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財經訊 銀河證券首席總裁顧問左小蕾做客新浪財經《改革問道》時指出,發貨幣這個思路是過去的思路,貨幣政策是個危機政策,貨幣政策不能創造新的增長力,只能維系過去舊的結構。
同時,左小蕾強調轉型是為了調整不合理的產業結構,貨幣政策無法解決新的增長力問題,宏觀政策不應當糾結于短期經濟下滑,并且點明了中國人喜歡一窩蜂搞創業的特點,導致價格戰爭后的產業崩潰。
對于近期馬云[微博]表達的經濟學家不可信的觀點,左小蕾予以認同,沒有真才實學甚至淪為利益代言人的經濟學家之言可以不聽。此外,她還呼吁央行[微博]站出來解釋降息原因,以免誤導市場。
新浪財經《改革問道》專訪左小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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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國股市注冊制無法抵御審核套利誘惑 | 2.政府審批容易滋生體制性腐敗 |
3.宏觀政策關注短期經濟下滑非常糟糕 | 4.央行應出面解釋降息以免誤導市場 |
5.淪為利益代言人的經濟學家不能信 | 6.貨幣政策無法解決新的增長力問題 |
新常態下的經濟下滑符合經濟規律
新浪財經:現在整個中國經濟開始放緩,很多人說是結構性的問題,也很多人說是外部因素所導致,您的最核心的問題是什么?
左小蕾:中國經濟現在放緩是因為中國經濟進入了一個新的發展階段,如果用習總書記的描述就是進入了一個新常態。這個放緩是規律性的,符合規律的,構造正常的,合理的,用不著去糾結。中國進入所謂新常態,新的發展階段已經三年了,一定要看到這三年來有什么特點。第一個非常重要的特點,就是增長速度,從過去三十年平均兩位數增長下降到一位數的增長,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特征。
第二個非常重要的特征,是增長條件和環境跟過去三十年也發生了變化。過去三十年,我們有勞動力的優勢,勞動力成本非常低,而且有大量過剩勞動力。所以,全世界的制造業、加工貿易業轉移到我們這里,因為他們都是勞動密集性的,低附加值的。所以,他們就拼命利用中國這種優勢。所以,中國形成了幾個制造業中心。
制造業成本優勢,除了勞動力成本是制造業的成本以外,我們還有過去的低利率成本優勢,土地和一些其他的能源,都是低成本的優勢,加上勞動力。第三個優勢就是借助于全球化的一個概念。我們有大量低附加值的勞動密集性的要素,所以,我們國際貿易增長的非常快。
但現在這個比較優勢也改變了,國際貿易最重要的比較優勢,勞動力比較優勢一改變,中國經濟就改變。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中國已經是第一大貿易國,一定要注意,這跟前三十年是多么不一樣。去年的國際貿易的規模已經占到了四萬億,超過了美國,全世界四十幾萬億,中國占到全世界貿易的9%,近10%。
國際貿易規模的增長這幾年也受到經濟低增長的影響,去年才增長2.3%,憑什么已經這么大的貿易規模,還要像過去30年那樣增長10%、20%,甚至30%?這本身構造不符合規律。所以,增長的條件和環境已經變化了。過去的高增長依賴的一些東西改變了,怎么可能還像過去一樣增長?
這個改變是符合發展規律,符合經濟規律的,而不是我們所說的那些因素。有因素的影響,但是主要還是這些變化的影響。第一,人口老化,我們現在進入老年社會,所有發達國家,日本、韓國、歐洲、美國都經歷過這個階段,當出現人口老化時,經濟增長速度都下調。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的增長速度從兩位數變成一位數是符合發展規律的。
有勞動力比較優勢的時候,為什么能夠高增長?因為那時候我們有很多的剩余勞動力,而且我們過去就是靠投資。為什么投資了就能增長?因為投資和勞動力要匹配,加大投資就有勞動力匹配。所以經濟就增長。現在為什么說不能盲目的投資?因為投資了以后,勞動力要匹配,沒有那么多勞動力,硬要去投資,匹配勞動力工資就要上漲,工資上漲就會帶來未來的通貨膨脹。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投資什么?在過去的這種結構下投什么?所以,我們現在看見大家還在這個舊的結構下拼命在那里面做文章。所以,增長環境條件的變化帶來的增長速度是符合經濟規律的。所以,勞動力少了,所以勞動力工資要上升,受到國際貿易規模增長的影響,這也是經濟規律。一個經濟主體當它貿易規模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不可能再像改革開放初期那樣幾十年地增長。中國過去三十年的兩位數的增長,已經是奇跡了,哪個國家保持兩位數三十年的增長?所以,認識非常重要。它是合理的,符合經濟規律的,是正常的。
所以,我很不同意現在說的“三期”疊加,說“三期”疊加導致增長速度下滑,跟我們分析的規律性的變化是非常的相背的,是個悖論,相背離的。認為換檔期導致經濟增速下滑,什么意思?這個換檔是你自己換檔,是你自己讓它下來的,所以,現在大家都認為,既然是你讓它下來的,你也可以把它弄上去,這跟經濟發展規律分析是不一致的。所以就沒有尊重規律。我們總在說尊重規律,不尊重規律,認為這是自己做的,然后去誤導市場。很多預期,現在大幅下滑會造成什么,所以趕緊來一個刺激把它弄上去。這個認知上本身非常的矛盾。
轉型是為了調整不合理的產業結構
新浪財經:轉型,我覺得這是非常關鍵的一個問題。有人認為我們在轉型期,所以經濟下滑。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結論?為什么一提轉型,一提結構調整就經濟下滑?
