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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的石頭 和田玉價格暴漲利益鏈調查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1月19日 02:21 中國證券網-上海證券報
⊙本報記者 朱國棟 新疆 浙江 上海報道 “玉,石之美者,有五德,潤澤以溫,仁之方也……”(《說文》) “君子比德于玉焉。溫潤而澤,仁也……”(《禮·聘義》) 古時,玉就被認為是美好而珍貴的石頭,愛玉、寵玉者眾。 時至今日,盛世藏玉,和田玉價格暴漲。 于是,圍繞著一塊塊和田玉石,一幕幕現實版《瘋狂的石頭》也正在上演…… 河道兩岸被挖了個底朝天 如今的和田采玉,機械化大作業的惡果正在集中體現。玉龍喀什河兩岸幾百米內都被挖了個底朝天,河道兩岸自然形成的綠洲草地早已被破壞。令人可怕的是,沙漠已在玉龍喀什河的幾十米之外“安營扎寨”。和田地區政府曾對濫采行為進行治理,調集部隊對上百公里長的玉龍喀什河進行了清理,嚴禁任何人在河道內和河床上采挖玉石,并派出直升機進行巡視。但部隊撤出后,挖玉人又蜂擁而至。 和田玉價格的暴漲,帶來的最直接后果就是和田玉資源的瘋狂性掠奪式開采。和田玉包括山料、山流水和籽料。質量接近的籽料約為山料的5-10倍,而和田玉中的頂級品——羊脂子玉,則絕大多數產自和田地區的玉龍喀什河。 出租車司機阿布都哈力克帶著記者行駛在新疆和田地區的216省道上,他指著路邊玉龍喀什河河灘邊三三倆倆蹲著的人群說,“這些人都是來挖玉的。” 阿布都哈力克所指的玉龍喀什河,在旁人看來,與其說是河,不如說是砂石堆。因為是10月枯水期,所以河道里流水有限,河流兩旁數百米的灘岸,則幾乎堆成了采石場。在這里,“掘地三尺”這個成語程度實在太淺,掘地三十尺也不夸張。阿布都哈力克告訴記者,“這些石堆都是挖掘機、推土機的杰作,他們都是來挖和田玉的。” 沿著216省道一路往南,記者來到了玉龍喀什河灌溉渠管理站,這個管理站附近有一個巨大的和田玉采礦場。進入礦場,就可以發現停著一排挖掘機。“這些機器都是等人來租的,租金是幾百塊錢一小時,談好價格后就可以進場作業了”,維族青年伊力亞告訴記者。 進入礦場不久,首先看到的是一個集市——因為每天到這個礦場挖玉的人實在太多,于是就形成了商貿區,清水、囊餅、羊肉、水果在這里都很暢銷。除了集市之外,還有許多大巴,據阿布都哈力克介紹,這些大巴是用來運載挖玉工人的。 最一線的玉石采購商也跟著挖玉人來到了礦場。好幾輛烏魯木齊牌照的轎車停在礦場入口不遠處,不少挖玉有收獲的人,當場和這些采購商們交易起來。 當記者湊上前時,因為拿著大黑提包,不少挖玉人以為大主顧來了,馬上圍攏上來。一位挖玉人從嘴里掏出一塊白玉,他自稱這塊玉是最近兩個月最大的收獲,因為怕被盜,所以藏在嘴里。當記者表示無意購買玉石時,圍上來的人才悻然而去。 走過集市之后,就可以看到一些挖玉人正在鋪堆石塊。阿布都哈力克告訴記者,“這些石堆是用來住人的,晚上這些人就住在石堆搭起的帳篷里。” 進入礦區幾百米后,就發現一臺挖掘機正在發動,跟著挖掘機沿著沙石小徑輾轉幾百米后,就豁然開朗,有5臺挖掘機在作業。