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經濟觀察報》總編何力
作為新媒體、新經濟的代表，新浪網特制作《總編在線》版塊，希望通過與各大主流媒體總編輯與網友、讀者的近距離交流，為記錄中國媒體的發展軌跡作出力所能及的貢獻。
在這個特別系列訪談中，我們邀請的總編，將通過作客新浪嘉賓聊天室的方式，與我們的受眾共同探討傳媒業的發展、問題，以及最新的標志性事件與現象。
2002年12月17日，《經濟觀察報》總編何力作客新浪聊天，以下為本次嘉賓聊天的實錄全文。
主持人：各位網友，大家好。新浪第五期《總編在線》嘉賓聊天現在開始。我們非常榮幸地請到了《經濟觀察報》的總編何力先生，何力先生是非常資深的媒體人，也是有很多新銳觀點的經濟評論家，現在我們請他跟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紹。
何力：大家好。我坐在這里，突然就感覺到互聯網的神奇之處。就是我們是在明處，有很多人在暗處。互聯網帶來的公眾參與和言論的平等，可能通過這樣一種形式就能體現出來了，這確實是平面媒體所沒有的，這種感受很微妙也很有趣。
主持人：您還得介紹一下您自己。
何力：我自己應該沒有什么可介紹的吧，我大學出來以后，在一個大學里教了四年的書，當時教的是自然辯證法、科學方法論這類的東西。89年的時候，《中華工商時報》創刊，我就非常有幸地參與到其中，伴隨著《中華工商時報》這個媒體，一直在那里工作了12年。2000年的時候，我們有了這樣一個機會，有一個團隊，大家在一起，共同在2001年的4月份，經過4、5個月的籌備，創辦了一個叫《經濟觀察報》這份報紙，從那時到現在整整走過了20個月的時間。
主持人：我們知道《經濟觀察報》的橙色新聞紙非常醒目，而我們應該怎么理解這份報紙“理性、建設性”這個口號呢？
何力：《經濟觀察報》提出這樣一個“理性、建設性”的口號，主要是基于三個時代背景，中國媒體行業或者媒體產業發展到今天，所面臨的最巨大的時代的變化是，第一，中國正在由計劃經濟制度向市場經濟制度轉軌，在這個過程中，原來的新聞資源政府控制，這些新聞資源隨著市場化進程，很多政府已經不再控制，比如我們想要了解關于互聯網的一些情況，新浪網的一個工作人員對此了解的就不見得很少。第二個是中國有越來越多的資本進入了媒體這個行業。中國人本身的人均財產也在不斷增長。十月份國家統計局的數字表明城市的戶均財產是22萬元多一些，我想這個數字還會不斷的增長，這應該說是第二個背景。第三個背景就是新經濟，就是互聯網的影響。新經濟和互聯網帶來了什么呢？帶來了信息傳播的便捷，帶來了海量的信息，也帶來了空前的輿論的民主，比如說世界杯賽期間在韓國隊和葡萄牙隊的比賽，打開新浪網大概有四萬帖子，因為我不可能把這四萬條帖子看一遍，但是誰的意見更正確。這就要求傳統媒體對信息的梳理，在這樣的背景我們提出了理性和建設性。另外還有一個原因，我們覺得中國的變革是漸進的。
我在很多場合都這樣的觀點，我看過李澤厚和劉再復有一對話論，叫“告別革命”。我是同意這個觀點，我們已經經過那么多的戰爭、沖突等等。我們需要一個和平穩定發展的階段。
而且我們覺得解決中國發展中面臨的問題的方法應該是溫和的，建設性的。悲觀派和樂觀派最大的區別是什么？悲觀派一般是批評抱怨、這里那里有問題，要揭露。但是悲觀主義者，他們往往提不出解決方案。樂觀主義者，他們往往提出這個問題怎么解決。中國有很多問題，這樣的、那樣的，怎么辦？在問題面前我們大家都不活了？肯定要往前做。我非常贊同樊綱先生的一個觀點，中國要用增量來解決存量的問題。比如政府債務問題，如果13億人同時說要結賬，當然要有問題，可是不會出現那樣的情況。所以我覺得我們只能用這樣的觀點來看問題。所以是理性、建設性。
