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6日--18日,2003福布斯全球行政總裁會議在上海金茂君悅大酒店舉行,新浪財經全程圖文專題直播本次會議。以下為17日實錄。
史提夫福布斯:剛才談到了中國經濟結構平衡問題,我想問一下在這些方面我們關注哪些方面的不平衡。
艾爾敦:中國的角色事實上現在正處于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時期,在中國確實有不平衡的情況,比如說中部發展得非常好,但是西部就非常落后,我不知道是否能有一個很簡單的解決辦法。最近我們剛簽了一個協定,中國大陸和香港簽署了一個合作伙伴的協定,大家都說香港已經是這么有錢了,為什么還會有一些優惠的政策,西部已經是這么落后,為什么卻沒有得到相應的支持。在這方面,我們肯定要解決西部的問題,西部必須發展,從財富的分配來講,我們應該更加均衡地分配財富。中國的外部不平衡主要是看一下中國國內的制造業和東南亞地區的情況相比較,確實是在東南亞很多國家都覺得,中國把很多我們的制造業都搶去了,我們現在干什么呢?我認為中國事實上對整個世界采取一種非常負責的態度,而且它也不可能搶走所有人的制造業,但它確實會鼓勵其他國家的人到中國來投資,這也會造成一定的不平衡。我覺得這個話題恐怕比較廣,要由經濟學家來談,我沒有能力來談。
史提夫福布斯:你是談現實情況,談實際情況。
艾爾敦:此外還有世貿組織的問題,現在越來越多的人呼吁中國來履行他的入世承諾,而且越快履行越好。我覺得這有點不公平,中國是簽了入世的協定,而且也有一系列的時間表,以及具體的計劃,看他如何來履行這個承諾,包括金融服務等等,他確實有一個時間表,比如說多少年能夠放開對外國金融機構的管制等等。有些人說這好像還不夠快,這是什么問題呢?中國的匯率是形成協定的,對這一點我毫無疑問,事實上在進入服務這一塊,中國的腳步甚至比他們在入世協定當中所同意的還要快,并不是說我們大家都不希望他快,而是確實比他協定當中的要快。
史提夫福布斯:我接著去問經濟學家,約瑟夫,我也想問問你,給我們一個更加宏觀的視角,對歐洲以及美國、印度對中國發展有什么反應,這方面有什么政治上的影響,德國、日本和美國的關系也是由于經濟的發展受到影響?我想問一下,如果現在美國開始指責中國和印度,說是你們搶走了我們的就業,到底怎么辦,到底什么是他們的比較優勢?
約瑟夫.斯蒂格利茨:我覺得這恐怕會是一個問題,在我的發言當中我曾經強調過一點,中國加入世貿是有這么一個優勢的,因為現在我們有了這樣一個法制體系,比如說在美國收一個7.5%的特別稅的話,這是不符合世貿精神的,美國會認識到這一點,如果他們真的通過這么一個法案的話,我覺得是不會通過的,中國會上升到世貿組織,我們就必須要么廢除這條法律,要么就給予補償,因此我覺得從這個角度來講加入世貿是很重要的,它能夠避免世界所有國家都有的保護主義。如果我和你一樣,是滿懷希望的充滿信心的話,我真的希望像你那么有信心,那么我就會認為這些問題會逐步消除,而且這些保護主義的措施也會逐漸消除,因為保護組織的情緒和失業總是聯系在一起的。我們現在看一下世界情況真的是如你預言還是如我所預言。在九十年代,和之前相比有一個特點,就是美國的制造商和進口商們,瑞士的貿易自由化是非常有益的,因此他們也主張貿易自由貿易放開,在九十年代初確實是這么一種情況,當時中國的最惠國待遇問題也時不時地被提上來,波音公司當時匯集了一些公司說不能讓保護主義情緒占了上風,而且是相當有效的。此外,還有一些百貨商店,他們也說我們不能讓保護主義占上風,因為會危害到美國消費者的利益,當然這些百貨商店并不是真正關心消費者,是關心他們自己的錢包,因為這種貿易會讓百貨商店受利,因此貿易是一個雙向的橋梁,我們也會從中受益。我想再回到你剛才講到的一點,就是結構不平衡的問題,我剛才也提到過。
我覺得有兩個問題我特別關注,如果是經濟像中國發展這么快,每當這個時候就必然會出現一個不均衡的情況,就是說一部分地區發展比較快,一部分地區就沒那么快,這時候會感到一些壓力,比如說房地產好象升值太快等等,大家好象比較關注這些地方,而不是關注整個的經濟體,大家會說我們看到這個地方的價格上升太快了,我們必須把整個經濟降降溫,我覺得這是不對的。我剛才也提到過,我覺得從中性來講,中國肯定會給每年加入數以百萬的勞動力大軍提供就業崗位,現在我們要增加一個底壓的要求,如果市場增長太快,對邊界率的要求更高,也就是我們要有針對性,要看一下特別的地區特別的行業,而不是要把整個經濟降溫。在東北、西部都是有一些問題,我們都是可以逐一去解決,但是沒必要采取措施影響整個經濟。你剛才在發言當中也提到,大家可以看看整個經濟的平均流動性,這并不是一個真正有用的數字,我們可以看看這些錢是不是真正到了需要錢的地方。