左小蕾:說明他的思維整個停留在過去的階段,根本沒有進入新常態下的新思維。因為他說我們過剩產能,產業結構不合理,一調減少投資,所以經濟下滑。一轉型,好像過去的投資都會下來,房地產會下來。問題在這里,轉型不是一個單向的動作,轉型是調整不合理的產業結構,轉變過去的舊方式,要轉到一個新的地方去,你還要形成新的產業結構。所以,它根本就不考慮怎么樣去形成新的產業結構,不把這個注意力放在怎么形成新的產業結構和動態轉變的過程中。
這里非常重要的就是進入新常態以后,這種規律性的變化,因為勞動力工資收入的變化,制造業成本的變化,這個不以意志為轉移的,發展到這個階段就是這樣。所有的國家都是這樣。
進入新常態以后,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為什么要去轉型,你要干什么,你就要在轉型中創造新的比較優勢,找到你新的增長點,形成合理的發展方式,去找到適應新常態發展的這種新動力。所以,要認識到這是新常態,這是一個改變的,跟過去不一樣的一個變化,而且要認知它是一個規律性的變化,就跟我們改革開放初期一樣。
如果我們當時不是突破當時的體制機制的問題,最簡單的一個例子,改革開放從什么地方開始,從生產責任制開始,從安徽的小金莊,它突破了過去大鍋飯的生產方式,去做生產責任制,包產到戶,當時是很有風險的,因為在搞資本主義,在搞小農經濟,不是在搞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當時人家都立下了生死狀的,村支書帶頭簽名,如果將來這個是搞資本主義,那要抓,要殺我一力承擔。這是冒了風險的。但是就是因為他們的突破,最后沖破了這個體制,沖破了生產關系的約束,釋放出多么大的生產活力,釋放了很多的農村剩余勞動力,然后到城市里來,然后我們推動了后來的改革開放就有一大批農民工進城,帶來這種勞動力的比較優勢。
貨幣政策無法解決新的增長力問題
新浪財經:您覺得轉型期的政策應該如何向導?
左小蕾:今天轉型的時候,過去的生產關系,生產方式,過去的結構又需要突破了。如果認為轉型都是負面的,那么現在所有的政策建議都是經濟下行。因為我們在轉型期,所以要刺激,要降存款發貨幣。
第一,發貨幣這個思路就是過去的思路,不是危機的時候你怎么能讓貨幣政策常態化,貨幣政策是個危機政策。還有,貨幣政策解決現在的問題嗎?貨幣政策能夠創造出新的增長力嗎?新的增長點嗎?貨幣政策只能維系過去舊的結構,
發了貨幣以后,要去加大投資,但是因為產能過剩,企業根本沒有利潤增長。所以就沒有投資的動力。所以就變成政府去投資,年底發改委就批了差不多近一萬億的鐵路,這些基金項目。所以還是在原來的結構下,還是靠政府的投資,這樣怎么行呢?
進入新常態以后,是需要你去突破的,需要你去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去突破現在這種生產關系的約束,然后找到新的增長力,找到新的比較優勢,找到這個東西。政策資源完全的錯配,是把它拽在原來的結構不能自拔,思維整個還在那里面。所以,經濟按照規律進入了新常態,可是思維、政策資源,整個市場的行為根本沒有改變。所以,新常態只能是永遠都在下行壓力下,永遠在這樣一個惡夢中,你走不出來。你總不能到了2020年的時候,我們要翻番,我們要什么,你就靠發貨幣,就在原來的形態下,就算你數字上翻了番,沒有實質性的改變。所以,未來的新常態,未來的三十年,是很糾結的。
為什么這是歷史的關鍵時候?首先對新常態這個變化要產生實質性的認知上的轉變,然后才知道我們未來經濟發展仍然是硬道理。經濟增長仍然是我們新常態中間的重頭戲,但是它的內涵要發生根本的變化,如果不對它的認知產生變化,發展硬道理的內涵就不會產生實質的變化,政策都要錯誤的。
新的發展是硬道理的內涵,過去三十年,可能認為發展是硬道理就是高速增長,那個時候是對的,因為有勞動力的匹配。所以,增長環境和條件是允許它按照規律科學的發展去推動高增長,但是今天不是的。今天受到了環境、資源、勞動力比較優勢的約束,今天的增長就一定是效率的增長,要有針對性的改變,不能像過去那樣粗放式,不能高耗能污染環境。所以,要效率,要質量,而且更重要的是還要分享包容。不能盲目的增長,拉大收入差距。所以,要保持未來的持續增長,創造未來三十年的奇跡。發展的硬道理的內涵一定要改變,這非常重要。
新浪財經:也就是說我們過去可以把核心放在總量的量上,未來我們可以把核心放在質量的質上?
