了涉及到國家的安全，涉及到經濟整體布局的重大項目，涉及到限制類的項目需要有關單位審批之外，其他項目一律實行備案制。

　　三省長各亮家底

　　薄熙來：第一，我們有家底，有存量資產；第二，經過社保試點、改革脫困這些經濟上的會戰，有一定的基礎。第三，有雄厚的科技教育和人才實力，且地處要津，沿海、沿邊區位優勢獨特。

　　張左己：振興老工業基地，加快經濟和社會發展，黑龍江省擁有明顯的優勢，蘊藏著無限的商機。一是工業基礎雄厚，有一大批實力雄厚、技術精良的大型企業，有承接國際產業轉移，發展進口替代、形成產業集群的良好條件；二是自然資源，煤、木、糧、油在全國舉足輕重，可以為產業發展提供重組的能源、電力和原材料支撐；三是生態環境優良，擁有黑土地、大森林、大草原、大濕地以及冰雪和豐富的水資源等。綠色食品、畜牧業和生態旅游業的發展具有得天獨厚的條件，極具投資開發的價值；第四，地緣優勢明顯，地處東北亞的中心地帶；五是人才隊伍精良，有一支久經鍛煉、技術嫻熟、特別能戰斗的產業大軍，有一批技術領先、成果豐碩的大專院校，可以為企業發展提供重組的人力資源；六是環境發展良好。

　　另外，我們在與俄羅斯貿易上也獨具優勢。第一，是具有獨特的地緣優勢，地處東北亞的中心地帶，和俄羅斯一江之隔，我們有25個一級口岸，已經建成的貿易區有三處，我們正在籌劃建設黑龍江上的黑河大橋和洛河大橋，這樣我們就可以貫通東北地區的鐵路和俄羅斯遠東地區的鐵路，構成一個對俄貿易的通道。

　　第二，具有歷史人文優勢。黑龍江與前蘇聯，與現在的俄羅斯交往有悠久的歷史，黑龍江的俄語人才，特別是擁有既懂俄語，又懂技術的人才，儲備的數量居全國首位。上個世紀前半葉，在哈爾濱居住著俄羅斯和猶太人的僑民將近20萬人，這些人本人和后裔都具有很深厚的哈爾濱情結，對在黑龍江的投資愿望十分強烈。

　　第三，具有公共關系優勢。黑龍江在對黑龍江對岸的俄羅斯遠東地區和西伯利亞地區的一些邊區政府，建立了相互間定期會晤機制，具有公關的優勢。黑龍江有相當一批有實力的企業到俄羅斯進行跨國經營，他們經營森林的采伐、礦產資源的開發、房地產的開發，對紙漿、木材加工行業方興未艾，這些企業在俄羅斯已經站穩了腳跟，積累了很多與俄羅斯交往的經驗。

　　第四，具有科技合作的優勢。哈爾濱工業大學和俄羅斯動力學院，以這兩家學院為首，在俄羅斯建立了中俄科技合作交流中心。我們打算在這個基礎上，在哈爾濱籌建中俄科技合作園、合作城，中俄專家學者在俄羅斯和哈爾濱之間來往非常頻繁，哈爾濱的一些院校和俄羅斯學者已經建立了長久的合作關系。

　　五是具有貿易結算的優勢。中俄兩國的中央銀行已經確定，在黑龍江的黑河和俄羅斯的布拉維格新斯特之間實行本地結算業務。黑龍江省利用這些優勢已經和國內一些先進的地區和企業進行聯合，比如和上海、浙江、福建聯合起來，共同開拓俄羅斯市場。我們現在特別是在家電、服裝、鞋帽輕工、日用品方面取得了很好的成果。

　　洪虎：雖然吉林省的總量指標處于全國中等水平，經濟也相對欠發達，但是在加工制造業、農業、人才、科教、生態、資源等方面具有比較優勢，這為振興吉林老工業基地創造了良好條件。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是黨中央、國務院從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全局著眼作出的又一重大戰略決策，吉林省將緊緊抓住這一千載難逢的歷史機遇，凝聚力量，乘勢而上，扎實工作，全力推動老工業基地的振興。

　　振興吉林老工業基地要以建設新型工業基地為目標，在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新的歷史階段，振興吉林老工業基地任務艱巨、使命光榮，我們堅信，在黨中央、國務院的領導下，在全國兄弟省市的支持下，在各界朋友的幫助下，經過一段時期堅持不懈的努力，吉林老工業基地必將重振雄風，再創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