10多個工人在旁邊,看到記者拍照時,工人們頗為好奇并有些警惕。這個作業段距離河道已有數百米遠,已被沙漠覆蓋。但在數米沙層之下,還是分布著厚厚一層鵝卵石。毫無疑問,這里曾經是玉龍喀什河的河灘或故道,所以也蘊藏著和田玉。 挖掘機找玉和普通的挖土作業并無二致:挖掘機挖起一堆鵝卵石,然后用極慢的速度傾倒下來,在挖掘機傾倒沙堆的兩側,各站著兩個挖玉人看著,觀察是否有玉。 作業段中一位懂漢語的維族青年告訴記者,在高峰時期,這個礦區有數百臺挖掘機作業,工人高峰時期可以達到數千人。 阿布都哈力克認為記者來得還不是時候,他告訴記者,“挖和田玉的高潮時期還沒來,要到11月中旬之后,玉龍喀什河幾乎斷流,而當地的維族農民忙完了所有農活,那時候就是采玉的高峰時期,公路上因為人多車多,有時候車都無法通行。”根據不同版本的數據,在玉龍喀什河兩岸,有3000-6000臺挖掘機作業。短短2、3年時間里,玉龍喀什河就幾乎被挖了個底朝天。 大規模機械化的采玉,是最近幾年才發生的事。在20世紀90年代之前的數千年里,和田當地人取玉,都是在河灘上撿撈。每年夏秋之間,天氣炎熱,昆侖山冰雪融化后,就會爆發山洪,無羈的山洪左突右撞,千轉百回,把夾雜在巖層中的山料沖刷塌裂,大量形形色色的玉石裹挾著沖至下游。《宋史·于闐傳》就有“每歲秋,國人取玉于河,謂之撈玉”的記載。據說,每年到了撈玉的季節,成千上萬的維吾爾人開始了在河中撈玉的采玉行動,成群的采玉人,手挽著手,邊唱歌,邊在河中踏玉。歌中唱道:“白玉白玉多美麗,藏在水中多委屈,來到人間并不難,碰碰我腳就可以。”這樣的撈玉、踏玉在和田相傳有幾千年歷史。 但是,如今的和田采玉,早已沒有史書上記載的浪漫,機械化大作業的惡果也正在集中體現。礦區就在玉龍喀什河邊,因為河兩岸幾百米內都被挖了個底朝天,所以河道兩岸自然形成的綠洲草地早已被破壞,倒是河水還是很清澈,因為附近一帶幾乎沒有工業污染。但令人可怕的是,沙漠已在玉龍喀什河的幾十米之外“安營扎寨”。 挖玉甚至可能將危害到公路。根據和田地區公路管理部門公布的資料,和田——阿拉爾沙漠公路地勢平緩沿河而建,如果繼續在公路兩側濫采濫挖,可能造成汛期洪水沖毀公路之隱患。 省道216線和田—布雅煤礦公路依山而建,山麓已被沙漠所吞噬,如果繼續在公路兩側濫采濫挖可能會造成山石松動、公路塌方之隱患。而布雅煤礦是和田地區唯一的煤礦。 遍布河道的沙坑沒有回填,也會造成河道“梗塞”,給沿河兩側公路及整個玉龍喀什河流域的防洪造成極大隱患。 2006年9月中旬,和田地區政府對濫采行為進行治理,調集部隊對上百公里長的玉龍喀什河進行了清理,嚴禁任何人在河道內和河床上采挖玉石,并派出直升機進行巡視。但部隊撤出后,挖玉人又蜂擁而至。 和田玉驚人賺錢效應 在張寶喜經營和田玉20多年里,最大的感慨是好玉難收。但是他也曾抓住過一次極好的機會。2003年,他從一個和田人那里收到一塊15公斤的帶皮白玉籽料,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后以8萬元成交。到了2004年,有內行人開價100多萬。但張寶喜并不急于出手,3年多時間里,他再也沒給第二個人看過這塊玉石。張寶喜估計,現在這料拿到北京的話,叫價可以到1000萬元。 玉龍喀什河兩岸的挖玉人之所以驅之不去,利益無疑是其中最大的原因。 玉龍喀什河附近的鄉村集市,和田玉是最為重要的商品之一。