左小蕾:不光是放在質量的問題,未來要增長需要動力的。這次幾個特點,第一,增長速度放緩。第二,增長環境條件改變。第三,發展內涵一定要改變。怎么實現改變?首先,認知上要變過來,然后能采取正確的方式。現在最重要的是什么?找到新的增長力。
宏觀政策不應糾結于短期經濟下滑
新浪財經:過去可能我們靠人口紅利的推動,現在可能有各種各樣的制度紅利或者政策紅利導向,您剛才說的勞動力可能不太匹配,問題是我們現在勞動力您認為某些領域為什么不能匹配,是我們勞動力不足還是老齡化社會真的到了缺少勞動力的階段?
左小蕾:這是個市場信號,看沿海和珠三角、長三角,很多企業開工不足。問大什么原因?因為勞動力招不到工,實際上也不是招不到工,是工資的問題。如果他想招工也招得到,工資提起來也有人去。所以,第一成本勞動力的比較優勢沒有了,這是個發展規律。所有的新興市場國家過去的四小龍、四小虎,更不要說美國、英國這樣的發達國家,到了一定的時候,因為勞動生產率提高,勞動力成本就會上升。
這個時候所謂的轉型,加工貿易業出去了很多,那些港臺企業已經十年了。現在貿易增長減少受國際影響很大,國際市場的影響很大。另外,加工貿易業的企業,現在轉出去,轉到低成本地方去的企業很多,特別是港臺,他們有這種經歷,比較適應調整的過程,他們能夠自己調整,因為他們已經轉移過好多次了。我們自己的企業,說實在的很困難。
現在正在十三五要推動這些過剩產能的企業也走出去,我們自己的民營企業現在我們也在做很多的研究,做政策的設計。但是不管怎么樣,它已經走了十年漸進的變化了。這些加工貿易業他們都是定單,當它一走,它的定單就走了,出口就會下降,當然就業、稅收都走了。所以,現在去分析那些具體數據時,出口的結構中一般貿易高過加工貿易。所以,在過去20年里,絕對是差距很大的,都是倒過來的,變化了。
說勞動力不匹配,在轉型中,這是另外一個要配套的問題,不管轉型到服務業也好,轉型到高端制造業也好,勞動力要提升,否則新一輪的結構性大規模失業也會出現,當真正轉型之后,如果你沒有配套勞動力的培訓,也會出問題的。所以,現在非常糟糕的,經濟學家比較著急的問題,就是我們不操作。
當務之急的政策也好,企業的行為也好,市場預期也好,都不在點子上,都糾結短期的。這個思路非常糟糕,這當然是危機時候帶出來的延續的一種分析思路,糾結零點幾個百分點的變化,在危機的時候,零點幾個百分點的變化可能釋放很重要的信息,經濟要進一步惡化。現在不是危機,雖然恢復得不盡人意,畢竟不是危機時候。所以,0.1、0.2個百分點的變化沒有釋放太多的信息。這0.1、0.2的變化很可能是正常的波動,因為有季節性因素的影響,可能還有天氣的影響,可能有禽流感、豬耳病,這些因素的影響,經濟都會正常波動。
總不能讓宏觀調控,特別是貨幣政策去把正常的波動調平,那才是最糟糕的事情,可能不但調不平,把它調大起大落都有可能。所以,現在非常缺乏對新常態的認知。企業、政策、預期,它都糾結再一個錯誤的舊的結構下去找到怎么能夠把0.1個百分點拉上去的方法和政策資源的配置,這很糟糕。
現在重要的是要認識到它的規律性變化,在現在結構下是有增長穩定性的。如果要在轉型過程中避免經濟進一步的下行,就要下很大的力氣去培養新的增長點,去形成合理的產業結構。如果同步能夠進行的話,不合理的產業結構的調整,過剩產能的調整,投資在下降,在這邊找到新的增長點的時候,它就會至少一定程度地對沖,甚至還會超過它,形成新的可持續的增長點。
淪為利益代言人的經濟學家不能信
新浪財經:很多學者在討論新的增長點的問題,很多人會認為現代服務業或者其他一些產業,您覺得未來可以挖掘的?
