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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SARS時代 這是一個命題(圖)

http://whmsebhyy.com 2003年07月09日 11:10 《新世紀》雜志

  

  我們要辯證地看待非典對亞洲經濟的影響。不久,可能會有一批“非典后”時代的新產業和企業家誕生。SARS對中國這樣一個大的經濟實體,更重要的是心理危機和恐慌

  2003年5月13日,北京,亞洲大酒店。

  一個有關SARS與亞洲(中國)經濟的國際圓桌研討會在這里舉行。會議主辦者是博鰲亞
洲論壇和亞洲開發銀行。

  此時,由于SARS疫情,世界衛生組織已兩度把中國的北京列入疫區,并向全球各國發出預警。北京四星級以上的酒店,開房入住率達到了近年來谷底。亞洲大酒店從門童到總臺再到會議接待處,所有服務人員都以從未有過的姿態,在這個最需要微笑服務的處所,頭一次臉蒙口罩,為大會提供服務。

  在亞洲大酒店會議廳入口處,擺設了三道體溫測試站,被邀貴賓、采訪記者,全都要通過三次紅外線體溫測試,方可進入會場。在白衣人員的三道崗旁,是指示開會路徑精制的牌子。今兒個這牌子,除了路示之外,似乎還指示著危險與勇敢。

  醫學專家在電視報紙等媒介里多次告誡大眾,對付SARS病毒,開窗通風最為重要。這一天,亞洲大酒店的會議廳沒有開空調,碩大的廳室內有點燥熱。于是,服務人員把可以開著的門全部打開,包括往常僅用于工作人員通道的那扇小門。

  由于門廳洞開,會議的聲音有些發散,讓同樣戴著口罩卻不肯漏掉新聞的媒體記者有些犯難,為使電視同聲效果最好,有記者把話筒對向擴音壁,其他記者趕緊效仿,于是,會議廳那方裝著擴音設備的板壁旁,便多了一道難得的風景。

  終是看著記者們伸手舉話筒的辛苦,訓練有素的亞洲大酒店的服務員們拿來一根二根白布帶,那些個礙事的話筒便被布帶高高吊起,省卻了記者們的一番辛苦。

  這個國際圓桌研討會,便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帶著許多異樣風情,拉開帷幕的。

  研討會來賓精英薈萃

  翻開“SARS與亞洲經濟”國際圓桌研討會名錄,實可謂各路精英薈萃。隨便挑一個,都是熱門人物。

  其中有世界銀行駐華代表首席經濟學家Deepak Bhattasali、亞洲開發銀行駐華代表Bruce Murray、東盟秘書長Ong keng Yong、北京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主任林毅夫、中國科學院—清華大學國情研究中心主任胡鞍鋼、巴黎百富勤董事副總經理兼總經濟師陳興動、美國高盛集團亞洲區董事總經理蔡金勇、華爾街日報中國社長Jonathan Kaufman、聯合國開發計劃署駐華代表Kerstin Leitner、亞洲開發銀行北京辦事處首席經濟學家湯敏。

  亞洲開發銀行總裁千野忠男,世界銀行東亞區首席經濟學家Homi Kharas,亞洲開發銀行首席經濟學家Lfzal Ali,摩根士丹利董事總經理、亞太區首席經濟學家謝國忠則分別從日本、馬尼拉、印度尼西亞亞加答、香港等地發來了錄像演講。

  參會代表還有:中國發展與改革委員會、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中央財經領導小組辦公室、中國商務部、中國財政部等官員,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駐京辦主任梁寶來、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駐京辦首席貿易主任陳景光,泰國、馬來西亞、菲律賓、日本、韓國、越南、新加坡、印度、印度尼西亞、美國等國駐華大使、公使等外交官員,以及各大跨國企業、機構代表等。這些跨國企業及機構主要有:馬士基(中國)航運有限公司副總裁祈日濤、SK集團副總裁金相國、西門子(中國)有限公司總裁歐盟商會主席貝思、UT斯達康總裁吳鷹、韓國貿易協會北京辦事處首席代表金哲煥、愛立信中國有限公司政府關系總監劉國來、丘博集團中國副總裁黃小冶、大眾汽車中國有限公司執行董事張綏新、中國惠普有限公司副總裁舒齊、國家開發銀行國際金融局副局長劉文芳、羅頓機構副總裁翟力平、豐田汽車中國事務部安明奎、愛德曼國際公關公司北京辦事處總經理倪昂利、JP摩根大通銀行(中國)運營總裁Carl E·Walter、麥肯錫北京分公司總經理吳亦兵、道瓊斯公司中國首席代表饒猛志、中國美國商會主席Chris Murck、北京臺資企業協會秘書長陳國原等。