主持人：我們是不是可以理解經濟觀察報所代表的一種人群是對學歷與收入有挑選的人群？
何力：我們一直有這樣的一個想法，我曾經在一些場合說，《經濟觀察報》是以社會主流階層，是以社會中間階層為讀者對象的一份報紙。有一次在人大的時候，有學生反駁我說，中國不存在中產階層啊，社會的結構還是社會金字塔式的嘛。我說你說得一點都沒錯，你說的是此時、現在，我說的是未來。看現在是沒有，但是未來呢？第二個，人口基數，中國的戶均財產在10萬美金以上的家庭有二千萬個，那么我相信，這個財產包括房子、車子，特別是隨著房改房的政策，很多人一下子就有了房產，所以我覺得要動態地看這個問題，要用發展的眼光看這個問題。再舉一個例子，如果我們用靜止的眼光看這個問題，就象2002年年初的時候，有一些學者發出疑問，中國2002年經濟通貨緊縮，只能有7%的增長，但是結果卻增長了接近8%，這是為什么？這是市場的力量，市場的權重在加大，市場的力量，主要是房和車，這兩種投資和銷售的情況都增長了30%以上，中國經濟開始進入一個有政策主導但是又有經濟自主發展的道路，這是非常有意義的一件事情。所以我們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所以我們覺得，盡管今天的中國可能還沒有一個龐大的社會中間階層，但是未來會有的。現在那么多人受教育，上大學，我相信他們將來一定都會過上比較好的生活，他們就是我們的讀者，不僅僅是高端或低端的問題，而是他們是代表未來的這些人。
網友：有沒有做過市場調查，經濟觀察報現在的讀者到底是不是這樣的人群？
何力：我們買了一些新生代公司的市場調查數據，總的來講，新生代的數據是這樣的，目前中國的財經類的媒體中，經濟觀察報的讀者平均月收入是最高的，大概不到三千塊錢，二千多塊錢的水平。我們看到這個數據以后，覺得很高興，覺得這跟我們當初的預計很相似。
另一方面是我們自己做的，是我們在報紙上，或者是我們自己通過零售的網點發的一些問卷，做的一些調查，基本上跟這個數據是吻合的。比如說我們的讀者主要還是政府官員，企業里面的經營管理人士，還有一些經濟學家，還有大專院校的包括博士生、研究生，學經濟的這樣一些學生，大概是這么一個群體。
網友：何總，我們是朋友，我們曾經在《中華工商時報》見過面，您當初到《經濟觀察報》的時候，曾經詢問過我對經濟的理解深度，我現在正摸索辦一張都市類的報紙的財經版，請問您財經報紙和都市報紙的財經新聞應該有什么樣的區別？
何力：如果說有區別的話，從大的道理來講，都市媒體的財經版會更多地關注一些點，關注一些讀者的自身的財務的增長，財務的狀況，我想在理財這方面是不是可以多下一些工夫。我跟我們的記者也曾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你看，現在大家在做房地產報道都是在報道它的戶型怎么樣，位置怎么樣，朝向如何。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房子是中國的沒產的或者說是無產的人到有產的人的第一個產，如果我們把它做成一個產，就會關心這個產的流動性怎么樣，將來容不容易變現，或者容不容易升值啊，我想用理財或者財經的觀點，去關注或者報道都市媒體里的經濟新聞，就會發現很多新的角度。不僅是財經版，其他的新聞從這樣的角度都會發現一些報道領域。
而專業的財經媒體，可能除了對個人理財的關注以外，還會關注宏觀經濟背景，關注于行業的分析和發展趨勢，關注這樣的背景、趨勢對它的行業或者企業有哪些影響等等，這顯然關注的層面是不一樣的。
網友：我們都知道，《經濟觀察報》是以經濟評論見長的，這種評論有什么樣非常突出的導向嗎？或者說它的靈魂是什么？