左小蕾:都對,但是我覺得中國人的毛病就非常大,阿里巴巴[微博]上市以后,我們到烏鎮開個會,所有的人都要去投互聯網。有一個故事你們應該知道,一個以色列人開了個油站,賺了很多錢。第二個以色列人到那開一個雜貨店,因為這里有人來,雜貨店賺錢。第三個以色列人去開一個洗車店,他也賺錢。第四個人去開個郵局,最后可能要開一個學校,開一個加工廠,就形成了一個城市的整體產業,非常配套,非常和諧的一個城鎮功能的產業結構,這樣大家都賺錢,而且正常地增長。
中國人就干什么呢?如果有一個人開了個油站賺錢,第二個人就在旁邊開個油站,第三個人又去開個油站,然后大家打價格戰打到最后一地雞毛,一定把這個產業搞慘搞垮,又是這樣子的。為什么阿里巴巴馬云非常地潑冷水?馬云是一個比較有思想的人。
新浪財經:馬云這兩天說了一句話,說企業家不應該聽經濟學家的。
左小蕾:我在微博上寫,針對兩類人他說的對,第一類沒有真才實學的那一個群體,所謂戴著經濟學家的桂冠,但是他沒有真才實學。馬云說不聽他們的是對的。第二類,淪為一些利益的代言人,誰給我錢我就替你說話,說你想聽的話,這樣的人是沒有道德底線的一群人。如果馬云說不聽他們的話是對的。
如果對于有學問,講真話的人,馬云一刀切的把這些人都剔出去,馬云過度自信了。后來一個人在網上回應說,老師不必在意,馬云也不是這樣說的,都是那些不靠譜的,他們罵人,罵媒體,他們在那瞎搞。其實我根本不生氣,我想馬云說的是有道理的,我的目的是要告訴那些不清楚的人,確實存在這樣的人,是不能聽他的。
我本來還想加一句,哪個說他是經濟學家又在說現在的股票市場,他一定不是經濟學家,經濟學家絕對不會說明天股票怎么樣,他一定是不懂或者有利益,或者他本來就不是一個經濟學家,他本來是一個炒家,一個股民。所以,你硬給他冠一個經濟學家是為了蠱惑大眾,那絕對不能聽這些人的話。
所以大家都去搞互聯網,不光搞互聯網,他只是搞互聯網的電商。我覺得中國的這個也是很麻煩的,這也不是我們能轉變得了的事情。所以,以色列人受到尊重,那是因為他按照市場規律競爭,不是我們這樣惡性競爭。未來我們一再強調創新可能是我們新常態的增長點,是我們的增長動力。如果我們過去靠勞動力比較優勢,靠資源存放式的投入,那未來的新常態我們要轉型,我們要向什么地方轉搞清楚。
從一二三產業來說,肯定不是只搞服務業,要制造業和服務業并舉。中國任何時候都不能把制造業根基丟掉,更不能只做虛擬,不做實體。所以,我們強調的是二產、三產并舉,未來的發展。以前是只強調二產,忽略三產。所以先轉吧。當然也不能走極端,只有三產,沒有二產,這都是中國人很狹隘的一些思維。然后投資和消費的合理比例的增長,不是說不要投資或者只靠投資,特別是只靠政府投資,這都是要轉變的。
還有外需和內需也是要適度配合,像我們過去太過度的依賴外需,我們現在不能過度依賴外需,但是不能說不搞進出,進出口的結構需要調整。所以,一定要把這個話說到位。產業也是一樣,去看各個政府的規劃,全部都是一樣。高端制造業,新能源產業,創新高科技,都說這個,具體的呢?這個沒錯,未來的增長動力要靠創新。往什么地方創呢?就往我剛才說的那些地方去創。
創新是要新的一個新的產業,一個新的不同的,不能說在制造業里還是鐵公雞,還是要政府為了維持短期的增長投資基礎設施,那些東西都要做。比如我們現在高鐵出去,這個對外投資都沒錯,但是思維方式一定要改變,不能在舊的結構下,你一定要創造新的動力,推進你在新的結構下去發展。這個就要做一點具體的功課了,不能像現在粗放式的,晃來晃去三年,我們進入新常態三年,晃來晃去還在舊的結構下。
當然我們不是說完全沒有變化,但是不夠明顯,特別是政策資源,特別是市場上的這些主流的希望去調動市場政府資源的一些聲音,我覺得非常的誤導,甚至也會給我們的決策層產生一些壓力。每年都是這樣,年初年底的時候經濟下行,經濟要下滑,所以,今年要降多少次利息,要降多少次存款準備金,都是這樣,重復這樣的故事。就說近期,新常態下增長有內在的穩定性,宏觀政策一定要穩,不能瞎動手,特別是貨幣政策。
央行應出面解釋降息以免誤導市場
新浪財經:前幾天也降息了,您覺得現在的貨幣政策是否過于糾結?