  在這樣一個非常時期,各路精英紛至沓來,其探討SARS與亞洲包括中國經濟的意義固然重要,但更深層面上的意義,則是現代科技現代社會,已真正把世界變為互通有無的地球村。當一個國家、一個地區遭受到突如其來的侵害時,地球上的人類便不管這侵害來自何方,都要攜起手來,共同面對。一個合作的時代,到來了。

  一個銅板總有它的兩面

  龍永圖(博鰲亞洲論壇秘書長):

  一個銅板總有它的兩面,我們要辯證地看待非典對亞洲經濟的影響。不久,可能會有一批“非典后”時代的新產業和企業家誕生。關于非典對亞洲經濟影響的大小,應該說前景仍不明朗。非典對經濟影響關鍵取決于各國政府能在多長時間內有效防治非典、控制非典的蔓延。非典越早得到控制,對經濟的影響就越小,日后我們在消除和減輕其對經濟的影響方面所付出的代價就會越小。在這個問題上,我們應該從長計議。

  非典固然可能影響經濟發展的速度,但對一些國家中的一些部門的“經濟過熱”、“投資過熱”等問題,未必不是一次有利的“自我調節”,這可能對提高經濟的質量有所益處;旅游一時受到很大的損失,但對保護一些脆弱的旅游資源,讓一些旅游資源“休養生息”,未必不是件好事;一些政府官員和企業家在經濟高速發展的忙碌之中,更冷靜地思考經濟發展的一些中長期問題,對一些投資項目進行更加充分的論證,未必不是件好事。在人們看到對旅游、餐飲、交通等行業的沖擊時,是不是也要看到非典對電信、特別是增值電信服務、醫療行業及住房、汽車等行業的“刺激”作用。從現在開始,我們應該研究非典對政府、外商和國內民間投資政策取向的影響,研究由于非典國民消費心理所產生的微妙變化,從而探索和把握非典后新的經濟增長點和消費熱點。

  Lfzal Ali(亞洲開發銀行首席經濟學家):

  如果我們作一個假設,SARS疫情可以在第二季度得到基本控制,其對經濟的影響應該從今年第三季度出現,甚至有可能再影響第四季度。

  中國有一個詞叫“危機”,說的是即有危險又有機遇。面對SARS,我們感到這個詞十分適用。如果各國各地區政府更好地發揮作用,也許能夠將壞事變成好事,從此次事件中獲得教訓。

  Ong keng Yong(東盟秘書長):

  我們要改變對疫情的態度。例如,把這個時期當成培訓雇傭員工的好時機,也可以讓員工輪流休假,不要輕易說裁員。總之,要走出局限的范圍,改變方式,將恐慌變成機遇。

  林毅夫(北京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主任):

  SARS疫情對經濟的影響是短期的,它并不影響社會結構,也不影響生產力。當然這種短期影響會對中國經濟增長率帶來降低,至于其降低的程度,則取決于中國政府對疫情的控制時間之長短。

  胡鞍鋼(中國科學院—清華大學國情研究中心主任):

  用現代經濟理論中,外部沖擊與內部傳導為基本分析框架,得出的結論是,中國經濟不僅有著長期的增長潛力,同時也處在經濟增長波動系數最低的時期。SARS疫情,對中國經濟的影響只是暫時的。

