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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巧俊
春節臨近，明年種什么？農民兄弟都在冥思苦想———這或許就是我們家鄉父老兄弟把春節說成“年關”的真正原因。如果開春計劃得不好，勢必影響一年的收成，甚至更長。
河南今年秋冬菜價格大跌，白菜、蘿卜、菠菜、芹菜價格跌至幾分錢一斤，首次出現全省范圍多品種蔬菜“賣難”現象。在一些菜區，農民甚至放棄采摘，任由蔬菜爛在地里。(1月7日新華網)安徽省碭山縣的碭山梨聞名全國，卻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寒流，走向末路。據最新一期《南風窗》報道，記者在碭山縣看到整排整排的梨樹被攔腰砍斷，一些10年樹齡的梨樹被連根拔起，堆在房前屋后，或者當作“籬笆”插在地邊。而面對大批被砍的梨樹，當地政府的解釋卻是如此簡單：這是市場規律。
搖錢樹變成了賠錢樹。1公斤梨才賣3毛錢，農民蔣素英家收了8500公斤梨子，賣了2000多元，還賺不回投入的3000多元錢。更要命的是遭遇“寒流”后，由于缺乏再生產資金，一些農民陷入持續發展的困境。
前不久家鄉的老叔告訴我，他家桔子豐收了，可1公斤只賣到5毛錢。他說開春以后準備把桔樹挖掉栽水稻，因為去年稻谷的價格賣得很高，100公斤160多元。但他又說，要是大家把樹砍了，都種糧食，糧食大跌價又怎么辦？
記得7年前，我寫過一篇題為《“揮淚舉斧”的憂慮》的文章：萬畝枝繁葉茂的蘋果樹毀于刀斧，因為果價下跌，農民兄弟不得不作調整，當時官員的腔調是“按市場需求作出的調整”。我在文章中說：“幾年之后是否重蹈覆轍？今日枝繁葉茂的獼猴桃、鴨梨、沙田柚、荔枝等等也會不會今日黃花明日瘦？”——我不是先知，只是現實中這樣的事太多。
這幾年一些地方政府對農民種什么似乎不那么關心了，說法是“讓農民自己走向市場”，這無疑增大了農民的風險，因為農民獲得市場信息的能力較弱。河南蔬菜“賣難”、碭山梨末路已給我們發出強烈的信號，今后的“賣難”將會波及更廣，走上末路的農產品會相繼出現。
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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