左小蕾:我寫過一篇文章,希望中央銀行出面解釋,也可能降存款準備金率,但一定要解釋為什么降,現在不缺錢是顯然的,錢沒有進實體經濟這才是真正的。股票市場一天一萬億,錢多的是,但是還沒有去到另外的地方,你為什么還要降利息?也非常可能降存款準備金率,你要去解釋,你不要去誤導市場的預期,誤導整個政策資源配置。因為最近有幾個問題,第一個就是外匯占款,過去幾年我們每年的外匯儲備都是四千億、五千億的增長,這意味著等量的兌換率,放出了2.5萬億到3萬億每年的外匯占款,也就是基礎貨幣。
那也就是說在正常貨幣發行的過程中,正常的貨幣供應量增長的中間,有幾萬億是外匯占款。所以不需要去降準,去降低利息。因為銀行一周轉它就創造貨幣,還加上各方面的資金,也會做一些小的調整,但不需要大動作。但是最近今年,從去年年底開始,到9月份為止,外匯儲備才增長了700億。過去是幾千億,由外匯儲備增長帶來的外匯占款的貨幣供應量的增長只有四千億。跟過去的2.5萬億到三萬億天壤之別,但是經濟正常的增長是有貨幣需求的增長的,為了滿足
經濟正常的貨幣需求的增長,就必須要有其他的貨幣供應量渠道。所以,降低利率。降低利率本身就是降低資金成本,降低資金成本會增加企業的貸款意愿,這是道理,會不會這樣做那是另外一回事情。企業貸款增加,就會在銀行間產生貸款周轉,實際上是在創造貨幣。這是第一個原因。
第二個原因,央行想培養未來利率市場化中市場利率的形成機制,由它的基準貨幣來調整,然后由銀行來跟進,來調整政策的市場利率,這是第二個目的。
第三個目的,貸款難,貸款貴,降低利率,央行希望引導整個信貸利率下行,然后進入實體經濟,但是這都是它在做夢,不把存款利率放開,銀行理都不會理你。再加上現在實體經濟收益不好,銀行不會給企業貸款。如果不把存款利率調起來,根本沒有壓力,自己按照自己市場化運作的利益,對它的利益最大的就是不把利率降下來,因為存款利率是固定的,只要貸款利率不降,利差收益是無風險的。為什么要降?為什么跟著指揮棒走?
所以,央行如果不把存款利率放開,讓市場整個來競爭,剛開始可能存款利率也會上升,它就沒有壓力,沒有風險,它不會去這樣做的。但是不管怎么樣也把這個講清楚。當然,現在降息的目的是要做這個,可是放出的信號大家就不這么理解,會非常誤導這個資源配置和對形勢的判斷。大家認為這樣做就是因為經濟大幅的下滑,認為還是要加大政府的投資,穩定增長是政府最重要的事情,資源配置絕對不會向轉型、創造去走。所以它非常誤導。希望中央銀行出面把這個東西說清楚,就是因為外匯占款減少,就是想引導市場利率,就是想解決貸款難、貸款貴的問題。所以,明年有可能通過這種方式來供應貨幣,而不能靠傳統的過去那幾年的那種方式。所以,市場不要誤導。
同時,降準也不是為了穩定那幾個百分點的增長,要講清楚。當然它肯定不愿意講清楚,但是有必要講清楚。新常態是習近平定的調,但是我非常希望政府部門要能夠理解,而且要正確理解,深刻理解,如果不深刻地理解,政府部門的職能跟習總書記的只能是不一樣的,他是做頂層設計的,底下是執行部門。你說要新常態,結果我的經濟真的一塌糊涂了,那政府也有責任。所以,政府要理解,然后配套很多政策,如果以新常態為基調,轉型新的增長點的創造,新的比較優勢的創造一定要成為重點。
新浪財經:這兩天正在開經濟工作會議,比如判斷明年的貨幣政策,還是寬松?