  非典讓世界各國攜起手來

  龍永圖:如同1997年的亞洲金融危機一樣,非典再次把亞洲各國緊密地聯系起來。“同舟共濟、共度難關”已經成為共識。近年來,由于亞洲區域內貿易的增加,區域內制造業生產鏈和供應鏈的形成和壯大,證明經濟全球化是一個愈來愈明顯的客觀現實,再次證明加快亞洲經濟一體化進程的必要性和迫切性。亞洲的經濟活力和投資環境并沒有因為非典而產生根本的變化。以中國為例,它的經濟基本層面的要素并沒有因為非典而發生變化,中國仍然是世界上最有競爭力的勞動力市場,中國仍然是最具潛力的大市場。

  千野忠男(亞洲開發銀行總裁):

  亞洲開發銀行已考慮提供無償經濟和技術援助計劃,以幫助亞洲國家提高公眾健康水平,包括信息資源整合、教育等水平。

  SARS的爆發,使全世界6千多人受到感染。當然,這還不僅僅是一個健康的問題,它將在多方面對我們的生活產生影響。如果談到對經濟的影響,主要體現在人類對這種新的傳染病原體的了解與診治還不夠,這就必然給一個地區的經濟造成了不確定性。

  亞洲開發銀行已建立了跨學科工作組,與世界衛生組織WHO合作,研究SARS對地區經濟的影響,這種研究已涉及到社會經濟的各個層面,特別是人的心理所產生的變化和影響以及對貧窮人群產生的影響。根據研究,我們還制定了一份行動計劃,以幫助亞洲各國把SARS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

  Ong keng Yong:

  忘記恐慌,開始呼吸,打擊SARS要信息共享;消除影響,要改變態度。

  在恐怖的影響下,是沒有一個人和國家能夠正常思維和行動的。面對SARS,我們東盟各國要采取協調方式,共同禁止病毒傳播。東盟各國已開放邊界,各國衛生部進行了手機號碼交換,這種資源共享,有利于防止疫情擴散。同時,東盟秘書處還采取了交流與教育措施,加強各國公共道德,注重公共衛生。

  亞洲和中國仍是世界上經濟最活躍的地區

  Homi Kharas(世界銀行東亞區首席經濟學家):

  各國各地區之間有關信息的公開、透明、及時,會把SARS帶來的損失降到最低,值得慶幸的是,這些國家和地區的政府領導人已對此達成了共識。

  世界銀行啟動了12個遠程中心,來幫助各地政府與相關機構的合作。世行還發出了第三份有關SARS與亞洲經濟的報告。據對目前情況的分析研究,我們預測東亞一些國家的GDP將有500億美元的損失。這主要體現在旅游、房地產、外國人對車輛的購買以及消費需求下降等方面。

  但是,我們同時看到,在中國、中國香港、韓國、東盟等國,在SARS疫情的大背景下,其經濟增長勢頭仍然強勁。我們相信,東亞仍是世界上經濟發展最好的國家,2003年和2004年都將是這樣。

  Deepak Bhattasali(世界銀行駐華代表、首席經濟學家):

  中國的SARS疫情只是推遲了消費,而不是扼制。中國在很多地方的投資是過剩的,所以當前沒有必要采取額外財政措施和刺激性積極政策。

  今年初,世界銀行曾經作過一個預測,2003年中國經濟將增長7.5%。這個預測考慮了很多因素,卻并未考慮到SARS。4月8日,世行將這個增長數降低到7.2%,后又降到7%。當然,這個增長率是建立在盡快控制SARS疫情基礎上的。盡管這樣,我們認為中國仍是目前世界上經濟增長最快的經濟體。

  2002年中國經濟增長了8%,今年第一季度則達到9%。中國很多地方的投資是過剩的,價格、生產力也是過剩的,所以面對SARS暫時性影響,沒有必要再去采取刺激性政策。要看到,在中國目前擁有的資源盤子中,肯定是要重組的,但是應急性措施不應影響長期經濟政策。

  謝國忠(摩根士丹利董事總經理、亞太區首席經濟學家):

