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現在的金融市場化程度和貨幣政策的傳導機制而言,要達到解決“融資難”、“融資貴”的效果,降息之后也有必要降準支持。而且,在以往的政策周期中,利率工具和準備金工具也多是配合使用。再考慮到近期的貶值趨勢,外匯占款不容樂觀,這都需要降準對沖。
資金的價格也就是利率,同樣是由貨幣的供需關系決定,如果供給端也就是銀行的信貸能力沒有明顯的變化,單純調整基準利率無助于降低資金價格。央行[微博]此前7折房貸利率優惠的條文之所以成為一紙空文,無非是信貸資源有限,銀行沒有利率優惠的必要。
一般而言,價格型貨幣政策工具大多是通過流動性吞吐來達成目標。在降低廣義社會融資成本的努力上,如果沒有數量型工具配合的話,單純使用價格型貨幣政策工具效果十分有限。回顧既往,我國在經濟下行壓力加大的時候,也鮮見單純的降息,歷次降息都是配合以降準等流動性釋放來達到穩增長效果的。
興業銀行首席經濟學家魯政委[微博]認為,貨幣政策迫切需要由雙目標回歸單目標。在當前情況下,央行一方面被要求M2要穩定于13%左右,貨幣量不能投放太多;但另一方面又被要求降低實體經濟融資成本,市場利率不能上升。但若僅為后者,卻會導致 M2超標。
在中金公司看來,高準備金率還增加了利率傳導機制摩擦力。雖然央行降息,有助降低實體經濟融資成本。但融資成本下降,刺激貸款需求上升,貸款創造存款,又會帶來一般存款增加。如果此時法定存款準備金率保持不變,就會帶來法定存款準備金補繳增加,引發銀行超儲下降,造成銀行間市場利率上升壓力,對降息的作用形成削弱。因此,下調當前超高的存準率才能和降息政策發揮更好的協同作用。
降息還會對外部流動性供給產生影響。降息將直接收窄中美利差,短期內減輕人民幣升值壓力,進而驅使人民幣掉期點數下行,繼而給予未來即期市場以貶值空間。2012 年的兩次降息經歷顯示,在降息初期,中間價一般會開在貶值方向。魯政委判斷,人民幣或將于 2015 年一季度正式開啟貶值。
如果人民幣走軟,無疑將對外匯占款情況產生不利影響。此前,由于貿易和投資的雙軟,外匯占款情況本不樂觀。在今年6-9月的四個月中,央行新增外匯占款累計減少近1000億元,這對應著基礎貨幣的回籠。此前的高準備金率的形成是為對沖外匯占款的快速增加,但現在形勢發生逆轉,就需要央行下調存款準備金率,提高貨幣乘數。
而且,為了對沖經濟下行風險,并在這個過程中相對平穩地完成去杠桿,適度擴張仍有必要,后續的降息降準仍將繼續。可以說,去杠桿也需流動性緩沖,這是為了防止去杠桿過猛而沖擊經濟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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