左小蕾:是。經濟學家有時候就是這樣,我們按照規律,按照經濟的理論和實踐做這樣一些分析和判斷,而且認為對形勢的判斷是非常重要的。但我們做兩件事情,第一件事就是要對稱所有的信息,準確地認識形勢,還它本來面目,然后再做第二件事,政策應該怎么做,市場應該怎么做,市場行為應該怎么配置資源。但是如果這個形勢判斷是按照規律性的判斷認識新常態,認識現在的增長水平是合理的。但是如果不這樣判斷,硬要按照舊常態的那種思維方式,那這個判斷就可能是錯的。然后針對“三期”疊加,要不要換檔或者慢一點換檔,怎么慢一點換檔?得有一些短期刺激政策,然后就會加大政府投資。轉型過程中搞這一套,那我們就不停地在重復陷阱。
所以,現在很麻煩,經濟學家只能說話,沒有資源,不能執行,不能操作,加上媒體都是吸引眼球的,非常不喜歡聽經濟學家說真話,非常喜歡炒作能吸引市場眼球的東西。就看媒體關于資本市場的報道,通篇都是市場人士的那些話,說得一模一樣,一字不改。所以,道理他自己不需要搞懂,給你冠一個專家,給你冠一個經濟學家,那么你的話就變成權威了,就賦予了他權威性,然后就重復人家的話。所以我們很無奈,沒有辦法。
新浪財經:今天早上我看到一個消息,CPI五年新低,然后一個經濟學家就說通縮來了。
左小蕾:我說第一它不是負增長,另外,要搞清楚它為什么會低。很清楚的兩個原因,第一個是產能過剩,所以,我們PPI是負的,因為這個問題沒解決好。因為上游的成本,對最終沒有對消費的構成壓力。第二個原因是能源,這個很明顯。如果是這樣的原因,政策該怎么做?因為要通縮了。所以要貨幣政策寬松,這個邏輯清楚嗎?貨幣寬松能解決產能過剩的問題嗎?貨幣寬松能解決油價走低的問題嗎?莫名其妙,無可奈何。
通常因為年終的消費增長或季節性因素的影響,蔬菜、新鮮水果的供給一般會走高。為什么會走低?因為這些東西的影響大過了季節性因素的影響。就算是
季節性因素的影響,就要調整貨幣政策?也不是。所以這些東西抵消了季節性因素的影響,就沒有通常的水平那么高。把原因分析清楚,否則政策就亂七八糟了。所以,我覺得現在很無奈。而且有的時候是這樣,比方說錯誤的分析如果能挾持政策,政策也被牽著鼻子走了,可能就做了這一套。但是最后這些轉型都沒有發生,那明年又會重復這樣的故事。
所以就會錯失機遇期。不能到了2020年還在說,就靠這樣的方式去翻番。當然,不是說中間沒有做,我們的關注力,我們的力度應該放在什么地方,重點應該放在什么,特別是對整個市場,現在說要調動社會資本,要調動民間資本,怎么去調動民間資本,要給出什么樣的政策預期,什么樣的政府行為的導向,這個很重要。
政府審批容易滋生體制性腐敗
新浪財經:您剛才一直在說政府投資的問題,說政府投資過剩,或者說某些手伸的太長了,中國的政府導向的經濟思路還是比較強,未來政府是不是還要在簡政放權等方面繼續下大工夫?
左小蕾:肯定是很需要的,不光簡政放權,而且細節里它都要把那個制度的設計要完善,而且要執行,而且要督辦。最近我看到一個企業家發出的帖子,我在紀委座談會上說了什么。他最多說的是做一個小企業家是多么困難,各種各樣小官巨貪是怎么形成的,怎么去盤剝,每一個檢查部門,每一個審批環節,不去打點他就可以用各種名義不給過,拖延你的時間,讓你貽誤商機。
他說我深知有一個項目還沒開始一百萬就沒有了,最后就是不給批這個,不給批那個,他租了一個店面,結果要審批這個,審批那個,不去打點他就不給你干,七七八八沒搞白一百萬過去了,最后他不得不關掉了,因為沒有盈利。他說了很多很細節。要是習總看了這個就知道給中小企業的發展不是簡單的給,哦,我們免一免你的稅,我們降一點息,然后讓銀行給你低息貸款,不是這個能解決問題的。那些環節帶來的困惑和困擾,大大高于這個。不是說不要正常的檢查,但是他們利用這些正常的檢查,比如房屋建筑的火災安全系統,怎么不要檢查呢?環保怎么不要檢查呢?可是他利用這個來刁難,讓你去打點,形成體制性的腐敗。所以,我們的小官,一個小科長,一個放水員就能一個多億,幾十斤黃金的放在家里。不可想象的。像我們善良的人,像我們這種經濟學家,簡直不可想象。
簡政放權為什么這么重要?那個企業家說得很好,他說這種簡政放權對我們真的是非常有意義。那么,我們成本就從三十萬變成了十萬,就說他還有,不是沒有,只是降下來了。當然有些基本成本他是要的,比如人家來檢查安全火災,他檢查可能要收費,可以合理收費,定個標準,對這樣的中小企業,一百萬以下的中小企業,五十萬以下的中小企業,就應該免費檢查。對于王健林這樣的企業家方式更重要,那可以多收費,但收了費不是給你,也是給政府,要進入公共財政,不能瞎鬧。
中國股市注冊制無法抵御審核套利誘惑
新浪財經:其實我們資本市場某些方面還不是很完善,雖然前期IPO開閘,包括退市的健全,在您看來我們從監管層,從政策方面來說還應該做哪些完善?