  SARS對中國經濟的影響,關鍵在控制SARS及控制的速度有多快。從這個意義上,中國政府正在接受著全球目光的洗禮。

  如果我們把中國的SARS疫情預測在七八月得到徹底控制,預計外國管理層需要9月份才會重新來到中國,這樣,他們對中國的投資,將會推遲到第四季。也就是說,在那個時候,中國經濟會有一個大的反彈。外國投資者對到中國投資的態度沒有變,大多跨國企業只是推遲了他們的計劃,而不是取消。

  所以,我們認為SARS對中國經濟的沖擊,時間上表現為兩個季度,最多是三季,當然建立在中國政府在多長時間內,真正徹底地控制住疫情。這是中國的當務之急。

  個人公共衛生素質亟待加強

  林毅夫:

  我們生活在世界村,發生在一個國家的事情,是會影響別的國家的。從中,中國要吸取大的教訓。

  SARS是傳染病,如果剛開始我們就采取強有力措施,控制住疫情,就不會發生這種全國傳播的局面。從這一點上講,中國社會有大的教訓需要吸取。

  建議:面對緊急狀況,我們的處理要制度化,信息準確傳播非常重要,可以造成社會不必要的過度反映。制度化的應急措施、保障體系,是衡量一個社會是否成熟的標志。

  其二,個人衛生現代化,也是中國社會需要提升的,個人公共衛生素質,是預防傳染病的第一道屏障。

  其三,政府各有關部門在應急狀態中,是顯得脆弱還是堅強有力,同樣需要加速各個領域的市場化進程,才能提高應對能力。

  SARS危機是預防針,對人體、對中國社會經濟體系,都打了及時的一針。

  SARS更重要的威脅是心理上的

  Lfzal Ali:

  SARS對經濟的影響是短時期的,我們要考慮的是其他方面的影響,其中最大的方面,則是心理上的。

  SARS的特點是傳染性強,人類對病原體還不太了解,病死率全世界平均為7%。由于不了解,就容易引起夸張和想像,造成社會上的不確定性,恰恰是這種不確定性,對經濟產生了影響。通過對這種影響全面的評估,其表現主要在需求方減少,人們的往來受到限制,商務往來被取消或推遲,投資者信心受到影響,供應方被驚嚇,企業裁員等。

  胡鞍鋼:

  SARS對中國這樣一個大的經濟實體,更重要的是心理危機和恐慌。

  疫情發生期間,我們對北京市民進行了調查,至5月5日止,北京市民較之以前,終于對SARS的認識趨于理性,他們正在度過從信息不完全的恐懼到信息明確的鎮定之中。北京市民對4月中旬以來政府采取的一系列應急措施,認同率是高的。

  所以,面對非典,要千方百計消除恐慌,讓市民能夠正常生活,學生能夠正常上課,職員能夠正常上班,政府機構能夠正常運作。這是真正的關鍵所在。

  陳興動(巴黎百富勤董事副總經理兼總經濟師):

  SARS之后,外國投資者將至少花上三個月時間,才能恢復對中國的投資。這主要表現為他們心理上對到這個地區投資的再行考慮。

  SARS疫情對中國經濟最大的影響,將出現在今年第三季度,其滯后影響,會推延到明年上半年。但這種影響并不破壞中國經濟增長的潛力。

  蔡金勇(美國高盛集團亞洲區董事總經理):

  SARS對中國經濟的真正影響,是非常清楚地展現了在中國投資風險系數的增大,這個風險系數以往在中國恰恰是不被認識的——這就是外國人特別看重的健康體系。

  一個國家的吸引力,公眾衛生是其主要內容之一。公眾衛生健康體系,需要政府來建立。

  中國有著極大的勞動力市場和消費市場,但是卻沒有很完善的公眾衛生健康體系。SARS疫情,暴露了這個隱患。同時還讓我們看到了中國醫療應急系統的脆弱。特別是中國農村醫療的治理與整頓,任務還很艱巨。

  健康不完全是醫療問題。中國政府要從這次疫情開始,把健康總體變成經濟社會的重要組成部份,這個環節與經濟是同等重要的。跨國企業來中國投資,并非完全看重經濟增長速度,還要在一個真正安全的地方。

