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支持Flash
財經縱橫

郝洪:孫志剛之后 誰將引發制度變革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9月01日 14:44 人民網—華東新聞

  由一個人的死,引發某些重大社會制度變革的,這些年里大概只有一個孫志剛。眼下,或許還會產生兩個——李志強和孫留根。前者在小販暴力下殉職,后者是城管暴力的犧牲品。“一個攤販的刀子,所刺中的決不是一個城管副隊長,而是當前城市管理的軟肋。”一個無辜老漢死亡前的責問,所追問的也不僅僅是個別城管隊員的粗暴的執法行為,而是城市管理者的智慧

  由一個人的死,引發某些重大社會制度變革的,這些年里大概只有孫志剛。眼下,或許還會產生兩個——李志強和孫留根。

  前者是北京市海淀區城管監察大隊執法人員,于8月11日遭遇無照商販暴力抗法,被刀刺中,經搶救無效而殉職。

  后者是河南省平頂山市一63歲的市民,在8月10日,因責問正清查小攤小販的城管為何不文明執法,遭遇城管隊員群毆、謾罵后,仆地而亡。

  小販暴力和城管暴力就這樣以非常極端的方式,在不同的城市同時上演。李志強和孫留根,盡管,兩者死后待遇不同——前者,兇手被當場抓獲,有市委書記親自過問,有隆重的追悼會,有申報為烈士的可能;后者,兇手尚未認定,沒有城管部門的溝通,沒有風光的葬禮。但他們的死因相近——均是小販暴力與城管暴力沖撞之下的悲劇;他們死亡的社會價值相同——都喚起了社會對現行城市管理制度(確切地說是市容管理制度)的質疑。

  于是,近年來各地小販暴力抗法、城管暴力執法的案例,被一一翻出來曬太陽,社會輿論直指當下城市管理中的怪圈。《信息時報》一篇評論說:“一個攤販的刀子,所刺中的決不是一個城管副隊長,而是當前城市管理的軟肋。”一個無辜老漢死亡前的責問,所追問的不僅是個別城管隊員的粗暴執法行為,而是城市管理者的智慧。

  什么是城市管理?往大里說,城市管理是“對城市中人的因素和物的因素進行整體管理”。往小里說,城市管理是指“對城市公共空間和公共設施的管理”。按照城市管理學教科書的理論闡述,城市管理的職能被概括為導引、規范、治理、經營和服務。

  按照上述說法,筆者理解,城市管理的5項職能中,“導引”是城市管理中的第一要義。所謂導引,其原則就是使其“符合客觀規律”。也就是說,任何對于城市中人和物的規范、治理、經營、服務的行為,都是建立在符合城市發展的客觀規律上的。

  在我們的城市里,小攤小販,算得上是符合城市發展規律的客觀存在罷。這些在嶺南方言中被稱為“走鬼”的群體,不僅出現在城市化尚在初級階段的中國,也出現在西方許多知名的國際大都市——紐約曼哈頓街頭也有賣熱狗的小販,像極了我們的賣烤山芋、煎餅果子的攤兒。這些人有的來自他鄉貧窮的鄉村,有的則是本地疾速城市化過程中被邊緣化的居民。

  因為不可回避,城市管理中任何規范、治理、經營、服務行為措施,都必須考慮到這一群體的客觀存在。更何況,這些群體中相當一部分本身就是城市化產物——隨著城市擴張,土地被兼并開發,失去土地的鄉民像無根的浮萍,游走在城市里。城市街頭的小本營生,是他們惟一的生路。

  如何讓小攤小販們與城市和諧共生,考驗著城市管理者的智慧。大多數城市對小攤小販的管理簡單粗暴——有證的,管起來;無證的,趕出去。倘若這簡單粗暴的“管”與“趕”的過程,再曖昧地摻和著部門私利,沖突便在所難免。

  “小販暴力VS城管暴力”的怪圈背后,最該關注的還不是城市管理者具體的管理技巧,而是他們對城市的認識及自我在城市的定位。在一些人看來,城市是少數人的城市,城市功能設置必須服從于城市外在形象的設計。如此,在許多城市的規劃設計中,小商小販被忽略不計,即使有,也往往被塞進城市的皺褶里,管起來、藏起來,生怕他們破壞了“國際大都市”的美好形象。于是就有了這樣的怪現狀:為了GDP增長,不妨對污染項目網開一面;卻為了所謂的城市景觀,對小攤小販們的區區管理費斤斤計較;如此,才導致一些政府的斜視,只見小販暴力抗法卻不見城管暴力執法……

  我們不愿意看到一個城管因公殉職,也不愿看到一個無辜市民的冤死。要走出“小販暴力VS城管暴力”的怪圈,城市管理者還需自省。

  郝 洪


發表評論 _COUNT_條
愛問(iAsk.com)
不支持Flash
 
不支持Flash
不支持Fl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