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文】“140公里”是什么概念?從北京天安門到天津市中心的距離也不過133公里,而這,卻是張希元每天上下班的路程。
據北京青年報報道,一位標準的“經濟適用男”、年收入15萬的中關村白領張希元,花費200萬在河北香河購買一套230平方米的聯排別墅,而他的上班地點在北京中關村。他描述自己的香河生活:有煩惱卻也可以接受,雖然預想到房價不會只漲不跌,雖然擔心樓市終有一天也會像股市一樣萎靡不振,但卻必須入場去比賽。
無奈的“雙城記”,是否非如此不可?
作為全國“限購”出臺政策最為嚴厲的城市——北京,在經歷過一段時期的“伏”以后,未見更為嚴厲的政策跟進,自今年年初起,便開始了一路“起”的歷程,單價2萬的樓盤輻射直徑直抵六環外,連處于五環與六環之間的大興、房山、順義樓盤均價普遍已超過2.5萬元/平方米。至于“宇宙的中心”,更是曝出10萬元/平方米的單價,且隨行就市,這樣的“宇宙的中心”越來越多。
面對如此居高不下的房價,很多城市白領只能望其項背,而在各種“不得不買”的理由和壓力下,燕郊、固安等相對偏遠地段,成了北漂們兼顧“買房”“買得起房”的首選。
然而,“安居”與“樂業”是否也一勞永逸的兼顧了?從張希元的例子來看,很難!
拋開每個月2700元的交通成本不說,單是上下班車程3小時和每天面對的交通擁堵,就讓“他”和“他們”痛苦不堪,最終出現的局面是,張希元在堅持了3個月后,不得不悲壯又無奈地放棄這樣的生活模式,最終選擇周一到周五上班時間在公司附近租房,周末回郊區。
既然“買房”無可挑揀,那是否可以選擇不買來回避矛盾?各種現實原因決定這也并非“出路”。
對于租房而言,無產權決定無主動權,加之租房市場亂象頻出,承租者需要隨時面臨忍受和退讓。
對于未成家的年輕人,“群租”是一個省錢省時的最佳選擇,但同樣帶來的負面影響,是不得不忍受他人的生活習慣,和共用公共場所帶來的不便。夫妻且會因為生活習慣不同而鬧矛盾,更何況陌生人乎?因此,由此帶來的忍讓非輕描淡寫可以帶過,個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租房遇上隔斷間,更是苦不堪言,廚房、客廳都可被改造成臥室,上下鋪塞滿人,無法獲得安靜空間不說,丟東西也是常有的事。如果再遇上中介橫敲竹杠,隔三差五漲租亂收費,“忍”這個字恐怕就更不好寫。
對于已有家庭的人來說,有“老”有“小”,只能選擇獨住,即整套租房。“面積”、“地段”與“租金”均正比例上升,而一味遷就“租金”將無緣于“幸福指數”。因此,對“面積、地段”與“租金”的權衡,實際也是一種現實退讓。而如何能“穩定”租房且價格合理上漲,卻不是承租者所能控制。租金在適當范圍內上漲屬合理,但往往,租金和房價的瘋狂程度成正比,房價上漲的毫無道理,讓租金上漲也無理由可言,這導致了一次又一次的搬家,“穩定”由此連貫被打破,最終被“租金”和“搬家”逼上絕路,只能咬牙跺腳郊區置業。
如此看來,“買”與“不買”,“買什么”,都不能選擇,“雙城記”便由此而來。
對于現實,能選可選的只有低頭,只是程度不一,內心底線高低不同,一旦觸及底線,面臨的結果可能是退至小城市,重新平衡“居住環境”與“幸福指數”,而小城市不同的人文環境和工作氛圍,又再添一個影響“幸福指數”的因素。
所以,有首歌這樣唱,“回不去的地方叫故鄉,到不了的地方叫遠方,多少人就這樣,一直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