  Jonathan Kaufman(華爾街日報中國社長):

  記者總是背著壞名聲,說他們專報壞消息,不報好消息。華爾街日報記者聽到這樣的話,認為是在奉承我們。記者有時提的問題可能不好聽,但他們的目的是想讓公眾更知情。在中國也應該談談獨立媒體的問題了。

  中國經濟基本面是非常好的,中國的形象在美國已發生巨大變化。當美國人談起中國時,是2008奧運會,是上海世博會,都是很多輝煌的形象。然而,現在談起來,則是SARS。這場疫情已經影響到中國的形象,特別是外國人、外國投資者對在中國旅游、生活是否能夠獲得透明準確的信息,從而使他們有安全感,開始持懷疑態度。一些美國的CEO盡管還想來中國,但他們的親人會擔心,并非完全從健康考慮,而是認為這個國家是否穩定。

  更為重要的是,在恢復穩定之前,是恢復信任。

  中國需要更加獨立的媒體,如果廣東早期能夠迅速及時地報道SARS,就不會帶來如今這樣大的困難,也不會有太多的謠傳,更不會給后來北京的救治帶來如此沉重的代價。

  美國發生炭疽熱時,當時只有四五例,卻已經引起恐慌。通過媒體的大量報道,有關機構也通過媒體來告誡公眾,為社會提供了各種信息,恐慌很快平息下去。可見媒體的作用是很大的,特別是應急性公眾事件,其作用更明顯。

  中國缺乏公共衛生體系的專業化

  Deepak Bhattasali:

  令我們感到需要關注的,倒是中國經濟政策之外的其他政策。中國的醫療特別是農村醫療、疾病監控預防體系,要有所加強;地方政府間的財務管理及協調、地方政府獨立解決重大應急事件的能力要加強;信息、數據的統計,公開,透明,及時上則是有大教訓的。

  Kerstin Leitner(聯合國開發計劃署駐華代表):

  在中國看不到公眾管理人員的專業化,是令人吃驚的。

  許多人都提到SARS疫情在中國造成的恐懼,但為什么出現恐懼,其深層次的原因在哪里,值得研究。

  我們看到,在中國缺乏公眾管理人員的專業化,公共衛生管理只請醫生來做是不行的,因為他們缺乏管理水平;而有公眾管理背景的人,他們又缺乏醫療知識。在中國這樣一個大國,忽視公共健康衛生體系的健全,對經濟的影響是巨大而長遠的。所以,目前要盡快恢復公眾對健康體系的信心,只有建立了信心,才能確保早發現早隔離早治療,并且保證每個患者都能獲得治療機會,并不會因為經濟問題而延誤。只有當我們控制了SARS之后,我們才能做其他事務。

  另一方面,我們發現,中國在世界各國提出的千年發展宣言中,五項承諾有三項仍處于落后水平,一是母親健康,二是艾滋病防治,三是飲用水。中國的有關政策和計劃,都還沒有采取相關措施,這對中國經濟持續發展是有害的。中國家庭健康體系中,還沒有建立責任體系,相關的保險體系也沒有建立,這些對控制流行病特別是傳染病,是有阻礙的。

  要確保一個國家的醫療健康水平,職業水準要加以確立。國際經驗告訴我們,互相競爭機制可以提高專業水準。但這項可以提高職業水準和專業精神的機制,在中國還沒有建立。這是我們的當務之急,我們要一起努力。

  SARS呼喚政府可預見性和應急能力

  吳鷹(UT斯達康總裁):

  SARS的發生,對中國政府的形象有一定負面影響。

  建議中國政府建立突發事件應急系統,只有這樣,政府的威信才能建立起來。香港在突發事件之后,通常請著名公關公司來做一些應對方案,以最大限度地彌補損失,建議中國地方政府可以借鑒。

  張綏新(大眾汽車中國有限公司執行董事):