何力：首先你要選擇一個立場。因為什么呢？因為社會在發展，在變化，在進步，我看到一些媒體的言論，一會以嘲諷的口吻來說，富人納稅，被查了吧？活該。過兩天又把財富五百強的人捧上天，你會發現，他的立場是模糊的，或者說是搖擺的，這有各種各樣的原因。
所以我覺得，一份報紙，我們中國講叫輿論，輿論輿論，就是要有輿，要有信息，同時還要有論，有一以貫之的立場，社會走向了多元化的發展。我們那天開玩笑，股市現在這么不好，《經濟觀察報》要來說一說，后來我們發現，圍繞著股市問題有若干個立場，有看空派，有的是站在自身利益上的看空派，有的是客觀的看空派，有的是跟券商合伙在一起的看多派，還有純粹代表散戶、中小投資者利益的看多派。還有拋開中國證券市場從宏觀上認為股市會向好的看多派，有四五派。如果你沒有立場的選擇，你怎么能跟讀者建立起長期的關系呢？所以我們覺得，在做言論的時候，立場的選擇無疑是重要的。
第二點，我們注重意見領袖的作用，不是我們《經濟觀察報》的編輯和記者多么有想法和見解，而是我們這個社會，我們報道的領域中，有這樣有見解的人。我們中國有很多優秀的學者，我們《經濟觀察報》不僅注重國內的相關行業的意見領袖的作用，我們還比較注重國際上這些行業的意見領袖的作用。我們討論一個經濟問題，過去我們一般想聽一聽社科院經濟所或者中國經濟學家的看法，我們現在也想聽一聽百富勤、摩根斯坦利等一些跨國投行的學者們的看法，因為中國正在走向全球化的道路上，一些意見領袖的聲音也是我們言論的一種手段或者方法。
主持人：說到《經濟觀察報》，不得不提到另一個媒體，就是《21世紀經濟報導》，在您的眼里，這兩個媒體的區別是什么？
何力：我先說說共同點，《21世紀經濟報道》也好，《經濟觀察報》也好，說得大話一點，是應運應時而生的。前天網通的田溯寧給我寫了一封信，我很感動，他是給我看一篇美國學者寫的文章，他說美國未來五十年面臨的最大考驗是什么？就是美國政府、知識界和美國的人民，能夠以什么樣的心情看待一個大國的崛起，看待中國的崛起，這一關過了，世界就會走向光明的未來。田溯寧的感慨就是生正逢時，所以我們兩個媒體最大的共同點就是生正逢時。
如果說有什么不同點，是枝節的。由于地理條件，由于編輯和記者的經歷、背景，所處的地域環境，以及這兩個媒體的背景等等，這些不是非常主要的因素決定了差異，所以表現在市場上有一些差異性。比如說我認為《21世紀經濟報道》無疑秉承了南方報業的很多傳統，有非常好的敬業精神，非常好的新聞敏感，非常好的新聞操作手法、技巧，這從《21世紀經濟報道》、《南方周末》都可以感覺到這樣的承接。《經濟觀察報》目前的區位比較偏北方，因為北京目前還是中國的政府和文化的中心，利用自己的區位和資源優勢，包括我們的主要的創作人員，更多的是一個團隊，是一群人，一批人，是一伙人在干事情，我們更強調說，我們是一個團隊，我們是一群同事。你知道同事和同伙有什么不同嗎？
主持人：解釋解釋？
何力：同事有局部的共同利益，我們《經濟觀察報》這一百多個人，不一定要走一輩子，一起走到七老八十，這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們未來幾年有一個明確的共同利益，就是《經濟觀察報》要發展，于是可以求同存異。而同伙強調必須意見完全一致，稍不一致就會反目成仇。所以我們特別強調，我們是同事的文化，是共同干事業的文化，可能這是我們能夠把各種有利因素，像中共16大的報告上講到的，就是要把各種要素，各種積極的要素團結起來，做一個事情。
主持人：這兩個媒體，您認為選擇從業人員上面，有什么不同的要求嗎？