史提夫福布斯:一會兒會請觀眾提問題,在這之前問專家們一個小問題,全球化是否有什么問題,大家覺得多哈回合是不是在回到軌道上,歐盟的觀點會起到什么樣的作用。
約瑟夫.斯蒂格利茨:可以說全球化確實有一些問題,然而全球化是一個非常有力的力量,東亞的增長全靠全球化,進入市場獲得藝術都是對于我們來講挑戰就是要改變全球化,要改變規則,要讓它真正奏效,要讓所有的國家都受益,而不是只有幾個國家受益。我認為多哈不可能按時完成他的目標,如果在整個歷史長河看一下的話,一定要在某個月實現某個目標并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也沒有那么要緊,從長遠來看,我們會解決過去不平衡的狀況,美國、歐洲的選民以及公民們,他們都認識到現在的一些貿易障礙是不公平的,而且很多發展中國家也要求變革。
島田晴雄:多哈回合像一個鐘擺一樣搖來搖去,我覺得現在好像鐘擺一下又過于劇烈地搖到了相反的方向。我們的全球化是很難避免的,我們要充分發揮優勢,我們在其中要尊重文化或者社會等各個國家不同的特點,每個國家都應該得到尊重,我們應該更講道理,大家坐下來仔細看看,充分地利用全球化的優勢,同時充分地尊重每個國家的傳統。
艾爾敦:現在世界上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聲音越來越不一樣,有一點要平衡,全球化是一個發展的必然趨勢,大家要比較敏感,要了解到底反對全球化的人,他們的需要是什么。我35年前就離開了歐洲,我不太懂歐洲的政策,我覺得他們是不得不修改的。
史提夫福布斯:聽眾席如果有誰有問題可以走上來或者向我們的工作人員示意,把麥克風遞給你。
向約瑟夫.斯蒂格利茨提的一個問題,世界上有一些國家,這些國家在發展中國家和發達國家希望達到一個平衡,你對美國的農業補貼和歐洲的農業補貼的看法是什么。對于解決新加坡的某些經濟問題來講,特別是在某些跨國公司的透明度問題上你持什么樣的觀點。
約瑟夫.斯蒂格利茨:在這個問題上我同意這樣一個觀點,就是印度所持的觀點。我認為在許多發展中國家所出現的一個事實就是民主國家的形成,因為民主國家的形成幫助發展中國家的經濟確實走上了快車道,我們可以實施這樣一種計劃,我想不管在印度也好在巴西也好,我們都可以看到類似于成功政策的實施。另外一方面他們還應該采取比較強的態度,就是像以前那樣,我想他們應該施加一些壓力,比如向美國、法國這些發達國家施加壓力。這可以說是一種讓步,如果你能夠同意94年所持協議的觀點,我認為這是一種下降而不是一種上升。在另外一個問題上面,應該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有關投資協議的問題,這個問題涉及兩個方面的因素。第一,在貿易談判和貿易交叉方面有關側重貿易的做法已經得到世界各國的肯定,我們并不希望把事情變得更加復雜。第二,在投資貿易協定里面其中有一個方面,許多發展中國家都對此持異議或者反對的,就是美國作出一個要求,就是發展中國家必須開放他們的市場,能夠接受短期的資本流動,短期資本流動可以導致很多問題,比如亞洲經濟危機等等,在我看來,為什么他們會這么說,基本上他們說這些問題是不具有可談判性的,就是不能夠拿到會上來談,有些問題使我們有些感覺,使額外的資本或者資金不斷流入這些國家,而事實上出現的是另外一種情況,或者是向相反的方向運動,發展中國家認為這些要求不應該強加在他們身上,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合理的要求,我非常鼓勵印度政府能夠在這方面采取比較強硬的姿態和措施。另外就是有關競爭的問題,的確像你說的那樣,特別是在競爭政策方面,我們看到很多問題,其中一個就是所為的傾銷責任和傾銷稅的問題,我們看到中國有很多反傾銷的問題,這些問題至今還不是理解得非常清楚。在這方面我支持印度政府采取強硬觀點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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