  增加政府行為的可預見性,是恢復信心、建立信任最重要的步驟。

  SARS突如其來,影響是存在的。僅從大眾公司來說,就有80多個談判項目受到程度不同的推遲,有的項目推遲還可以,有的推遲卻影響很大。這還僅僅是表層影響,更深層次的影響是信心。大眾公司平均每年在中國投資6—7億歐元,去年在中國的銷售量已超過德國本土。如果SARS之后,讓投資者看不到穩定,悲觀情緒上升,就有可能影響整個投資計劃。

  所以我們要從SARS疫情上學點東西,政府的公共應急系統在哪里,如果不健全,其潛在威脅就會越來越大。中國這幾年的發展,已成為世界投資熱點。但是SARS的到來,讓我們看到GDP的增長并不是惟一指標,對一個國家經濟社會的發展,要有一個平衡的目標系數,要考慮到增長的數量與質量,從而達到可持續發展。

  吳亦兵(麥肯錫北京分公司總經理):

  SARS與亞洲(中國)經濟,直接的影響是短期的、局部的;間接的影響某些可能是長期的、全面的。

  麥肯錫公司主要的服務對象是世界500強公司。從客戶的角度,我們認為,SARS對經濟的影響,有很多不確定因素,主要表現在投資者信心、消費者信心和企業信心。

  此次疫情發生后,很多公司CEO取消了對中國的訪問,這些都會產生長期深刻的影響。中國的健康和環境問題,會阻礙外國公司對高級人才的派往;一些公司的研發制造基地,也有可能會改選地區,如墨西哥、印度等都會成為中國的競爭對手。

  在吸引外來投資的同時,中國企業已開始在國際上創建自己的品牌。中國政府的國家形象,對類似于聯想、華為、海爾等企業走向世界,是有影響的。

  建議中國政府和有關機構,要關注信心的重建,要促進政府與企業間的合作。如促進交流,重塑形象,以短期重點行業的鼓勵措施吸引投資者等。要更廣泛地建設微觀環境,加快推進中國企業國際化進程。

  湯敏(亞洲開發銀行北京辦事處首席經濟學家):

  SARS對中小企業的沖擊是沉重的。

  一個中小企業,如果3~4個月沒有進項,卻仍然要付房租和人工費,是很難支撐下去的。如何幫助他們渡過難關?首先中小企業要自救。SARS的出現,讓公眾的衛生習慣發生了改變,能否從中發現商機,相互啟發,贏得機遇。此外,政府的相關政策可以給中小企業更多的關注和扶持。

  在戰勝非典的戰爭中,保持經濟活力,保護中小企業的迅猛發展與活力勢頭,將可能是這場戰爭的下一個新戰場。相信政府與民間的共同努力,我們一定能打贏這場戰爭。

  宋寧(中國國務院研究室宏觀經濟司司長):

  增長不等于發展,發展是為了讓人民生活得更好。

  從總體上看,SARS疫情對中國經濟造成了極大影響,盡管這種影響隨著疫情控制是短期的,但仍然不可忽視。首先是旅游業,還有國際國內航班大量取消,酒店入住率降低;外貿洽談大量減少,廣交會成交額下降,加工貿易成本上升,物流不便,這些都將影響到今年二、三、四季度的經濟。此外,SARS讓農民工大量返鄉,減少了農民收入,間接影響到農村經濟。

  然而,SARS疫情對中國經濟前景的影響,是積極的。盡管因為這個突發事件,外國投資者可能對到中國投資重新評估,但是對我們自身,卻因為SARS的出現,讓我們發現了許多問題,并讓我們加快了解決這些問題的步伐。

  改革開放20年來,中國經濟高速發展,但在經濟和社會發展上,后者薄弱了。如果說經濟社會是兩條腿,我們有一條腿短了,所以要摔跤。在社會發展中,公共安全、公眾衛生健康方面,又更薄弱一些。政府對教育科技的投入加大了,可對健康和公共防疫體系建設上,投入卻不夠。特別是農村衛生體系,尤其滯后。這些問題過去也曾認識到,但還沒有擺上解決的議事日程。SARS出現,讓我們得到了深刻的教訓。

  我們有理由相信,戰勝SARS后,我們的投資環境將更加改善,公民的保障將更加完善。

  撰文·攝影/王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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