被維族朋友稱為玉石巴扎的玉石交易集市,交易者或擺攤、或游走,報價喊價往往浮夸。維族青年艾力曾為記者帶路,他告訴記者,“像這種巴扎上交易的和田玉也未必全是真貨,很多好東西,是不會拿到這種地方賣的。” 和田玉的主產地和田地區,最為神奇的一點就是,這里幾乎每個人都與和田玉有關。連10來歲的小孩都會竄出人群,拿出幾顆玉石,和路人討價還價起來。根據當地人的估計,在和田地區,把和田玉作為重要收入來源的人至少有幾十萬人,除了挖玉人之外,還包括玉石商人、制玉人等等。 除了和田之外,新疆烏魯木齊和喀什也是和田玉重鎮。 在新疆做和田玉生意已有20年歷史的張寶喜告訴記者,“烏魯木齊的玉石鋪子有5000多家,整個烏魯木齊做和田玉生意的人超過10萬。”馬學武認為這個數字應該屬實。 除了驚人的從業者之外,還因為和田玉暴富的案例更是比比皆是。 在張寶喜經營和田玉20多年里,最大的感慨是好玉難收。但是他也曾抓住過一次極好的機會。2003年,他從一個和田人那里收到一塊15公斤的帶皮白玉籽料,當時和田人的開價是15萬元,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后以8萬元成交。 張寶喜購得和田玉后,發現這塊玉石不但皮好,而且肉也達到羊脂玉級別。到了2004年,就有內行人開價100多萬。但張寶喜并不急于出手,3年多時間里,他再也沒給第二個人看過這塊玉石。張寶喜估計,現在這料拿到北京的話,叫價可以到1000萬元。 上海著名海派玉石鑒賞家、收藏家孫敏身邊也有和田玉買賣獲取巨利的真實故事。1997年,一位章姓玉石老板用40萬元的價格收得一塊120公斤重的玉石。后來以120萬元的價格轉手賣給一位趙姓玉石商人。趙老板拿著這塊玉料找到了中國工藝美術大師顧永駿,經大師設計后,后來這塊玉石做成了《千里走單騎》的玉雕作品,最后以1000多萬的價格賣給北京一巨商。 浙江溫州一位靠服裝起家,后來在義烏小商品城發家的老板,在2002年前后聽說和田玉市場很火,就找到了孫敏,求教和田玉收藏和投資的技巧。孫敏告訴他,要多收料,收好料。得到真傳后,這位老板開始雇人大肆收料,當時15000萬的成本,目前這些料已價值10億元。 和田地區在烏魯木齊開店的維族老板阿吉告訴記者,“我店鋪里的和田玉價值也有上千萬。”這位滿嘴鑲著金牙的玉商,在烏魯木齊玉商圈內只能算是中上。 張裕生1990年代中期開始搞和田玉收藏時,當時資產只有近百萬。但在10多年時間里,他的資產已擴張至少100多倍。因為是半路出家,張裕生的收藏策略和別人極為不同,張裕生每次買玉前,都會找地礦部門作鑒定,通過極為嚴格的化學和物理分析,確定該玉石的產地、質量和純度。張裕生告訴記者,“盡管我憑眼力看玉石十不離八九,但是為了保證判斷準確,我更相信科學。我可輸不起,我現在每塊玉料都價值50萬以上。” 張裕生自認為是玩玉致富的典型,他告訴記者,“20世紀90年代中期,他和四個朋友資產差不多,都在百萬左右,一個朋友后來玩股票、期貨,哪怕遇到了現在這輪史無前例的牛市,他現在賺的錢三分之一要彌補前幾年的虧損。一個朋友投資商鋪,還做點不銹鋼生意,目前已至少有兩千萬資產,另外兩個朋友做貿易和實業,一個事業紅火,資產到底有多少無法估量,另外一個生意經也很不錯,但因為好賭,所以增長不快。我自己可能在這幾個人中間資產不是最多,但肯定是做得最愜意、最輕松的。” 