左小蕾:最近肖鋼說要創新,要完善制度,要在交易之外,就是說現在的這些創新也好,體制也好,都關注的是市場交易行為。那些衍生品,都是為了活躍交易,這叫創新。我也不懂是不是一個新的東西就叫創新,我覺得創新還有一個其他的含義,有利于市場的進步,有利于三公原則,這樣一些新的東西,制度也好,產品也好,才能叫做創新。因為創新是正能量的釋放,如果這個東西僅僅只是為了加大投機行為,這樣的行為不能列入創新行為。
所以,我覺得如果肖鋼這個思想有利于資本市場制度性改革,會沿著一個正確的方向去做。至于他以前為什么強調這個?說明他以前的創新改革或者制度性的建設,關注的還是交易性,他認為這個東西不完全合適。我們交易行為還要活躍嗎?A股的換手率全世界最高的還要去活躍嗎?沒有投資工具,那些衍生工具,它是投資品嗎?還是投機品?先把它定義清楚。所以,這個思想非常重要。
未來資本市場的制度性的建設或創新發展的思路應該朝著交易之外的東西,應該讓市場三公原則的完善和建設以這個為目標,而是要去活躍交易,特別是中國資本市場,不能按華爾街的,我們主張的是有的東西可以學習,有些東西是不能隨便拿去的,因為畢竟還是不一樣,而且美國的市場發展現在大家看得很清楚,股市漲到17000點,經濟不還一點幾的增長嗎?大家不去批評。它有些制度性的安排,我們是可以學習的。
比如IPO,IPO現在叫注冊制,全世界大概就只有美國在注冊制,但是美國的注冊制要搞清楚,它不是隨隨便便登個記就完了,它有三百人的信息披露審查的委員會,我們有嗎?我們十幾、二十個背后不曉得有多大的利益代表,那些人都是要求非常高的律師、會計師,對法律,對規則是非常清楚的。所以,他能夠提出非常多的問題。我很懷疑這個注冊制以后,經常發律師函,發會計師事務所的函讓你回答問題,有的時候也不是那么簡單。你就算上去以后,就像納斯達克[微博]的中國概念股那一輪的滑鐵盧,他查出來了,對不起,你傾家蕩產,你給我退市,甚至要法律訴訟。而且退市也不那么簡單,還要把股票都回購回來,香港也是這樣。所以,不是注冊制就是市場化,審核制就不是市場化。對這個理解是非常偏頗的。實際上人家是有制度配套的,不管是上市之前還是上市之后。如果上市之后發現虛假,信息披露包裝了,欺詐了,那懲罰是非常大的。
所以,我們這個市場對這些都似是而非,拿了一個概念,也不注重人家實際上是個什么樣的機制制度在后面的安排,也不知道我們大的市場環境,這些人是不是能抵御了誘惑,不受審核套利,沒有這種行為,你根本不能保證。所以,我們就注冊制,我們就市場化改革,這就很不對。
還有一個,據說證券法準備修改準上市公司IPO,要把持續盈利能力修改成持續經營能力,美其名曰要幫助創新行業的公司上市融資,這是一個錯到了極點的一個東西。首先,創新、創業的公司確實是不賺錢的公司,不能修改成這樣。
它后來失敗的概率是非常大的,你怎么知道上市以后持續盈利能力就能讓它未來成長呢?特別像現在的創業板這種情況,這些PE們,這些股權投資們都是最后一公里,上市就退出去,然后高管還要套現,最后上市公司本來應該是一個平臺,未來成長性的開始,結果變成了成長性的結束,大量的公司第二年就虧損。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做這樣的修改,不讓它持續,它本來過去持續盈利還要包裝一下做點假,搞點資產,現在赤裸裸地允許它合法的不盈利的上市套錢,怎么能做這樣的修改?怎么對現在的市場一點基本認識都沒有?
他們在字面上支持創新,可是資本市場是不能用來給創新企業融資的,也不能解決中小企業融資的問題。中小企業大多數每年的融資是運營資金,運營資金怎么能到市場來融資呢?市場是個長期融資的市場。所以,到了今天怎么把這些最基本的東西都丟了?居然證券法要讓它合法地上市套錢。退市的制度也不是今天才說的,說了幾十年了,就是執行不了。所以,未來注冊制,又把上市的條件也改了,退市制度又不嚴格,那A股市場就是一個垃圾市場。
第二,還要允許上市公司改變融資用途,這也是一個很荒謬的東西。它如果不需要做它所做的那個事情,它憑什么要去融資?如果那個項目不需要這么多錢,他才會改變融資用途,而且改變融資用途又沒說用途在什么地方,他拿去炒股票,拿去理財,搞這些虛擬的東西,占用市場資金,行嗎?這不是很荒謬?你上市的時候是有規則的,為什么要融資呢?因為現在要做這樣的擴張,新的項目帶動未來的發展。上市以后說我不做這件事情了,我做別的事情。
我們的企業家,我們的上市公司本來就非常沒有契約精神,我們現在依法治市,首先要治的就是上市公司的契約精神,上市的時候,你給投資者簽訂了一個契約,我用你的錢,我來投資這樣的項目,做那樣的發展,我未來要給你帶來這么高的回報,這個回報最后要分紅給,你就跟人家有了一紙契約。結果你上市就毀約,什么名堂?這個市場不說保護投資者的利益,法律還有什么權威?
