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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迅雷:從汽車霸權回歸自行車文明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08日 13:48 新浪財經
徐迅雷 騎車,不騎車?這是一個問題。 人類一些小小的發明,改變的是生活方式,與生活融為一體了,譬如拉鏈,譬如自行車!皟蓚輪子”的自行車,自它發明以來都是恒久的2.0版。 從1月7日開始,杭州《都市快報》推出“騎車上班周”活動,這是繼全國103個城市承諾“無車日”后的一個首創。很老套,很超前;很古舊,很時尚。在多年以后,在城市發展史上,它可能才凸顯出“騎”之“奇”。 單車不僅僅是單車。你可以對一輛自行車沒有感覺,但不能對千軍萬馬騎車前行的浩浩蕩蕩隊伍不懷敬意。他們的名字叫百姓。他們是這個城市基礎。他們過著的是生活,他們寫下的是歷史。 然而,騎車人確實少了,小車成了洪流;自行車道越來越逼仄,甚至有城市驕傲地宣稱“無自行車道”,有的則規劃“家家有小車”。“行車難”原來也變成了“騎自行車難”,“路權平等”的概念,被沖擊得七零八落。 自行車不僅僅只具個體性,它還有很強大的公共性與社會性。如果說一輛行進中的自行車不是“公共交通”,那么滾滾自行車流就是不折不扣的公共交通。城市的管理者、公共交通的規劃者,如果都是“公車上班族”,當然就看不到自行車的公共性,無法將其納入公共交通的視野。一個城市如果三天兩頭在道路上折騰,都是為“汽車霸權”開道,而把自行車道壓榨成“羊腸”,甚至干脆取消,這樣的城市管理永遠難抵文明。那是公共管理上的一種權利失衡——是強勢力量對弱勢權利的侵害。城市建設如果一味沉浸在“一天一個樣子”的豪邁中,犧牲自行車和行人的交通利益,那么必然會走向本意的反面。 回首自行車文明史,英國著名的《泰晤士報》曾舉辦了一次活動,評選英國歷史上最重要的發明,看看什么對現代文明做出最巨大的貢獻。20項候選發明中,有“電”,有“接種疫苗”,但出乎意料,超過六成讀者竟把票投給了“自行車”。對自行車的“授獎辭”是:一項非常純粹的發明,一個多世紀過去了,仍保持著剛誕生時的原初設計結構,它不會污染我們的環境,它改變了交通史。 而在中國,曾出了一位愛騎自行車的皇帝——末代皇帝溥儀。上個世紀初,當溥儀的英國老師莊士敦送他一輛自行車時,他的眼睛大約是放光的。那時一輛自行車是很奢侈的禮物,騎自行車很快成了溥儀的一大愛好,美國《時代》周刊曾這樣描述這位“頭號自行車愛好者”:“他在花園里轉來轉去,練習車技;能讓前輪懸空,只騎后輪”。莊士敦不僅送給溥儀自行車,還勸他剪掉腦后的“豬尾巴”——辮子!膀T車”與“剪辮”給一個時代留下了走向文明生活方式的記憶。 早在1868年,上海媒體就報道了街頭出現“靠蹬踏而行,轉動如飛”的自行車。作為新中國第一個普及型工業品的自行車,這些年來一度被視為城市落后的特征。而在發達國家,許多人已經開始回歸單車,從“駕駛小車”變為“駕駛自行車”;甚至在泰國都有許多居民已將汽車和摩托車入庫,重騎自行車。這是人類的智性選擇。 今天,“自行車文明”在日本的表現是:多數自行車用不著上鎖,丟在外面也不用擔心,保護自行車的不是鎖,而是自行車防盜登記證和背后的全國自行車防盜信息網絡。在我國,當期待中的“汽車文明”變成“汽車霸權”之后,一些城市開始改變以汽車為導向的思維方式。在北京,交通規劃中注重給自行車以空間,認為自行車仍是城市交通中不可忽視的部分;在上海,中學生騎自行車上學要考“駕照”,讓騎車更安全也更文明;在深圳,國內第一條社區自行車專用道最近建成…… 人類前行的步伐,往往走過的是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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