新疆和田玉市場的極度火爆,使得相關玉種也火了起來。俄羅斯玉和青海玉都屬透閃石,因此都統稱為“和田玉”。據介紹,真正的新疆和田玉產量每年在100噸-200噸之間,其中籽料產量在10噸左右。而青海玉的產量可達1000噸-2000噸,俄羅斯玉每年進口為500噸左右。因為水漲船高,青海玉和俄羅斯玉根據質量不同,每公斤的價格也已達到數千元到數萬元不等,好的俄羅斯玉甚至超過了新疆山料。 -相關鏈接 和田玉雕刻四大流派 中國玉雕技術經過幾千年的不斷探索與積累,在北京、揚州、上海、天津、廣州、南京等地,相繼成立了玉雕工場、工廠,并形成了“北派”、“揚派”、“海派”、“南派”等四大流派。 “北派”———京、津、遼寧—帶玉雕工藝大師形成的雕琢風格,以北京的“四怪一魔”最為杰出。“四怪一魔”即:以雕琢人物群像和薄胎工藝著稱的潘秉衡,以立體圓雕花卉稱奇的劉德瀛,以圓雕神佛、仕女出名的何榮,以“花片”類玉件清雅秀氣而為人推崇的王樹森和“鳥兒張”———張云和。“北派”玉雕有莊重大方、古樸典雅的特點。 “揚派”———揚州地區玉雕所表現的獨特工藝。“揚派”玉雕講究章法,工藝精湛,造型古雅秀麗,其中尤以山子雕最具特色,碧玉山子《聚珍圖》、白玉《大千佛國圖》、《五塔》等,都被國家作為珍品收藏。 “海派”———以上海為中心地區的玉雕藝術風格,實際上經歷了一個比較漫長的形成過程。19世紀末20世紀初,國內大量人才涌入,這當中包括一批“揚派”玉雕藝人,這些藝人在上海特定的文化氛圍中逐漸形成一種特定的風格———“海派”風格。“海派”以器皿(以仿青銅器為主)之精致、人物動物造型之生動傳神為特色,雕琢細膩,造型嚴謹,莊重古雅。代表人物———“爐瓶王”孫天儀、周壽海,“三絕”魏正榮,“南玉一怪”劉紀松等人的玉雕,更是海內外藝術愛好者、收藏家眾口交譽的珍品。 “南派”———廣東、福建一帶的玉雕由于長期受竹木牙雕工藝和東南亞文化影響,在鏤空雕、多層玉球和高檔翡翠首飾的雕琢上,也獨樹一幟,造型豐滿,呼應傳神,工藝玲瓏,形成“南派”藝術風格。 和田玉利益分布路線圖 在和田玉的利益鏈中,挖玉人無疑是最艱辛的。數以十萬計的玉石開采者,他們往往是要投入很大的生產成本或時間成本后,才能得到一塊和田玉。與流通領域和收藏領域的和田玉玩家相比,挖玉人的收入微不足道。玉商、收藏家在和田玉的利益鏈中獲益最多,好的玉雕大師也獲利驚人。 盡管和田玉的產業鏈幾乎讓所有人都可以獲利,但是獲利程度肯定很不對稱。張裕生認為,因為和田玉增值速度很快,玉商、收藏家在和田玉的利益鏈中獲益最多,好的玉雕大師也獲利驚人。 如果從新疆和田的挖玉人開始,再到和田玉終端的收藏家或消費者,和田玉流通的常規線路是:挖玉人——現場玉石采購商——和田玉零售商——收藏家或玉石消費者。但是,這條常規線路也常常會有N種變通,比如和田玉在玉商之間倒手數次,比如收藏家將和田玉又出售返回到流通渠道等等。 在和田玉的利益鏈中,挖玉人無疑是最艱辛的。數以十萬計的玉石開采者,他們往往是要投入很大的生產成本或時間成本后,才能得到一塊和田玉。 阿布都哈力克在和田市開出租車已多年,但因為經不住和田玉暴利的誘惑,曾和幾個朋友合伙挖玉,租了挖掘機一段時間,唯一的收獲就是一塊價值數百元的小玉石,結果虧損數萬元。 玉料常常引發刑事案件。