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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放決策才能規范特殊利益集團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18日 11:45 南方都市報
中國觀察之郭巍青專欄 要充分地“代表”多元化的利益,需要有精明強干的政府,也需要有廣泛的社會表達機制。通過這樣的機制形成政策目標,構思政策方案,監督并配合政策執行,評估包括批評政策效果;簡言之,使人民能夠討論政策,控制政策。為此,只有更透明、開放的政策過程,才是對所謂“特殊利益集團”的最好限制。 關于政府部門利益膨脹、特別是中央政府部門利益膨脹,以及部門利益與“特殊利益集團”之間的特殊關系問題,經由《瞭望》周刊撰文披露并呼吁“警惕”后,引起熱烈討論。討論使人受益良多,我也有一些淺見愿提出來參與討論。 不論怎么定義“特殊利益集團”,重要的是,他們在影響決策,結果就是特殊利益變成了“公共政策”,從而凌駕于其他利益之上。這個事實使我們痛苦地認識到,公共政策很可能并不“公共”。如果理當治病的藥物,結果并不治病,反而致命,那么我們應該做的,就是盯住藥品的生產、銷售、使用諸環節,檢查其中的漏洞與貓膩。同樣道理,全社會應該監督公共政策的制定過程以及各個環節。換句話說,政府是公共利益和公民權利的保護者,但它同時可以是最大的侵犯者,因為只有政府才有這么大的能力,在中國特別如此。是保護者還是侵犯者?這在很大程度上要看它的政策方向和政策質量。而政策方向之偏正,政策質量之高下,很大程度上要看“政策過程”,即什么人,經由什么程序做出決策。過去我們比較忽略政策過程,現在有了多重教訓之后重視這個問題,討論這個問題,也是一種社會學習和認知進步吧。 貌似“公共”的政策和法規,如果總是被部門利益或特殊集團的利益所壟斷或操縱,那就說明政策過程存在結構性的缺陷,這種缺陷有嚴重的社會含義。它表明,兩極分化不僅是經濟收入的不平等,而且是表達權利的不平等。經濟地位、權力地位以及壟斷地位,不僅使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然后更富起來,而且使他們先把自己的話說出來然后越發先聲奪人起來了。壟斷行業之所以有各種好處,是因為他們有辦法說話。用政策說話,用法規說話,用金錢說話。而所謂弱勢集團,就是說話聲音很弱的集團。收入微薄的農民工是不知道可以怎么訴說自己謀生艱難的,不存在一種體制力量教他怎么說,幫他找理由。他的本能和知識常常使他要么忍氣吞聲,要么以命相搏。沒有一種正式的制度安排,能使他通過學習而提高。這種狀況,叫做“集體失聲”,也叫做在表達權利的領域中,存在著系統的“社會排斥”。中國話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可見中國智慧早就認識到,表達自由和表達策略,其實是生存發展的第一要義,生存權發展權,首先是表達權。 怎樣才能夠防范某些行業或集團“嵌入”政府部門形成特殊利益而左右政策的制定與執行?這有“自上而下”與“自下而上”兩種角度。自上而下的角度主要關心怎樣堵死這種“嵌入”渠道,排除利益干擾,將國家的最高意志貫徹到政策制定與執行過程中。自下而上的角度則主要關注,怎樣發展廣泛的、平等的社會表達機制,以求制衡特殊利益的特權表達。從后面的角度來看,前述《瞭望》周刊文章中的一個判斷并不準確:“隨著市場化……的發展,我國的各種‘利益集團’迅速產生和發展起來,對政府的決策以及政策的執行施加廣泛而深遠的影響。”因為事實是,大量的利益根本不能擁有發展成“集團”的平等權利,更不要說影響政策。 市場化、現代化以及全球化的發展,必然造成社會利益的多元分化。要充分地“代表”多元化的利益,需要有精明強干的政府,也需要有廣泛的社會表達機制。通過這樣的機制形成政策目標,構思政策方案,監督并配合政策執行,評估包括批評政策效果;簡言之,使人民能夠討論政策,控制政策。為此,只有更透明、開放的政策過程,才是對所謂“特殊利益集團”的最好限制。 要說明這一點,順手就有一個最新的例子。10月17日國家發改委召集幾大石油巨頭開會商討油價機制。如果這就是在制定政策,如果這些石油巨頭就是“特殊利益集團”,我們怎樣指望這里會沒有他們的利益在“膨脹”?這里討論的是非常專業的問題,公眾怎樣能夠知道那些專業術語真的在表達公共利益嗎?所有國家的經驗都是,讓這個過程開放,讓所有的利益相關者都有代表進入。平等的代表性會催生出從各種角度看問題的專家,平等的博弈、辯論與協商,其結果就是理性過程下的公共利益。 (作者系中山大學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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