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俊/文
足球與經濟,兩個看似不搭界的家伙,現在打得火熱。足球就是產業,球員就是商品,球迷成了消費者。我們的“世界第一運動”、曾經的藝術足球、唯美足球、米盧老頭所推崇的快樂足球,說到底還是經濟足球。
其實,足球與經濟的主題是相同的:即人們選擇一種什么樣的生活方式以及相互之間如何進行交易。選擇足球,就是選擇了一種生活方式,我們付出了金錢與時間,球員付出了精力與勞動;我們獲得了滿足與快樂,球員獲得了金錢與榮譽。這就是我們與足球之間的交易。
足球就像娛樂圈,球星如影星,看一場九十分鐘的足球,其實與看一場電影沒有多大的分別。他們給予我們的服務都屬于精神享受的層次,因此足球應該劃歸服務業的范疇。足球場上,球星薈萃、星光閃閃,“萬人迷”的貝克漢姆、“外星人”羅納爾多、“憂郁王子”巴喬、“野獸”埃德蒙多,英國人的紳士風度、巴西人的桑巴熱舞、意大利帥哥的南歐風情,環肥燕瘦,各具特色,足以滿足廣大球迷不同的口味。
足球就是一場“造星”運動,俱樂部在包裝一個個的帥哥、巨星,而人們則在狂熱地追星。于是,新聞媒體津津樂道于球星的緋聞軼事,關心貝克漢姆的新造型、莫希干人式的頭發、酷酷的耳釘,對他的辣妹妻子品頭論足,猜測貝克漢姆下一步是拍電影、還是拍裸照,幾乎忘了他還踢得一腳精準的任意球以及那“靈巧得能拉小提琴”的左腳。球星不論在場上,還是在場外,都極具娛樂功能。這就是商業化的足球,超級球星就是國際品牌,他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金錢的氣息。而我們看到了足球,還看到了與足球無關的東西。
足球如同IT業,都是燒錢的主兒,投資足球要有每年拿幾千萬砸水里的氣魄,錢少就別玩了。搞足球,先期投入叫積淀成本,也就是說這些錢只是墊底,今后花錢的地方還多。足球俱樂部就像網絡公司,掙錢的手段少、花錢的地方多,舍不得大把燒錢,就別想以后掙錢;當然以后也不一定能掙到錢。網絡公司做好了,就是雅虎的感覺;足球俱樂部做發達了,那也就像英國曼聯,不論什么東西印上“曼聯”兩個字就可以賣錢。不過,現在的中國足球俱樂部也與國內的IT產業同步,幾乎沒有賺錢的,都處于春寒料峭的階段。廣東足球全面退潮、全國各地的足球俱樂部慘淡經營,或轉讓、或退出,大旗不倒的就只剩下上海申花。
足球是一部賺錢機器,這項大眾體育運動正被一浪高過一浪的商機重重包圍。職業化以后的中國足球,盡管球員的水平不見漲,但收入是漲得很快的,足協也變富了,職業聯賽的電視轉播權的出賣、門票收入、與足球比賽相關產品的銷售收入都在呈幾何級數增長,以足球產業為龍頭的體育產業在國民經濟中所占的份額越來越大。
足球比賽商機無限,首次將中國隊“神奇”地帶進世界杯的國家隊主教練米盧,在十強賽后的一個月內,廣告不斷、走穴頻頻,創收近百萬元;而國家隊球員楊晨、李瑋峰、孫繼海等人也是身價倍增,在電視廣告上頻頻露臉。要不是看在世界杯的份上,誰想天天在電視見到米盧皺巴巴的老臉。
世界杯已不僅僅是足球比賽,更是一場金錢的盛會,1998年的法國世界杯吸引了250萬名現場觀眾、370億電視觀眾,耐克、彪馬等諸多國際知名品牌,在世界杯上一擲千金。而此次世界杯,韓國預計可獲利47億美元,相當于其GDP的1%,而日本則可賺得20多億美元。世界杯簡直就是一只下金蛋的母雞。
而我最喜愛足球的理由,是它顛覆了經濟學中貧富差距的懸殊,無數像我一樣普普通通、收入不高的人,可以抱一罐啤酒坐在球場邊,大呼小叫、手舞足蹈,或鼓掌、或罵他們“臭腳”;而那群比我們富得多的千萬富翁們,正穿著短褲、在球場上賣力地狂追一只小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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