王衛國是陜西人,曾在烏魯木齊做服裝生意,聽說和田玉的火爆行情后,趕到新疆,花了幾十萬買了挖掘機,雇了幾個人采玉。陸續挖到了一些小玉,但總價值還不夠挖掘機的成本。2006年年底,王衛國冒著嚴寒、帶著手下的人在作業段挖玉,當挖掘機撒下一堆砂石時,王衛國看到一塊重約2公斤的玉石也摻雜其中。王衛國一眼就認定這是好貨,剛有“時來運轉”的念頭,手下一個工人就拿起玉石,狂奔而逃。王衛國連追數百米,那工人還是消失在了人群和砂石堆間。王衛國現在說起這件事還有些憤怒,他認為那塊玉石很可能值一臺挖掘機的錢。 但最早開始機械化作業的挖玉人多數賺得盆滿缽滿。維族青年伊力亞告訴記者,“3、4年前用挖掘機挖玉的人還很少,機械運作效率是普通挖玉人的數百倍,挖玉兩年賺到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案例比比皆是。” 但是,與流通領域和收藏領域的和田玉玩家相比,挖玉人的收入微不足道。 馬學武的新疆白玉城,曾是新疆第一家玉石專業市場,但馬學武已將該市場改為和田玉博物館。在新疆和田玉圈,關于馬學武到底有多少資產的傳聞很多,但都未經證實。馬學武告訴記者,“我帶出的徒弟中,包括玉料在內資產上億的可能有3、4人,資產上千萬的至少有幾十人。” 張裕生認為,真正捂得住好料的商家或收藏家才能賺到錢。他告訴記者,“只要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拿著一批好料捂著不動,升值幾十倍是起碼的。哪怕到了2003年才入行,買到好料賺個10多倍的也很正常。” 商家和收藏家是和田玉收藏的最大贏家,但玉雕大師獲益也十分驚人。張裕生告訴記者,“一塊小料收來的價格可能是十多萬,但這塊玉拿到好的玉雕大師那邊,設計費和加工費可能也是這個數。” 張裕生盡管收玉10多年,并且積累了價值驚人的和田玉料,但因為為人十分低調,并且收玉往往是委托代理人,所以他在和田玉收藏界毫無知名度。但張裕生認為,這個圈內比他低調的人多得是。 和田玉玩家們常常感慨,某個場合看到一塊頂級好料后,就再也看不到了。似乎有一種力量,在不斷吸納頂級的和田玉料。張裕生告訴記者,“我可以把這個現象稱之為“和田玉黑洞”,許多好料或好的作品,圈子里許多玩家都知道,這些好料也常常出現在拍賣會、展覽會、展銷會等場合,但突然某一天,這料被人買走后,就再也沒有露過面,就像黑洞吸納了物質后無聲無息一樣。我想,和田玉收藏圈內肯定有不便于或不愿意露面的神秘人士,其掌握的資金估計也十分驚人”。 和田玉收藏領域,有一個群體是玉料重要的最終流向之一,但眾多玉商或心照不宣、或避而不談,這個群體那就是政府官員。浙江玉商劉明儒(化名)在記者答應決不出現他的真名情況下,才愿意接受采訪。劉明儒半數時間在和田和烏魯木齊度過,在和田某賓館常常一住就是三個月。他的任務就是為一些企業家代理收購頂級和田玉籽料,然后稍作修飾后送給官員。劉明儒告訴記者,“和田玉這東西很漂亮、有內涵、有品位,而且價值驚人,隨時可以變現,還在不斷增值,十分適合作禮物,現在送錢、送金子鉆石太俗氣了,而且太顯眼,還是和田玉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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