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徐澤林
對面z先生的話越來越囂張,他將價碼加到5000元的時候,手指已經指到天堂的額頭。而一直是東主的d生卻有冷眼抽身之意。一時間,天堂已然明白了自己已陷入局中了。事后,公安局的朋友告訴天堂,這種局常有發生,最終的結果是你最好欠下幾十萬賭債,簽下借據,對方再讓黑道人來收數,不怕人不還。而這種局發動四個人,歷時一個星期的策劃,估
計是將天堂當作一頭肥羊來宰了。
天堂本能的防衛讓他不直視z先生咄咄目光,反而一手按住記數的帳本,對d生說:“如果我不去,我輸多少錢?”心中卻在盤算如何走出這間屋。
d自然擔心天堂借口不認帳,于是將如何下注。如何加注,現在加到多少……詳細講解一遍。氣氛已稍有緩和,天堂已看到自己坐在門旁第二個位置,而靠近門的地方卻是c生,而c已經退出牌局,抽著煙看著四人的爭斗。“跑是跑不掉了。”(事后朋友告訴天堂,此時可以叫服務員進來添茶水。)萬一打起來,自己顯然不是對手,傷了皮肉如何是好。想著打電話求救,卻一時說不清事情,別人如何理會?只有“拖”中字一計可施了。
所以不管d怎樣說,天堂連連搖頭擺手說看不懂,旁邊澳門l已經看出天堂怯意,冷言插了一句,“你是否輸光就不來了呢?”z先生卻接過話去,年輕人衰不得吧!剛才讓你走,你偏不走……嘿嘿。
古惑仔或周星馳的電影天堂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想不到這種事情會讓自己碰到。心一橫,差點就接過澳門人的話頭,將包中的幾千元錢傾襄而出了。說是千鈞一發,天堂真正感到壓力的沉重,而此時自己的電話鈴突然響起。對天堂而言,此時再沒有比“綠袖子”的曲調更加美妙的聲音了。其余四人同時停下來,看看天堂,空氣好像凝結了。
天堂深吸一口氣,拿起電話,顯示著蝶衣的電話號碼。可惜蝶衣不是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要不然……“天堂你在哪里?”糯米糍一樣的聲音傳過來,“晚上一起吃飯好嗎?”天堂支吾了幾聲,看看其他四人神情緩和,已經開始喝茶,交流眼神。心中一動,馬上指著電話,對d點點頭。不等對方明白,順手拎著座旁的提包,搖晃著走出房門。
因為天堂前幾次也有關門到外面打過電話,四個人一時沒有反應。出得門后,過道上仍是一片昏暗,離電梯門大約30米距離。天堂的心“膨膨”直跳,走的時候,腳肚子都在顫抖。依稀后面有人出來,依稀聽到蝶衣在電話呼喊。。。只是一邊支吾,一邊點頭地快步走到電梯,按下按扭。
只有兩秒的等待時間,卻有一刻鐘那樣漫長。l與c已經跟了出來,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兩人已經來到天堂旁邊。天堂先是一腳走進電梯,一邊對蝶衣說,“好,我一定到。”全身走進電梯,對c說,“不好意思,公司有急事,我得先走了。麻煩與d生說一下,我不陪了。”知客小姐躬身送客,電梯門將天堂與地獄一樣的世界隔了開來。
當天堂再度見到陽光的時候,幾乎感到刺眼,短短幾十米,短短幾十分鐘,已然經歷惡夢生死。朗朗陽光之下,有多少見不得人的罪惡呢?
蝶衣的電話又在響,“你剛才怎么半天不說話,你在做什么?”天堂提高聲調,“啥也別說了,晚上撿最好的吃。”
事情,公安局的朋友告訴天堂,“當時最好的辦法是溜,算你醒目。”
(徐澤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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