第三個,允許超額募資,允許炒新股,這也是很荒謬的東西。管不住那些打新股的,這個東西也不是沒有辦法,你們自己造成的。你說他可以超額募集資金,然后他拿超額募集的資金來瞎搞,過幾年又來超額募集,上市公司創業板剛剛募集了不到一年,已經有很多虧損了,又來制定一個制度說可以再融資。拿了第一筆錢沒有把它搞好,憑什么又拿第二筆錢呢?真是莫名其妙,我真是不懂。
還有,超募資金一定是拿去瞎鬧。四年以后,他說這個資金用完了又來募集,就變成一個巡回圈錢。為什么不可以這樣管理他的超募資金?本來現在的項目只需要四個億,融資了八億,那四個億建立個基金,放到我的基金里,由獨立的管理機構去管理,然后你就去運作你這四個億,這是你原來需要的項目的投資。如果你這四個億的運作最后促進了你的項目增長,確實是非常好的結果,然后需要繼續擴張,重新申請,可以簡化一點手續。
假定這個結果是按照你自己說的那個結果,我那四個億再給你,不需要重新再到市場上融資。為什么不能這樣管?允許他變成合法化,本來超募資金以后,大家很多詬病,本來還有市場輿論的壓力,現在沒有壓力了,然后超募過幾年再超募再來融資。現在創新的公司本來就不賺錢,還不要盈利的規范,那他未來肯定是賺不了錢的。再加上高管持資套現,公司都沒有人管,大量公司第二年就虧損了。所以,投資者根本看不見未來盈利,所謂長期投資的這種行為能夠帶給他回報,所以他就打新股,惡性循環。
新浪財經:現在我們看到很多股市漲來漲去,可能大多數人對股市并不了解,包括對整個經濟環境也不太了解。能不能再給我們投資者一些建議?
左小蕾:市場制度跟投資者說沒用的,投資者根本不想聽我說這樣的話,因為他是個非理性的投資者。二我是個理性的經濟學家。經濟學家說的話,對他們來說是對牛彈琴。經濟學家說什么?他說這個股票應不應該漲,漲的這么快。我說它不應該漲。為什么?它價值怎么可能在一個星期漲那么多?價格跟價值離那么不是泡沫是什么?泡泡吹大了一定要破的。所以,經濟學家要說的是第一它不應該短期漲這么快,第二如果它漲這么快未來的時間一定會破的,非常理性的,一定是正確的,事實上也是被我印證的。
市場上這些人他想聽什么呢?第一他想聽明天會不會漲,我們都對不上號,我講的是它應不應該漲,我講的是它未來會破。所以,對牛彈琴。他聽起來覺得這個人怎么這么討厭,你唱空股市,擋我的財路,把我放到了他們的對立面上去。
我可以告訴你,它明天還會漲,短期內它還會漲,因為情緒在那里,但是它未來一定會破。什么時候會破?因為這一輪是資金推動的,什么時候沒有資金去擊鼓傳花了它就要破了。
第二個還有一種可能性,在中間的時候,由于一個突然的經濟危機,中國經濟出了大問題或者出了一個世界經濟危機,也可能把這個泡泡捅破,假定泡泡正在這個過程中間。2007年正好非常有意思,它印證我說的是對的。所以,2008年上半年把這個泡泡跌破了,但是2008年下半年危就不能說是危機把它弄破的。但是日本就是這樣,日本就是泡泡吹大了以后,利率調整,啪的一下就把泡泡刺破了。我們這里也是這樣。當然還有一個,突然投資者的行為由于某種原因發生很大的變化,也等于把泡泡刺破。
資本市場的制度性的建設非常重要,這個制度性建設的理念一定是要以三公原則的完善為主,以這個為目標,而不應該以短線的活躍市場或者是就事論事。比如有一個超額融資的問題,他沒辦法管這個超額融資,不去解決實質性的問題,就事論事的就說那好,就允許你超額融資。改換用途也是,因為知道騙子很多,包裝上市的,項目肯定都是假的。他又改變不了,然后又要顯示是在為實體經濟服務,讓IPO上。這種理念怎么能行?
IPO注冊制,不能從字面上來理解它就是市場化。如果想搞美國人那些,那就要配套美國三百人的非常專業的而且有道德底線的,不是靠審批來套利的這樣一批專業人士組成審批。如果沒有這樣的機制,就從字面上注冊吧,將來一定有問題。還有為了制造為實體經濟服務的東西,把證券法都改掉,這些都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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