何力：我還是想先說共同點，一定要是積極的、向上的、熱愛新聞的，這一點世界上所有的媒體，無論是《21世紀經濟報道》、《經濟觀察報》，其他的媒體也都是一定選擇這樣的人。具體方面，可能有一些細微的差異，比如說我們要看這個人對自己的人生有沒有一個好的規劃，我們更多地是強調《經濟觀察報》提供這樣一個舞臺，你要用你自己的行為來證明，你能夠在這個舞臺上表演，能夠不斷地發展，我們希望能夠給你提供發展的空間，你自己有沒有計劃。比如到了年底，我們就會說你明年想做什么，想不想進步，想原地還是想做什么？包括我們今年已經做了一次管理咨詢，也是希望我們報紙或者是媒體這個行業，職業化的方向能夠走得更好一點，因為過去我們這一行好象職業化的程度比較差，就是市場的觀念、管理的意識都有很多的漏洞，包括我們的流程、我們的產品規范，什么是好文章，什么是壞文章，什么是好報紙，什么是壞報紙，都比較主觀，我們希望能夠按照市場，按照企業運作的方法，包括從新聞資源建設到人力資源建設上，能夠稍稍使我們這個報，整體的水平能夠向更多的其他行業企業學習，因為事實上很多的企業已經做得很好了。
主持人：說到明年的計劃，大家都知道《21世紀經濟報道》正在醞釀周二刊，《經濟觀察報》有沒有類似的計劃？
何力：擴張或者發展，一定是現在的媒體，無論你是什么媒體，都非常想要做的一件事情，每一個報紙根據他自己的市場定位和自身的條件和狀況，會選擇不同的擴張或者規模化的道路。比如說，日報是一種規模化的道路，或者增加刊期，增加版面也是一種規模化的道路，如果你有能力，除了報紙之外，再做雜志或者其他的出版物，也是一種信息規模化的道路。以我個人在工商時報的從業經驗來講，我覺得《經濟觀察報》的規模化的道路到目前為止沒有計劃走由周一到周二到周三這樣一個增長的方式，我們是想說，我們會選擇另外的一個增長的方式。因為我們覺得，坦率講，我們覺得我們的發展是比較快的，而且由于媒體行業的特殊性，我們僅僅是用了可能比其他媒體稍微努一點力，市場和社會就給予了非常多的回報。我最近經常在編輯部講的一句話就是盛名之下，我們更看重的是，我們如何能夠對得起市場已經給我們的回報，我們準備花上一年的時間，在把我們自身的管理和運營水平提高到一個臺階的同時再發展，這是一個平衡的問題。就是說，你要考慮自身的能力和發展速度之間的平衡，我們覺得，我們現在要先穩一步，然后再邁一步，再穩一步，再邁一步，我們是這樣想的。
主持人：從發行量和廣告額來看，《21世紀經濟報道》和《經濟觀察報》哪一個是更具實力的媒體呢？
何力：其實我在這里說這個問題是不合適的，無論是發行量還是廣告經營的情況，我覺得我們已經有了一些客觀評價的方法。
我在這里說我們有多少廣告，有多少發行量，我認為大家可能會相信，也可能會不相信，但是我可以推薦大家一個客觀評價媒體的方法，比如說廣告上，大家可以看慧聰的數據，慧聰的數據比較完整。在發行量上，其實大家也容易找到這樣一個評價的方法，比如說一個城市的地鐵就是一個很好的樣本，如果大家想關心哪個媒體的銷售量，就可以問問地鐵的經營者，他就會告訴你一個數字，這雖然不是全國的，但是代表了一個點。當然也可以去印廠，或者其他的經銷商那里，包括一些市場調查公司，像我剛才提到的新生代市場調查公司等等，他們也做一些這樣的銷售情況的調查，他們的數據相對來講更客觀一些。
網友：貴報以《金融時報》和《華爾街日報》為自己的榜樣，您認為與這兩個媒體相比還有哪些差距？
何力：最大的差距是，《金融時報》在英國，《華爾街日報》是在美國，那兩個是非常完善的市場經濟國家，而中國還不是，中國是一個向市場經濟轉型的國家。所以我覺得，最大的差異是這樣一個背景的差異。所以我們今天來談學習《華爾街日報》也好，學習英國的《金融時報》也好，更多的是要學習他們技術上的操作手段和方法，對員工的培訓，對新聞流程的控制等等，但是顯然，我們所要真正做的是一個中國的經濟類的媒體，中國這個社會現在最大的特點是什么，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我非常喜歡《財經》這個雜志。是因為我發現，其實《財經》這個雜志，既不像美國的《福布斯》，也不像美國的《財富周刊》，《財經》就是《財經》，《財經》的新聞都是緊緊扣住我們轉型時代的特點的。比如說前不久關于李經緯的報道，關于十萬國資的報道，包括新僑入主深發展的報道，這跟時代的脈搏貼得非常近，《經濟觀察報》在未來的很長時間內，也要緊緊跟著時代的脈搏跳動，才會有生命力。
