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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鈞:大城市競相炸樓玩 中國節約型社會在哪里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10日 09:57 大洋網-廣州日報

  唐 鈞  中國社科院社會政策研究中心秘書長

  中國已經闊到了可以隨便“炸樓玩”的地步了嗎?不炸行不行?先讓其物盡其用行不行?中國實在還是一個發展中國家,某些已經“發達了”的城市,也許應該考慮“好鋼用在刀刃上”了。

  查閱最近幾個月的新聞報道,有一個發現,就是中國的各大城市似乎都在競相“炸樓玩”。用“爆破”作為關鍵詞檢索,就有:

  2007年1月6日,杭州西湖第一高樓成功爆破;2006年12月24日,54米高樓倒下,南寧“第一爆”成功爆破;2006年11月9日,上海爆破昔日“浦東第一高”,建世博會場館;2006年10月16日,青島市成功爆破19層高樓,難度全國第一……

  對此,媒體毫不吝嗇地送上“第一高”、“第一爆”的美稱,各地的相關部門更表現出了力爭“難度第一”、“環保第一”的雄心壯志。有篇報道引用了某專家的說法,“我國進入了高樓爆破高峰期,每年以20%的比例增長。”

  再看看我們這些樓齡最長也就20多年的高樓被炸的理由吧。據媒體報道:西湖第一高樓是:“它的建造對西湖整體景觀造成了破壞”;青島的“難度第一”,“全是十多平方米的小開間”,“不能適應周邊商務環境的發展”;上海“浦東第一高”是被劃入世博園的園區;南寧“第一爆”是“大規模舊城改造啟動”。從以上的描述中,我們不難發現,市場運作乃是主因。

  那么首先就要恭喜了:因為以上的高樓爆破,大多在鬧市中,想必花費亦是不菲,這肯定為當地GDP的增長作了貢獻。以前給學生講課,舉過一個例子,某城市建了一座大橋,花了5000萬元,后來覺得不滿意,又花了2000萬元把橋炸了,雖然對這座城市而言,什么也沒有得到,但這7000萬元卻實實在在地要為當地的GDP或經濟總量添磚加瓦。講完后,心里不踏實,總覺得這個故事可能是某學者為說明GDP的概念中有虛妄的成分而杜撰的。現在看來,類似的故事已經到了可以隨手拈來的地步。

  這樣的說法可能會引起“炸樓玩”的決策者的竊笑,這點GDP算什么?才看不上眼呢!——中國人真是闊了,闊到了小毛孩可以拿百元大鈔點煙,闊到了可以用100年的大樓13年就讓它嗚呼哀哉的地步。這兩者可以比較嗎?除了在決策者那里“有礙觀瞻”算是一個理由之外,“錢多了燒的”恐怕也難辭其咎。

  訪問澳大利亞,在悉尼市最高的旋轉餐廳吃飯,悉尼灣的一派美景盡收眼底。但美中不足的是,悉尼的標志性建筑——悉尼歌劇院卻被幾座大樓擋住,只能在餐廳轉到某個位置時從大樓間的縫隙中瞄上一眼,那種感覺的確很不爽。于是,聽到有人打著京腔在議論,“干嗎不把它拆了”。陪同的澳大利亞朋友是個中國通,突然在餐巾紙上寫了“China”問我“怎么念?”,然后打著京腔自問自答道:“拆——哪”。一時間,真感到無地自容。

  訪問洛杉磯,想看看1984年第23屆奧運會的場館,南加大的朋友說,“那容易啊,很多場館就在我們學校。”原來在精明的尤伯羅斯根本就不像其他舉辦奧運會的城市那樣大興土木,而是盡量利用原來的體育場館,現在所謂洛杉磯奧運會因市場化運作而賺大錢的

神話中,節約也許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中國已經闊到了可以隨便“炸樓玩”的地步了嗎?不炸行不行?既來之,則安之,先讓其物盡其用行不行?中國的

節約型社會在哪里?想到今年是“民生年”,總理恐怕又在為“錢從那里來”而煞費苦心吧?中國實在還是一個發展中國家,某些已經“發達了”的城市,也許應該考慮“好鋼用在刀刃上”了。有人會說,一邊是政府,一邊是市場,不搭界。不,政府是社會的管理者,就得有能力整合社會經濟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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