主持人：您怎么看待媒體的責任？
何力：媒體和媒體人，并不存在比其他行業額外的道德要求。
主持人：但是媒體和媒體人有話語權啊。
何力：為什么說不能有額外的道德要求呢？我們不能因為你是做報紙的，所以你的道德水準就應該比做網站的高，不應該是這樣的，也不能說你是做報紙的，就比做零售的道德就要高。之所以強調媒體有責任，是因為媒體是一個需要長期投入和有長遠打算的行業，是因為媒體的權利是來自于人民，是來自于公眾的知情權，所以你行使你自己的權利的時候，要格外地小心和謹慎。
我個人的看法是，當前的中國媒體要注意解決好三個問題，在責任和權利的關系上。第一要有“知之”權利，就是知道的東西，你有采訪別人的自由，其實別人也有接受或者不接受采訪的自由，所以知之的權利應該要受到限制的。我坦率講，我是反對電視媒體用偷拍的辦法報道新聞的，我覺得是不尊重采訪對象，就算他是一個有缺點，有問題的人，你這樣偷拍他，我認為也是有問題的。第二是要處理好利益沖突，特別是財經媒體，經常跟企業打交道，比如說一個做證券新聞的記者，能不能擁有股票，如果有的話，應該怎么辦？這都是我們要考慮的利益沖突的問題。當然還有在什么情況下發新聞或者不發新聞，如果你報導了一個廠商的產品有問題，廠商說我給你一個廣告，就給撤下來了，這就是道德和責任的問題。
主持人：《經濟觀察報》是不是也經常碰上這樣的事情？
何力：我們當然會遇到這樣的問題和事情。我們的原則和方向是非常明確的，但是我沒有辦法說，我們是一個能夠百分之百達到這樣一個理想境界的報紙，但是我們確實是希望我們自己能夠朝著這個方向去努力。
主持人：您怎么平衡新聞、評論的銳度和事務本身客觀性的矛盾？
何力：其實我們是這樣看待我們報紙做新聞的方法的，因為我們是周報嘛，所以實際上是以解釋性報道為主的，我們在做解釋性報道的過程之中，主要就是抓三個層面，一個就是叫新聞事實，或者叫事端，我們對新聞事實或者事端的要求很簡單，要準確和多側面，一個是力求準確，當然新聞永遠不能像法律或者像公安那樣把事情調查得那么清楚，所以你只能盡量準確。還有多側面，會抵消一些偏見。
第二，我們一定要發現這個事端的背景是什么，不同的背景下發生的新聞含義是完全不同的，取向也是不同的，我們已經進入了給讀者介紹背景的時代。
第三，我們在介紹背景上，發現這個新聞的意義，或者延伸新聞的影響，這個新聞究竟對誰產生影響，產生什么樣的影響，第三個層面的時候，我們希望我們的記者和編輯多聽一聽專家的意見。其實，首先在新聞發展的過程之中，新聞報道本身就比原來復雜了。另一方面你剛才講到，如何平衡新聞和言論的關系，我們現在的做法還是嚴格地以版面的區分來平衡。我們每周正常的出版是40個版，24個版是新聞，還有16個版是聲音、管理或者其他的副刊。
網友：中國最大的經濟是什么？未來最能給人信心的經濟是什么？
何力：這是一個長期預測問題，我覺得，如果說最有前景的東西是什么？一定是中國未來經濟發展的過程之中，市場的力量會逐漸地增大。
談很長遠的東西，可能會比較困難。但是我確實可以討論一下，2003年我覺得中國的經濟可能會有比2002年更大的發展。其中包括我個人認為，央行的貨幣政策可能比今年會更加寬松。
《經濟觀察報》總編何力作客新浪聊天(實錄二)
| 
新浪精彩短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